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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逐光早就意识到不对,转头看到薛明,两人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前所未有的默契。
这个姑娘是看到了他们,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故意朝封逐光抛花的。
薛明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朝阿雅和老者拱手:“那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
封逐光将窄船停靠在阿雅家吊脚楼下,用船绳死死系在杆上,从河边石阶上了岸。
阿雅家的吊脚楼前有一大片药圃,种着桃仙草,八角莲,九月生之类的草药。
阿雅站在楼上打开门,说:“进来莫。”
薛明拽着殷丹,两个人拉拉扯扯上了楼,走到一半,薛明发觉好像少了点什么,转头喊封逐光:“封逐光!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封逐光这才把眼光从药圃上移开,笑着说:“来了。”
封逐光上楼梯时看上去心不在焉,吊脚楼高,楼梯又窄,封逐光没留神绊了一跤,忽的身子一晃就要仰头跌倒!
就在这时候,封逐光脚下像是抵住了什么东西,身子一歪,又站稳了。
殷丹看封逐光老半天没跟上,回头问:“小封?”
封逐光站在原地,缓缓笑起来,他抬头看向殷丹的眼神有些莫测,语气格外轻快起来:“来了。”
三人跟着阿雅进门,堂屋里光线充足,墙上挂着蓑衣蓑帽,堂屋中间一个火塘,上面正煮着热气腾腾的油茶。
老者抽着旱烟,一言不发地搅拌油茶,看到他们来了,喷出一口气,站起来心事重重地说:“劳你们跑一趟。”
出口竟是官话,虽然不十分标准,但已经很是难得了。
殷丹终于明白过来了,她局促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场景。
刚才言笑晏晏的阿雅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木着脸越过众人,取了碗勺,打了油茶,拧着眉说:“吃吧。”
三人行了礼,围坐在火塘边,接过阿雅的油茶低声道了谢。
薛明率先开口,开门见山:“老伯,你说乐城有水妖作祟,但我们一路行来都很正常,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伯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揪着眉头一脸郁郁,阳光从窗外照进堂屋,
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锅里的油茶一直在咕咚咕咚冒泡。
殷丹左看看,右看看,在这种难捱的沉默中不由得说:“老伯你千辛万苦跑到封尧山,不是为了诓我们吧!我们人都到这里了,你怎么不说啊!”
老伯还没说话,阿雅就把勺子往锅里一摔:“这时候来了有啥子用!”
“阿雅!”老伯喝住阿雅。
阿雅眼角抽搐了一下,忽然把手背塞到嘴里紧紧咬住,像是极力忍着什么似的,像头困兽一般低低地呜咽了一声。
薛明搞不清状况,封逐光端着油茶轻声说:“是你妹妹出事了吗?”
阿雅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封逐光,仿佛要从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老伯也怔住了,他看着封逐光,哆嗦着嘴唇:“你……你怎么……怎么……”
薛明也惊了:“你在说什么?”
封逐光喝了一口油茶,慢慢说:“最开始封尧山接到情报,只说乐城有水妖作祟,会吞吃船夫和渔夫,我们门派接任务,最基础的就是核对情报的真实性。”
“是……我们峰在这一点从来没出错过,最起码的消息都要通灵占卜,确认有妖邪,辨明等级再出人。”薛明也顺下去说。
“按理说,凡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惊慌失措,但我看乐城的人生活得安详,并不是出人命后该有的样子。夏生峰基本不会误断,这就很矛盾,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众人听封逐光抽丝剥茧一般,层层递进分析,不禁入神,殷丹顺着问了一句:“哪里?”
封逐光喝完油茶,摊手道:“假话不全说,真话不说全,老伯说一半藏一半,乐城的确有妖,也的确和人命相关,但没这么简单。乐城有妖杀人,而众人仿若不知,那么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此事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因此维持了表面的平静;第二种可能,这是公开的事,甚至是大家默许的事,因此讳莫如深,闭口不谈,对吗?”
其他人看着封逐光都愣了,就凭着手里仅有的一点消息,便做出了这样多的推断吗?
阿雅把手放下,她的手背上有一圈深深的牙
印,渗出血来,她呆呆的,像是被镇住了:“那你怎么……知道我阿妹出事了呢?”
封逐光道:“现在知道了。”
他在诈她!
阿雅气急:“你!”
封逐光缓声安慰阿雅:“姐姐莫急,这件事我们早晚要知道的。我们进门时,我看到药圃里种的应当是桃仙草、九月生、海金沙以及草乌等草药,海金沙,桃仙草本身极难种植,更何况生长环境差异大,种在一处更是罕见。所以种植者非得十分擅长医道不可。”
阿雅冷笑:“是我种的。”
封逐光摇头:“我看这些草药,海金沙等草药有逐渐枯萎的倾向,但草乌这些不难种植的草药却正常生长,若都是姐姐在料理,不是太奇怪了吗?”
封逐光进一步说:“疑点不止这一处,姐姐的手……”
封逐光没说完话,众人已经把眼光移到阿雅的手上了,阿雅烦躁地说:“我的手怎了?”
封逐光将筷子横搁在碗上,缓声道:“种药人多在山间行走,拿药锄镰刀,种地担水,手上皮肤粗糙,掌心有茧,十指较粗,甲缝有泥渍难以彻底清洗,姐姐的手不像种药人的手。”
的确,阿雅的手算不上好看,但是也不像常年地里劳作的手,十指纤细,长了薄茧,只有食指拇指处有厚茧。
“姐姐应当是绣娘吧?但你也会种植草药,但不像药圃主人那样精通,同理,老伯也并非药圃主人。如果药圃主人和你们关系并不亲密,又怎么会种在家中院子,又怎么会得到姐姐悉心照看?”
“至于为何是妹妹而不是弟弟,我看到窗棂上摆着的泥娃娃,我斗胆一猜罢了。”
薛明和殷丹抬头一看,发现窗边果真摆着两个惟妙惟肖的泥娃娃,前面一个是一个包头帕的女娃娃,女娃娃后面跟着一个扎辫子的女娃娃,一脸欢欢喜喜的表情。
夕阳余晖落在两个个泥娃娃身上,镀出一层温暖的光,包头帕的女娃娃像是要带后面那个女娃去玩耍,昂首阔步地往前走。
“凡人之气各不相同,暂时离开也有留存。这座楼,在我们进来之前,并没有第三个人的气息。”
封逐光抬起眼看着老汉:“那么,第三个人去哪里了?”
阿雅终于忍不住“哇”得一声哭出来,哭得毫无形象,鼻子眼睛皱在一起,撕心裂肺。
“阿雅,莫哭哩,莫哭哩。”老伯痛苦地摆摆手,终于说话了。
殷丹手足无措地拿帕子给阿雅:“你别哭了,是我的错……嗯……我不该和你发脾气,阿姐……”
“你不许叫我阿姐!!!”阿雅听到“阿姐”两个字,神经质地尖叫起来。
殷丹吓得手一抖,忙不迭应道:“好,好。”
阿雅看了殷丹一眼,扯过帕子狠擦了几把眼泪:“就算你们不来,我也不怕!我阿雅谁也不怕!我一定要把这畜生的头拧下来!”
老伯见状,叹了口气说:“说起来,是我把各位诓骗来的。”
“我请你们杀的,不是妖,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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