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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片漆黑,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能看见物件的轮廓。
摸瞎刚进去,跨出的右脚突然踢在一处坚硬的地方,发出一声闷响,痛得她龇牙咧嘴,刚弯下腰去查看右脚的伤势,就听见苏九龄沉声道:“保持安静!”语气中明显透着不满与嫌弃。
文德缩了缩脖子,悻悻地起身,声音闷闷道:“是。”
轻手轻脚地将害她绊倒的罪魁祸首扶起放到一边,心下却在嘀咕:椅子倒地时发出的动静也不小,竟然没有惊动府里的下人,真是奇怪。
文德瘸着腿来到梳妆台前,随手打开上面的一个妆奁,嘴里压低嗓门道:“大人,您有新发现吗?”
苏玖龄全心搜寻其他线索,无心理会她的聒噪,便对此充耳不闻,文德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片刻后,苏玖龄出声问道:“你可知这是什么?”
文德瘸着腿走到条几旁停下,看了眼他手中的物件,然因光线太暗,只看到一个黑黢黢的东西,她伸出右手接过苏玖龄递过来的物件,又是放在眼前去看,又是拿在手上到处乱摸,良久后才道:“大人,如果卑职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只青鸟。”
“青鸟?”苏玖龄诧异。
“就是传说中西王母的使者……”等了片刻,没听见任何动静,文德以为苏玖龄不懂,又解释道:“传说西王母驾临前,总有青鸟先来报信,渐渐地,后人就将青鸟视为传递幸福佳音的使者了。”
苏玖龄盯着青鸟若有所思,文德将它重新放在条几上,自顾自道:“青鸟的寓意是挺美好的,不过它出现在这里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人所祈求?”
“此话怎讲?”
文德滔滔不绝道:“要是为了自己,则有两种可能,一是不幸福渴望幸福,所以放了青鸟;二是幸福,渴望更多的幸福,所以也放了青鸟;若是前者,则说明屋子的主人过得并不好。”说到这儿,文德偷偷地瞥了一眼苏玖龄,接着说:“卑职看不幸福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此事连锦衣卫都插手了,说明与陈姑娘交往的男人并不简单,身份地位甚是显赫,一般这样的人,家中都有妻室;再看陈
姑娘的住处虽是豪华气派,却远离繁华的京城,说明此人惧内,不敢将女子领回家中做妾,这才把她藏在这里。男人虽然爱女人,却始终不敢给女人一个名分,这或许就是让女人真正伤心的地方吧。”
苏玖龄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女人为情自杀?”
文德连忙撇清关系:“卑职可没这么说,刚才这些都只是卑职的推测而已,不能当做证据。”说完,她晃着脑袋,瘸着腿,又去查看别处去了。
两人又在屋内逗留了片刻,见没有值得发现的重要线索之后,便决定打道回府。
文德跟在苏玖龄身后,又将房门偷偷掩上,待他们走到来时的那处偏僻墙角时,只见苏玖龄纵身一跃,便稳稳地停在墙头上,她还未来得及张口让他帮忙,就见人已经跳下墙头,独留她一人在院内傻站着。
她连忙迈着小碎步踱步到墙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贴着墙根等了片刻,除了断断续续的几声虫鸣,便再无动静,文德压低嗓门道:“苏大人,您还在吗?”
寂静无声。
回头望了眼被夜色笼罩的陈府,它就像一个随时有可能醒过来的恶魔,文德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她不相信苏玖龄真会做出这等抛弃同伴的事情来,又喊了两遍:“苏大人?苏大人?”
这时,一阵风吹来,吓得文德毛骨悚然;墙外面还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文德气得咬牙切齿:“好,苏玖龄,算你有种!”
“你在这里磨磨唧唧半天,也该爬上来了。”
清冷的嗓音,异常的熟悉,文德怔了怔,迅速回过神来,她仰头道:“大人,您没走啊,那刚才卑职喊您您怎么也不应一声?”
苏玖龄站在墙头注视她片刻,淡淡道:“要是走了,岂不错过了一场好戏。”
“好戏?”文德下意识地重复道,“什么好戏?”
不知为何,明明夜色很浓,浓到看不清彼此的神情,但文德就是知道,这位冷酷的苏大人现下心情很不好,还在疑惑间,她恍然大悟,立刻做恭敬谦卑样,坦然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卑职知错了,卑职不该在背后议论大人,大人心胸宽广
,还望大人不要跟卑职一般计较。”
苏玖龄不再理会她,转身就走,文德根本来不及去喊,就这样眼睁睁地再次看着他抛下她而去。
文德暗暗嘀咕:敢情回来就是专门过来质问她的。
不敢在此处在做逗留,做了几个热身动作之后,纵身一跃,不料用力过猛,重心不稳,身子堪堪就要向后倒去,幸而文德反应机敏,本是踩在墙头上的双脚瞬间分开,身体前倾,双手扶住墙体两侧,双腿夹住墙体控制重心,屁股稳稳地坐在墙头上。
“还好还好。”文德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受惊的小胸脯,眼睛往下一瞥,不经意间竟看见苏玖龄正仰头看着她,尴尬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则是不满,她毫不畏惧地怒瞪着他,反正天黑看不见,胆子就更大了些。
苏玖龄皱着眉头,眉毛一挑,即使文德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也知道是充满了嫌弃。
嫌弃又怎样,文德毫不在乎,要不是看在官阶比她大的份上,她才处处忍让,不敢与之反抗,换做常人,她早就一拳头伺候了。
文德装作没有看见他,小心翼翼地跨出一条腿,就听苏玖龄在底下嫌弃道:“早闻陆前辈的轻功甚是好,却没想到手下的弟子……”
他故意不把话说完。
文德不理会他的讥讽,见对方都开口说话了,自己也不能再装出没听见的样子,她做出欣喜若狂的模样,开心道:“大人,原来您没走啊。”
从墙上跳下,胡乱地拍拍屁股上的土,文德双目饱含诚意地将他望着:“没想到大人竟然如此体恤卑职,卑职感激不尽。”她故意咬重体恤二字。
明知道她说的话是违心的,苏玖龄还是淡淡道:“你知道就好。”
“还有一件事,卑职必须要夸赞一番大人。”
“说。”知道她嘴里说不出好话,苏玖龄还是好奇地想知道她会说什么。
她情绪颇显激昂道:“大人一心为公办事,不惜以身涉险,做出私闯民宅等行为,也要查明陈姑娘去世的真相,就冲这颗赤胆忠心,一心为民,卑职对您绝对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真诚的模样绝对达到了以
假乱真的程度。
苏玖龄停下脚步,斜睇她一眼:“不敢当,我哪有车捕快尽职尽责,为了查案,不惜一个姑娘家夜闯民宅,明知轻功不济,却还不肯放弃,这股认真劲儿,改日我一定让锦衣卫上下都向车捕快学习才是。”
听着他的冷嘲热讽,文德憋了一肚子火气,但面上依然笑嘻嘻的,硬着头皮道:“哪里哪里,这都是卑职应该做的。”
文德不愿在这上面做过多的讨论,便转移了话题:“苏大人,刚才夜闯陈府的黑衣人,您知道是谁吗?刚才被他跑了,着实有点可惜……”
苏玖龄似乎不愿再多说话,文德也觉得扫兴,自觉没了兴趣,悻悻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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