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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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他该不会踩雷区了吧？

难不成他的长辈是最近才去世的？

嘶……

“抱歉。”五条悟果断道歉了。

平时皮归皮，但他是有底线的人，不会拿别人的伤心事取乐，无意间提及，令对方心生不快，理应道歉。

“你无须道歉，他们不是在这里……啊。”助手低低地呻/吟，用空着的那只手捂着额头，“不对，他没有死，我一直在寻找他。”

“你没事吧？”

“没有，只是记忆……不，稍微有点累了。”助手放下手，脸上流露出疲惫。

他的右眼，也就是那只黄色的瞳孔，颜色似乎变得黯淡，甚至接近灰白。

“啧，你到底做了什么，身体亏损得这么厉害？”五条悟咋嘛嘴巴，看着沉默不语的助手，烦躁道，“我不想多管闲事，但你要是倒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该把你搬到哪儿去。”

之前他就看出来对方的身体有问题，可没想到恶化得速度那么快。

“我没事，缓缓就好了，你的眼神不错。”助手沉默了几秒，忽然抬起手指向空中，“你应该看得到那个东西。”

五条悟朝着他手指方向看去。

赫尔沙雷姆兹出现的标志是纽约城市中心凹陷，出现一个大空洞，喷薄白色的雾气。

现在空洞仍旧存在，被浓密的雾气笼罩着，冲天的雾柱在触碰到上方的结界后，往四周扩散，如同巨鲸换气的景象。

雾气本身没问题，五条悟已经用仪器测试过了。

浓雾聚集的地方，也就是空洞之上，出现一个隐匿在雾气中的黑点，芝麻般的小点。

它本身并不发光，又被雾气笼罩着，不经提醒根本不会刻意往那个方向瞧，眼神不好的，估计看不到。

五条悟凝视那个黑点几秒钟，缓缓皱眉：“那好像是……一座城？”

穷尽目力，才勉强看到一点点轮廓。

高耸的屋檐，弯钩檐角，整齐排列的瓦片，灰色的墙体，不对，现在是夜晚，墙体原本应该是白色的。

在赫尔沙雷姆兹出现什么都不奇怪，哪怕是耶稣降临，天堂落地，何况区区一座城堡。

但就是这样一座城堡令五条悟又惊

只因那不是欧美风的建筑，而是和式的城堡。

他不是专业的建筑师，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但仍旧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

盯了好半天，五条悟终于有一点头绪了，摩挲着下巴喃喃：“看起来似乎是江户……”

助手清冷的嗓音响起：“无限城。”

“无限？”五条悟挑眉，转眼朝他看去，“什么概念的无限？”

他身体里的术式根源与无限有关，因此，稍微有些好奇。

助手摇头：“我不知道。”

“无限城。”五条悟再次重复念叨这个名字，“既然你知道这个名字，那总该看出点什么吧？”

名字是最短的咒，他自已这么说的。

助手摇头：“我不过是碰巧知道名字，其余的并不清楚，想要占卜它，只有名字还不足够，我看不见它的形。”

五条悟转过头，确定那个黑点并没有消失，他又：“你刚不是能看见吗？”

“我能感觉到它的位置，但是，”助手下意识抬起手，像是要触碰面部，手指点在鼻梁上顿住，似乎意识到自已犯傻了，重新放下，“……没什么。”

五条悟点点头，终于找到一个演技比自已捉急的。

助手把手伸进裤兜里，摸出一样东西。

五条悟以为他拿出来的是眼镜盒，不想竟是一面掌心大小的圆镜，镜框背面有樱花图案的壳了。

小女生用的化妆镜，怪可爱的。

助手将镜了侧过来，斜着朝向那座无限城，另外一边斜向五条悟。

镜面很小，五条悟看进镜了里，需要仰着脖了，转动脑袋观察。

无论他怎么变换角度，都看不到镜像里的无限城。

然而，裸眼直视却没问题。

这跟咒灵与血界眷属的情况类似，但又略有不同。

五条悟沉思了几秒钟：“我可以肯定那不是幻象，是真实存在的，大概是外侧布下了不可视的结界。”

距离太远，他也不敢肯定。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雾气的缘故，他隐约看到了奇怪的重影。

可是，再定睛细瞧，又似乎没有。

助手收起小镜了，略略颔首：“它接近永恒虚空，周围的空间层产生扭曲，没有一定力量的人看不见它的轮廓，我的魔力在完成结

五条悟恍然：“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不想告诉我的理由。”

助手：“……”

疲惫感令他分了神，一不小心，隐藏的秘密，不知不觉侧漏了。

“所谓的‘资格’跟这个有关吗？魔力我没有，咒力如何？需要考试吗？”五条悟兴奋地道，“事先声明，我讨厌文字测试，不过形式有趣的话，我也可以稍微忍忍。”

瞧啊，这货满脸写着“高兴”。

助手用十分无语的目光看着他：“你年纪轻轻，心眼这么多，晚上睡得着吗？”

本该是嘲讽的句式，可惜他的语气也太过柔和，缺少嘴贱的韵味。

“你是问我会不会因为良心不安，而彻夜难眠？”五条悟爽朗大笑道，“我现在可是在叛逆期，做些令人厌烦的事情才符合别人对我的期待。”

（夜蛾老师表示很淦并点了个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