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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白之所以低下头,将脸埋在戚嘉年的怀中,是因为害臊。

毕竟苦肉计用多了,他还是有些羞愧——谁叫他空有一身本领到头来只能够装死。

但是效果实在是太好了。装一装的也习惯了。

目睹戚白昏厥的是些什么人。答曰:兄控戚颐加儿控戚嘉年。

戚白这是昏倒吗?这是在挖他们两个心头的肉!

戚白左边耳朵听见戚嘉年叫白儿,右边耳朵听见戚颐叫哥。接着是一阵兵荒马乱,戚白又被扶上了床。

戚白方才躺舒服,就听见戚颐痛定思痛的声音:“爹,你好生照顾着哥。我去跟他们拼命!”

真顶啊,戚颐。

你一个未成年人把爹都给安排了。

但这是在安排爹吗?不!这是又在挖戚嘉年心头的肉。试想一下,出门的时候将儿子们托付给亲戚,回来的时候,看见平日桀骜不驯被打板子都不掉一滴眼泪的小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平日多病总是呵护在手掌连一阵风都不敢让他多吹的大儿子现在吐血昏迷。戚嘉年能不内疚吗?能不自责吗?

爹都回来了,儿子却依然不让爹出头,还要自己去拼命。这完全是对你这个爹不信任,根本就不期待你会做什么了!

当然,戚白相信,戚颐绝对没有讽刺戚嘉年的意图,纯粹是习惯用拳头说话。

可戚嘉年本来心中就内疚得不行了。这时戚颐的这句话简直是如同火上浇油,他伸手握着戚颐的手,将这半大小伙往怀中一拉道:“好颐儿,爹回来了,用不着你拼命。凡事有爹替你们做主。”

“爹,你对二叔三叔那么好,你做的了主吗?你只会委屈哥,委屈我!他们说两句,你又会听他们的话。只会怪哥,怪我,又让我们给他们道歉。”

戚颐这一招是辩论中常用的偷换概念加浑水摸鱼。他这话一点事实根基都没有。

戚嘉年从未没有委屈过戚白,也没有怪过戚白。因为戚白从来没有去招惹过戚家二房三房。至于戚颐,好家伙,那可真是罄竹难书,从小时候去胖揍堂兄弟,乃至长大些后鼻孔里面瞧人,破事一大箩筐。每次都是他先去招惹了旁人,然后二房三房的人来找戚嘉年讨个说法,接着戚颐就被抓去给人道歉。

戚白平心而论,很多事情确实是戚颐的不对。戚嘉年的处事很是公道。但是戚颐不这么认为,他自有自己的一套霸王逻辑。戚家是靠他爹戚嘉年赚钱养家,二房三房当米虫就天生该低他一等,凭什么戚俊戚恺还有戚良可以跟他用同样的东西。有一次,戚嘉年从外地带回来一个做工精致的千里镜,这分明就该是他跟戚白两个人用的,但二房三房看见了也很是心动,委委屈屈的过来找戚嘉年说想要这个的东西。戚嘉年想办法给他们买,可是这东西并不是好买。戚嘉年就过来找戚颐说话,这千里镜戚颐也已经玩了这么几天了,就该给其他几个堂兄弟玩一玩。戚颐不愿意,一下子就给摔成了个碎片。当时他虽然道歉了,但是心中一直委屈着,今日借着这个机会爆发出来。

戚颐一直以为他是在为戚白跟他两个人一起战斗。所以此刻说话的时候,还是将戚白也都算在了一起。

戚嘉年被戚颐这么一梗,话也说不出来,大手在戚颐的肩膀上一抚,沉声道:“颐儿……之前是爹……”

戚颐又道:“爹,你能够回来,咱们一家人团聚,比什么都好。儿子不怪你。你才回来,在外面辛苦了,先歇会儿吧。”

戚白真想起床给戚颐鼓掌,并将本场mvp颁发给戚颐。

先是指责爹不能替他们出气,然后转身告诉爹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完全是大棒子加胡萝卜的手法,将对方的过错以及自己的成长展现得淋漓尽致。

果然,戚嘉年的手放在戚颐的肩头颤了颤,语调中溢出几分心酸:“颐儿,你……你长大了。”

“是,我长大了!我必须长大。”戚颐大声道:“爹,你是不知道,我跟哥被二房三房赶出去之后,没得吃没得喝,连钱也不给我们用,若我还是曾经那样子,岂不是光让哥哥一个人辛苦!”

“你说什么?”虽说回来的时候,戚嘉年看见方才那样子已经猜出家中情况定是波诡云涌并不安分,但是他何曾想到了这处:“老二老三竟然将你们两个给赶出去了?他们竟敢那般对你们!”这两个孩子在戚府养着,又能多吃几口粮食,多穿几身衣服?偌大一个戚家,十分之九都是靠着戚嘉年攒下来的,就算是他死了,也该留给戚白跟戚颐继承,他真是不知道,那几个人有什么资格将他的儿子给赶出府去。

“爹以为呢?他们明知道哥哥有病,还在大冬天将我们赶出去,分明是想要哥哥的命。如今他们又借口我偷了东西,将我抓了过来。爹,你是知道我的,我戚颐从来一人干事一人当,我可从未干过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同他们吵吵闹闹,你总是说我不懂事,说我不懂兄友弟恭家庭和睦之意。但是我可从没有下这样的狠手,他们从头到尾就是要我跟哥哥的命啊!”

“阿颐,你别说了,是爹,是爹看错了他们。害苦了你哥哥跟你。”戚嘉年咬了咬牙,脸上浮现出一抹狠色道:“爹这就去替你找个说法。你就在房间中守着你哥哥。”

“不成!”戚颐恨声道:“我叫流冰来守着哥哥,他们几个我是定要去会会的。他们既然说我偷了东西,我就必须跟他们当面将话说清楚!我戚颐这辈子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就算是死,我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戚嘉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颐儿,你这样想是极对的。我们戚家人怎么能够随意低头。”说罢就领着戚颐出了门。

随着门关上,戚白睁开了眼睛。

在此必须简单介绍一下戚嘉年的性格。戚颐脾气火爆的源头便来自于戚嘉年,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戚嘉年的性格就是稍微次之并且更加睿智更加圆滑的戚颐。但是依然有几分血性在他的性格中。若非如此,怎么会在原书中,见戚颐被人斩杀,戚嘉年便悬赏重金要买下封跃然的头颅,导致戚家完蛋。

这一大一小两个□□桶现在去找人的不痛快,可想而知定是得理不饶人,接下来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血战。

戚白见多了,也见怪不怪了。

心头倒是浮现出一个更大的问题——戚嘉年怎么提前回来了?

戚嘉年充其量反派他爹,回不回来的跟主线剧情也扯不上多大的关系,应该问题不大。

但是这么快回来,那海岛上的金矿发现了吗?他们还有希望成为见江南首富吗?如果不是首富,他们家还有钱吗?

戚白倒不是嫌贫爱富,只是钱这个东西,总是越多越好。况且他的计划是按照家里面有钱来的,如今出现这么大个变故,他有些紧张。

戚白从床上起身,一坐起来就头晕目眩,静坐了一会儿,才将脑海中的这点晕眩之意撑过去。待到起身走到门口,又觉得有些腿软,抬起双手正要开门,门咯吱一声开了。流冰正站在门口。

戚白不怕戚颐不怕戚嘉年,独独有些怕流冰。流冰待他可谓是严厉至极。

果不其然,流冰一见戚白未曾躺在床上休息,顿时眉头一竖,不分由说将人拖到床上,用被子将戚白整个身体都给好生盖住:“大少爷,你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哪里都不许去。”

戚白知道流冰态度坚硬,不会轻易松口,只好开口再次装病弱道:“流冰,方才我好像看见爹回来了,是真的吗?”

流冰道:“是。老爷回来了。您大可以放心,家里面的事情,老爷跟小少爷会处理好的,您就躺在床上休息即可。”

戚白面露难色道:“可是他们两个的脾气你也是知道,一旦爆发起来,根本就拦不住……流冰,你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好帮衬些。”

“可是……”流冰也觉得戚白说的很对,万一打起来了,那两个父子可是一点都不会手软的,打出人命来了怕就不好了:“可是老爷让我留下来照顾您啊。”

“我?我有个什么好照顾的。我现在已经醒了,又躺在房中,哪里都不去,不会有事的。你快去看看,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好斡旋一阵。免得他们打得太凶了。”

流冰见戚白语调清楚,应该无大碍,便去隔壁找来了之前照顾戚白的人容他们留下来继续照顾,而后便朝着主厅走去。

流冰到的时候,这场大戏才将将的拉开序幕。

戚嘉朗已经将事情情况叙述了一遍:“大哥,这两孩子离开府中并非是我们赶出去的,而是这两个孩子自己要出去。今日我们请戚颐戚白过来吃饭,打算借着刘郡的面子请他们两个回家居住。阿白阿颐是你的亲骨肉,我们怎么舍得看他们在他处过日子。本来这一顿饭吃的是异常欢喜,而后阿颐也同意回家居住。我便让阿白在家中休息,令阿颐回去拿东西。可就在这时候,刘大人房中的一件物什不见了,仆人指证,唯一进过刘大人房中的人就是阿颐。故而我们就来查一查是否如此。毕竟总不好让阿颐带上小偷的名称,也得对刘大人有个交代才是。只是阿颐一听这话,顿时发了疯,在房中上蹿下跳,还要撞墙自尽。他要撞墙,阿白怎么舍得,忙用身体去挡,如此这般阿颐才撞到了阿白的胸口,将阿白撞得吐了血。这跟我们并没有多少关系。”

戚嘉振在一旁道:“是啊,大哥,今日阿白昏厥同我们并无多大关系啊!”

戚颐一挺身,道:“你们休要……”

话还未说完,戚嘉年抬手压着戚颐的肩膀,道:“阿颐别大声说话。这笔账,我们一分一毫的来算。”

他语调平静,带着些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戚嘉朗心头微微一颤,总觉得大哥这次气坏了。只怕没那么容易把这件事揭过去。

戚嘉年回头冲着站在一旁的刘郡淡淡一笑,拱了拱手:“刘兄,当日一别,已有许久未见了。”

刘郡也笑,只是这笑意多少有几分僵硬,他道:“是啊,确实有许多年未见嘉年兄了。”哪知道一见面,就把自己拖入了对方的家事。只怪自己对于那麒麟竭太过看重,同意了戚嘉朗戚嘉振两兄弟去翻家的计划,如今无论如何也会给自己同戚嘉年的这份情谊蒙尘了。

戚嘉年叹息道:“多年不见,本应该好生招待,不曾想却让您看见这场家丑!真是招待不周了。”

“哪里哪里。”

“只是这件事与刘兄尚且有几分关联,不得不请刘兄留下,将事情说清楚。”戚嘉年说了这话后,抬眼看向众人,道:“稚子年幼,性情顽劣,便先从他开始问起。”说完,他对戚颐道:“颐儿,你的两个叔叔说,刘大人房中遗失了一物价,恰好你去了他的房间。你可曾去过?”

戚颐冷笑道:“我根本不认识这位刘大人,只听人说他是父亲的好友,哪知道他房中有什么好东西,更别提进了他的房间。说他东西丢了,我连他丢了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

“哦?是啊。”戚嘉年抬头看向了刘郡道:“不知道刘兄掉的是何物?”

刘郡只得说了:“是一枚麒麟竭。”

“麒麟竭?”戚嘉年重复了一遍,回头看向了戚嘉朗跟戚嘉振:“那可真是好东西啊。”

刘郡道:“是啊,那东西名贵,内服对身体大有好处。我听得老二老三说,戚颐同戚白感情极其深厚。我就怕戚颐为了他哥哥铤而走险,误入歧途……”

戚嘉年点头:“刘兄果真是一番好意。不过这麒麟竭虽然名贵,但我记得咱们家里面就有一块,还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人手中买来的,当日我留着,便是想着阿白的身体虚些,将来用这物什可以替他补补身体,助他生成内核。二弟,我记得当日我是给了你,让你好生保管不得有误。刘大人的东西在我戚家中丢了,无论是被谁偷盗了,都不是什么好事,这样吧,你就去将我给你的那枚麒麟竭取过来,若最后实在是找不到,也就只有用这一枚赔偿给刘大人了。”

戚嘉朗低头道:“大哥……刘大人手中的那一枚,就是你当日交给我的那一枚。”

戚嘉年道:“是么?”

“是啊,大哥,我想到阿白身子虚,有了这药跟没有也没什么差别,若是给了刘大人,反而……”他说不下去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是偷了我留给阿白的东西送给别人,又说是戚颐从你们手上偷了原本属于他哥的东西打算回去送给他哥?”戚嘉年嘲讽一笑:“好吧。”他回头看向戚颐:“阿颐,你这么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戚颐那智慧哪里听得出他爹言语中的讽刺意味,忙抬头皱眉道:“爹,我没偷!什么麒麟竭我听都没听过!我哪里知道你留什么东西给哥了。”

戚嘉年道:“是,你没偷。可是你这两个亲叔叔跟一位世叔都说你偷了。爹虽然信你的,但是也不能完全不管你几位叔伯的意思。”说着他转头看向了戚嘉朗跟戚嘉振:“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戚颐偷了那麒麟竭,那至少应该说个认证物证皆在,那便都拿过来吧。若是认证物证皆在,我也断然不会包庇戚颐。”

“爹!”戚颐怒气冲冲的看向戚嘉年:“你怎么老是觉得我偷了东西!”

戚嘉年并不多话,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继续盯着这两人。

戚嘉朗几分心虚,低头道:“去、将那王三叫过来。”

不多时,方才那个被戚颐打得满脸青紫的护院领头就立在房中,他朝着诸位行礼:“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

戚嘉年道:“王三,你在我们戚家做护院也有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实话实说吧,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怪你。”

王三拱了拱手道:“大老爷要属下说什么?”

“就说,你去戚颐戚白家中发现了什么?”

戚嘉朗在一旁定定的站着,他一定都不慌张,虽然大哥回来了,虽然很多事情他都逃不了干系,但是只要麒麟竭是在戚颐那破屋子中找到的,他就有机会就能够将白得说成黑的。将戚颐戚白出去住说成是他们两个品行不端,将麒麟竭送给刘大人是为了家族的荣耀……大哥那么心软,一定会被自己说动的。

所以一切的转机就在那一枚麒麟竭上。

但是那也是完全不用担心的了。

他早在昨天就将这个计划给安排好了。不会出任何一点纰漏的。

戚嘉朗注视着王三的嘴唇,狡辩的话已经开始在嘴巴里面酝酿了,只等对方说出自己想要听到的那句话。

“大老爷,我并未在府中发现什么麒麟竭!”

“哦?是么?”戚嘉年淡淡道:“那你们怎么说得好像是戚颐偷了你们东西,那么十恶不赦的样子。”

戚嘉朗嘴唇在颤抖,怎么可能?

他找了工匠按照真的那一枚做了枚假的。真的那枚昨天晚上他就命人塞在了戚颐的床脚下,还是特定确定过之后才放下心,而假的那一枚,今日他送给了刘郡让对方看了看,之后命人偷了出来,直接就摧毁了。

现在说真的没有在戚颐的床下发现,这……

那真的那一枚去什么地方了?

难不成被那个飞贼给带走了。

他正在愣愣的想着,就听见戚颐的声音响起:“爹,你别听他们说,保不齐他们是在贼喊捉贼,那什么麒麟竭或许就在二叔跟三叔屋子里。”

戚嘉振道:“你个小辈,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既然还要查你二叔跟三叔的屋子,大哥,你都不管管吗?”

戚嘉年道:“哎,三弟,你别气。颐儿话糙理不糙。毕竟这事关刘大人,还是谨慎些好。来人,赶紧去众人房中查探一阵,不许有任何地方放过。”

“大哥!”戚嘉振狠狠大叫一声。

戚嘉年道:“之前嘉年总是记挂兄弟亲情,每次听见你们这么说,就会想着水清则无鱼,所以总是放了你们一马,但是你们实在是太过火了。钱财什么的,我都可以不要,但是你怎么能够对你们的亲侄儿下此狠手。要查这一次就查个清清楚楚。”

戚嘉朗知道不能让戚嘉年查下去,他房间中的账本私产若是查出来了,定然是脱不了甘心,他忙开口道:“大哥非要做得这么绝吗?我们这么大闹起来,若是让母亲听见了,可如何是好。母亲年岁已大,听见我们三房争吵不休,惹出病来了大哥担待得起吗?”

戚家如今的老太太冯氏是戚嘉朗戚嘉振的生身母亲。戚嘉年少年时候也是他带大的。

戚嘉年对这位老太太是有几分尊重的。听见他们两人提到冯老太太面色微微一凝,确实,冯氏年岁已经高了,为了这件事而揪心,惹出病来反而就不好了。

戚颐一见他爹不说话了,哼了一声:“我看奶奶心中根本就没有我跟哥哥,她若是真的将我跟哥哥当做她的孙子,怎么可能在我跟哥哥被出门的时候,一声不吭!”

戚嘉年:“颐儿,别说混账话。”戚嘉年也知道随着冯氏年纪逐渐增大,曾经清明的思绪如今也有些混浊起来,年轻的时候尚且还可以做到一视同仁,如今却总是有失偏颇。不过戚嘉年倒也尚且可以理解,毕竟那两个才是冯氏的亲生孩儿。

只是孝悌之道毕竟压在头上,让他不好动手。

情况正在尴尬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呼:“爹。”

戚嘉年跟戚颐抬头,就看见戚白立在门口。

不等他两动作,站在门口看情况的流冰先慌了神,忙过去扶着他道:“大少爷你怎么过来了,不说要好好躺着吗?”

戚白轻轻推开了流冰,朝着房中走去。

戚嘉年跟戚颐好生紧张的看着他,异口同声地说道:“白儿/哥哥,你过来干什么?”

戚白温声道:“我担心你们啊!”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包道:“我方才来的时候发现了这么个东西。”

“这是什么?”戚颐吃惊的问道。

戚白将布包放到戚颐的手心中,示意戚颐打开看看:“我一直觉得阿颐不会是偷盗之人,便多了个心眼,来这里的路上去了二叔的房门口走了一圈,正巧碰见二叔房中丫鬟清理书房。只在火龛中发现了这点黑色的东西。”

戚颐打开布包,见里面果有些漆黑的碎屑:“这是什么?”他托着碎屑给戚嘉年看了一眼:“我怎么一点也不认识。”

戚嘉朗一见那碎雪,端氏面色一阵苍白,是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戚嘉年伸手沾了那黑色碎屑,一碰到手中那东西便破碎成粉末状,他了然:“这叫色染果。颜色为深紫色,晒干之后同麒麟竭几分相似,只要再在色染过之上涂上相应的涂料,那么足以以假乱真。常常用来作假。他同麒麟竭的区别就在于,麒麟竭并不怕火烧,而这东西只要被火一烧,不多时就会化为黑色碎屑用手一碰就会成为粉末。”戚嘉年朝着戚白点头:“白儿,你找到一个好东西啊。”

说罢,戚嘉年将那布包往地上一扔,厉声道:“贼喊捉贼,你们真是好狠的心肠!”

“大哥!”

“不用再叫我大哥了!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我心中有数!”

“大哥,母亲……”

“你们也不用再拿母亲来压我。我们早就该分家了!”

听到这里,戚白已然确定,分家这件事不会再有什么回转余地了。碍于冯老太太在,戚嘉年是不会将事情做得那么绝的,但是只要分家,那么一切就会好起来。

……

晚上的时候,戚白跟戚颐吃完了饭,戚嘉年回来告诉他们:“分家已经确定,戚家的一切我都不会带走,明天爹爹就带你们出去找新房子。”

戚颐一听这话就气恼了:“爹,你怎么能这样!二叔三叔有个什么本领,家里面的钱不都是您挣下来的吗?现在您还一分都不要的离开,这简直就是让他们痛快!”

戚嘉年道:“若非如此,我怎么能够这么快就跟戚家断绝关系?他们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多大的好处,巴不得马上就同我们分开!”

戚颐道:“可不是得到了好处吗?爹你太糊涂了。就算咱们不要多少钱,再怎么也该要一点啊!不然哥都没钱买药啦!”一分钱都没有的日他可是过不下去了。

戚白道:“阿颐,你听爹把话说完好不好,爹这么做定然是有他的理由的!”其实听到戚嘉年净身出户,戚白心中就有数了,眼前开始不停的掉小金子!重生之后,这才是他咸鱼生活的开始。

戚嘉年赞许地看了戚白一眼,又转过头去看向了戚颐:“颐儿,你凡事真该多想想。倒是不如你哥哥聪慧。”

“那当然了,我哥是最棒的。而且我像爹爹你啊!爹要是多想想,那就不会把我跟哥留给二叔三叔,让我们吃尽了苦头。”

戚嘉年无语,内疚之心又用了上来,只好叉开话题道:“白儿,颐儿,爹这次出海,流落到了一个荒岛之上,那岛上什么都没有,倒是有处巨大金矿,还有一个奇怪的溶洞。爹爹被人救出来之后,没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后面就带人偷偷去采矿,如今已经将金矿采了不少,待金矿开采完毕,你爹就是江东首富了。”

戚颐顿时呆了过去。

戚白早有心理准备,尚且还好。

戚嘉年接着道:“金矿尚且好说,我倒是觉得那溶洞更为奇妙,只是我们查探几番都没发现其中奥妙。”

自然如此了。

因为那是男主的金手指啊。

封跃然灭了戚家之后,便得知了那溶洞的下落,带着众人前去溶洞中,在里面发现了不少好宝贝。

但是那都是后话了。

戚白试探着问道:“阿爹,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凑巧?我听你说那边事情那么多,你怎么想着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戚嘉年伸手揉了揉戚白的头道:“傻孩子,再要紧的是也比不过你跟你弟弟。”

戚白硬生生地受了老爹的这一揉,但是他好奇的可不是这个,而是戚嘉年为何会不按剧情发展行动。

他还没有问,戚嘉年就自己说了:“说来确实凑巧,我不知道老二老三这般狠毒,本来也没有打算这么早就回来的,只是一日我在库房清点东西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笺。信里面写到,我若是再不赶紧回来,你们俩兄弟只怕就快要没命了。”

“所以爹爹就赶回来了?”戚白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心中却在思忖到底谁会将这份信送到戚嘉年的手上。

有谁这么好心还这么有行动力,会为了他们两兄弟将这封信送到戚嘉年手上?

戚嘉年又揉了揉戚白的头:“爹虽然分辨不清信中是真是假,可是爹不敢冒这个险。还好爹赶了回来,不然的话……”戚嘉年长叹了一口气,又抓了抓戚白的脸颊:“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下巴尖得都可以削葱了。”

这纯粹是老爹的滤镜。

他明明前几天吃得很好,今天虚弱是被戚颐顶了一顶才造成的。这么可能一下子下巴瘦的可以消葱。

戚白还想要解释,但是一旁的戚颐也心疼地说:“是啊爹,可把哥哥累坏了。”说罢又骄傲的不行的说:“对了,爹,你听说了吗,哥哥在这次南门棋院的比试中得到了第一呢!”

“是么?”戚嘉年一脸吃惊加兴奋,道:“白儿如此厉害?不愧是爹的儿子。”

戚白无力吐槽,他爹除了对赚钱很了解之外,对于什么琴棋书画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想来也完全不知道南门棋院的比试有什么意义,或许以为跟那门口大爷下棋比试得第一一个概念吧。

戚嘉年又道:“对了,白儿,爹爹还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色染果粉末。”

戚白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戚嘉年讲了。戚嘉年这才点头道:“原来你们早知道他想要陷害。”

戚白又道:“我便让萧飞跟着二叔动静,而后就看见二叔烧了色染果。你们在庭前对阵的时候,我便寻了色染果过来找你们。”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这个小飞贼竟然这么有眼光,知道听你的话。他帮了大忙,爹爹将来也会好好报答他的。”戚嘉年说完顿了顿又道:“咱们这次从戚府搬出去,不可声张,待爹爹将金矿中的矿石全部运出来之后,再对外宣称金矿一事,你们可懂得了?”

两人都点了点头。

……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大半个月。

金矿已经全数运出来了。现在天下都知道戚嘉年出海走了大运,如今是江东首富。戚家二房三房气急败坏。不过戚嘉年同他们,以及刘郡之间的关系也已经浅了。

这些事情戚白毫不在意。

他每天吃吃喝喝,生活风平浪静,脸圆了几分不说,连带着咸鱼值也涨了小三百分。

生活很是美滋滋。

戚颐如今也是兴奋快乐,每天整个临定到处乱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戚嘉年对他问心有愧,也不怎么管他。

戚白坐在书桌前,吃了两口点心,又慢吞吞的翻了一页眼前的书。

古代的生活就是太过悠闲了,想要打发时间也只能够看看传奇小画本。

正在看着门口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是戚嘉年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道:“白儿,爹给你找个大夫过来看病!”

“大夫?怎么又要找大夫来看病。”戚嘉年有钱了之后,生活多了一个爱好,那就是广邀名医来给戚白看病。戚白真觉得没必要,他的病需要慢慢养。

“这次这个大夫不一样。他虽然年轻,但是才华很是出众。并且手到病除,那东城柳家的小公子本来身体不好,被他扎了两针之后,身体顿时就好了!”

“那极有可能是这人自己编纂出来的故事!用来诓骗你们的。”营销手段,无奇不有。

“哎,便是用来诓骗又如何,你让他看看,终归不会少一块肉的。”戚嘉年道:“我已经派人去请这位冉乐公子了。”

“什么?你说什么?”戚白抬起头看向了戚嘉年。

戚嘉年一阵宠溺的微笑:“忘了告诉你,这位公子名为冉乐。”

谢谢,那就是男主的小号。跃然,反过来就是冉乐。

《逆天》中,男主角曾经化名医师冉乐行走江湖,并且救助了女主之一的亲人。

他戚白何德何能能够得到男主的救治!想来应该是男主现在很穷,想要赚些钱吧。

可是老天爷,为何每次我一说自己无聊,你就要将男主送到我的生命中为我带来波涛!

“我不要……”戚白忙摇头。

“白儿,你的身体要紧。不可任性!”

“我就是不要,我讨厌……”

说话间,门口已经走进来一人。

那是身姿挺拔。面容质朴。

戚白又如何认不出来,那是带了□□的封跃然。好家伙,上辈子,他还亲自给封跃然带过□□。

冤家啊!

戚白那一句我讨厌他,已经给咽到了嗓子眼里,临时把话改成了:“我讨厌喝药……”

戚嘉年满脸无奈:“白儿,你从小喝了那么久的药。怎么还讨厌喝药?”

“我就讨厌!”戚白小声道。

但是被男主治疗已经躲不过去了。

封跃然已经坐到了戚白的身边,伸出两根手指,开始替戚白把脉。

戚白偷偷看封跃然,男主的医疗水平他是清楚的,可是封跃然现在就有鼎盛时期的医疗水准了?

这时,封跃然眉头一皱,一副很是不高兴的样子收回了手:“公子定是没有好好吃药,所以身体才会衰败成这样子。从今日起,必须每天好好吃药,不可任性。”

冉乐医师,好……好凶啊!

既然对方是带了□□,想来应该是不想让自己认出他。

戚白也不想让自己在封跃然的心中留下深刻印象,故而乖乖点头。

医生嘛,对于听话的病人记忆力可能不会太好,但是对于医闹一定记忆犹新。

不多时,一碗煎好的药已经送到了戚白的面前。

戚白端起药,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

真心苦。

他实在是喝一口喝不下去,抬起头打算透一口气。

结果就看见封跃然伸手,将一块蜜饯放到了他的嘴边。

戚白:妈的。一边喝药一边吃蜜饯,这种味道混合起来,简直跟狗屎一样!

但是迎着男主的表情,戚白还是委屈的一张嘴把药给吃了进去。

戚白艰难的咀嚼着,然后端起药碗又喝了一口。蜜饯难以言喻的甜味混合着药汤诡异的苦涩,让他面部表情失控。

戚白:我马失前蹄了!

【男主觉得你天真无邪,几分可爱,好感度+10】

“咳咳!”戚白一口水呛在了嗓子眼。

虽说系统坏一坏的,他已经习惯了。

可是他这一脸被苦药跟甜得令人恶心的蜜饯逼出的宛如便秘的表情,从什么角度上来看,跟“天真无邪,几分可爱”有关系啊?

封跃然上前一把扶住戚白的身体,眉头紧皱,心里面很是担忧。

方才看见戚白喝药,一副如小孩般被药苦得受不了的表情,越看越觉得灵动,越看越心中欢喜,哪知道对方一下就给呛着了。

封跃然一边给他拍背,一边心有戚戚。

回到临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打听戚白的下落。一打听便从各种地方听到了各种小道消息,无外乎,是戚家分家,戚白吐血,还有戚嘉年四处寻找医生来给戚白看病等等……

实在忍不下去,太想见他,所以才化名冉乐过来替他看病。结果一把脉,就发现这家伙身体虚弱,自己临走时给他留下的草药他都没有吃吗?

戚白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面色苍白的靠在床头,简单指了指桌子:“你把药放在这里,我等会再喝。”

封跃然是心疼得不行,轻声道:“你若实在不喜欢喝药,我也可以替你针灸。针灸听上去疼,但我会轻些,也不会太痛……”

戚白抬头看了封跃然一眼。

这是卑微打工人吧。

这语气温柔得都快要滴水了,这态度好得跟私立贵族医院都有一拼了。

原来男主也有为了赚钱这么卑微的时候吗?

但是男主的针灸那就是最顶的。不说一针下去可以起死回生,但是至少给他的身体状况提高不少肯定会有的。

戚白慢慢解开衣服,后背朝上躺在床上:“可以了。”

戚白脱衣服的时候,封跃然看着门外,听他说话,这才回头看去,只见肤光似雪,封跃然心头一颤,忙将目光挪开。顿觉口干舌燥,呼吸难耐!

【男主心跳加速,合理怀疑男主面临濒死状况!】

哈?

戚白迷茫?

何出此言呢?

作者有话要说:  老婆的背不是背,塞纳河边的春水!(那段话是不是这样说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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