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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园的戏一向都不错。
故而来的人很少看戏牌,都是演什么看什么便是。
戏园中两道锦袍小身影漫步着。
戏楼后台一干小厮正在打理今天唱戏各个角的戏袍。青莲闪缎,赤朱沉锦,微简的素衣和精绣的服纹。
懂戏的人一眼便能从戏袍上看出此人的角和戏份。
偏生今日是有点不太一样。小笑拿着一身新裁的小戏袍,金短襦白纱裙,好奇问着一旁的小卉,“今日可是有新戏?”
小卉还忙着备香和一会请神龛,此刻一听便转头过去,“应是有新戏。我瞧着刚才台主还带了两个小孩准备亲自交代。”
“这可倒是新鲜,向来都是北疆南柯记,还有甚动情的思风月和王别姬。今日这戏竟还别开生面地有小戏子了。”
小笑还带着侃意,小卉倒是面色一紧,示意她可别乱说话,“今日娥园可被大人家包下。你可别乱嚼舌根,届时园主都定不保你。”
小笑忙捂着自个嘴便点点头。
能包下整个娥园的人,该是多大手笔。她自八岁便来娥园,也并未见过几次。
娥园里的人知道今日这儿被大主包了下来,受邀来娥园的人可不全知道。
鹤灰服礼部,沉紫袍刑部。
二位大人甫一出轿,便在戏园门口碰了个对头。
“今日倒是巧,不想韩大人也有此雅致来听戏。”姜年虽年长刑部尚书韩向远好些岁数,却也率先寒暄起来。
韩向远一揖,却并不意外能在此遇到姜年,“姜大人怕是不知,这几日京中的戏可是唱得特别好,若不来亲睹,怕会生憾。故而不得不来。”
此言颇有深意,姜年何尝不知。
但也仅是笑笑,稍一颌首,便各自随着引路的园中小厮,进了戏园。
离未时尚有一刻,小厮端上果盘茶点,便打作揖退下。
娥园不同一般戏园,达官显贵来者居多。
晶玉璧桌,珍珠帘幕。戏台在其下,二楼皆设隔板。薄薄的挡板一隔,倒是有点雅厢的味道。朝着戏台的厢门设着石阑干,大开。
既能让贵人们不用挤在台下观戏,一览无余;且雅厢
里的人再怎么闹腾,也终归影响不了这台戏。
但二楼雅厢内的人却能清楚地瞥见后来的人。
姜惜若今日却换上了芙色瑶池晕锦襦裙,着重瓣莲绣鞋子。耳上还一对墨玉耳坠子,好生精致打扮。随着小厮指引也步上了二楼。
雅厢内,一人手无声攥起,静静端看着。
前两台戏只为暖场,戏子皆跳脱引得看客热闹,便一一退场。
下午的戏一共八台,若是消遣打发时间倒是不错。可惜今日来看戏的人,却又都不是真正来看戏的。
姜惜若自然也不是。进了雅厢,便拿起戏牌看了下戏曲名目,下一台戏是,《别欢颜》。
姜惜若也是娥园常客,却记得未听过此戏。近几日她本不欲出门,但刑部小千金既邀约,颜儿又催着她一起,便权当出来散散心。
若能让刑部小千金留个慈母之相,博得些许好感,也是好的。想起收到的韩向远信笺,姜惜若稍感头疼。
雅厢各人隔着块薄挡板,却心思各异。
不觉新戏已准备上台,戏曲乐先扬了起来。
琴声悠悠,一沉一转,便勾人心弦。洒脱飞扬,却又带着难言的凄戚之感。
别人可能从未知晓过此曲,今乍一闻便不觉惊叹。但却也有人知此曲不对。
姜惜若指尖惊得刺入了掌心,这是小蹄子她娘亲所谱《小别曲》。
在她还怔愣惊慌之时,戏台上一个个角却继而粉墨登场。
合着“没娘的娃,好捏捏;外出的爹,走远远;这个卖完就拐那个”的童谣,金短襦白纱裙的小戏子出场了。
眉目无邪,一派天真。
国公府邸,将军接下剿匪令,兄长随行,后母好声诱骗,牙婆出场……
这一语语一幕幕,刺人心眼。
这戏不能再让它演下去了,姜惜若蓦地起身。
哐啷一声轻响,却是身后的珍珠帘幕被轻撩起来,姜惜若面色青白,失措望去。
台下金短襦白纱裙影射的小姑娘,此刻活生生站在她眼前。
却着素僧袍,眉目一如即往地怜人,语调稚嫩,“夫人缘何站了起来。既来了,何不一同坐下观完这台
戏。”
也许他人真假不辨,但她二人怎会不知。
台上戏曲音一变,声声凄泣,却又到了台上幼女被拐入窑子里。
三餐不济,鞭打脚踢。伤痕累累,昔日贵女沦落至此,好不让人动容落泪。
纵只是台上一出戏,台上人却因着那动情哀切的琴声,愈发将戏里的角演得生活了起来。
姜惜若暗恨,却还强压着,“欢儿,为娘却不知你这是何意。”
望着台下那一出戏,还有她娘亲谱的曲子。卫欢是有些心冷,她顾自带着哭腔喊道,“夫人你如此对我,怎能还自称为娘?欢儿没有这般娘亲。”
未等姜惜若开口,她便走近姜惜若身旁,轻声说道,“夫人,五姐姐好似也在这戏园里。你来这么久都没见着她,怎的也不见一丝担忧?”
“嫡女卖了庶女,也不如夫人你这般德行令人发指。夫人你说,若是我将五姐姐也卖去窑子。夫人你还找不找得着她。
小姑娘带着一股莫名冷湿的气息靠近,让她尤为心栗。一个扬手,姜惜若便轻松地将小姑娘推倒在地。
望着卫欢一个扑倒在地,脆脆软软的身子似是也起不来了,只顾着在地上啜泣哽咽。
“夫人你又是为何推我?”小姑娘虽年龄尚幼,但长相随了她娘亲。一身粉雕玉琢的贵气,便是一落泪,就衬得她跟个毒妇似的。
台下的戏不知何时停了,姜惜若也恍若未知。
她满脑都是嫡女庶女的回响。她多年来的庶女噩梦,哪怕在嫁于卫炽之后,也在侧室这名头上得不到终结。每每回娘家,照样被她两个姐姐瞧不上眼。
就连国公府这个六岁的嫡孙小姐。也凭什么骑她头上。
还想卖她女儿,妄想。
姜惜若一手拿起桌上的戏彩盖钟,便往地上的卫欢狠狠砸去。
卫欢面显错愕,卷起小身子便马上往旁扑楞地一个翻滚。
盖钟便落在她刚才的地方,砸得粉碎,发出一声巨脆响。
小姑娘小身子战战兢兢,软绵绵的声音满是委屈,“夫人,做错了事,便该认错。你这般发脾气也是无用的。”
“谁做错了事?”姜
惜若愤懑低喊道,“唯一错的便是你,怎么还出现在了这儿。我卖你一次不成,便可以卖第二次。”
说着又抓起了桌上的茶点盘子,便纷纷掷向了卫欢。
卫欢知道嫡庶之分是姜惜若横在心头的刺。
上一世,她便见姜惜若那嫁予兵部枢密的嫡女姐姐,毫不讲情面便当街给她难堪。
此番她还命人悄悄在姜氏茶水里加了提气的佐料。只是,未料得姜氏心气这么大,竟这么经不起激。
这眼下,瓜果茶盘一个猛掷,可出乎她的意料。这苦肉计,也只想做做模样给左右俩雅厢内的二位大人看看,她可爱惜着自己呢。
卫欢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呯啷哐噹,几下脆响接连不断。
幸得小厮上的果盘不多,不然地上也不够她打滚的空了。姜惜若再往桌上一摸之时,已无任何东西可掷。
“呜……”趁着这空当,卫欢哽咽再控诉道,“夫人你就不怕,爹爹回来罚你么。”
姜惜若只觉此时心里都是气,难以自抑,张口便道,“我已再怀上你爹爹的孩儿。纵你不见,我寻好说辞,料他也不会狠心将我休弃。”
“但若你还在,我和我两个女儿,又怎能被你爹爹放在眼里。”
思及此,姜惜若更觉胸腔里的气都憋不出了。一个上前,双手便想掐于小姑娘那细弱的脖颈之上。
料到姜氏心狠,却不知竟能到如此毒辣地步。
今日应云得了吩咐,没卫欢之许,绝不出手掺和此事。现眼下暗暗心惊,把着腰间软剑的手,已然用力到近乎发白透明。
卫欢此时小心肝也是不由一抖,此时滚到了旁侧的她,正后背紧贴着雅厢隔板。
这侧的隔板后,可是她特邀的礼部尚书大人姜年。卫欢小牙一咬,便用力推得隔板一抖,让他们父女相见罢了。
还未推开,姜氏的手便到小颈边。
应云实是忍不下去,轻抽出了软剑,便想荡起一道寒风,将姜氏从小姑娘处逼退。
未料,尚不待他出手。另一侧的隔板却被人踹开。用力之猛,隔板尽半破开,完全不似一个文官。
卫欢小脸上更是愕然,
那一旁侧的雅厢她记得让娥园安排了刑部大人前去观戏。
那人速度快得跟野兽一般,还未看清模样,已如同一道劲风袭来,直直朝着卫欢她们而去。
只见他扣住姜氏的手骨一错,利落地甩开她的手臂,反起一脚将她踢翻在地。
地上已被摔得满是瓷盘的碎渣子。姜氏这一倒地,满后背便如同刀刺般,疼得弓不起身,生生从口里咯出一口血来。
有点可怕,这谁呢。卫欢小眼不由紧张地阖了上去,脆生生的声音打着颤喊道,“应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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