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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过后,昼长夜短。

夕阳落尽之时,黑夜如期而至,墨蓝色起先只点在天边,被风一刮,便席卷了整个天空。

楚谨行摘下眼镜,抬手抵了抵眉心,闭目养神。

陈睿笔直地站在办公桌前,举着平板,一板一眼地读着各地药堂汇总上来的情况。

经济飞速发展,国内市场竞争日趋激烈,很多传统产业如日落,被永远埋进黑夜中,一蹶不振,被新一轮太阳取代。

受西药的冲击,中药这些年的发展并不乐观。

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也会成为落日产业之一。

楚安堂作为国内历史最久远、最大的中药企业首当其冲,虽然这些年都极力想办法抢回市场,可效果甚微,效益都明明白白的体现在股票的起伏上。

起起伏伏伏伏……

这么大的企业,虽然上层管理者都有共同利益,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条心,其中大致分为两派:

一方坚持要保持本心,一方觉得转型破在眉睫。

“……因为您坚持要扩大普通中药材的种植面积,程副总最近小动作不断。”

说到这儿,陈睿停顿了下,小心翼翼看了眼楚谨行,又继续往下说:

“程副总带着一众主管抗议,把冲突搬到了明面上,他已经着手建立新实验室,且已和d大医学院的邓院长联系上,邓院长人脉极广,楚总,我们要不要接触……”

楚谨行睁开眼,“不用,也不用拦着程明远。”

识相的人会迎合市场的潮流改变自己,为了利益,为了企业的发展,这并没有错,程明远自以为能开辟一条新路,那就让他证明自己。

毫无基础,但勇于创新,程明远是一个勇敢自大且识相的人。

陈睿闻言皱了皱眉,欲言又止,“中药种植面积已经达到这十年来最大,还要按照原计划继续扩展吗?”

“嗯。”楚谨行将椅子转了回去,修长的手指敲着桌面。

哒哒--

富有节奏的声音听着莫名让人紧张。

“秋招是不是快开始了?”

陈睿微微一愣,查了下时间才点头,“是。”

“今年大学

开学比往年要晚,所以秋招也推迟了。”说完,陈睿想了想,又问,“您是有什么人看上的人要……要推荐吗?”

否则,一个大老板应该没必要把手伸到公司招新上。

楚谨行敲桌子的手一顿,突然笑了,“我看上的人,优秀到不需要人推荐。”

更何况,他要是把人拐走,夏老该提刀千里追杀他。

陈睿好奇,试探地问:“那您提这个是?”

楚谨行收了笑,启唇说了两个字,“扩招。”

而后,又补充:“提点一下人事主管。”

“好的,楚总。”

陈睿记下来,还想问什么,一道铃声打断了他。

楚谨行拿起手机看了眼,对陈睿比了个稍等的手势,而后接通了电话。

陈睿没出去,低着头站在桌前,默不作声。

“行哥,现在有时间吗?”

严迟是个很热情的人,声音永远咋咋呼呼。

楚谨行把手机拿远了点,低低应了一声,“嗯。”

“那赶紧的,马上来老四合院,我们一桌麻将只有三个角打不起来。”

蟹黄酱起作用了。

楚谨行想也没想,立刻点头应下,“好。”

说完,他便拿着钥匙起身,“要带什么过去吗?”

“零食吧,多买点瓜子。”

“嗯。”

挂了电话,人已经走到门口。

陈睿赶紧追上,尊敬地问:“您去哪?我送您。”

楚谨行手搭在门上,回头看他,目光有些诡异,陈睿缩了下脖子,有些后悔自己的殷勤。

如果楚总说要去d大找夏老教授的话,他就立刻掐死自己一了百了,让他老板从此失去一个无比优秀的助理!

陈睿深呼吸一口气,做好自杀的准备。

“陈助理,你会搓麻将吗?”

陈睿:“?”

……

一直到了地下停车场,陈睿整个人还是懵的。

等楚谨行说要去超市买花生瓜子可乐橙汁牛奶的时候,陈睿已经麻木了,逮住超市门口的绿萝就问:

“萝萝,我老板是不是疯了?”

高冷的萝萝冷漠不说话,晃了晃叶子,好像在点头。

……

挂了电话,严迟看了眼时间,喜滋滋地点开外卖软件,“你们想吃什么?我请。”

夏姚从躺椅上起身,举手:“烤串加鸡排,再来一碗炒面。”

“收到,小奕奕呢?”严迟在搜索框输入两个字,又去看纪奕,“你也吃这个吗?”

纪奕还在焦虑中,正纠结着待会儿见到楚谨行要不要主动投案自首,闻言十分敷衍地点点头,“我都可以。”

严迟立刻乐了一拍掌,“我就喜欢你们这样喜欢外卖的年轻人,不像某个老古板……”

他话未说完,某个老古板走过来收了他的手机,在他错愕而悲愤的目光下,淡声:

“外卖不健康,晚上吃这么油腻的不好消化,而且烧烤的味道太大。”

严迟一把抢回手机,“偏心,上次还吃了小龙虾,小龙虾味道难道不大?”

顾言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极为平静,严迟却感觉到了鄙视。

“上次是因为阿行,他自己买的自己做,起码健康。”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现在没工作,钱是借我的。”

严迟瞬间泄了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一顿大餐胎死腹中。

他焉搭搭的垂下了脑袋,看着像只可怜巴巴的二哈。

可暗地里,严二哈在不停地朝夏姚和纪奕眨眼示意。

纪奕没心情理他,坐立不安地戳着手。

夏姚本不想理,可她也是个不服管教的人,更何况,这个管教的人刚刚还把她按得差点飙泪。

于是,她一脸不服地看向顾言妄,说:“可我就想吃烤串……”

“不干净,热量高,会长胖,还长痘。”顾言妄抬眸,“晚上点外卖吃烧烤会有什么危害,以你的专业还需要我说?”

对上顾言妄那双云淡风清的眼,夏姚张了张嘴,又不情不愿地闭上了。

那种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教育的感觉又来了。

夏姚总觉得,顾言妄下一秒就会冷下脸,然后伸手严厉地指出她的错误。

就像她爷爷检查她论文那般,抓着一叠惨不忍睹废稿,一边用红笔画叉,一边问她知识是不是学到

猪脑子里去了,昨晚查资料的时候是不是用脚趾敲的键盘。

可事实上,顾言妄是个很温柔又古板的人,骂人是他不齿的行为。

他不会骂人,只会用他那双漂亮看着你,温和而客观地跟你分析利弊,没有责怪,更不会谴责。

浪里白条夏姚,最受不了这样的对待,不敢反抗,把憋屈都写在脸上。

顾言妄看了好笑,目光越发柔和,“我去煮面,吃吗?”

推拿还有一天,怕老中医公报私仇,夏姚不敢说不。

可清汤面和烧烤鸡排的落差实在太大。

天天被她爷爷管,补汤补喝到嘴里淡出鸟,如今好不容易脱离夏老教授的魔掌,还有个顾老老中医不准她浪。

越想,越觉得自己惨……

感觉到夏姚的怨念,纪奕从思绪抽离,抬眸看过去。

夏姚疯狂眨眼。

--说,你不喜欢吃面!

纪奕疑惑,“我看出来了。”

夏姚一喜,激动地点点头。

纪奕无辜摊手,“我看出你在暗示我,可我看不懂,我们根本不够了解对方,老话说得好,白首如新……”

夏姚手一伸,“什么都别说了,我吃面。”

说着,她嘴一瘪,看向顾言妄,“能加个荷包蛋吗?油煎的那种。”

下午张牙舞爪喊打喊杀的小姑娘,现在看起来可怜兮兮的,顾言妄突然很想摸摸她的脑袋。

“好。”

“严迟那还有一罐蟹黄,味道不错,也给你加。”

蹲在角落像个蘑菇似的严迟一听,立刻炸毛。

他的蟹黄酱招谁惹谁了!!!

……

楚谨行提着零食带着助理进来的时候,院子里蟹黄的味道还挥之不去。

楚谨行关上门,“晚上又买蟹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屈辱的一声爹到头来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严迟气得直接把木盒子从桌底拖出来,猛地砸在桌子上,哐啷一声,麻将块一股脑全滚了出来。

“吃个屁蟹!你们钱带够了吗?”

他准备化悲愤为胜负欲,要开始大杀四方了!

被刚刚那一闹,纪奕的心虚消了不

少,她起身迎上前,把刚刚的事和楚谨行说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问:

“楚先生,您今天有和老师联系吗?”

楚谨行摇摇头,“没有。”

纪奕立刻放下心来,“那就好。”

“嗯。”

察觉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声,纪奕抬眸对楚谨行笑,眼睛弯弯,真诚又可爱。

“偷偷告诉您,老师这几天心情不好,您找他可能会被骂。”

楚谨行也笑,“谢谢提醒。”

陈睿跟在后面,看看纪奕,又看看楚谨行,眼里写满感叹号。

他老板可能没病,只是被魂穿了……

几人坐上桌,纪奕才发现不对:

--楚谨行没坐麻将桌的任何一方。

纪奕转头问:“您不打吗?”

楚谨行摇摇头,笑得有些落寞,“我不会。”

严迟之前说的并不全错,无论是电子游戏,还是麻将纸牌等休闲活动,他几乎从不参与。

在楚老爷子眼中,这些都是玩物丧志的东西。

纪奕一时怔住,狐疑地看向对面的严迟。

严迟咳了一声,拍拍陈睿的肩膀,理直气壮,“陈助理会啊!”

“老板不来,助理敢来和我们搓麻将吗?”

说着,他看了眼楚谨行,又开始另类科普:

“楚家家风极严,对我们行哥用的更是最严厉那套规矩,麻将是不能碰的,行哥至今连捡狗屎都没玩过,纸牌碰一下就得跪一晚上祠堂,完全没有童年。”

“不过没关系,我行哥有出息,别人玩沙子他背英语,别人打怪他考级,围棋七段,钢琴十级,证书数都数不过来……”

端着姜茶过来的顾言妄正好听到这段,眉心一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夏姚抓了过去。

夏姚满脸笑,十分乖巧:“顾先生,您不会玩麻将对不对?来,我教您。”

说着,她屁股往旁边一挪,拽着人坐在旁边,动作快得顾言妄只来得及堪堪稳住老姜茶。

纪奕见了,也抿抿唇,悄悄在桌子拽楚谨行的衣袖,小声道:

“楚先生,您也坐过来一点,我教您玩。”

“我玩这个超厉害!”

灯光下,她的眼睛一如既往的亮,眼神带着鼓励,明显是把严迟的话听了进去。

楚谨行从善如流,挨着纪奕坐下。

条凳并不长,两人坐着有点挤,大腿挨在一起,动一下就蹭一下。

纪奕耳尖红红,在紧张的同时又斗志昂扬。

带着补偿的心理,她浑身躁动,一边噼里啪啦地搓麻将,一边偏头对身边人说:

“我麻将是爷爷教的,他说新手都有新手运气,待会儿您帮我摸牌,我带你横扫四方,赢了算你的,输了我全包。”

赢多点。

钱都给楚先生。

楚谨行忍不住笑,摸牌的间隙抬眼看向上家陈睿,柔声:“陈助理,你牌技如何?”

自家老板第一次对自己笑得如此温柔,陈助理心上一跳,惊出来满身冷汗,呵呵笑两声,说:

“我很少打,不算特别好,而且还有个魔咒,我搓麻将时,下家总赢我的牌。”

挑战会带来机遇。

现在输掉的钱都会变成来日的奖金,翻倍的那种。

纪奕开心了,“那我运气真好。”

可这第一手牌不算特别好,纪奕码好牌,突然抬手摸向自己的脸,又顺着下巴摸到脖子手臂,顺着一路往下……

她的动作很慢,不小心带下针织外套,露出吊带裙。

细细的两根黑色的带子下,皮肤雪白。

不知道的,会以为她故意在勾引人……

可楚谨行知道她不是,他眼神暗了暗,伸手小心地将她滑到手臂处的针织外套提上去,正想问什么的时候,纪奕回头冲他笑得一脸灿烂:

“楚先生,看我给你表演一把自摸!”

楚谨行:“……”

对面的严迟差点一口姜茶喷出来。

陈睿也是一僵。

自摸的话……

那他这水是放还是不放?

夏姚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她正在费尽心思地码牌,比如把四万倒着放,比如打乱数字的顺序,再比如把牌前后放……

反正怎么不整齐怎么来。

坐在她旁边的顾言妄虽然不会打麻将,但还不至于不认牌。

他面无表情,忍了又忍,最后

还是没忍住,伸手把四万翻了过来,又……

夏姚瞬间觉得神清气爽,一股愉悦的感觉直奔天灵盖。

特别是,在她又一次不小心弄倒了一张牌,顾言妄的眼神死死盯着那张牌的时候……

在夏姚的不认真和陈睿的努力下,纪奕赚得盘满钵满,对面孤军奋战三面受敌的严迟委屈想哭,摔牌不干了。

新手楚谨行补位,陈睿非常机智,说自己这边风水不好,坐到了严迟的位置,最后,楚谨行成了纪奕的上家。

莫名其妙就坐在陈睿旁边的严迟吐槽:“你位置的风水不好,我的就好了吗?”

陈睿摸了把汗,忍辱负重,“我这不是想让我老板赢嘛!”

“魔咒一直在,我下家总赢我牌。”

严迟:“……”

他简直悲愤的想想自戳双目。

纪奕又摸了一手好牌,起手就能胡,两圈后,她偏头朝夏姚疯狂使眼色。

夏姚冷笑,说:“我看出来了。”

纪奕眨眨眼。

夏姚继续冷笑,随手扔了个幺鸡:“崽,我知道你在暗示我,可我看不懂。”

“我们根本不够了解对方,老话说得好,白首如新……”

纪奕面无表情,“你看错了,我什么也没做。”

楚谨行嘴角勾了勾,将放在最中间的牌扔了出去,“七条。”

纪奕立刻眉开眼笑,将兴奋地将手里的牌一推,“楚先生,我胡了!”

楚谨行点点头,“嗯,很厉害。”

纪奕偏头,对上楚谨行含笑的目光,可能因为今晚的心情好,所以月色都格外温柔。

她在楚谨行的眼中看到了璀璨银河和漫天星海。

突然意识到什么,纪奕心头一跳,抓着七条的手紧了紧。

白首如新后面还有一句:

--倾盖如故。

可她怎么能赚楚先生的钱。

纪奕后知后觉,突然将面前的牌打乱,对楚谨行抱歉道:“对不起,我看错牌了,炸胡,得赔你钱。”

说着,她就将面前的钱一股脑都推过去,“多的部分是刚刚给你赚的。”

看着手里乱七八糟的钱,楚谨行没忍住笑出了声。

老姜茶很烫,煨得心口发疼。

“谢谢。”

纪奕弯弯的眼中落了月亮。

月色温柔至极。

夏姚见了内心极其复杂。

她要向她们崽学习撩汉技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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