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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初晓累极疲极,像是一条离水的鱼,伏在孟梁观的胸前吐纳呼吸。

她气息温热轻细,长发铺散,如海藻蔓延。

孟梁观把她的发丝拨开,轻抚着她光滑细腻的背,“去洗澡?”

她闭着眼睛低喃,“累……”

他就没再征求她的意见,把人抱进浴室,洗好擦干,重又抱回大床,自己才去洗。

岁初晓躺在干爽温暖的羽绒被里,迷迷糊糊地听着浴室里水声沥沥。

想起高一那年,周末她要去补习班。

吃午饭的时候,孟梁观说要去打球,可以顺路带她。

她下意识地就看了孟伯伯一眼。

虽然孟伯伯神色泰然,她却还是借口已经跟欧阳约好,拒绝了他。

下课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外面开始下雨。

上课前明明装进书包里的雨伞莫名不见了。

原以为要冒雨回去,没想到孟梁观却突然在她的教室门口出现。

他刚打完球,背着他的篮球包,穿着短袖的球衣和短裤,高大挺拔地往那里一站,浑身都是青春荷尔蒙的气息。

“没有带伞?”

他看着她,眼眸漆黑,声音也没有多少温度。

她拘谨地错开眼,点了点头。

“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那天他们并肩走在雨里。

他高她矮,她离他很远。

雨水从伞檐上落下来,正好落在她的头发上,沥沥不断。

他看了她好几眼,最后终于忍不住,把她往里面一拉,凶巴巴地说:“你是植物吗?”

她被吓到,眸子一跳,一脸的疑惑,她没听明白他的话。

他无奈地笑一下,揉一下她的头发,说:“这么喜欢被雨水灌溉吗?”

她的脸又红了,头也低得很低很低,心里却像要开出花来。

她记得清楚,那天路边人家的栀子花开了,从铁栅墙里伸了一枝出来。

碧绿的叶子上托着洁白的花朵,香气被雨水浸染,跟他身上的汗味混在一起,又湿又黏,像是长了小爪子,黏在脸上,头发上,衣服上,回家好久都没有散。

回忆香甜,岁初晓忆及好处,唇角不由就

噙了笑。

待她翻个身准备睡觉,手指往床头软靠里面一探,就摸到了一块凉凉硬硬的边角……

草!真的是美色误国,差点忘了大事。

不过,孟梁观就快要出来了。

怎么办?

最好能有什么事情拖住他一下。

当浴室的门被推开时,孟梁观刚关掉了莲蓬头,正拿了浴巾准备擦干身体。

他混无遮拦地望着站在门口的女孩,也没有躲避,就那么昂昂地站在那里,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用带着水汽的眼睛看着她。

岁初晓只虚虚地看了他一眼,就连忙把脸扭向了一边。

然后就把藏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那个……,这个颜色是我明天搭衣服要穿的,我好累,你能帮我洗了吗……”

“……”

男人眼眸一炽,岁初晓感觉空气都稀薄,她的心就激烈地跳动起来。

是她放肆了!

“嗯……,那我还是自己洗吧……”

她刚要收回,手指上轻轻一划,那件小物就被取走了。

洗手间里的水声又响起来,岁初晓趴回床上,迅速地把孟梁观的手机拿出来,开机,输入密码,打开微信,再打开通讯记录……

可惜了,连邮箱都找过,除了一个疑似林明旭的来电,没有收获任何她想要的线索。

时间已经挺长的了,估计孟梁观就要出来了,还是赶紧把他的手机再原路放回去吧。

岁初晓翻过身刚要下床,猝不及防,一下就撞进了男人的眼睛里。

洗手间里的水声还没有停,可是孟梁观已经出来了。

他端着那只她平时用来洗小物的粉色小盆盆,斜靠在门口,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室内光线不好,恍恍惚惚的,岁初晓觉着他的唇角像是勾着一弧轻浅的笑。

这只狡猾的老狐狸!

已经来不及把手机往身后软靠里藏了,岁初晓站在那里,恨不能把自己的脑袋塞进去。

不过,男人好像并没有看见她的小动作。

他举了举手里的小盆盆,扯起性感好听的声音,问:“洗好了,晾那儿?”

“啊,那,那里……”

岁初晓下意识地就指了指北阳台的方向。

“好。我去晾,你继续。”

孟梁观走了,岁初晓迅速地把他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拉起被子就把自己裹了起来。

真丢人,偷窥被抓到!

等孟梁观回来,她都快把自己憋死了。

男人拨开她的被子,眉眼温柔地看着她,“都查到了什么?”

岁初晓,“……”

“你想知道什么?”

岁初晓,“……”

嗯,对了,离得这么远,光线还不好,他不可能看见她刚才到底在查什么。

“谁让你不换密保?”

岁初晓恶人先告状,气呼呼把手机递给他,绷着声音说:“你的好妹妹大晚上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吵的我都不能睡觉。”

她没乱说,刚才手机还在楼下时,林明穗就打过几通了。

“哦。”

他应着,唇角轻勾,却没有去拿他的手机。

岁初晓往他手里一塞,大度地说:“你还是回过去吧,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说完,她往床上一躺,故意背对着不理他。

孟梁观把手机放在床桌上,擦干头发,脱了浴袍也躺上来。

他伸手把她卷进怀里,大手就覆了上来。

岁初晓被他弄得发痒,笑着去躲他。

正闹着,他的手机又响了。

“又来了……”她说。

“不要管。”

他低头咬她,她笑着去躲,一扭头,就看见床边桌子上,手机屏幕一闪一闪,“林明穗”三个字很是显眼。

铃声持续不断,岁初晓就有些烦。

林大小姐不知道此刻国内是深夜吗?

孟梁观扳回她的脸,“不要走神。”

她望着他,“你接吗?真的打过好几次了?”

男人没说话,俯首在她脖颈间,大手把她的手压住,十指交握,用力攥了一下。

岁初晓有些痛,仰起脖子吸了一口气。

然后,他的铃声就断掉了。

夜色像温柔的海浪,一波一波冲刷着细腻的沙滩,白色的浪花漱出轻轻的吟唱……

就在岁初晓像是一页小舟,在孟梁观带起的

海浪里恣意徜徉时,一段悦耳的铃声响起,她的手机又响了。

真是的,大晚上的一个个都不睡觉的吗?

岁初晓紧扣着孟梁观的臂膀,闭着眼睛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伸手拎过了手机。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没有任何备注……

“关掉!”

男人声音低沉,很是不耐。

岁初晓知道如果她不关机,下一秒估计就会被他直接扔出去。

不过……

她把手机递到他的面前,眉眼一勾,“是你妹,林明穗。”

孟梁观看着她,眼眸一沉,一线暗光被狠狠捺入眼底,要发火。

她补充,“她在纽约的街头出了车祸。”

这是岁初晓刚才在他的微信里看见的。

一个小时前林明穗就发给了他。

岁初晓和孟梁观结婚以后,按说孟林联姻就被翻了篇儿。

可是,林明穗却褪下高傲的羽毛不要,公开声明说会继续等他。

孟梁观反倒是不想耽误了洁白高尚的白月光一样,对她的所有声明和示意一概不理,做出了一副狠心断情的样子。

林明穗无奈,哭哭啼啼地找去孟家老爷子那里。

老爷子也是无奈,为了断了好姑娘的念想,干脆就认了她做干孙女。

这样一来,虽然联姻不成,却也成了干亲,孟林两家关系还能继续交好。

虽然林明穗一百个不情愿,在两家父母的坚持下,却也只能委委屈屈地做了孟梁观的干妹妹。

妹妹的待遇自然不能跟妻子比。

不过,自从有了这重身份,她麻烦起孟梁观来,倒是比以前还不客气。

尤其是在林家败落以后,林明穗正式出道,成了林家父母还债的唯一希望。

她要资源找孟梁观,要投资找孟梁观,甚至为了某慈善晚会的c位也会来找孟梁观。

就比如现在,她在纽约的街头出了车祸,却向隔着太平洋的孟梁观求助。

当然,距离虽远,只要心近,太平洋也不过是一个小水坑。

“还是接了吧,不然都不要睡觉了。”

岁初晓说着就把手机放在了孟梁观的枕头边。

孟梁

观兴致全无,他躺在那里,手臂枕在脑后,幽深的目光看了她数秒,然后就接起了电话。

“对不起……”

房间里太安静了,林明穗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来,岁初晓听得清清楚楚。

她可没心情听两个人腻歪。

她抱起枕头就要去次卧,孟梁观伸手一拽,她又跌了回来。

男人动作粗暴,岁初晓被撞得骨头都疼,抬手就拍了他一巴掌。

他把她的手捉住,继续听着电话。

“孟梁观在不在?”

林明穗继续哭泣,“对不起,请你告诉他,我出了车祸,呜呜……”

“右腿伤到了……”

林明穗把“右”字咬得重。

她的右腿有旧伤,是那一年救孟梁观时被树枝划伤的。

岁初晓抬头去看孟梁观,果然,他的眉头皱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紧张起来。

“我知道了,把你的具体位置告诉我。”

一听见孟梁观的声音,那边哭得就更伤心了,抽抽搭搭,话都说不成了。

孟梁观耐着性子问了几次,才弄清楚了具体位置。

岁初晓不由感慨,他对她可没有如此好的耐性。

哪怕是在当年私奔事件还没发生时。

他带她去游乐园玩,那个地方太大了,她又玩得太嗨,一不小心就跟他走散了。

等他找到她,劈头就是一句,“你是笨蛋吗?看不懂指示牌的?”

而对林明穗……

啧啧,那声音,温柔的都快成奶油了。

电话挂断,孟梁观立刻又拨给了纽约那边的同事,让他们先去帮忙处理。

接着又打给司马助理,给他订一张最快飞纽约的机票。

事情都安排好,他又靠在床头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接着就把窝在他怀里抠手指甲的岁初晓推开,起身下了床。

孟梁观的住处多,孟家老宅、公司附近的天御国际、或者还有岁初晓不知道的什么地方。

为了换洗方便,他在每一处都常备了换洗的衣服。

金湾这边,他的衣物并不多。

西装,衬衣,领带,袖扣,手表都有固定的位置,很好拿取。

可是,他

却像是个被老母亲照顾过度的孩子,把衣橱抽屉都碰得嘭嘭响。

男人太吵了,岁初晓一时也睡不着,索性翻过身来,欣赏美男更衣。

干妹妹出事,她又故意瞒报,孟总裁心情当然不好。

他冷着脸,站在那里穿好衬衫,又去套西裤。

等他拿起了摇表器里的手表,面无表情地戴着,岁初晓叹口气,说:“都这么久了,你就没考虑换一个绯闻女主吗?”

他终于肯看她一眼,“你想多了,她现在只是我的妹妹。”

“切!”

岁初晓切了一声,重又躺回床上,左腿支起,右脚搭在左腿的膝盖上,悠悠地荡着脚丫子,说:“干妹妹情哥哥,亲亲一窝窝……”

这话很不好听,男人也不喜欢她的这个样子。

“闭嘴!”

他喝了她一句,伸手就把她的脚拨了下来。

岁初晓不死心,爬起来跪坐在大床上,认真地看着他说:“真的,只要你换一个绯闻对象,无论是谁,我都可以立刻跟你离婚,成全你们。”

“是吗?”男人表示怀疑。

“真的。”

岁初晓去帮他打着领带,继续蛊惑,“你现在已经羽翼丰满了,而林家却早已经败落。你不需要林家的助力就可以达到自己的所有目的。何苦还带着那个拖油瓶呢?”

孟梁观垂眸看着她,略微思考表示赞同,“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不过……”

他把大手压在她的肩膀上,“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她吗?”

岁初晓白嫩纤细的手指绕过他丝质的领带,密长的眼睫轻轻垂着,满肚子幽怨地说:“你知道啊,我这人小气,睚眦必报,谁让她以前总瞧不起我,还骂我是乡巴佬,丑小鸭。我就是讨厌她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

听她说完,孟梁观轻轻一笑,把打完一半的领带接过来自己打好,领带结轻轻往上一推,说:“那就巧了,我喜欢的就是她白天鹅一般的样子。而且,”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忘了?她救过我的命。”

“……”

这是个死结。

岁初晓没再说话,她坐在那里,柔粉

色的吊带睡衣松垂着,一头长发披了满肩。

直到孟梁观挽了西服要走,才听她幽幽地说:“救过你,就要缠着你一辈子吗?”

闻言,已经走到门边的孟梁观又站住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眸色已经由刚才的隐晦转为清寒。

“你不正是利用了你爸爸对我爸爸的救命之恩,才有了今天吗?”

男人唇角凉凉一哂,“这才多久,已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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