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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贺怀有事先走了,文棉则跟着妈妈回了家。
她进门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小画室。
她的妈妈是个公务员,爸爸在她十岁那年车祸去世,之后家境便一直都不太好。
到现在,母女俩住的还是二十年前父亲分到的一套两居室。
母亲将主卧腾出来一半,为她改成了半开放的画室,她大学毕业之后就一直在这里画画。
文棉抱着pad坐到桌旁,懒懒地趴着。头微微一偏,便能看到另一侧画架上,已经完成了一半的风景图。
从画作的正中,依稀还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站在贝壳与海浪之间。
手机上传来许多条简讯,是weibo发来的。
点开之后,看见刚刚发上去的那条漫画,已经多了几十条评论。
最的是:你好,你的漫画风格很可爱,我很喜欢。但是,有一个可能会有些冒犯的问题,想要问您。请问您这些漫画的灵感是从哪里来的?是因为朋友吗,还是别的什么?如果冒犯了,您可以不用回答。
两年前,她的评论也不似现在这样多,每条漫画发出去,时常放了一整天也不过十几条评论。
而gabet是最为活跃的一个。也因此,她对这位粉丝很眼熟。
对于gabet的私信,起初她是不想理会的。但又怕这位粉丝误会,以为自己真的有被冒犯到。
最后还是认真地一字字回复,说:谢谢你的喜欢。这个问题我没有觉得被冒犯到。画里画的都是我自己:d
从那以后,这位gabet先生便更加地活跃在她的评论里,也会时常接到他的私信。
到现在,两人相识已有三年。
一共接到过gabet
三百七十四条评论,和两千五百九十四条私信。
[gabet:小蜗今天又不小心讲错话了,是吗?]
她的echat消息进来。
是陈俊发来的。
[文棉,今天是我太生气了,对不起。明天再请你吃一顿饭,算我赔礼道歉吧。有一家粤菜做的不错,我已经订了座位。]
然后,又发来一个红包:[抱歉,下午忘记付咖啡的钱了。我给你买了礼物,明天午饭带给你。]
文棉抿抿嘴唇,目光望着陈俊发来的消息,一时有些茫然。
这个人是在道歉吧……?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反而有种莫名的反感。
文棉点开了红包,一共200元。
她望着对话框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一字字地打字回复:[谢谢你,但我不想和你吃饭。]
随后又为陈俊发了个157的红包过去,说:[你的奥瑞白咖啡43元,找你157元。]
想了想,又发了个66的小红包:[礼物我不要了,谢谢你。如果给多了,麻烦你也把多余的退给我。如果不够的话,礼物是你自己买的,妈妈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祝你六六大顺。]
*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陈俊没有回话,也没有领她的红包。
二十四小时之后,红包因为无人领取,又退回了她的账户。
文棉是在退回后的第二天,才看到wechat上的通知。
她先是呆了一下,而后拿起手机,咬着手指往外走。
结果刚开房门,就迎面撞上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
“哎哟……”
那人一声轻吟。
文棉摸摸自己的脑袋,睫毛颤了颤,眼眶泛起微微的红。
“怎么了怎么了,棉棉?是不是撞疼了,别哭别哭。”
然后,便手忙脚乱地凑上来,对着她的额头吹气。
文棉眨了眨眼,总算把泪意眨了回去
,这才看清楚:来人是她的好朋友,也是她的大学同学,鹿小小。
她们今天说好,早上九点出发,去金陵美术馆的交流会参加活动。
现在,距离九点还有四分钟。
“小小。”文棉退开一步,问她:“你准备好出门了吗?还有三分钟。”
鹿小小连忙拎起自己的小挎包,说:“准备好了,刚才就是想进去叫你来着。你呢?要带pad出门吗?到时候会有老艺术家的演讲,你可能会觉得无聊。”
文棉点点头,目光落在沙发上的麻袋包:“妈妈给我放过了。”
包里有她常用的pad、绘画笔,充电线、充电宝,还有纸巾钥匙。
分门别类地放好,每一样都在包里固定的位置,这件事妈妈已经做过无数次。
鹿小小眼睛弯了弯,牵起她的手腕,说:“那我们走吧。”
文棉愣了会儿神。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好像又记不起来了。
鹿小小问她:“怎么了,棉棉?”
文棉摇摇头,说:“没事。”
*
两人一路打车到了金陵美术馆。
鹿小小出示了邀请函后,就有工作人员过来将他们带到内部的交流会厅。
会厅已经摆好了一张张的圆桌,每张桌上铺着蓝布。
一条红毯直直通向会场正中的演讲台,花篮摆了一路。
“一区是给老艺术家,二区给记者。三区是青年新锐,我们去三区。”
鹿小小手里拿着邀请函四处张望,最后锁定在靠前微偏的位置,拉着文棉往那边走。
交流会是在早上十点开始,文棉他们落座后,距离还是还有一刻钟。但会场已经陆陆续续进了不少人,记者区更是早已人潮拥挤。
文棉的桌上还好,只有她和鹿小小。
她慢吞吞的从包里摸出pad笔,而后带上耳机,自顾自地画起画来。
今天没有什么想画的,她就随手涂鸦着一只雪狐。
只是,才刚选好笔刷,外面就出现了好一阵骚动。
闪光灯开得很强,噗噗得落到她的画纸上,惹得她眼睛直眨。
文棉半捂着眼睛抬
头,发现入口处的红毯上,已经围成了好一圈人。
从人群的缝隙里,看见一位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和一双精致的高跟鞋。
“这不是何沐么?”鹿小小见她抬头,凑到她耳边来,小声地说,“听说她有副画在大岭山的捐赠拍卖上,拍出了80万的高价,现在身价暴涨。”
何沐,是文棉和鹿小小的大学同学。当初同在金陵美术学院的油画系,同一个班级,但他们的交集却很少,四年以来堪称陌生人。
所以文棉只是点点头,而后就继续埋头画画,没再关注了。
只是她画着画着,却突然一团阴影落下来。
抬头才发现,何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身侧。
女人半弯着腰,目光落在她画了一半的小画,还有一缕头发搭在她的颊边。
“文棉,小小?没想到你们也来参加交流会啊。文棉画的这是什么?漫画吗?当初你可是咱们系的优秀毕业生,怎么画起漫画来了?你这有点偏离老本行了吧。”
她自顾自地说着,半个身子都贴在文棉身上。
文棉不舒服地往后旁侧挪了挪,耳边依然是那人喋喋不休的声音。
“你画的怎么样,有没有出书出动画?这年头,漫画画的好了,可比油画厉害。”
陌生的香水味绕在周围,声音聒噪又刺耳,文棉忍不住地皱眉。
旁侧的鹿小小看不过去,直接站起来警告她:“喂!”
只是一个字才刚说出口,这头的文棉猛地就站了起来。
她一手揪住何沐的头发,另一只手使着猛劲把她往外推:“你!吵!”
何沐一米七几的个子,还穿了一双高跟鞋。
文棉一米六的小个头,硬生生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扯到半个身子都低下来。
小姑娘一边扯,还一边踮着脚把她往外推。
“你头发!也吵!”
旁边准备护犊子的鹿小小,人都傻了。
她足足呆了好几秒种,看见保安过来才反应过来。
连忙跳到文棉面前,拍着她手背小声地哄:“棉棉,棉棉……你,你别揪何沐了。你揪着她,她怎么走啊,是不是?”
但不管她怎么哄,向来怯怯的小姑娘,一只手就是攥的死紧,怎么也不松开。
他们动静太大,惊动了红毯那头的人。甚至还有记者开了闪光灯,对着他们拍照。
鹿小小眼看事态开始失控,又急得去掰文棉的手,结果她越掰,文棉反而揪得更紧了。
何沐疼得倒吸一口气。
她顾不上形象,上手就开始对着文棉的胳膊拍:“放开我!文棉,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混乱间,没人注意到门口又进来一批人。
也没人看到,身高腿长的男人,匆匆三两步就走到了冲突的正中心。
“棉棉。”
男人开口,声音沉沉地落在耳边。
文棉肩膀瑟缩了一下,怯怯地后退半步,手上力气也不由自觉地松了。
何沐连忙把头发从她手里夺回来。
恰逢与她同来的男伴,也闻声赶来。
男人单手揽在她腰上,冷声问:“何沐,怎么回事?”
何沐头发一撩,朝着文棉翻了个白眼,语气轻蔑:“没事,碰见我大学同学了。几年没见,没想到成了疯子。该不会是郁郁不得志给憋疯的吧,毕竟当初可是整个学院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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