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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鹤尘一脸戏虐的盯着颜汐芸的左肩,慢慢向她逼近“颜汐芸,你肩上的伤可痊愈了?”
提起左肩的伤,颜汐芸就不禁一哆嗦。
经过长时间的恢复,颜汐芸左肩的伤才完全痊愈,可是当她看到泽鹤尘的时候,她的左肩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她紧张的盯着泽鹤尘,步步后退的她,没有注意就不小心被脚后的石块绊倒,她整个人犹如失重一般向后倒去,她瞪大了双眼,却落入了一个怀抱里。
泽鹤尘一把将她搂过,他冰冷的手掌放在了颜汐芸的纤细的腰上,颜汐芸感到不适,用力挣扎想要脱身出来。可她越是挣扎,泽鹤尘就将她抱得越紧。
颜汐芸的胸膛紧紧地贴着泽鹤尘,如此近的距离,颜汐芸甚至都能听见泽鹤尘均有有序的呼吸声,而颜汐芸此刻的慌张和不安感,泽鹤尘也是完全感受的到。
颜汐芸瞪着泽鹤尘“泽鹤尘,你这里把我抓来到底要干什么?”
“颜汐芸,如果你不想看着这个男人就这样死在这里,就乖乖的待在我的怀里不要动!否则,我可很难控制我男人的生理反应!”
此话一出,颜汐芸一愣,立马不敢随意挣扎了。
泽鹤尘抓住了颜汐芸的把柄,脸上充满了得意。
颜汐芸看着泽鹤尘洋洋得意的嘴脸,恐惧感使她非常不安,渐渐地,她眼眶泛起了泪花。
“颜汐芸,你我这么久未见,难道你对我只有恐惧吗?”
颜汐芸只觉得泽鹤尘满是废话,她为什么对她感到恐惧他明明心知肚明。
“泽鹤尘,你把我当做你的宠物是吗?随意蹂躏,我告诉你,我颜汐芸现在可是当朝五品官员!你若是敢随意动我,北院的人,和太后王上不会放过你的!”
泽鹤尘看着颜汐芸咬牙切齿的模样,冷冷一笑“哼,你就是当朝郡主,我也敢招惹!”
什么
“泽鹤尘你就是个疯子!”
“我泽鹤尘就是个疯子。”泽鹤尘一边紧紧抓住颜汐芸的双手,一边揽着她的腰“颜汐芸,那个御景司有什么好?你看看你现在,当初你在天月道的时候,他救不了你,现在你被我悄无声息的带走,他还是救不了你!”
御景司
提起御景司,颜汐芸的泪珠不禁滑落。
见状,泽鹤尘忽然不解“怎么?难不成是御景司,不要你了?”
“泽鹤尘!”颜汐芸双眼含泪,语气委屈的抬头看着他“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放我离开,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看来被我猜中了!”
颜汐芸扭过头去,伤心的落泪。
不知为何,当泽鹤尘看见颜汐芸掉泪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一些难受。
接下来他说的一句话,令他们两人都有些吃惊“颜汐芸,忘了他吧,跟我离开这儿!”
“泽鹤尘!你不要再戏弄我了!”颜汐芸十分委屈的注视着他的双眼“从一开始周长生莫名其妙的把我抓到天月道,你就开始戏弄于我!我颜汐芸不是随便的女子,更不是你随意的玩物。泽鹤尘,我与你之间只有仇恨,我是官,你是犯,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
泽鹤尘在说完那句话后一个出神,颜汐芸就趁机挣脱了出来。
颜汐芸一把推开他,与他拉开距离,背过身去默默抽泣。
泽鹤尘攥紧了拳头,一脸严肃的盯着颜汐芸的背影说“你被我带出来已经快半个时辰了,若是御景司真的在乎你,他早就应该追上来了。颜汐芸,你是傻子吗?”
她不傻,她心里很清楚。
“御景司轻功了得,武功盖世。实话告诉你,我在带你们出来的时候,我还沿路做了记号。在带你们出来之前,我也已经算好了时间。我本想着尽快解决你,这样等他追过来时,我也早就离开这儿了。如今我计算好的时间已过,颜汐芸,话已至此,你难道还要当个傻子吗?”
颜汐芸听着,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泽鹤尘款款走上前去,忽然从背后一把抱住了颜汐芸。颜汐芸自顾自的抽泣,这些天来,她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所以即便是泽鹤尘将她抱着,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也没有丝毫的反抗。
泽鹤尘靠在她的耳边,竟然温柔的对她说道“汐芸,跟我走!”
“呜呜泽鹤尘,你没玩了是吧?”
泽鹤尘双手紧了紧,一时慌张道“我没有说笑!不知为什么,我看见你哭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想要占有你的感觉!我想把你带走藏起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伤害你!”
颜汐芸听泽鹤尘的话,感觉怪怪的。
“颜汐芸,你”
泽鹤尘话还未完,一颗石子就朝他们射来,泽鹤尘耳朵微动,听见声响后便立马转身并拉过颜汐芸,将她护着。
两人转过身去,颜汐芸的眼神中有些惊慌。
“御景司”
他来了!他来救我了!
“御景司,你快!”
话音未落,御景司就忽然大怒的指着他们说“颜汐芸,是本王错看了你!”
“御景司你听我说”
颜汐芸本想解释,谁知道御景司扔下此话后,就扬长而去。随后赶来的竹酒见状,看看颜汐芸,又看看转身离开的御景司,不知所措。
“大人,王爷!”竹酒回过头来瞪着泽鹤尘“北院的侍卫马上就会赶来这里,识相的话,就赶紧放了颜大人!”
泽鹤尘揽着颜汐芸的肩膀,凑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做好了决定!”
说罢,泽鹤尘便离开了这里。
颜汐芸失魂落魄的愣在原地,竹酒走上前询问了一下她后,便走去扶起倒地的之久。
“颜大人,王爷只是有口无心!他不是有意对你那么说的!”
“别说了!他是不是无心的,我心知肚明走吧,回去吧!”
可能颜汐芸还得感谢一番泽鹤尘,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坚定自己的自己的决心。
既然误会了,那就彻底误会下去吧。
那些往事就当彻底过去了吧,御景司,我和你彻底结束了。从今往后,你依旧是你的王爷,我依旧做我的五品官员罢。
等众人回到了涫郡,天色已经晚了。
颜堇年看见颜汐芸平安回来,心里的担心才总算放下。可是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目光无神,眼神呆滞,脸上写满了心事重重四个大字。
“长姐,你没事吧?”
颜汐芸微微摇头“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
“哎长姐!霍玉姑娘她醒了!”
“知道了。”
话罢,颜汐芸沉浸在失望中,慢慢的朝客栈里走去。
竹酒和颜堇年将昏迷过去的之久带回了客栈,竹酒抬头望了一眼房间,手搭在颜堇年的肩膀上,对他轻声嘱咐道“颜堇年,方才王爷说了些重话。你好好看着你长姐!”
“重话?什么重话,难怪长姐回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告诉你竹酒,我长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颜堇年就是拼了命,也绝对饶不了你们的!”
竹酒撇开颜堇年指着他的手,冲他说“行了你小声点!我知道你心里不满,说实话,我也觉得王爷这次有些过分了。我是怕颜大人因此出事,所以要你好好的看着她!”
说完,竹酒便转身离开客栈,来到大街上寻找御景司。
与此同时,房间里,竹栀的意识已经清醒了,聂子文正坐在床边与她交心。
竹栀看见颜汐芸,强扯出一个笑容来“颜大人,你来了”
“看见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
聂子文看见颜汐芸,心中悬着的石头才终于放下,他忽然问道“颜大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只是来看看竹栀,聂子文,你先下去。我有话,要对竹栀说!”
聂子文转头看着竹栀,竹栀点点头,他才退下。
聂子文刚刚关上房门,就听见竹栀说“颜大人,事已至此,还得坚定的走下去!”
颜汐芸走去坐在桌前,有气无力道“你,都看出来了?”
竹栀微微一笑,她双眼通红,心不在焉,是个人都能猜出来。
“呵,想必聂子文都告诉你了吧?”
“看到你平安回来,我真的很开心!子文告诉我,你和之久被一个白衣男人带走了,那位王爷知道后,二话不说,立马冲了出去。可见,在他心中,你的分量还是挺重的!”
颜汐芸闻言,心中很是高兴,可是又想起御景司对她说的那番话,心中的高兴又被扑灭。
“我相信他对我的爱,可我也相信,他说不在乎我了,说我是个贱人,也是他的决定!”
闻言,竹栀一愣,腹部的伤口忽然有些隐隐作痛。
“颜大人,关于你和那位王爷的事情,子文都告诉我了。他是靖王,是前御国大将军,无论身份还是地位,都是常人不可及的。颜大人是堂堂右相之女,论身份地位,颜大人会是上京富家公子最想要得到的女子,而靖王爷也将会有属于他的女子。”
颜汐芸抽泣不已“竹栀,你是说我和他,没有可能了吗?”
“不是我说的,是你心中的答案!颜大人,你将子文叫出去,不就是为了与我商量这件事情吗?我只是在说你心中的那个答案而已!”
闻言,颜汐芸忍不住的掩面而泣。
有人欢喜,有人忧,
与此同时,在上京王宫内,君如轩正心不在焉的上着早朝。
赵国公上前谨言“启禀王上,监司上月得到消息,番州州主温煜喆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应王上要求,番州州主温煜喆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和亲一事!”
怎么又是和亲?
君如轩脸上明显有点不耐烦,因为他此刻心中一直牵挂着颜汐芸。
赵国公抬眼,发现君如轩迟迟未作回应,于是便立马给了一旁的左相诸葛卜一个眼色,诸葛卜会意,走上前来附和道“王上,看来温煜喆此番来求和亲一事不假。只是,不知王上是否做好决定,如何应对和亲一事?”
君如轩缓缓开口道“关于此事,朕还未做好考虑。颜相和成公太傅可在?”
话罢,颜正国站出来应声道“回王上,臣在!”
“成公太傅呢?”
颜正国头也不抬道“回王上,成公太傅近日来身体抱恙,暂未上朝!”
君如轩话归正题“既然如此,那便罢了。颜相,不知有关和亲一事,你是作何思考的?”
“回王上,臣对此事还是抱有异议!毕竟番州州主温煜喆心机颇深,在我们还未查清楚此人和亲的底细之前,且缓兵不动,是最好的选择!”
话罢,左相诸葛卜立马反驳道“右相这是何意?番州精通炸药,若是我们能与他和亲,那上京将会成为天下最厉害的国度。也就无人再敢侵犯了!王上,在臣看来,与番州的和亲是必然的,也是对我们有益的!”
“左相,和亲一事事关重大,你不能光看对我们有益的。若是温煜喆有什么阴谋诡计,和亲说不定会成为我们未来掌握番州的一根毒针!”
“颜相!”赵国公忽然斥责起了颜正国,“先王在世时,就曾考虑过与番州和亲的事。王上,先王曾与老臣商量过与番州和亲的事情,先王曾说过,番州州主有勇无谋,即便是真的与他们和亲,最终得益的也绝不会是番州。王上您想,番州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他们的火药,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够与我们交换的条件。我们得到了数不尽数的火药,却也只是牺牲了一个女子而已,所以臣觉得,与番州的和亲,是可行的!”
“可是王上”
颜正国话还未完,一个男人就突然冲上了正殿来,他的额间戴着木绳,木绳上还缠绕着一些红色的丝线,看起来十分有种关外人的野蛮劲。但他长相不粗狂,反而眉清目秀,穿着也简单,里面一件单衣,外面穿着动物皮毛做的斜坎肩,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腰带中间相扣的是个圆盘,黑色的圆盘上刻着一只奇怪的动物,他的腰间还挂着一块令牌,上面写着番字!
他说话豪放,没有轻重,风风火火的走进大殿“诸位可是在议论在晚生?”
众人随声看去,君如轩打量了一番后,嘴角噙着笑道“番州州主远道而来,一路上风尘仆仆,辛苦你了!”
温煜喆冷哼一声,两个国主之间的敌意,令大殿内的气氛冷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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