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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园也设了机关阵法,萧甫山一直在木槿园守着。
待听说人已经捉到了,他吩咐萧东审讯,帮宁郡王要出解药要来,便回房了。
幼菫睡的不安稳,又皱起了眉头,他探手过去,缓缓揉着。
早上萧东苦着脸来禀报,“国公爷,那老贼太闹腾,一晚上没个安宁,又要吃的又要好酒。解药就是不肯给,说是得拿二十坛好酒换。就是宁郡王喝的那种。”
萧甫山起身往外走,“胃口不小,本公倒要见识见识这个厉害人物。”
老贼被关在了一间群房里,有舒服的大床,松软的被子,作为一个贼,这是非常高的待遇了。
老贼手脚被捆着,呼噜如哨响,睡的正香,身边有好几个侍卫守着。
萧东也是无法,老贼说他要是睡不好,解药也就配不出来了。
萧东搬了把太师椅给萧甫山,“国公爷,您先坐。这老贼油滑的很,您可着要呆一会呢。”
萧东费了半天劲,终于把老贼给叫醒了。
老头迷迷糊糊揉着眼睛,抱怨道,“没睡醒呢!解药想不起来!”
萧东也懒得跟他再费口舌,直接把他提溜到萧甫山跟前,往地上一掼。
老头精神了些,嘴里骂着,爬了起来,眨眨眼看着萧甫山。
“你就是荣国公?”
萧甫山点头,“对,你认识?”
老头上下打量着他,啧啧道,“外面把你传的凶神恶煞的,看模样倒是不赖。能请到魏丘那老东西,也算有几分本事。”
萧甫山眼里多了几分兴味,“你认识魏丘?你叫什么?”
老头脑袋转来转去的,眼珠子躲躲闪闪,“我干嘛要告诉你。你给我酒,我给你解药,咱两清。”
萧甫山平静说道,“你不说也罢,我再请魏丘过来一趟就是。”
老头瞪着他,胡子撅的老高,哼哼道,“说就说,不过我饿了,你要先给我上来一桌好菜一坛好酒。”
萧甫山跟萧东招手,“给他上酒菜,菜让青枝和素云做。”
老头顿时眉开眼笑的,往前跳了两步,“好小子,爽快!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痛快!你跟我说说,你那酒是哪里来的?我跑遍了全大燕,加上那些番邦,我也没喝到这么好喝的酒呢?”
萧甫山坐在那里喝茶,也不回答。
老头嘴巴不闲着,啰嗦个没完,“……斋饭有什么好吃的,还是肉更香些。以后你还是别施斋了,施鸡腿吧……快餐店你去过没,那炸鸡腿可真香……一品香的菜吃了,就是那伙计太猴精,我不过是去了一次就记住我模样了,拦着不让进,不就是上次没给银子么……”
“听说你娶了个命硬的媳妇,把儿子要克死了……真是可怜……”
“唉你年纪轻轻怎么跟个老头一样,阴沉沉的怪吓人的,难怪外面传你凶神恶煞,一点不冤枉你……听说你一不高兴就杀人,是不是真的……”
……
萧东带着小厮搬了酒菜进来,就见萧甫山眉头紧皱,满脸不耐。
萧东心道,国公爷,您知道卑职跟他呆了一夜是什么感受了吧。
老头见酒菜上来,就闭了嘴,跟僵尸一样跳到八仙桌旁。
东坡肘子,香辣羊排,口水鸡,剁椒鱼头,肉丝大拉皮,老头眼睛贼亮,口水直流,“快给我解开绳子!”
萧东看向萧甫山,萧甫山点头。
萧东给他解开了绳子,就警惕地站在他身边。
老头上手就抓着红烧肘子啃了起来,啃了几口,“哎呀,好吃好吃!”又急不可耐地打开酒坛,倒了一杯酒,他皱眉,“闻着味道不对啊。”
他喝了一口,不高兴了,“哎,这不是宁郡王喝的那酒!”
萧东哼哼道,“知足吧您,就这酒全京城的人想喝也喝不到。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脸大的贼。”
老头品砸了一番,虽然比宁郡王那里偷的要差些,的确也算的是极品好酒了,比他以前喝的那些不知要好多少。
不喝也挺可惜。
先喝了再说吧。
又抓起羊排啃了起来,“哎呀,比一品香的还要好吃!”
老头看着不胖,胃口却不小,一阵风卷残云,桌上的几道菜一扫而空。一小坛酒也喝的滴酒不剩。
他打着嗝,舒服地叹了口气,“日子就该这么过……”
萧东不容他把话说完,就粗暴地把他的手又重新捆了起来。
这老头轻功太厉害,让他跑了也不好逮。
老头又开始碎碎念,“小人之心!我要是想跑,昨晚上就跑了。你以为这绳子能捆住我?还不是舍不得那好酒,才留下的……”
萧甫山坐到了他对面,“说吧,你叫什么?”
老头斜瞅着他,“你非要知道我叫什么作甚。”
萧甫山审视地看着他,“能叫魏丘老东西的人不多。轻功这么好的人也不多。”
老头眼神傲娇,“算你有眼光,不过我说了你可不能传出去,要不然,我天天到你府里偷东西。”
萧甫山沉声应下,“好,我答应你。”
老头抬头看一动不动紧盯着他的萧东,满脸嘚瑟,“还不出去?”
萧东看向萧甫山。
萧甫山点头。
萧东一挥手,带着几个侍卫出了厢房,守在门外不远处。
老头嘿嘿笑道,“我叫王二柱,你听过没?”
萧甫山淡淡一笑,“没听过。倒是听过苍回,净严和尚,本公称呼你哪个更好些?”
老头脸色一变,把头扭到一边,“谁,谁啊?没听过。”
萧甫山气定神闲,娓娓道来,“苍回,法号净严,颖德法师关门弟子,二十多年前因屡屡犯戒被逐出师门。之后便杳无音信。颖德法师圆寂后三个月,曾回来一趟,去魏丘那里偷鸡,被阵法困了三日。”
老头不自在起来,东张西望地到处乱瞄,“魏丘那老东西,我非把他的鸡都毒死不可……我是净严又怎样,除了你这个怪人,也没人认得我。”
萧甫山伸手帮他解开手上的绳子,“那净空法师呢?”
净严自己把脚上的绳子解开,伸了伸腿,哼哼道,“师……他又不下山,怕什么。哎呀不说了,你赶紧让他们搬酒来,我要走了。”
萧甫山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酒只剩一坛了,新酒要什么时候出来,本公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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