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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奢华的王府书房里只燃了一盏壁灯,幽暗清冷。
裴弘元身着藏青色安稳锦袍,坐在阴影中,似和那夜色融为了一体。阴冷的声音似从地狱里传来,“也就是说,你没得手了?”
陆辛一身黑色夜行衣,恭立在他对面不远处,只觉的似在冰天雪地被冰水淋似的,通身冰寒一阵战栗。他单膝跪到地上,“卑职无能。白日里不方便动手,晚上荣国公亲自随行,卑职不敢贸然行动打草惊蛇。”
裴弘元拳头紧紧握着,漆黑如墨的眸子阴鸷,他护得还真是紧,提防自己到这种地步……自己倒是低估了他。那日自己那番言辞,都没有让他和幼菫生出嫌隙,反而护得更紧了。
陆辛心中战战,待裴弘元戾气散了一些,方继续道,“还有,程缙大人很坚决,不肯答应连成的求亲。表小姐也很支持他。要不要属下推动一二?”
“不必了,给她个教训就好。只是那文斐,不能便宜了她。她们母子二人,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是!”陆辛领命退下,与一粉红罗裳侍女擦身而过。
侍女容貌娇美,身姿婀娜,屈身请安道,“世子,奴婢给您备了宵夜,您用一些吧。”声音甜美,她身上是浓的刺鼻的甜香。
裴弘元静静看着侍女不做声。
侍女起身走到裴弘元身边,将宵夜将黑漆托盘上的点心一样样摆到几案上。动作优美,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妖娆的身子若即若离的触碰着裴弘元的手臂。
裴弘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淡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柔弱无骨般伏在裴弘元身上,羞红了脸,娇声答道,“奴婢红莲。”
“你是想伺候本世子?”
红莲娇娇怯怯回答道,“红莲是世子的奴婢,自然就是世子的人,奴婢会好好伺候您的。”
“嗯,很好。”裴弘元说道,又提高了些声音,“陆辛!”
红莲面露喜色,伸手搂住他紧窄的腰身。她不曾想最终是自己得了世子的青眼,若是能就此收到房内,便是世子院里的第一人了。
陆辛应声进了书房,见红莲依偎在世子怀中,心想,世子难不成是遭受打击终于想开了?以前宁贵太妃给她塞了多少各色美人,他都不要。
裴弘元冷冷道,“明日便要科考,这婢子却来勾引本世子。杖毙吧。”
红莲楞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不是要自己伺候吗,怎么是杖毙?她吓得瘫软在地上,绯红的脸色瞬间煞白,连连磕头求饶,“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奴婢不敢了!”
陆辛这才发现,原来世子不但没想开,反而变本加厉了。
他上前一手抓住红莲的胳膊,一路拖了出去,红莲的求饶声渐渐远去,直到没了声音。
裴弘元皱眉看着桌上的点心,吩咐门口的侍卫,“都扔了。桌子和地擦三遍。”
侍卫应下。
裴弘元站起身,脱下身上的锦袍扔到了地上,又去就着水盆一遍又一遍洗着手。
有侍卫捧了新的锦袍过来,是幼菫喜欢的宝蓝色,他第一次穿这个颜色的衣袍时,她眼中似乎闪过惊艳。
他穿上锦袍,慢慢踱着步子出了书房,消失在清冷如水的夜色中。
回了木槿园,寒香在廊下站着,穿着撒樱花的草绿色褙子,带着对珍珠耳环,清丽动人。从小锦绣堆里养起来的气质和仪态,是其他丫鬟都不能比的。
她最近似乎是想开了,肯主动到自己跟前服侍了,没了以前不情不愿的样子。幼菫很欣慰,那对珍珠耳环便是昨日赏给她的。
她规规矩矩屈身请安,又掀开锦帘待二人进去。她脸色绯红双目含情地看着萧甫山英挺的背影。
青枝和寒香伺候她洗澡出来,便见萧甫山坐在罗汉床上,手里拿着一叠宣纸在看,问她,“你怎还写起大字来了?”
他在庄子里见过她抄写的佛经,字体潇洒遒劲,让他深感意外。字如其人,他那时就在想,在她柔弱拘谨的外表之下,定然是有一颗洒脱坚韧的心。
幼菫坐到他身边,“这是写了给卉儿描红用的,她已经七岁,得开始读书写字了。我先教着她,您该给她找个先生了。”
她能想到这些,比他这个父亲想的还要周全。看到两个孩子这样,他只觉得痛心遗憾,却也没有心力去做些什么。“是你想的周全。卉儿跟着丫鬟婆子久了,没有大小姐该有的气度。”
幼菫柔声安慰道,“腹有诗书气自华,读的书多了,见识多了,荣国公嫡长女的气度总会有的。还有件事一直想跟您说,我想要间书房,从程府带过来的书,都还在库房里放着呢。”
萧甫山想了一下,“你是该有间自己的书房。东稍间还空着,烧着地龙,冬日里也不会冷。明日我让管事给你搬多宝阁和书案过来。”
幼菫也觉得东梢间就很好,她笑眯眯地说道,“多谢国公爷。”
他看着她的笑颜,还是那么明亮动人。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你是国公夫人,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问我了,你自己做主就好。”
他的声音有丝丝暗哑,幼菫明白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小腹又钝钝地痛了起来,她低声道,“国公爷,妾身这几日不方便伺候您。”
他怔了一下,恍然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他把手放在她小腹上,温声问,“疼吗?”
他的手温热,很舒服。似乎没那么疼了。
她轻声说,“好多了。”
他的手似乎更烫了,似有源源不断的热量传到她的小腹,传到四肢百骸,让她周身暖融融的。
让她很想沉溺其中。
想起老夫人说的话,她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听曲妈妈说孙姨娘还不曾伺候过您……”
一句话,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尚在她小腹上的手攥成了拳头收了回来,幽深不见底的眸子冰冷地盯着他,“你还真是贤惠大方。”
幼菫愣愣地坐在那里,唇角的微笑还没有散尽,待他回过神来,门口空荡荡的,她连最后那一缕衣角都没有看到。
她以为他会推辞,自己那就顺水推舟,借坡下驴……
幼菫跟沉香和寒香说道,“你们下去休息吧。”
她垂着眼,没有看到寒香离去时眼里的怨恨和不甘。
夜深了,她躺在宽大的拔步床上,大红的罗帐,红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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