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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水坝村镇子热闹非凡,今天是请灶神的日子,镇子上有庙会,刘家上下一大早就穿上新衣服,去了镇子上凑热闹,大红灯笼到处都是。
舞狮子表演、杂技表演、飞车表演、驯兽表演种类繁多使人眼花缭乱。舞狮子表演,只见人装扮的狮子形象惟妙惟肖、十分逼真。他们一会儿顶球、一会儿翻滚、一会儿跳跃栩栩如生……
新一吃着糖葫芦,口袋里装满了瓜子花生笑嘻嘻的跟着大家凑热闹。
“好”
“太精彩了,你看那个狮子的眼睛,居然还一一眨一眨的”
“人家在里面用手控制的,没见过世面啊!”
新一扔掉竹签,掏出瓜子边磕边走,怪不得莫小冉这么喜欢嗑瓜子,这玩意越磕越香。
刘家上下人口挺多挺多,大家各玩各的,女孩子跟着父母去请灶神,男孩子们拿着鞭炮到处乱扔。
新一是长孙,年龄最大,在这么多人的地方玩炮仗,那要是让别人看到了,又会说自己是个没想大的孩子,算了,各玩各的吧。
从济南送货回来以后,唐乐就把包里的钱存进了银行,考虑到过年不能串门,让新一两手空空,唐乐把钱分了,给了新一两万多留在身上压腰,唐乐自己身上有两万多。
唐乐跟新一有约定,就是银行里面的大钱不能动,身上的工资钱两人放在一起,除去每个月寄回家里的钱,剩下的自己存起来,餐厅里包吃包住,除去平时的生活用品,新一抽点小烟外,每个月两人也能存个两三千,毕竟新一跟唐乐每个月还要把大部分的工资寄回家里!剩的钱虽然不多,可是两人却很幸福。钱嘛!总会越存越多的。
新一身上不差钱,虽然只有两万多可那也是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新一哼着小曲溜达着,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一点,自己老妈老爸带着奶奶去了庙里请灶神,今天中午看来家里是没人做饭了,好久没下馆子了,索性就在镇上吃吧。
新一在上海工作了这么久,每天就是呆在厨房,这小子对吃挺有研究,什么糖醋排骨,松子桂鱼,只要新一打眼一看就知道这玩意正不正宗,在家里吃饭不能挑,因为那是老妈做的,唐乐煮方便面那也不能挑,因为那是自己最爱女人做的,虽然唐乐现在手艺有点进步,可是新一根本看不上,这丫头骗骗别人还行,新一可是厨房里的老员工了,平时厨师炒菜他都挑三拣四,何况唐乐的手艺,不过新一已经很知足了,毕竟唐乐为了自己改变很多。
套圈!这当然是新一最喜欢的项目,看到套圈新一立马就想起了唐子健,脸上顿时独显出了佩服分表情,“那小子手挺准”
“老板,给我拿几个圈”
老板拿着竹竿走了过去“你要几个”
新一低着头看着围栏里的物品,除了一个关公像还有一个财神爷之外好像什么好玩意也没有。
“算了算了,不玩了”
“小伙子,来都来了捧个场呗”
新一回头看了看老板“行吧!我今天就要那个财神爷,先给我拿十个再说”
“好嘞!”
新一喜欢套圈却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花了六十块,只套中了一个陶瓷财神爷,有人说这小子赔了,也有人说这小子把财神爷抱走了。
财神爷抱在怀里太显眼,索性让老板拿了一个黑色塑料袋装在里面。
新一磕着瓜子,迈着小碎步在镇子上找馆子,止于为啥要迈着小碎步,只有靠近他的人才知道,因为这家伙嘴里在哼着周杰伦的《我的地盘》。
“家和饭店,嘿!这名字不错,居然跟自己的结拜兄弟一个名字”
看到家和饭店,新一忽然想起了给家和打电话,也不知道这小子最近在干嘛,也不给自己打电话,是不是又去网吧了?
“三弟,干嘛呢!挣了多少压岁钱”
“二哥,今年一分没挣,我都20了,谁给我”
“彼此彼此,我也一份没挣,哈哈”
“二哥,过两天我去宿市找你,在家憋得慌”
新一笑了笑“好啊!我家里还剩一条狼腿呢,等着你”
“二哥!我想你了,你准备几号回上海,我们一起回去”
“我们准备中月十七回去”
“行,那我过两天到宿市,咱们一块走”
“好嘞!”
新一挂掉电话走进了家和饭店。
到店里的人不是很多,大家都去了庙里请灶神,新一到墙边,看了看墙上的菜单,店不大,菜还挺多,就不知道全不全,可别自己一张嘴老板就告诉你“没有”在镇子上这种扯犊子的事多了,墙上的菜单就是挂着好看,红烧全羊,红烧牛腿平时根本没人点,索性也就不做了,只是菜单上还留着罢了。
“老板,给我来一个凉拌牛肉,在来一个醋溜白菜,在来一个黄瓜蛋汤,拿瓶啤酒”
“好嘞!您坐”
新一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掏出香烟点燃。
新一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看来今天的心情还不错,做人嘛就是要开心,新一想的很开,管它什么不开心的事统统抛到脑后,过年就是图个乐。
菜上齐了,新一打开啤酒倒了一杯,新一不会喝白酒,喝的最多的一次就是在唐乐家里,新一对啤酒很感兴趣,这玩意就跟饮料一样。夏天经常喝,这个季节太凉,温了以后又没有味道,今天开心,管它回去拉不拉肚子,喝了再说。
“哇!好凉!草率了”
新一喝了一口就后悔了,这两块钱花的冤枉。
新一忽然想起了唐乐,这丫头哪里都好,自从那次父亲去唐家受到了那种待遇后,新一觉得唐乐确实有点不懂事,干嘛要给自己约法三章,怎么就一个月一次了,两个人年纪轻轻怎么跟个老头老太太一样,热恋中的情侣不就是要顺其自然嘛,干嘛要规定这么多条条框框,还有那丫头下手没轻没重的,现在还有点痛。
可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感觉唐乐没给自己家人好脸色,自己父亲被他们冷落了。
新一边吃边想,这时新一的死对头杨兴带着一个混混走了进来。
“呦!这不是新一吗?”
说完两人坐在了新一隔壁桌子上。
新一抬头看了一眼,低着头没说话,俗话说这打败的鹌鹑斗败的鸡,新一从小被杨兴欺负,看到他心里就发毛,杨兴过来打招呼说话的口气明显带着挑衅,新一也不理他,想要离开又觉得没面子,索性低头吃饭,吃饱赶紧走。
“呦!你女人呢!就是那个腿挺长的女人”
新一咬着馒头恨得牙根痒痒,杨兴跟小时候一样,嘴巴太贱,小时候他就是这样欺负自己,自己没有兄弟姐妹,堂弟表弟比自己还小指望不上,在学校总被杨兴恐吓回家又不敢告诉父母,生怕杨兴知道会更加欺负自己,比起唐乐跟李音梦一起快乐的成长,新一的童年就是在杨兴的阴影下长大的。
杨兴点燃一根烟看着新一坏笑道“新一啊!你女朋友怎么没来啊!”
新一没有理他,就当他在放屁,继续低头吃饭。
杨兴看新一不说了感觉他跟小时候一样怂,也就越说越来劲,刚才的客人走了,而现在这家小饭店现在只有他们两桌,杨兴说话也没有顾忌,“你小子倒是说话啊!哑巴啦”
新一看缓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小时候能揍你,现在照样能揍你,上次是看你女朋友在,给你面子,你还真觉得自己大腿粗了咋的”
新一回想着小时候的事,杨兴跟自己同学六年,这六年自己天天被他欺负。上次跟唐乐在一起自己感觉自己挺怂,今天他还不放过自己,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新一心里想着“杨兴你要在说下去今天这一架我们是在所难免了”
忽然一根筷子扔了过来,砸在了新一脸上,新一压着火缓缓站起来想要离开。
“新一,你女人哪个村的,她要是不想跟你了就让她跟我好了”
“妈的!”
新一怒了,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既然你是我的噩梦,那好,今天我就要让这个梦醒来。
新一握着拳头走了过去。
杨兴用不削的眼神看了新一一眼“呦!还想打我咋的”
话音刚落新一一拳打了过去。
杨兴被新一打了一拳愣了,他没有想到这个从小被他欺负的人竟然敢动手。
杨兴的同伴看新一动手,立马站起来“我草……”
还没说完,新一已经把他的头按在了桌子上,木制的桌子发出“砰”的一声,还没能那人抬头,新一握住啤酒瓶朝着他的头砸了过去。
“啪”
清脆的声音啤酒瓶碎成了玻璃渣。杨兴彻底被吓住了,不是杨兴打不过新一,而是没想到新一还有这一面,在杨兴眼中新一就是个怂货。一个从来不会反抗的怂货。
新一敢拿酒瓶朝人头上招呼杨兴感觉自己产生了错觉。
新一不说话,发怒的盯着杨兴。
杨兴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眼花了。
“新一,你他妈来真的”杨兴站起来挥着拳头朝新一打了过去。
新一一把握住杨兴的胳膊,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杨兴,我今天就要让你死在这”
话音刚落,杨兴还没反应过来,新一的膝盖已经朝着他的肚子撞了过去,杨兴捂着肚子后退,新一趁势一脚踢了过去,被踢中了肚子杨兴完疼的的全没有了还手的余地,抱着肚子疼的哇哇大叫。
“妈的!”杨兴顺势拿起地上的板凳朝着新一砸了过去,新一朝着杨兴的腿踢了一脚,板凳砸在了地上,杨兴扑了一个空,人体前倾,新一顺势举起手臂用肘狠狠的朝着杨兴的头砸了过去。
人的胳膊最有力的就是肘部,杨兴本来身体就失了重,头部又被新一重击此时瞬间失去了战斗力,新一打红了眼,朝着地上杨兴就是狠狠一脚。
杨兴挣扎着大喊“老板,老板快来啊!”
新一笑了“我以为你不知道害怕呢!”
说完拿起自己套中的财神像朝着杨兴的头砸了过去。
财神碎了,杨兴的头不停的在流血,杨兴眼神已经开始涣散,迷迷糊糊的看着新一
“你……你……”
这时老板从里园的厨房赶了过来,看到这个场面吓傻了,刚才还好好的两桌客人,怎么就打死开了,桌子上趴着一个,墙角躺着一个,两个人头上全是血,在看新一正盯着自己,老板拿起手机想要报警,新一走过去一把躲过手机。
“你敢!”
新一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朝着杨兴又走了过去。
杨兴擦了擦额头的血颤抖的看着新一慢慢的走向自己。
“新一,你今天有种你就打死我,你今天不打死我,我一定会报仇的”
“那我就打死你”
新一坐在杨兴身上挥舞着拳头朝着杨兴的头打了过去,一拳,两拳,三拳……
杨兴满脸鲜血意识已经模糊。
“不……不要……放过……我”
新一心内的恶魔正在吞噬着他,他没有要停的意思,拳头还在不停的朝着满脸鲜血杨兴头上招呼。
唐正达说的没错,自从那次在大堡镇看到新一的眼神跟他说话的语气,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自从那以后唐正达就断定新一这孩子跟别的孩子不一样。这孩子不正不邪很难读懂,这孩子要么出人头地,要么走上不归路。
今天的新一跟上次一样,眼神里冒着可怕的杀气,仿佛今天就要打死这个人似的。
老板跑到大街上喊人,今天是庙会,大街上的人特别多,听说饭店里有人打架打架都凑过来看。
新一已经失控。随着杨兴脸上跟自己手上的血越来越多,新一那种可怕的眼神再次出现。而杨兴已经意志模糊眼神涣散。
新一拳头上全是血,眼神已经恐怖的让人不敢直视,新一打的手麻了,缓缓站起来,拿起了地上的凳子。
新一高高的举起凳子准备结束这场压倒性的战斗。
“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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