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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郝家在江南的各种势力已经被熊猫会废得差不多了。柳湘芝手里有李太后偷盖太上皇私印的消息,锦衣卫信客正送着他们早年勾结当今圣人坑害义忠亲王的举报信往京城而去。对付郝家的事儿整体暂告一段落。
另一件事便自然摆在案头。
当初让十六假扮徽姨的外甥做林海嗣子与元春议亲,整个都是扯淡。如今非但两个人已有感情,连林海也看十六非常顺眼。两件事都是要弄假成真的节奏。可十六的身份依然是郡主护卫,而林海也还蒙在鼓里。这牌已到了不得不摊的时候。
斟酌良久,薛蟠决定自己先赶赴扬州,把其余几位暂留金陵。
到扬州后,小和尚并没去林府,只打发了个人给徽姨下了张帖子,约她明儿一早到瘦西湖畔明月楼相见。
次日,徽姨依约抵达。她压根没带着十六,只那老仆跟着。薛蟠穿了身红色袈裟,正经冲她合十行礼。
徽姨淡然一笑,坐下道:“想做什么。”
“想弄假成真。”薛蟠道,“十六大哥和元春挺合适的。”
徽姨摇摇头:“你知不知道他的来历。”
薛蟠立时笑了:“原来是来历的问题啊。那有什么关系。再麻烦能比我们三当家麻烦吗?”
“不好说。”徽姨道,“朱儿的身世没人知道。”
薛蟠眨眨眼:“不就是……额,乱.伦?他母亲还是被强迫的。”
徽姨苦笑:“没那么简单。”
“哈?那还叫简单?”
待徽姨说完实情,薛蟠呆若木雕泥塑。整个事件跟他们原先以为的完全不一样。十六他母亲是个举世无双的奇葩加坑货。
十六之外祖父乃忠福老王爷。太.祖爷打江山时其父立下汗马功劳,本朝初建便交出全部兵权,毫无留恋之意。太.祖爷极为欢喜,赏赐无数。忠福王爷遂成本朝天字第一号闲散王爷,比司徒律闲散得多。
而北静王祖上功劳为众将之冠。当日让十六之母嫁给北静世子时,太上皇亦有考量。老忠福王爷军中余威不小,日后他二人之子便宜冲淡北静王府军威。谁知这郡主自幼娇宠任性,听说世子性子暴躁,竟然逃婚!而且就在成亲当日走的,事先无半点征兆。遂逼得忠福王府临时以其妹代嫁。要命的是,世子早先窥视过准媳妇,认得模样身量。新婚之夜当场翻脸。那阵子连太上皇都曾亲替侄女赔不是。忠福王爷更是气得卧病在床,声称要把长女抓回来处死。
一个平素连王府大门都少出的郡主,到外头能跑去哪儿?不足两日便被逮着了。杀自然不会杀,连打都没打成——老王妃溺爱女儿,哭着闹着拦阻。王爷气得把金印都砸了。可王妃再怎么护着也不能不给朝廷和北静王府交代。大郡主瞬间嫁给了个平民,就是十六他养父。
万万没想到,北静世子咽不下那口气,没事便找到大郡主婆家左近耀武扬威。郡主哪里受过穷日子,又看世子形容俊俏,悔之万千。一来二去他俩竟勾搭成奸。没错,不是强.奸,是通奸。
成亲时世子把气悉数撒在二郡主头上。二郡主彼时还不满十五岁,平日里也是个掌上明珠。既然冤屈,少不得辩驳一二。世子便恼了她,置之不理。那边大郡主还巴望着能有回头路。世子遂跑去告诉他爹想换回原定的媳妇。至此奸情方为人所知。
老北静王自是气得七窍生烟,当场命人把世子锁起来,次日上书朝廷求去边关。皇帝也砸了好几个茶盏子。登时下旨让北静王带世子打仗去,又让皇后赏了世子妃好几车的东西。
大家都以为,等世子回来、大郡主少不得儿女成群,此事就了了。谁曾想大郡主竟怀上了。七年后世子回朝,率先跑去看姘头。大郡主告诉他自己生了个儿子,是他的。世子赶回府里旧事重提。
老北静王虽生气,终究听说得了个孙子,忍不住偷看。十六当时正好六岁,比寻常孩童聪明得多。他竟喜欢上了!只是不想要大郡主这儿媳妇;横竖府里懂事的那个是孩子亲姨妈,不会待他不好。十六养父误会弟弟跟老婆私通乃老北静王幕僚出的主意。这老头是武将,知道男人被戴绿帽子时必大发雷霆,打死那妇人也未可知,遂答应了。然谁都没想到十六点儿大的孩子会误杀养父,那个纯属意外。老北静王闻之反倒欢喜,觉得孙子天生神力。死的那位不过寻常百姓,王府出钱厚葬便是。
这种事忠福王爷能置之不理么?人家也是将门子弟。不待外人回过神来,老爷子飞速将长女和外孙接走。女儿送入大高玄观一辈子别指望出来,外孙托付忠顺王府。
十六当时年幼,以为自己犯了弑父大罪,整个人都吓傻了。他得知的那个身世故事乃是老忠顺王妃编的。一则为了给孩子一个解释,二则怕他长大后调查真相。他母亲压根没有打胎,还哄骗全家孩子是丈夫的。与他二叔更是一个铜钱的瓜葛都没有。
这还不算完。现如今的北静世子水溶才十七岁,比十六小九岁,自幼爱文不爱武。老北静王不喜欢这个小孙子,嫌弃他继承不了祖业,直至去世前都还念叨大孙子好。
说罢整个过往,徽姨叹道:“荣国公那支兵马朝廷至今没有驯服。贾大姑娘若与十六成亲……你还真想扶阿律做皇帝啊。”
薛蟠怔了许久才说:“贫僧对北静王妃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到现在还没气死,还随手就能拿出三十万银子,简直彪悍得上天!忽又内疚不已:那钱要不要还给人家,怪不容易的……
乃细思良久,薛蟠问道:“徽姨,十六大哥名叫十六,圣人老圣人知道么?”
徽姨摇头:“凡入了忠顺王府之人皆没有过往。只是十六太聪明了。半大时曾去大高玄观偷偷探望过他母亲。他母亲当时虽什么都没说,十六若成亲,少不得会再去一趟。我那位堂姐若起了什么别样的心思……”
薛蟠点头。唯一的漏洞便是这位大郡主。“首先,依着十六大哥的人品性情,他是绝不会想做什么王爷的。这一点没什么好讨论的吧。”
“这个自然。”徽姨有些得意,“我们家养大的。”
“十六大哥虽然本事很大,阅历还是少。元春就更不用提了,知识能力经验都需要时间积累。”薛蟠微笑道,“我的提议是,让林十六公子外出游学个三五年,元丫头继续学习。他们可以鱼雁传书保持联络。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徽姨挑眉:“还有呢?”
“现在知道真相且活着的外人,就剩下大郡主了吧。”
“还有北静王两口子和太上皇。如今这位忠福王爷并不知情。”
“我是说,知道十六就是那、个、孩子的,除了您和明二舅……”
“阿律不知道。”
“哦,那就咱们娘儿俩?”
“对。”
薛蟠打了个响指。“好办了。忠顺王府派个有头脸的太监去大高玄观告诉那位大郡主,说她儿子死了,随手附赠骨灰一盒。”小和尚森然道,“相信我。那句话对她的打击会非常大、直接击溃她的精神支撑。不等十六游学归来,大高玄观墓地想必会一添座新坟。”
“嘶……”徽姨倒吸一口凉气。许久才说,“难怪朱儿说你心肠狠厉时谁都比不上。”
薛蟠嗤道:“这叫狠厉?不论如何她丈夫是她害死的。人家好端端一家子招谁惹谁了?她那时候年轻不懂事我知道。不懂事的年轻人也不止她一个,有人祸事惹得比她还大。”比如夏婆婆什么的。“她都怀上姘头的孩子了,为何还要欺哄丈夫?她就不能有点担当,跟老王妃撒娇弄两个钱一座宅子躲起来么?她是王府郡主,又不是寻常百姓。游戏规则她不知道?除非双双假死不要身份。还得想法子安置好她妹子,培养好北静世子的弟弟接班。她有那个能力么?”越想越觉得北静王妃太牛逼了,哎呀那三十万还是还回去吧,贫僧拿在手里打哆嗦。“那孩子的死讯顺便也通知北静王府和太上皇一声。”
徽姨还没大回过神来,显见从没想过弄死堂姐这种事。“那倒不用。”良久才慢慢的说,“既告诉了大高玄观那位,太上皇少不得知道,也少不得说给北静王爷。”
薛蟠笑眯眯道:“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徽姨瞧了他半日,点点头,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阿弥陀佛。”薛蟠知道这位美女郡主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贫僧可以提前为某位道友念经超度了。
又想了会子,徽姨道:“听我父王说,十六模样长得逼似他祖父那个岁数。”
薛蟠龇牙:“老北静王?”徽姨点头。薛蟠摊手,“您老心虚,所以想多了。不过如此一来,十六就更必须是姑苏林家的子弟才行。假若他是您身边护卫,反倒有人会把他和那位联想到一起。”
徽姨皱了半日眉:“见过老北静王年轻时模样之人,倒是剩下不多。”
“不着急,林大人也是三十四五岁才进京科举的。除了坑爹坑夫坑子那位,其余都不是什么难事。”徽姨默然。“哦对了徽姨,借我只鸽子行么?”小和尚托着腮帮子道,“我想给京中的朋友去封信。”
“作甚?”
薛蟠一叹:“做错了事,想补救。”
二人都默契的没提起徽姨跟林海的事儿。这两位眼下的身份,想在一起比十六和元春还难。
过了半个时辰,林府客院放飞两只信鸽。
数日后,忠顺王府派人往大高玄观走了一趟。观中一位四十多岁的道姑哭了两日两夜,天气又冷,她遂病了。不足七日亡故。此为后话。
当下已入腊月,京中百姓皆忙着置办年事,太太奶奶们少不得四处戏酒应酬。
这日荣国府史太君设宴,北静王妃也接帖子去了。听了半出戏,有些乏味,离席走走。可巧贾家两位姑娘立在不远处嘀咕说,花园子里的梅花今儿开的最好,偏阖府都在外头待客,花儿跟前竟连一个人都没有,好不可惜。北静王妃一时起了兴致,也不带服侍的人,依着仆妇指的道路独自走了过去。
才刚走到梅花跟前,猛然从花树后头转出来一个人,抱拳行礼:“王妃好。”
北静王妃吓的身子往后一退。只见此人是个壮汉,约莫三十多岁,身高八尺面庞白净,穿了身荣国府下人的衣裳。“你是何人。”
此人微笑道:“在下姓蒋,乃绿林中人。今受朋友之托还给王妃一件东西。”说着从怀内取出个油纸包递了过去。
北静王妃接来打开一看,里头赫然包了三十万两银票!她猛然抬头:“是你朋友绑架了小柳?”
“我朋友还有几句话。”姓蒋的道,“头一句:对不起,他错了,给您赔不是。”
北静王妃挑眉。
“他还说,您先头那个姘头不是不好,只是太多身不由己,还请王妃见谅。我这朋友非常敬佩王妃。”
“敬佩我作甚。”
“敬佩王妃能在绝境中杀出一条血路。”
北静王妃瞧了他半日。“还有么。”
“他祝王妃找个好姘头,相亲相爱天长地久。”
北静王妃哑然失笑。偏这会子树后又转出一人,也是荣国府下人装束,正是她的相好柳湘芝。柳湘芝一言不发作了个长揖。
北静王妃看了看他二人,走到柳湘芝跟前摸着他的脸喃喃道:“你怎么就身不由己呢?”随即扑哧一笑,“小柳子,你被甩了,我不喜欢你了。”
柳湘芝轻声道:“谢谢。”
北静王妃转身看看那姓蒋的。“你朋友还有话么?”
姓蒋的说:“日后王妃若遇到难处,他能帮上忙的必然相助。”
“嗯。”北静王妃点头,“我去哪儿找他?”
姓蒋的想了想:“你找他不方便。先找我吧。”
“那怎么找蒋义士。”
“去盘螺巷东头瘸子饼铺留话便好。”
柳湘芝笑道:“是。”
北静王妃随手将梅花送到柳湘芝手中,转身走了。
这姓蒋的自然便是琉璃燕子蒋二郎,看着此女渐渐远行,啧啧道:“你是怎么勾搭上这种姘头的?”
柳湘芝假笑了两声:“不用羡慕。不是什么好事。险些把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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