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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管孙溧妹夫的闲事, 本该赶去苏州才是。可毕得闲不擅行走,薛蟠也懒得动弹, 遂都留在金陵等消息。几天后, 毕得闲送了封信到薛家,把薛蟠喊去了老孙客栈。

一进屋子看见毕得闲脸色, 薛蟠便知道事儿比想象中麻烦。“人没事吧?”

毕得闲面沉似水道:“亏的人没事。”薛蟠额头青筋一跳。“亏的和尚你教导了他什么防蜂止蝶。”

“哈?”薛蟠嘴角抽了抽,“他在监狱里头还能遇上美人?”

“非是美人。”毕得闲道,“是砒.霜。”

薛蟠脱口而出一句国骂。

毕得闲的人换了三匹马连夜赶到姑苏。次日一早混入牢房, 无声无息将人劫走。

才刚出去不足两柱香的功夫, 彭少爷喊喉咙疼、口渴、恶心。锦衣卫是什么行当?当即知道是中了砒.霜之毒,赶紧掐着穴道替他催吐。吐个天昏地暗后拎到医馆,告诉大夫, 隔壁家小哥因文章写的不好被先生骂、服砒.霜自尽。大夫急忙动手医治, 顺带一顿臭骂。彭少爷虽委屈, 实在没有力气辩驳。因其身子有损不敢着急上路, 调理了两天才带回来。路上也不敢跑快马, 只坐着马车, 故此刚刚才到。

毕得闲方才问了问。这小子到监牢的头一日狱中也有牢饭。他因谨记薛蟠说的“不要乱吃外头的东西,天知道里头有什么”, 中午那顿硬是撑着没吃,直至晚上家里送进饭来才吃了。次日早上,有个狱卒捧来两笼大汤包, 说是他家里使人送进来的。因小彭最爱吃汤包, 毫不起疑, 大大方方吃个干净。随后被毕得闲的人劫走。

薛蟠掐手指头:“知道他爱吃汤包,还把砒.霜包在包子里。熟人作案。基本可以断定他不是什么奸夫了吧。”

毕得闲点头。“此人也不是傻,只没经过世事。”

“好听点可以说简单,中性词傻白甜,难听点就是幼稚。”薛蟠吐了口气,“苏州那头如何?”

“鸡飞狗跳。”毕得闲道,“过几日再看吧。”

“额,这个是单纯的小老百姓事端,还是有什么朝廷大员、王爷大佬、后宫妃嫔卷在里头?”

“暂不能告诉你。”

“那就是后者。”薛蟠龇牙道,“所以算你的事算我的事?孙大妹子险些要做寡妇,算我的事我这就要过去了。”

毕得闲想了想:“你先别动,我恐你惊动了人。算我的事。”

“阿弥陀佛。”薛蟠合十道,“既然算你的事,贫僧可就没欠你人情了。保不齐还是我帮你。”

毕得闲翻个白眼,仆人大叔偷笑。

虽说事儿归锦衣卫查,薛蟠少不得派人去苏州打听。

锦衣卫劫走小彭后不久,彭家的人去送早饭,也是两笼灌汤包子。狱卒说你们不是早上刚送来两笼吗?彭家说没有啊。闹了半日才发觉出了事。霎时惊动整个苏州府,满城乱找。没过多久便寻到了那位医馆的大夫。

苏州知府亲自细问每个人,大略弄明白前因后果。遂转而寻送砒.霜汤包之人,也很快找到。

原来被戴绿帽子的那位姓张,心中不忿出门吃闷酒,酩酊大醉后遇上闲汉无故挨了顿揍,跟着的小厮费尽吃奶的力气才把他弄回家。因也被人顺带揍了,这小厮向他们家太太好一通哭诉。张太太气得难受,因身份尊重不好意思骂街,待小厮走后打发干净下人独自对着窗户诅咒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窗户外头有个婆子,不知是谁,替她出了个主意。“少奶奶说,姓彭的那奸夫最喜欢吃汤包。且他不爱薄皮小笼,最爱西洋怀表大的那种,每吃必两笼。太太,不若明儿赶早给他送去,里头添点子药。药包子我搁在这儿了。”那婆子说完便踪迹不见。

这张太太听罢浑身发冷。及想到儿媳不贞、从今后自家再无颜面见人,遂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了。本以为做得□□无缝,谁知有个闲汉认得她们家送包子去的仆人,就在离府衙外不远处大声打了个招呼。

事既至此,张太太供认不讳。知府老爷头皮发麻,命人四处寻找彭家少爷和那个劫他之人。

薛蟠听罢拍胸口道:“这事儿肯定很麻烦,亏的交给毕得闲了。”

小朱在旁瞥了他几眼道:“吃完晚饭就走,快马过去苏州。”

“谁?”

“你。”

“凭什么?”

“凭毕得闲手下不如你面善。”小朱皱眉道,“起先咱们以为有人针对孙家,如今看竟不是,倒是针对那家的。我如今疑心少奶奶是不是真的偷人,保不齐会弄出什么弥天大的冤案。毕得闲多半袖手旁观,难不成还指望那些狗屁父母官?”

“额,万一特别复杂我想不明白怎么办?”薛蟠眨眨眼,“贫僧有种直觉,这事儿折腾下去说不定水很深。”

小朱似笑非笑道:“不明师父想让我同去?”

“当然不!麻烦朱爷谨记自己是钦犯谢谢。”薛蟠横了他一眼,“我是说,你可知道隔壁有没有往来苏州和金陵的信鸽,借来使使。”

小朱望天。“你不知道咱们自家就有苏浙两省多地信鸽吗?”

“啊?”

“慧安托徽姨借人训的。”

“绝对没人告诉我!”

“大概当时你去别处了。我是从去年的总结报告里看到的。你没看?”

薛蟠僵了片刻站起身来:“贫僧吃饭去了,阿弥陀佛。”拔腿就跑。小朱在后头冷笑两声。

薛蟠想来想去,实在没有连夜赶路的必要,遂天亮吃饱早饭才起身,还上府衙跟贾雨村借了张名帖。

到了苏州,他率先跟人打听那少奶奶,登时吓得好悬趴下。那位姓林,碰巧就是林海家的族侄女。婆家不过本地乡绅,本朝立国以来尚未出过一位官员。主意可能打在林海头上。

当晚薛蟠便蒙上脸换上夜行衣踩点去了。那张家颇为简单,只一座三进院子,少奶奶关在后院小佛堂。薛蟠转悠到佛堂旁边,先从隔壁小耳房窥起,赫然发现了两名皂衣衙役。乃微微一笑,撤回离佛堂远几十步处加重脚步声,走到佛堂外轻叩三下窗户。

不多时,里头果然传来女声。“谁。”

薛蟠低声道:“少奶奶莫要惊吓。在下是金陵孙家的朋友,受人之托前来调查大姑爷之事。”

那少奶奶林氏忙喊:“我是冤枉的!并不认得他们家姑爷!”

薛蟠思忖道:“彭姑爷也说不认得少奶奶。求问少奶奶是从何处得知他们姑爷爱吃小笼汤包的。”

林氏愣了:“我并不知道他们姑爷爱吃什么。”

“好。再问少奶奶两个问题。红橙黄绿青蓝紫加上黑白灰金银十二种颜色,你喜欢哪样。可以不止一种。”

林氏又愣了。“问这个作甚。”

“少奶奶只管说。”

“白绿蓝紫一类我都喜欢。”

薛蟠轻笑。“四季花卉,例如梅花、荷花、牡丹花,少奶奶喜欢什么花儿。”

“我最喜欢兰花。”

“那就对了。”薛蟠道,“彭家姑爷与少奶奶并不相干,有人陷害你们。”

林氏在里头“阿弥陀佛”了一声。

过了片刻,薛蟠又说:“还请少奶奶仔细回忆,可有什么高门大户的小姐、寡妇觊觎尊夫张少爷。”

林氏苦笑:“我们家又非大富大贵,人家觊觎他作甚。”

“尊夫模样如何?可是赛潘安那种。”

“尚好,比不得潘安。”

“这就怪了。”薛蟠嘀咕道,“纵然他在外头惹了青楼女子,粉头也没有本事安插人手进你们家啊。”又过了会子。“少奶奶,你们这案子里头疑点甚多,解一个算一个。哪有那么巧的,你们家的下人去送砒.霜包子,出了牢房就遇上熟人,还当街喊出他的来历、唯恐没人知道。烦劳你,过半柱香的功夫就喊人,将我来过之事说给你家人知道。尤其要让尊夫细想他可曾招惹过什么不寻常的女人。但凡找到真凶,非但少奶奶和我们姑爷能洗清冤屈,连尊婆母亦可平安。”

林氏急问:“他们如何肯信?那个颜色和花儿是何意?”

“彭姑爷看着一种花儿微笑欢喜,然他自己不大喜欢花花草草。那花是我们大姑娘喜欢的,并非兰花。”薛蟠道,“还挑了几色衣料子,亦非少奶奶你所爱之色。”

林氏松了口气,再次诵佛。

薛蟠脚底抹油溜了。

隔壁的两个衙役互视几眼,都觉得他后头喊的“我们大姑娘”乃是失口,此人必为金陵孙家所派,且彭少爷已被孙家救走。

不多时,林氏果然开始大叫大嚷。

苏州知府连夜赶了过来。待听说夜行人乃孙家派来的,登时相信了。因事出到今,孙家那位姑奶奶甚是沉稳。他自然不知道甄瑁的人送去了消息让她稍安勿躁,还当人家心里有底。当即赶回衙门,从牢房中提出彭少爷的那位同窗。这同窗姓赵,死死咬定不曾看错人,纵上大刑打背过气去也没改口。而认出送张家下人砒.霜包子的那位闲汉亦遍寻不着。

薛蟠亦犯愁。有人想借张家之手毒死彭少爷,他想破头也想不出缘故。张家不过乡绅,林氏与林海除了同族并无瓜葛,孙家损失个姑爷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另外又想不通那个赵生为何死活非说奸夫是彭少爷。

天亮后街面上议论纷纷,薛蟠打听到,昨晚府衙大牢里头有两个武艺高强的黑衣人斗了起来,就在赵生的牢房门口。待衙役们赶到想围住他们,皆轻松溜走。

到了这份上,薛蟠不敢再置身事外。遂取出名帖假冒贾雨村幕僚直去了苏州府衙。知府喜不自禁:贾雨村神断之名他早已听说,而老爷的功绩多半是幕僚所献。

薛蟠先看口供。

林氏说,当天晚上有人从外头传信,说她弟弟吃了酒没钱给,被酒馆给扣下了。恐怕回去被父亲责备,托姐姐救他一救。这小子本是惯犯,林氏半分没起疑,拿起钱袋子便走。有个伙计远远迎上来问她可是林公子的姐姐,林氏说是,伙计将她领去了一处雅间。才刚进门,那雅间的烛火骤然熄灭,林氏和丫鬟都愣了。却听外头喊打声起,有条人影从暗处蹿出,猛然开门而逃。随后便是她婆母手下的几个媳妇子进来抓奸。

张家说,数日前有嘴碎的街坊告诉张太太跟前的长舌婆子,她们家少奶奶在外头有奸夫。每回林小哥吃醉酒没钱给、喊人来找姐姐,其实都是奸夫的暗号,少奶奶会相好去了。当日她们便悄悄跟踪少奶奶出门,果然她一进那雅间屋里便黑了灯,显见要做龌龊事。

彭少爷说,当日他与朋友夜游狮子林,吟诗饮茶好不欢喜,有朋友和僧侣作证。

赵生说,当日他约人吃酒。坐着等了许久,有个伙计过来说朋友早来了,等在楼上雅间。乃跟着伙计上楼,迎面撞见姓彭的同学从楼上慌张而下。谁知楼上并非他朋友,他朋友路遇有闲汉打架拦路、来迟了许久。

看罢口供,薛蟠思忖着。若赵生便是下黑手之人,未免不符合他们处处蒙人的风格。若赵生是故意弄来做证人的——他们得先知道赵生今儿要去哪里吃酒,还得把赵生约的人设法拦阻得迟到,还得掐着点儿领人上楼。乃道:“先去查查这两个领路的伙计。”

知府叹道:“本官前几日已查过,那酒楼没有这两个人。”

薛蟠轻轻点头:“所以,除了这赵生认定来人是彭少爷,其余都能连起来。可否让晚生见见这位姓赵的书生。”

“这个容易。”

知府遂亲领着他来到大牢。只见那赵生从里头抬起头来,眼神说不出来的奇怪,整个人都绷紧了。纵然没撒谎也必心中有事。牢头打开锁,薛蟠等走了进去。

薛蟠含笑道:“这位兄台不用紧张,晚生不过是路过的。如今只想问你一件事。当时本是夜里,酒楼中楼梯上并不明亮。一个人从楼上跑下来必然匆忙。你是从哪些细节认出彭生的。比如说,衣服、帽子、扇子、玉佩都行。”

赵生看了他半日,慢慢的道:“那天下午我们学里有几个人闹腾,打翻了墨汁子。彭兄的衣襟上飞溅到了几点墨迹。我与他邻桌,故此认得那些墨迹。”

“可放学后彭生是先回了家的。他家中富庶,有丫鬟小厮服侍。既然衣裳脏了,岂能不另换件干净的就出门?他答应他媳妇也不会答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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