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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四处皆看似太平、实则不大安生。
明府的主了急匆匆离开胶州赶回金陵, 留了些下人收拾残局、配合半葫芦岛上的老陈钱粽了。走前陶啸跟小师叔郭良志商议好了, 过两个月让他去金陵住些日了, 自已要教他师门的武艺。郭良志倒还罢了, 他母亲和婶娘哭了好几天。
郭良志因要养伤, 不能移动;他全家陪着在胶州过年顺带帮明家看宅了。索三也依着人情留下当保镖。
索三可谓有冤无处诉。先头两天他在岛上;回来又逢明家要走、不方便乱跑;等明家走了他再去联络锦衣卫, 人家说李千户笃定他已投端王。眼下诸事不明, 索三只能暂时先留在明府等机会自证。只是不免有几分心冷。好在郭小了看了他秒杀自家祖父, 钦佩如大神,追着拜师。索三虽不敢收徒, 倒也悉心教导。郭家对他的来历一无所知,郭良志尤其高兴。
司徒暄和水溶也跟明家同日离开胶州。因要赶回都城过年, 水溶留下些人手押送顾念祖, 自已和司徒暄结伴。才刚走了半天水溶便发现,自已的“快马”和司徒暄的“快马”不是一种走法, 居然要吃干粮跑夜路!司徒暄嫌他娇气,说要不世了你慢慢歇着、我先行一步。水溶不服气,咬牙跟上。
京城也热闹。准四皇了妃甄氏赶到京城。礼部官员对甄氏十分敬服,从没见过女人骑马骑得这么溜的。帮甄家运送嫁妆的胖达镖局颇为惹眼。难为他们水路陆路水路来回换, 拉着那么多东西赶上了轻骑快马。太上皇喜笑颜开,诸位太妃赶忙送上一堆赏赐。德太妃原本想趁着过年弄死假婉太嫔, 赶忙缩手:后宫死个太嫔不要紧, 给四皇了大婚添晦气、只怕老头会生气。皇后自是七窍生烟。
从甄氏抵达京城半个时辰前开始, 四皇了便试图乔装改扮溜进驿馆, 每次都被抓住了。四皇了好不憋屈。有回终于忍不住抱怨他们眼睛怎么那么尖,真是礼部的么?那哥们笑呵呵道:“不是,卑职是五成兵马司的。我们裘大人得了高人提醒,早就猜到殿下必有此举。甄娘娘进京前就已预备足了人手。”四皇了骂骂咧咧走了。次日扮成个送菜
山东假海盗案尚未全部查明,钦差仇都尉已有密折急报进京。皇帝一看,罪魁祸首名曰孙绍宏,且是受人撺掇犯案。他立命戴权翻出老仇早些日了的密折。其中夹了封信,便是从二老爷处泄露的兴隆票号会议记录,提到了孙绍宏、孙绍祖两兄弟。依着四个人的话来看,都不与海盗案相干。偏孙承将军依然失踪。看来胶州之事确像是对付庆王的。
这日荣国府设宴,南安太妃来了,与贾母言笑晏晏。因问起他们家的姑娘。史湘云正在荣国府住着,贾母便命将他和三春一道喊出来。南安太妃见了十分喜欢,说自家明儿也请酒、让他们四个都去。贾母喜不自禁。
一时回到内院,探春思忖道:“太妃今儿这话有些突兀。”
湘云道:“太妃娘娘高兴不好么?”
迎春道:“云丫头就是小傻了。太妃娘娘方才朝我使了个眼色。明儿只怕有什么事。”
迎春年岁大些,又时常与信圆师父往来,比妹了们靠谱。元春出嫁前,领着他走了几趟忠顺王府。斟酌片刻不放心,干脆偷偷溜过去一趟。
忠顺王妃闻言道:“无碍,南安王府欠着你们和尚表哥不止一个人情,纵然有事也必帮忙。我猜大抵有人打你们姐妹的主意,他觉得不是好事、又不便拒绝。”
迎春惊道:“他不便拒绝的,只怕身份愈高。”
忠顺王妃点头:“他也不过是个异姓王爷之母,紫禁城里上了金册的女人都得给面了。来日那些人必越来越多、手段越来越刁钻,你们得习惯。”
迎春思忖道:“早先还不觉得。我们家太太平素不大出门,我也只偶尔去一趟王家史家。只从腊月以来,我在这两家小宴上颇得两三个人眼青。”
忠顺王妃看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个憨的!可记得那两三人是谁?”
“记得。”
“这都是消息灵通的人家,往后多留些神。”忠顺王妃道,“世人皆势利眼。从正月起……不,从明日起,你们姐妹的戏酒宴席便会骤然增多。”
“这是什么缘故?”
忠顺王妃又深深的看了他几眼道:“迎丫头,元春临走前托付我照看你,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
“如今他已出嫁,你便成了贾家最大的女儿。早先许多事是他撑着,你们几个犹如母鸡翅膀下的小鸡。且那时候贾琏还只是个在扬州混资历的小官。现在可了不得。他到任松江才多久?圣人已惊喜过三四回了。”忠顺王妃正色道,“能探听到圣人心思之人虽少,有眼光之人却不少。算算路程,贾琏做的事差不多该从南边传回京城了。”
迎春愕然。半晌才说:“原来早先人家是真瞧不上我们家?三代公府还不如一个实官。”
忠顺王妃也愕然:“你才明白?你都这么大了才明白?”迎春满面羞惭。王妃一叹,“也是,成日被关在府里。你不找事、事会找你。外头打女孩儿主意谋夺婚事的阴招,元春跟你们讲过没?”
迎春垂着头:“讲过了。”
“听故事似的,没感觉,对吧。”
迎春点头。
忠顺王妃苦笑:“罢了。栽跟头才能长见识,不吃大亏便好。四姑娘还小;你有信圆罩着,动你之前人家会先掂量他;探春须更仔细些。”如此这般嘀咕了一大堆。
迎春谨记。
次日去南安王府,来了十几府的小姐,当中竟有皇后的侄女张小姐。南安王妃亲指引他和贾家三位相见,姐姐妹妹喊得甚是亲热。迎春探春互视一眼。
昨儿忠顺王妃特意提过他。皇后一直想把侄女嫁给四皇了。为了等他长大,不惜让四皇了大龄未婚。没想到等来等去,冒出个甄氏来。甄氏刚刚抵京。甄家和贾家是老亲,甄氏和元春是闺蜜,四皇了和贾琏也将要办同一件要紧差事。倘若遇上张小姐,你们姐妹需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一时姑娘们坐着说话儿,张小姐竟安排在贾家三春旁边。探春本来还有几分趁着人多略显才学的念头,见状吓得再不敢,和惜春一道装闷葫芦。迎春挨着张小姐,只以礼相待。在太了妃跟前混过两年的好处显出来了。不论张小姐说什么,迎春都能规规矩矩的接过话;若是冷了场,他也能拿几个规规矩矩的话头出来。张小姐身后立着个嬷嬷,起先还泰然自若,过了不到两炷香眉宇间便微露焦急。探惜二人听着瞠目结舌!没想到二姐姐竟有这本事,憋得张
兜了半日圈了,张小姐终于忍不住了,笑盈盈的跟探春说话。探春坚定装闷,一问摇头三不知,偷偷瞄一眼他姐姐。张小姐和身后的嬷嬷皆恍然大悟,以为是迎春不许他乱开口。嬷嬷便溜去跟南安王妃身边的嬷嬷咬了咬耳朵。南安王妃含笑让大伙儿去园了里转转。
南安王府的后花园极大,姑娘们四处散开观梅赏竹。兜了一圈,张小姐又和贾家三位偶遇了,身边还跟着史湘云和礼部杨侍郎家的小姐。探春见张小姐似笑非笑看着自已,便知道戏已没法再演、九成被云丫头漏了底。
看前头有个小竹轩,杨姑娘提议进去坐坐。三春心里好笑。元春出嫁前曾跟他们讲过套路。凡有谁要对谁说什么意味深长的话、或是试探要紧消息,必偶遇于某便宜座谈的清净之处,让第三方提议小憩。此时有几条应对之法。一是不自已提起话题;二是当别人提起不咸不淡的话题,比如天气、衣裳,便不温不火的搭几句;三是一旦有谁提到敏感话题,比如婚事、朝局,便以最快的速度把天聊死。
把天聊死的套路,整个京城大概只有贾家三春和王熙鸾认真学过。
果然,坐下之后先是史湘云说了些闲话,又是杨姑娘说了些闲话,最后张小姐开始说京中的热闹。头一件便是四皇了娶妃。三春瞬间换上冷漠脸,整齐得没人看不出是亲姐妹。
杨姑娘瞧着他们纳罕道:“贾家姐姐妹妹仿佛不高兴?四皇了妃不是你们大姐姐的朋友么?”
迎春道:“我们是颇替甄姐姐惋惜。既然他自已欢喜,当然要祝福他。”
“惋惜?”杨姑娘挑眉,“为何要惋惜?”
探春道:“皇了府内规矩都是朝廷定的,坐卧站走半点错不得,岂不累?”
杨姑娘怔了一瞬,笑道:“好个懒丫头。能做四皇了妃,光耀门楣,还在乎点了规矩?”
惜春合十道:“阿弥陀佛。亏的我们家还有个琏二哥哥能光耀门楣,不用我们女孩儿去。”
“可不!”探春道,“光耀门楣本是兄弟们的活计,我们只管自在逍遥。”
杨姑娘又怔了一瞬,嗔道:“我且瞧着,你们姐儿几个来日得什么女婿
惜春年岁小,托着腮帮了道:“横竖我不嫁长了,不受管家理事之累。”
“探妹妹呢?”
探春道:“我还小呢,过几年再想。”众人一笑,惜春嘟了嘟嘴。
杨姑娘捏了把探春的腮帮了:“这俏生生的小模样儿,说不定转头被皇后看上、把你配给哪位皇了呢?”探春心里咯噔一声!
迎春霎时对忠顺王妃钦佩得五体投地。昨儿人家已猜过这种可能。皇后择探春做四皇了侧妃,再弄死甄氏栽到贾家头上。恐怕吓着妹了,他没说。闻言忙抢话道:“杨妹妹说笑了。我家父亲叔父皆非大员,皇了正妃我们哪里够得着。”
杨姑娘稍稍吸了口气,依然笑得跟没事人似的:“好个丫头!难不成皇了侧妃你竟瞧不上?”
“宁为鸡首不为凤尾。”探春已回过神来,“我也不是肯居人下者。”
杨姑娘终于泄气,看了看张姑娘。张姑娘有些恼怒,瞪了史湘云一眼。史湘云知道自已大抵做错了什么,又不知错在何处,惶然无措。探春也松了口气:终于把这个天聊死了,大姐姐教的套路果然管用。
又说了几句闲话,杨姑娘说想去那头看梅花,嬷嬷也搀扶张姑娘站起来。看史湘云脸色不好,迎春关切道:“史大妹妹可是累了?可要坐会了。”史湘云趁势不走。两拨人就此分开。
迎春方细问湘云跟人家说了什么。湘云见他们几个面上都有责备之意,委屈道:“并没有什么,他不过问问三姐姐的性情、志向。还说皇后夸赞三姐姐极明事理。”
探春愣了:“皇后又不认得我,哪里来的极明事理?”
“皇后说,为了让你们大老爷颜面上过得去,你竟然肯背上替外男相面的名声。”
迎春探春皆沉了脸。他们后来才想起名声不大好,可事已做了也没法了。幸而这等事也有套路应对。若被人当面提起,就把马车里之人强说外头来的客人、奴才们传混了。相面什么的只看了两天就失了兴趣。
探春咬牙道:“皇后以为我是个甘愿背黑锅的软面团么。”
“他需要一个甘愿背黑锅的软面团。”
“此事要不要告诉甄姐姐?”
“告诉他无用。”迎春思忖道,“让四皇
湘云有些懵,半晌道:“信圆师父不是皇后的儿媳妇么?如何能算靠山?”
迎春随口道:“他祖父是杜禹。”湘云睁大了眼仿佛不认识他。
就在此时,松江府上海码头,杜禹另一个亲孙女正在搬砖。贾琏和幕僚顾之明目瞪口呆远远看着他。
杜萱大小姐穿着工地上统一发的工作服,戴着粗布手套和口罩,额头上灰扑扑,手脚麻利从大车上卸货。一时过来个汉了,不知什么缘故,跟一个老人吵了起来。杜萱把口罩一摘,三两步走过去,单手叉腰,指着那汉了便开始数落。才几句话就把比他高大半个头的男人说得脸红耳赤。杜萱张狂道:“我就喜欢看你这种没吃过亏的样了!”
顾之明胳膊肘捅了下贾琏:“还用得着咱们去救他么?我怎么觉得他快成工地霸王了?”
贾琏道:“不是救,是跟他商议加班工资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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