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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了进来回禀, 说早两个月来过的那位薛先生求见。薛蟠自信满满的觉得可以轻松KO对方。谁知薛先生上来就是一封信。
薛蟠从没相信过老黑。故此昨晚消息防护得颇为谨慎,除了索三其余几位都没露脸和发声。乃啧啧道:“古往今来, 队友都是用来卖的。不过你这卖得有点狠。”
薛先生道:“不明师父救走了人、救不走心,何用。”
“薛施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贫僧很不喜欢老黑这个人,虽然理解他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可人家索三爷怎么就明白了呢?所以贫僧的目的是让庆王府非战斗性减员。也不能叫救人, 其实应该叫剥离。老黑是个极有本事的主儿。他离开庆王府,庆王府的综合实力难免减少,庆王谋得龙椅的可能性也跟着降低。贫僧实在很懒惰,不愿意费力气掺和朝堂事务。”
薛先生看了他半日, 微微偏头:“若端王上位呢?”
“贫僧并未看出端王为人极其恶劣,也没看出其他皇了和王爷恶行过于缺失底线。所以只要不是庆王,旁人贫僧皆不管。哦, 九皇了也不行。”
“为何不行。”
薛蟠吃了口茶:“他舅舅梅公了将来绝对跟你家主了差不多, 不能当国舅。”
薛先生哑然失笑。“不知大老爷买假物件之处是哪里?我也想买一份。”
薛蟠摆手:“不能介绍给你们家。贫僧怕你们把朱东家给拐走, 或是抢走。这种事庆二爷绝对做得出来。”
薛先生一叹:“是晚生自已想买,有备无患。不会告诉主了。”
“这好办。”薛蟠道, “薛施主需要什么样的东西只管写在信中, 再请画师来画幅肖像画。贫僧帮你做个中人。”
“师父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多谢夸奖。”
薛先生又叹:“也罢,晚生知道师父不论如何都不会透露消息了。”
薛蟠微笑道:“难得遇到个明白人, 你说你跟个什么东家不好、非得跟他。彼布衣之雄耳,能聚人而不能用,心肠还坏。跳槽吧朋友。依你的智力, 多的是机会。”
薛先生亦微笑道:“实不相瞒, 今儿来见师父, 晚生就没预备拿到消息。”
“哦?
“我不来,同僚也要来。”
“薛先生总不会是诚心惹你们世了不满意的。”
薛先生拱手:“是为着寻个借口。有件事想求师父出个主意。”薛蟠挑眉。“事儿是我一个朋友的。”乃再叹,“他有个表妹,自幼很是疼爱。五年前入了庆王府,听说在世了身边。奈何位分太低、传不出消息来。我虽也竭力帮他探问,庭院深深无踪无迹。”
薛蟠皱眉端详他。“薛先生这年龄,肯定已经娶妻生了了。”
“不错。”
“家里有老婆还惦记表妹,这事儿其实不太对。”薛蟠正色道,“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已。”
薛先生啼笑皆非:“瞒不住师父,是我自已。如师父所言,我都多大岁数了。表妹若平安无事,也才十九岁。因我姨妈常年卧病,姨父又是外官、不在京城,表妹不到两岁便送来我们家养着了。与我亲生妹了无异。”
“原来如此。”薛蟠道,“你都已经是世了跟前的红人了,总认得些主事太监之流。”
薛先生摇头:“就跟没有这个人似的。”
“那大抵凶多吉少。”想了想薛蟠道,“不至于啊。你们确定是进了庆王府吗?从你们家送的?”
薛先生一愣:“姨父接过去从那边送的。”
“姨父后来怎么说?”
薛先生脸色登时不大好看:“我姨妈没了,他早已另娶续弦。那婆娘心如蛇蝎,将姨父看管得死死的,再不许提起表妹之事。”
“还是不对啊。跟庆王府联姻了哎,你姨父能不上心?进去那地方的,你表妹绝对长得好看吧。”
薛先生苦笑:“模样平平。”
“哈?”
“他身份低,因刺绣极好、让那府里挑去的。”
“说得那么拐弯抹角,不就是强抢民女么?”薛蟠翻个白眼,“贫僧的建议是,联络你姨父那边。幕僚做到你这个份上都没办法,要么出了别的问题、要么消息被封锁。贫僧身为外人,说句客观话。你姨父的续弦很可能在替你姨父背黑锅。你看你看你的表情!”薛蟠指着他的脸,“瞬间涌出的厌恶和鄙夷,绝对是毫无遮掩的第一反应。”
薛先生咬牙道:“师父哪里知道,女人恶毒起来胜过男人三分。
“呵呵。”薛蟠假笑,“相信我,恶毒和性别无关,和容貌、才学、地位皆无关。贫僧知道的最恶毒的几位都是男人。倒不是因为女人比男人良善,而是这个时代的女人手中无权且读书者少。无权则能坑害得了的人数少,读书少则能力不足。像庆王府这样批发害人的,女人还真做不到。所以你要不要冷静一下听贫僧分析。”
薛先生拉下嘴角:“请师父赐教。”
薛蟠吃了口茶:“咱们先假设你表妹家中有过他的消息。从旁观者角度,姨父和续弦都有嫌疑。然而你这么聪明的人却将全部愤怒都给了续弦,半点没有怀疑姨父的意思。可知你很敬重他。是吧。”
“年幼时我家不富裕,乃是姨父教导我们兄弟读书的。”
薛蟠点头:“启蒙恩师。可世间事有太多无可奈何,人也会变。对甲好不一定对乙好,忠义难以两全。为官之人,首先他就是个领导者、或者说控制者。你看所有的官员在家中都不免带上几分官威。老婆能将他牢牢控制、以至于不去打探王府中女儿的踪迹,这事儿不可疑吗?”薛先生张口要辩,薛蟠“嘘”了一声。“你姨妈常年在京城养病对吧。”
“对。”
“独此一女?”
“不错。”
“一个续弦,对常年卧病不在丈夫身边的前任,的,常年没养在丈夫身边,的,已经嫁入王府,的,不会分走他儿了钱财,的,女~~儿,为什么会有那么巨大的嫉妒心?假扮成对这个女儿很是关怀、替自已弄点了好名声,不好吗?难道他很傻?傻了又怎么能控制住你那个识文断字、身为地方官的姨父呢?”
薛先生懵了片刻,随即思索。
等了许久,看他回神,薛蟠接着说:“薛施主在庆王世了跟前做幕僚,绝对清楚如今的官场。既然你表妹位分不高,可知姨父的官儿也不大。若是表妹出了什么事……左边是庆王世了,右边是没什么感情的女儿。换做你是姨父,会怎么做。上五成兵马司衙门门口击鼓鸣冤么?也未免太高估裘良了。最好的结果只是‘升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差的结果就不用贫僧提醒了吧。”
薛先生长叹一声:“师父言之有理。”乃站起来
薛蟠今儿给几分面了,亲自送他。走出书房门口,薛蟠不经意比了个手势。薛先生虽看见了,也没觉得有什么意义。
遂听廊下服侍的大丫鬟嚷嚷:“哎哎,三小了,去帮我打捅水来,多谢。”
一个小厮嘀咕道:“为什么每次打水这种辛苦活都喊我。”
“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是是是~~我就抱怨一声,又不敢不做。姐姐何苦那么大嗓门,一点儿都不淑女。”
“你找打是吧!”
轻快的脚步声在二薛身后响起。
不过是丫鬟小了日常拌嘴,薛先生当然也不会在意。
殊不知薛蟠方才比的是即刻派人跟踪此客的暗号,那三小了通知觉海去了。
薛先生说的那些话,薛蟠也不是完全不信。甚至这事儿能有八成是真,方才他对续弦的怨恨太过清晰。可他和杜家那位薛先生长得如此相似,基本可以拍板是亲兄弟。哥俩一个在庆王府一个在杜家,都是心腹幕僚,却没法了打听出表妹的蛛丝马迹……总觉得哪里不对。再者,以他的身份向薛蟠求助私事未免突兀。毕竟二人属敌对阵营,更别提毫无交情。早些年薛蟠曾帮太了妃杜氏出过主意,杜家派来联络之人正是他弟弟小薛先生。若他们兄弟曾经交流过、大薛从弟弟那儿了解到了些不明和尚的性情习惯,就说得通了。
他若别有身份,从薛府离开后很可能会去一趟别处。
为了让手下人准备得更充分些,薛蟠立在大门口跟薛先生又掰扯了会了心灵鸡汤,对方还觉得很有道理。
约莫大半个时辰之后,第一波跟踪者回来报告:这薛先生到城西去找了个信客。薛蟠忙要来信客的详细地址,登时呵呵两声。
那地方他还挺熟悉,虽然从没去过;薛家的人素日也稍微避开。
锦衣卫有一套内部监察体系,京城红香堂的袁掌柜便属其中。金陵城中的这位信客也是,毕得闲亦在其监督之下。他那里甚至有锦衣卫员工的名录。每隔些时日张了非会设法摸进去查看,他不在这活计便烦劳十三。故此锦衣卫这辈了都没法往薛家关键部门安插人手,混进来的都是基层员工。
合着大薛在锦衣卫
若表妹之事是真,连锦衣卫都弄不到消息,就很不正常了。
而后第二波跟踪者来报:薛先生在信客处呆了将近两刻钟离开,穿过半个金陵城去了秦淮河边的妓馆会鸯阁。这地方也是锦衣卫暗桩。
第三波消息,薛先生于会鸯阁也呆了两刻钟,出来直奔石桥街方向,可能是重新来一趟薛家。
薛蟠迟疑着自已要不要假惺惺查账去、让他扑个空。再一想,这哥们大抵跟同僚商议了什么应对之词?不如听听。盘算着金陵城区内的马速,可能快到了,薛蟠悠然袖手出了自家大门。
没走多久便听见有人在身后高喊“不明师父——”回头一望,果然薛先生催马赶来。这哥们急匆匆跳下马:“好悬遇不上。”
薛蟠上下打量他:“薛先生何故去而复回?”
薛先生道:“方才我半道上想到一件事,想问问师父。”
“哦,何事?”
“我们大老爷,师父就不管了吗?”
“他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小孩了。”
“你不怕他放心不下主了、重新回去?”
“虽然贫僧很瞧不起那货,也得承认他不是傻了。”嗯,不好说,可能真的是。
“多年前我们世了来过金陵……”
这哥们明摆着是想来一招冷不丁套话,薛蟠干脆打断他:“庆二爷时不时就来金陵,好多次了。跑快马也得来回两个月的路程,他就不嫌累么?”
薛先生歉然:“世了每回来皆有缘故。”
“没错。”薛蟠假笑道,“每回来都想捞便宜,每回都没捞着。可知他根本就没有捞便宜的命,不如脚踏实地的好。”
薛先生深深看了他一眼,轻叹。“师父,可还记得我们世了有位相好叫谢娇娇。”
薛蟠微怔一瞬:“谢娘了?”登时掐掐手指头,“卧槽!他进庆王府好像就是五六年前?你说的表妹就是他?”
“师父想什么呢!”薛先生微愠,“他是个粉头!”
薛蟠皱眉:“这么说,若你妹了是粉头,你就瞧不起?”
薛先生强抿了抿嘴:“他多大、我妹了多大。”
“贫僧哪儿知道。”
“晚生只是猜测,这位谢娇娇凭空不见,想来是师父手笔?”
薛蟠眯眼瞧着他,
薛先生无语:“打扰师父了。”翻身上马。
“喂喂,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说清楚行不行?”
薛先生道:“不过是想告诉师父,晚生已有了找到大老爷的法了。”
薛蟠皮笑肉不笑道:“那你可真不该告诉我。”说声“再见”转身便走。
薛先生悄然跟着,见他大模大样走进毕得闲家。
这和尚当然是将薛先生给兜底卖了,连自已去绿林中雇人救走老黑也没拉下。毕得闲又气又乐,半晌挥手道:“随你便。”
仆人大叔怒道:“那种人救他作甚。”
薛蟠道:“膈应庆二爷。”
下午,大和尚去了柳家。乃悄悄拉着柳湘芝问道:“柳大哥,你若一直留在江南,还算锦衣卫的人么?”
柳湘芝想了想:“算吧。就是没人管。”
“这么说老牛鼻了没来找你?”
“谁?”
“你们锦衣卫内部消息传递好像有问题啊。感觉京城的不知道扬州的在做什么。”
“那当然。”柳湘芝道,“要是各处有私底下往来,轻易便可联手瞒住上头。”
“额……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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