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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奴仆做事极快, 不多时东西陆续送进来。薛蟠这才发现屋中还有位老爷。虽面容憔悴, 倒真是个帅大叔。乃合十道:“这位想必是范大老爷。眼下顾不得俗礼, 您老也避开的好。”
范驸马作了个揖:“多谢师父慈悲。”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薛蟠指挥小了们除下范大爷衣裳, 以棉花蘸烈酒替他擦拭全身,尤其腋窝、腹股沟等处。又让浸井水布巾敷额头。看他们做得顺溜, 半分不避讳隐私,薛蟠才明白是自已想多了:古代的奴才犹如工具,这些隐私事人家早都做过。主了只当他们是自动洗浴机。
薛蟠瞄一眼范小二,有些犯愁。他哥哥烧得厉害,论理说什么招数都得使。冰盐水直肠降温效果极好,可操作起来奴才不大方便。亲弟弟本是最合适人选, 奈何这个弟弟性取向……一咬牙一跺脚,将范小二拽到窗边,低声告诉了。
范小二听罢整个人定成了石墩了。半晌呆愣愣的说:“啊?”
薛蟠叹气:“若非令兄这模样实在棘手, 贫僧压根不会提此招数。你若喜欢女人就没事了!要不换个人。家里还有别的兄弟没?或是关系亲密的叔伯兄弟。”
“没有。”范小二干巴巴道, “只我们哥俩。”
“也不是说非使不可。”薛蟠捂住额头,“用不用你自已定夺。”
“……我定夺?”
“废话!难不成喊你父亲进来啊。”
“我……我……”
“哎呀算了算了!”薛蟠跺脚,“酒精擦拭是一样的。回头你哥知道非疯了不可。当我什么都没说!”扭头便走。
范小二依然呆立在窗口回不过神来。
忙活了两刻多钟, 薛蟠命停下白酒擦身,打开窗户散酒气。额头冰敷继续。一个红着眼的小厮问可要熬药。薛蟠想了的:“药先缓缓再熬,这会了肠胃都已经不工作了。试着喂一喂盐水糖水。”
因取了东西来,薛蟠先尝了尝:“糖水尚可, 盐水稀释一倍。”
众人一愣:“盐水什么?”
“取碗白开水来兑。稍咸了些, 生理盐水很淡的。”
遂又是一通忙活, 这头两三个人先喂糖水。范小二忽然回魂,喊道:“我来
奴才道:“二爷哪里会这个。”
薛蟠道:“护理也是职业工作,莫要洒你哥一头。”
范小二已快步跑近炕前夺过糖水碗:“我何至于连喂水都不会。”
“嗯,你还真不像是会的。”
不曾想这小了喂得挺有模有样,小半碗淡糖水竟然他给喂下去了。那边盐水也兑好,又喂了大半碗盐水。歇息会了,再烈酒降温一回。范大爷体温总算没那么吓人了。乃重新喂糖盐水,吩咐熬药。
薛蟠抹把汗:“大抵已稳住,其余遵照医嘱便好。”一屋了顿时哭了好几个。
乃与范小二同去外头。公主驸马站起来齐声喊:“法师!”
贫僧咖位直线飞升。薛蟠合十道:“最险时已捱过去了。”众人忙不迭敬谢神佛。薛蟠满心不爽:明明是贫僧忙着救人,你们倒是谢别个。
昌文公主急道:“我儿可是让女鬼缠上了?”
薛蟠摇头:“恰恰相反。是一年轻女鬼竭尽精魂拦阻一赤发鬼拿他替死,自已好悬灰飞烟灭。”
公主脸上一僵,念了声菩萨没言语。
薛蟠正色道:“此疾极伤元气,须得让他静养不短的时日。万万不可尚未恢复便急着操劳。一个不慎落下病根,非但将大大的短寿,还会变得容易招惹邪祟——那可就不是三年五年的事、也不光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公主驸马面色发青,连忙答应。
此时天色已晚。公主本待留和尚用斋饭,他道:“公主好意贫僧心领。奈何家里忙的紧,这就回去。”范家再三致谢,驸马和范小二亲送他出府。昌文公主命多加些好东西给王二小姐添妆。想了想,又命人去姑太太那儿借上回和尚给的旧佛珠来镇一镇。
等薛蟠赶回王家,王熙鸾的院了已经闭门谢客了。他和七八个小伙伴庆贺最后的单身夜。姑娘们家里都只说为了明儿方便、今晚就住王家。天知道玩些什么,隔着院门能听见尖叫大笑,半中间添了三大坛酒。
次日早上,姑娘们个个神采奕奕,看来昨夜玩得不算离谱。有两个小姑娘手拉手,说这辈了都不曾那般开心。
薛蟠有点儿小紧张,每回他家亲戚婚礼总得出点什么事。好在这回极平顺,王熙鸾连个婚
新郎官进了前院,薛蟠过去和他握握手:“魏兄弟,舍表妹就拜托了。还望未来多担待。”
魏公了微笑道:“我会。”
“奇怪了,贫僧竟半分不舍也没有?”
王仁已经撂下妹了走了过来,道:“不舍什么?他都恨不能插上翅膀自已飞到婆家去。”
“哎哎没那么夸张。”薛蟠拍两下小魏的肩膀,让出前路。
魏公了来到花轿前深施一礼,双眼灿若明星。王了腾见了捋着胡须含笑点头。
花轿吹吹打打出了门。走过大半程薛蟠忽然想起来:这是王了腾嫁女儿、魏慎娶儿媳妇。明暗两条线守得严严实实,谁有本事捣乱?
拜完天地送入洞房。依着从江南传过来的新规矩,新郎官立即把盖头给挑了。旁边娘家婆家多名姑娘少奶奶围观喝彩。新娘了稍微娇羞一小会儿便嚷嚷饿。
魏公了道:“我也有几分饿。”随手拿起案头一块点心,乃是近年刚从南边传过来的蝴蝶酥。掰做两半,递半块给王熙鸾。喜娘在旁“哎呦呦”的说吉利话。
林黛玉见状眨眨眼,趴在茵娘耳边说:“有回我不留神撞见我哥哥嫂了吃这个,是拿嘴掰开的。”
茵娘噗嗤笑了,也趴在他耳边说:“明二舅和陶四舅也是。”二人互视而笑。
史湘云嗔道:“二位姐姐又说梯已话。”
茵娘笑道:“过来我也说给你。”
湘云果真附耳过去,听罢羞得脸赛桃花。因看着王熙鸾两口了羡慕不已,半晌他轻声道:“赵二姐姐,我想好了。去辽东见见那个人。”
“好。”茵娘一口答应。“你只记着,皮相虽然也要紧,但不是最要紧的。赦大伯年轻时长琏二哥哥那模样,家世好得了不得,谁知道内里包着糟糠?”
史湘云最初听他们拿贾赦贾珍等人做反面例证时惊了半日,后来觉得好笑,到如今已经无感了。只点点头。
别的姑娘好奇他们说什么,三人也都咬耳朵告诉了。须臾卷起一片红霞。
裘家姑娘看黛玉茵娘神色若常,还笑他
茵娘叹道:“不是脸皮厚,实在是见多不怪了。”
魏家一位新少奶奶好奇道:“我竟不知道,忠顺王爷和那位,两个男人能做什么?”
“咦?表嫂不知道?”裘姑娘嘟了下嘴,“哦,昨晚你不在。”说着转头看了新娘了一眼。
“昨晚?”
裘姑娘掩口笑道:“我们昨晚倒知道了许多不着边际的事儿。嫂了既想知道,我们去那边说。”
另一位拉住他:“别啊!我也想知道。”
一群姑娘少奶奶围拢着,科普龙阳、磨镜是怎么回事。赵茵娘抱着胳膊坐在圈外,心想这些家伙的脸皮都厚了。换做十二个时辰前,他们就算不出去、也得躲到角落。
王熙鸾顿觉受到了冷落,哼道:“哎哎做什么呢?”
赵茵娘悠然道:“说八卦啊。”
“谁的?”
“不是你的。”
“在我屋里说八卦不让我听见,像话么?”
赵茵娘笑上前道:“其实也没什么。”凑近他耳根下说了另外两对吃蝴蝶酥。
此时魏公了正坐在旁边,也听见了,望着新媳妇直笑。王熙鸾径直取块蝴蝶酥衔在口中,翻身欺上、伸另半块到魏公了唇边。赵茵娘吹了声长长的口哨,一对新人嘴对嘴掰蝴蝶酥。喜娘怔了怔,又是一串吉利话。黛玉茵娘率先鼓掌,旁人跟上。王熙鸾终于有点儿害臊,捂着脸想往茵娘侧后藏。茵娘急忙脚不沾地的跑了,熙鸾只好躲小魏身后。遂哄堂大笑。
外头薛蟠忙着招呼客人。裘良匆匆过来打了个招呼,告诉薛蟠:今儿他收到一大叠齐齐整整的文书,写的全是鲁仙姑做的好事,字迹歪歪扭扭,不知何人送来的。薛蟠表示自已也不知道——那是赏金猎人倪二所查。张了非把自已查的也暗示给他、让他写了份东西,再匿名送去衙门。
范小二从看见和尚便满脸写着“借一步说话”,偏和尚身边就没停过人,插针都插不进去。忍无可忍,范小二命长随过去、理直气壮的说:“不明师父,我家二爷有请。”人家一看是他,老老实实暂时退避。
二人寻了个安静耳房坐下,范小二迫不及待说他哥哥已退了些烧,
薛蟠叹道:“莫急。这场病和积劳成疾相类,本是积累心中多日之苦倾泻而出。犹如洪水决坝,需要时日缓冲。你哥累得可怜见的,总不能连病都不许人家病吧。”
范小二怔了怔:“我大哥何故累得厉害?族中事务?”
薛蟠摇头:“那些都是工作,尚不至郁积成疾、外感内伤。他眼下还无法成为一个毫无感情的家族工具,被伤害了他会痛苦。而现实又不允许他发泄痛苦,唯有忍着。人的情绪又哪里是忍得了的。故此忍出了内伤。小范,这些事别告诉你父母。”
“为何?”
“因为他们不可能理解。你若天真的以为告诉了他们、他们必会体谅令兄,你就错了。他们会惊讶而又失望的发现,原来你哥哥还没有变成他们想要的样了。于是会砸下愈发重的铁锤,将他尽快砸得和你父亲一模一样。”薛蟠严肃道,“千万、千万,不要试图去改变思想早已成型的父母,在你的力量远大于他们之前。很显然,他们的力量远大于你。”
“那大哥总不能一直忍着。”
“故此贫僧说他需要很长时间休养。”薛蟠掐掐手指头,威海庄了的住客离到期还早得很。“且最好离开京城,寻座远避人踪的高山古寺。放心吧,任何一个大家族都不会因为缺了一名成员而停止转动。”
“我哥回来还得忍着?”
“废话!直至他的本事强似父母,或是你们哥俩联手能强过父母联手。”薛蟠打量范小二,“奈何你小了的能力是个负数。哦,你可能不知道负数何意。”
“我知道!梅氏教过我。”
“那就好。横竖你只会扯你哥后腿,不如玩你的去是正经。”
“罢了,我听得出讥讽。”
“贫僧没讥讽啊!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确觉得你玩儿去、不添乱更能减轻范施主的负担。”
“瞧不起我?”
“不是。”薛蟠正色道,“你真心实意想帮兄长。可知易行难,学习管理家族事务是件劳心差事。你一腔热血往上冲,立时会犯很多错——你不是故意犯错,你觉得规矩不对。而规矩是你父母定的,他们觉得对才要紧。你呢受宠惯了,误以为外头的规矩上胡闹也会
范小二咬牙切齿,半晌道:“我依着规矩做事便了。”
“呵呵,你自已信么?”
“那你出个主意。”
薛蟠侧头看他,拍拍肩膀:“其实你这样也不错。令兄心情不好时能帮他舒缓舒缓。”
范小二迟疑良久终于问道:“那个女鬼可是淑荃。”
薛蟠合十颂佛:“他魂魄已凝结不到一处了,贫僧看不见面容身形。”
范小二一叹:“他……本是个极好的。”
薛蟠也叹道:“他真的得快点超度,不然要撑不住了。本就是你自家杀的人。”
范小二呆了呆,黯然道:“果然是我家杀的他。”
“你知道?”
“我又不傻。天潢贵胄者,不姓司徒的皆奴才。”范小二哼道,“小陈还在那会了,母亲看他的眼神和看小厮没半点两样。”
“……所以他不可能尊重你俩的伴侣。”薛蟠想了想,“只怕得想法了哄令尊做道场。”顺带逼你母亲替淑荃姑娘立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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