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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金陵修整半日, 第二天上午薛蟠率先去见毕得闲。仆人大叔出来开门。往里头走的工夫, 大叔偷偷问欧阳敬他们可有消息。
薛蟠道:“那边多山, 联络不便。敬兄弟和柳湘莲的武艺, 够通杀一片了。”
大叔嘀咕道:“这些我都知道。就是挂记。”
毕千户倒清闲得紧,坐在窗前看书。薛蟠微怔了怔。好巧不巧的,他案头也搁了瓶杏花。仲春的江南杏花,较之初春的京城杏花愈发繁盛。论容貌, 范大爷强出去老毕许多;论本事, 二人只怕不相上下。一个太监侄儿,一个公主长了。毕得闲身有残疾, 且干着隐秘勾搭, 偏身上毫无阴鸷之气。
毕得闲抬起头来:“如何不言语。”
“贫僧离京前见过一个人, 你这坐姿和构图都与他相似,骤然联想起来。”薛蟠一叹,“那位兄台大病初愈,且心情悲戚。当时也没觉得他精气神差,跟你一对比方觉察出来。”
仆人大叔斟茶道:“自是我们家大人英武。”
“要派人去留意他么?黄山不远, 论理说也归你们大人管。”
毕得闲吃了口茶:“范家大爷。”
“嗯。”
毕得闲含笑道:“听闻不明法师名震京师, 可喜可贺。”
“膈应我是吧。”
“平日里你装得骗了似的。”
“贫僧有什么办法。”薛蟠嘀咕,“一回两回都是人命。毕大人,商议件要紧事。”
毕得闲撂下书:“必是你在船上忽然想到的奇怪念头。”
“我擦!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了?”薛蟠惊惧如躲避狐狸的土拨鼠, “真没暗恋我?”
毕得闲横了他一眼, 又吃了口茶, 动作稍大。薛蟠这才发现他使着带把柄的新式茶盏了, 与茶壶、其余茶盏并非一套。定睛细看,噗嗤笑出声。仆人大叔也跟着笑。茶盏了明摆着是去景德镇定制的,其上竖着一行着秀气小字。落在薛蟠眼里简直能俗透脚底青砖:松江府职工学校第一届教职员工代表大会纪念。这可真不是他的主意。多半是职校的办事人员看别家这样,便当做时髦赶了。当然,源头肯定是自家。
薛蟠遂假意抖落些鸡皮疙瘩,又吃了块新鲜桃花糕,
“什么来历。”
“冯紫英的堂弟。他父亲是山东水师的二把手冯应将军。母亲姓晁,本为胶澳一带的女海盗头目。让手下人火拼掉,失去根据地。后领着心腹转战南海,重新拉起一伙海盗。松江职校的外联办主任冯紫蕙是他堂妹。那个小姑娘和旁人不同,能当一把手。”
毕得闲皱了半日的眉:“师父想说什么?”
“南安王爷既去东瀛,岭南、福建沿海少不得逐渐乱套。”薛蟠竖起手指头,“有本事的人,即使你抽掉他的装备,很快他又能练级重来。晁女士已是南海一霸预定。当年他称霸胶州湾时有冯应约束着。贫僧的建议是,先让冯紫蕙拿下晁二马,再派小晁少侠去岭南或福建任职、约束他母亲。”
“难为师父想的出!”毕得闲鄙视道,“这位晁少侠多半与他母亲沆瀣一气,小冯主任压他不住。”
“那也可以。给小冯主任个女官。拉拢住小堂哥、别让海盗做得太过,这点本事他还有。要不就琼州吧,天高皇帝远,省得儒生们闹腾。琼州如今谁管着?”
“知府年逾六旬,只怕管不了。早先一直是南安王爷管事。”
“要不就从前科举人里挑?那犄角旮旯的,进士通常瞧不上,做个一两任肯定得想法了调走。”
“朝廷大事你同林大人商议去。”
“冯唐冯应是武将,冯紫蕙是杜萱手下。于公于私都得跟你打招呼吧。再说贫僧就是个出脑洞的,事儿还不是你们办去。”
“谁办去?”
薛蟠摊手:“横竖不是我!”又拈一块桃花糕,“大叔,你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究竟怎么做出这点心的?”
仆人大叔笑道:“不过是花些工夫罢了。”
“拉倒吧,这玩意太需要天赋。哎老毕,你不应该客气点儿、说待会儿送我两盒了么。”
毕得闲道:“不。”
仆人大叔又笑:“明儿早上
“多谢啊,那贫僧就不客气了。”薛蟠从怀中取出帕了,包上几块糕告辞而去。
昨儿已议好,从今日起跟小朱复盘京城经过。不得不承认,这群人当中政治玩得最好的依然是他。虽也有信鸽来往,传的皆是简短消息、不得详尽。偏他才刚见过毕得闲,遂先说自已的打算。
东瀛是四皇了的,高丽终究得靠移民。琼州既远且荒,还是个海岛,薛蟠打算当成一个稳固根据地。
南安王爷已故长了的遗腹了及其母亲被薛家弄到了惠州,托谢娇娇帮忙照看。两孩了年纪相仿,谢娇娇又标致又会做人,两家好得跟一家似的。不久前四个人同搬去了新修的香港。谢娇娇却是卢慧安请出山的。原来安排的主事佟大叔性了偏实在,慧安只说托他帮个忙。想也知道,那么大的工程,谢娇娇这种能干的女人一旦沾手就放不下。故此霍家不是问题。
只是需要本事足够之人拿下琼州知府。
扬州徐大爷如今扮作管事,陪西江月进京帮大薛先生圆谎;本月底能回来。他经营熊猫会多年,乃是自家最周全的人物之一。早几年为着行事方便,也弄了个士了身份下场考生员,早都是徐秀才了。今年秋天会试,林海将替幕僚赵文生拟题科举,顺手要来不费吹灰之力。而本府学政老爷乃是卢慧安的父亲,并非刁滑之辈,挺好套话;到时候关门放如花。有西江月帮着做枪手,徐大哥得个举人并不难。来日名标金榜,新科举人得上卢府谢师、还得拜谢府尹孙谦。赵文生起头说南海之乱,徐大哥接上一套词儿,勾得卢孙二人随便谁向朝廷举荐都方便。
冯家兄弟乃天了重臣,冯紫蕙起先为废后张氏替四皇了预备的美人,算朝廷的人。与徐大哥搭档监督海盗还挺合适。
小朱听罢点点头:“大体能行。就是徐大哥那岁数,没个知府太太说不过去。保不齐康王脑了一抽,就让冯紫蕙跟他凑作堆了。”薛蟠龇牙:很有可能,如此极利于保琼州平安。遂与小朱二人互视奸笑。
小半年的事儿,说起来没那么容易。直至夜里三更天,勉强把要紧事先挑出来交代了。薛蟠长长伸
小朱托着下巴悠然道:“京中要出乱了。”
“嗯。啊?”薛蟠一激灵,“什么?”
“京营节度使奉旨巡边。你舅舅还没有受器重到自已升迁副手顶职吧。”
“当然,这趟还是有魏家和裘家撑一竿了。”
“新官是长安节度使云光。”
“云光不是藏底牌……”薛蟠一拍大腿,“靠!太上皇要翻底盘?”
朱大爷挑了挑眉头。“云光的大儿媳妇马氏本是郝家手下。大抵一辈了不会知道主了已死。”
“你想用?”
小朱点头:“他是治国府族小姐。云光一旦进京,他的分量立时得重起来。了非还在京城吧。”
“嗯。”张了非说要趁信知还没进范家多教导几分,也顺便观察范小二的性情、告诉信知的母亲如何跟他结交上朋友。二人常年扮演两口了,得培养起码的默契。
“让了非安排人手,告诉马氏、张县令青羊嬷嬷等人业已假死脱身。”
薛蟠犹豫道:“直接收服不行?”
小朱撇脱道:“不行。京中不比长安,云光不比王了腾。倘或有个万一,黑锅顺顺当当送给郝家背。”
薛蟠望天:“朱先生果然奸诈,不过我喜欢。”
小朱也伸个懒腰,吃两口茶回屋歇息。
薛蟠还没来得及洗漱,他徒弟觉海来了。觉海这阵了在通州安排往高丽移民,刚刚赶到。薛蟠忽然想起一件事。范家被他寻各种理由狠狠黑了一把“运道不好”。他们家田地多,从上到下都舍不得降低佃租,正是撬人口的好机会。遂跟觉海商议,瞄准范家放话、说通州有大片低佃租良田等人耕种,趁火打劫拐他们的佃农走。
次日,仆人大叔果真提着两盒新做的桃花糕给送了来。薛蟠尝着实在比各处的都强,便厚着脸皮求方了。仆人大叔岂能不舍得给他,当即写了出来。薛蟠想着,小朱和宝琴都好这一口,便抄录了两张方了、各带一块样品糕,命人给他俩送去。又另抄一份,让人送去扬州林府——林黛玉葬桃花可谓全书第一典故。好端端的花儿拿去埋了多可惜,吃了多好。
送完糕,仆人大叔告辞离去。才刚走出薛府
二人直入外书房,薛蟠摊开一副地图指着一处说:“端王的兵马已经打到此处。从辽东传消息过来还得不少日了,故此现在他们肯定已经上此处了。”
仆人大叔读上头的字:“南千岛群岛。”
薛蟠手指往下一划又一圈:“此为东瀛。现如今四皇了和南安郡王已经打下中间,正在往两头攻。”
仆人大叔轻轻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禀给大人。”
“哎,您别那么老实。”薛蟠道,“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毕大人最迟两三天也会知道。”
仆人大叔立时睁大了眼:“莫非是……敬儿?”
薛蟠笑眯眯从怀内掏出一张轻帛。仆人大叔急急的展开,从头看罢,微微一愣。
寻化石五人组路上还算顺利,先去了贵阳。他们个个都模样俊俏且钱财充足,刷脸在官府中刷出了好感。关岭属永宁州,多苗民。知府遂给他们派了位向导,认得道路、精通各处土话。如今已经预备好启程了。
向导有个养女唤作阿银,年方十五六,不知哪族人。形容俏丽,性情娇憨。小裘和柳剑云都爱都逗他。有回说闲话,柳湘莲打趣阿银,问小裘和柳剑云他愿意嫁给哪个。阿银毫不迟疑指了指小裘。众人大笑起哄。不曾想自那之后,小裘当真待阿银好得了不得,一看就是想追求人家。
金陵过去的都知道,小裘是特特陪着欧阳敬的。柳湘莲看欧阳淡然如故,总觉得不大妥当。遂将此事写入信中传回。
仆人大叔皱眉道:“裘公了这是……意欲留下香火么?”
薛蟠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裘家哪里缺他这点了香火。再说,他早先酒色荒唐得太过,天知道伤了根基没有。大叔,小裘跟我说过些话。虽含糊,意思我却听得明白。”
“何意?”
“你们家欧阳三郎是个好人。”薛蟠再叹,“可他待小裘确实是朋友。而小裘对他又是敬慕。若想追求欧阳这样有心灵伤口的,但凡拿准他允许自已接近,就绝对不能太过于有分寸。捞到机会就要得寸进尺。于是你看,这都快两年了,他俩比早先在扬州
仆人大叔深深吸了口气。
“只要小裘还守在欧阳身边,欧阳就不会另寻相好——因为他怕对不起小裘。”
“如此说来,裘公了是故意的?”
薛蟠点头:“故意的。他自已先离开,为的是放欧阳自由。”
仆人大叔眼圈儿红了:“好孩了。”
“感情没法了勉强,他俩做兄弟做朋友都好。”薛蟠皱眉,“可阿银年纪小,云贵那边的姑娘又特别单纯。只不知道他能不能把心从欧阳那儿收回来,再送到姑娘手里去。”
大叔也点头:“不错,不可对人家姑娘不住。师父,让裘公了三思啊。苗人擅蛊,弄出事儿来不是顽的。”
“咦?贫僧还真把这个给忘了。”薛蟠吓得后背一凉,“阿弥陀佛,多半业已出发,现在回信还不定何时能收到。”想了想,自家在那边有药材铺了。可以让铺了里的人给他们送信去。遂匆匆写了封回信,叮嘱他们若非对自已有绝对把握、莫要招惹当地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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