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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殊不过是个小姑娘, 朝堂之事半点不知, 更不知道她父亲有意掺合逼宫夺位。看见父亲客人的模样, 动起拿去绿林中换钱花的心思。眼珠子转了转,寻个借口跟母亲说自己出趟门,偷偷换上男人的衣裳溜走。

遂直奔哥谭客栈,跟掌柜的打听我有这般消息可能卖否。掌柜的喜之不尽,打躬作揖:“哎呦小人眼拙,上午没认出财神爷您~~”遂给她科普了数种卖消息的法子。阿殊纯外行。数字最直观不过,阿殊毫不迟疑选了来钱最快最多且最省事的那种,即委托哥谭客栈帮她卖。客栈得点子抽头, 卖给谁、卖多少钱, 悉数由客栈来定,她只躺着收钱便好。

掌柜的喊来位老手画师, 听新入行的线人仔细描述钱将军那位客人。非但说了模样, 连衣裳花纹儿她都记得、是种她没见过的五色簟文织锦。掌柜的眉头轻挑:这玩意可不是寻常官员弄得到的。掌柜的遂先付给阿殊五十两银子的定金,把小姑娘惊喜得好悬没蹦起来——原来她爹的朋友这么好卖, 今后果然有财发。

签好协议, 帐房先生笑道:“要不要帮大佬开个进账户头。”

阿殊听见“进账”二字便来精神。“何谓进账户头。”

掌柜的道:“我们客栈里有位小哥儿常年包了屋子。他东家便是做假身份的。像您这样有来头的人物,行事多半隐秘。我们建议直接买个合适的身份。买自己的也行、买父母兄弟姊妹的也行。隔壁就是招商钱庄,过去开个户头极便宜。回头我们给您打钱,您全家半点不知。大佬,您一看就是带财的。我们就指望跟着您腰缠万贯呢。”

这般奉承话虽俗不可耐, 阿殊竟觉顺耳得紧, 当即答应。跟伙计来到会议室等候, 不多会子出来位眉眼利落的年轻人,手里提着只四四方方的新式皮箱。半个时辰后,阿殊已得了新身份:河北永平府土财主之女齐姑娘。伙计又陪着她上隔壁把户头开了,来日取钱方便。

这些事儿,小姑娘清楚不能告诉任人。故此只扮作外出逛街回去,半个字没向母亲透露。

画像随即送到张子非办公室。张子非派人辨认一圈儿,谁都不认识。倒是五色簟文的织锦,查到是江宁织造新品,今年才送入宫中,只赏赐过几家。一家家查下去,并未查到其人。

尽管如此,要紧线人的报酬得及时给。两天后,阿殊心急、跑去钱庄查看自己的账户,发现多了三十四两四钱银子,狂喜更甚定金。再过两天,又多了十二两。阿殊认定自己选了个最好的赚钱路子。做假文书的那位小哥总说,专业人做专业事。哥谭客栈便是专业卖消息的,大小姐坐等收钱便好。

当天下午,钱将军又领了两个客人在书房说话。阿殊这回没去偷听,横竖也听不着。她藏在书房对面的小耳房里,等着看客人模样即可。如今这种赚钱速度,她满意得紧。

次日又来了三个。只十来天功夫,哥谭客栈从阿殊那儿弄到了九幅画像。除去最初的那位,其余八位都没费多少力气查出来历。

这日,张子非对着摆成九宫格的画像犯愁,口里道:“朱大郎怎么还没消息回来。”

耳听门口有人说:“合着张大掌柜这么想念我,我受宠若惊。”只见小朱满面风尘大步而入。

张子非惊喜了一瞬,又皱眉:“有要紧事?”

小朱假笑道:“信不过你的本事。”

张子非也不恼怒,指了指案头:“最近小半个月代理京营节度使钱将军的机密往来者。”

小朱大略瞄了几眼,身份和去钱将军外宅的时间都写在画像上。乃笑道:“第一位没查出来?”

张子非干脆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有资料,自己看。”

小朱拿起资料夹,瞧了张子非好几眼;张子非全当没留意。小朱又把资料夹撂下了。“卢家出了场热闹、真真热闹。”

张子非不言语。

“你都不知道那和尚欢喜成什么模样。连着六七日,没事就念叨‘贫僧早就猜到必有此事,已经等很久了。’卢大掌柜忍无可忍吼了他一顿才作罢。”

张子非叹气,也放下自己手中卷宗:“他又猜到什么了。”

小朱举起右手:“我作证,他是真的猜到了。王爷亲去卢家商议婚期那天,背着人偷偷跟我说的。”

“定然不是好事。”

“是好事。”小朱也不免幸灾乐祸,“慧安终于开窍了哈哈哈哈。”

前些日子,金陵收到京城的消息,薛蟠和小朱琢磨着把卢慧安也请过来商议。跑腿的小子跑到卢慧安办公室,她助理说方才让她家里喊走了、卢学政和卢太太闹得厉害。跑腿小子转头又跑。

卢家刚刚搬入新宅邸只三四天,尚未收拾妥帖。老两口就立在前堂不知争执些什么,卢遐卢慧安兄妹茫然旁听。卢遐跟看别家老子娘吵架似的,阖目坐在太师椅上翘来翘去、好悬没打瞌睡。卢慧安压根听不明白父母闹什么,可分明听见与自己相干,急得团团转。眼角瞥见她哥哥置身事外,终于炸了毛。跑腿小子可巧撞上,吓得不敢打扰,跑回薛家。

三当家四当家听罢那小子转述的老两口对话也莫名其妙,赶去卢家。

此时卢家前堂已安静了。四个人各坐各的,除了卢遐、其余三位各生各的闷气。薛蟠长颂一声“阿弥陀佛”踏入门槛。卢遐率先松了口气,跟了声“阿弥陀佛”。卢学政面色惭愧,说惊扰法师云云。

二人寒暄几句,薛蟠让老爷子坐下,走到卢太太跟前合十道:“贫僧来的路上琢磨着,女施主您是位贤良主母。能让您跟丈夫当堂大吵,缘故必然不是丈夫伤害了您自己,多半是伤害了您的孩子。”说着看了卢慧安一眼。

卢慧安道:“我父亲能如何?”

薛蟠霎时眉开眼笑:“若没猜错,贫僧早就等待的一天终于到来了。卢太太,您可是收到了长安的书信?”

卢太太咬牙切齿:“不是我。”

“卢老爷收到了?跟你商议?”

“他上个月便已收到了。”卢太太恨恨的说,“今儿才跟我商议。”

薛蟠打了个响指:“信呢?”卢太太有些迟疑。薛蟠道,“若非眼看纸就要包不住火,卢老爷只怕也不会跟您商议。”

卢太太这才从怀内摸出一封信。卢学政想拦阻又没拦阻。薛蟠展开信越看嘴咧得越开:“贫僧所料半分不差。”

卢学政怒道:“我知道闺女不会答应!你恼怒什么?”

不待卢太太开口,薛蟠抢先说:“卢太太恼怒的是,你并没有当着送信人的面将这玩意撕掉,把族中那群误以为自己是老虎的老猴子臭骂一顿,再托王爷亲家派三十精壮武士快马赶去长安、恫吓一番。”因举起书信道,“观卢老太爷语气,他是很认真的以为,此事实实在在就在其权限范围内。他理直气壮可以这么安排。不受到暴雨梨花式的巨大打压,他是不会察觉自己并没有此权限的。”

卢慧安皱眉:“我祖父?说了什么?”

他父母齐声道:“莫给她看!”

薛蟠耸肩:“卢遐你看看。”说着一径将东西交给卢遐。

卢遐看罢沉思良久道:“妹妹改跟母亲姓吧。”

薛蟠当即拍手:“好主意!”旁人皆愣了。

卢学政厉声断喝:“胡言乱语!”

薛蟠解释道:“唯有慧安不姓卢,方能绝了长安众人的心思。”

卢慧安再忍不得,直走到她哥哥身边去夺书信。老两口齐声叫喊,奈何卢遐毫无要反抗的意思,就那么轻飘飘的让妹子把信拿走了。老两口霎时连大气都不敢出。卢慧安一目十行溜下来,不怒反笑:“老太爷哪里学来的后院手段。”

薛蟠道:“手段哪有前院后院之分,能使就好。不是早都让你替族中亲戚谋升迁么?你权当耳边风,什么都不做。既然你不承担卢家姑奶奶天然的义务,族老们换个人承担不是天经地义的?”

小朱扑哧笑出了声:“该不会你们家当真派了两个族小姐给你做媵妾吧。”

“宾果~~答对了。”薛蟠比了个“V”。“还挺给慧安面子的。长安收到卢老爷喜报,三姑娘即将嫁入豪门,便决定派来六位、让她自己挑三位陪嫁。字里行间全无应该跟三姑娘或是三姑娘她爹稍作商议的意思,马车已经在路上了。”

“依我看他们没那么猖狂。”小朱道,“惧怕三姑娘不答应,只敢说给三姑娘她爹。”

“嗯嗯对。”薛蟠点头,“柿子要挑软的捏。不态度强硬点儿,六位族小姐怕是连忠顺王府的后门都进不去。”一语未了,哈哈大笑。遂与小朱、卢遐笑作一团。

卢慧安冷冷看了他们仨半日,向父母道:“就依哥哥的主意吧。我改跟母亲姓。”

卢学政急了:“胡闹!”

薛蟠忙止笑道:“不这样他们将来必起别的心思。甚至会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去做些早先不敢做的事。万一惹出杀身大祸,慧安真的不会救他们。不是救不了,是不救。”

卢慧安看着她父亲道:“我若不改姓,父亲必不信我不救。非要我改姓了,您老才肯熄灭那点子侥幸心思。”

卢学政愕然:“你竟如此狠心?”

卢慧安也愕然:“父亲再说一遍。谁狠心?”她挥了挥手中书信,又一指她哥哥,“谁狠心?”

“阿弥陀佛。”薛蟠合十道,“卢老爷。卢遐小时候那事儿,慧安待老太爷和二老爷一直恨如深海。如果二老爷要菜市口砍头,她一定会高高兴兴放鞭炮庆贺的。”

小朱举手:“我帮你们买鞭炮!”

卢遐哼道:“我与你同去。”

卢太太道:“你们两个小子,哪里认得什么鞭炮好。我买去。”

卢慧安道:“行,母亲买去。哥哥来点火。”

卢学政呆若木雕泥塑。他也深恨父亲和兄弟,可……妻儿竟然将之当作仇人来恨的么?薛蟠走近他道:“这样吧。慧安道长当真改姓,您老非疯了不可。从今往后,长安之事悉数交给她处置。如何?”卢学政看看儿子看看闺女,知道自己也没本事绕过他们行事,唯有答应。

事后卢慧安诧异道:“东家,你早猜到了?”

薛蟠忙将小朱拉过来作证。小朱记性好,细述了当时所言。薛蟠摊手道:“给待嫁女儿派媵妾本来就是正大光明的家族权力。对家族整体更好之举,他们一定会做。你反抗是你个人的事,族权不变。再说……他们怎么知道你如此不贤德大度?”

小朱挤挤眼道:“慧安,你素来以识大体闻名天下。忠顺王爷欲改立萧瑛为世子,不就是你竭力拦阻的么?”二人击掌窃笑。

卢慧安又好气又好笑。呆立良久,喃喃道:“我今儿方明白东家何故说我俗。我若当真贤德,那三位媵妾非但会收下、还会劝说陶瑛雨露均沾。”

“哎呦,有生之年系列!”薛蟠欢呼,“开窍了哎~~”忽又正色道,“上位者是不可能替下位者考虑的。他们看下位者压根就不是人,而是道具。有个不好笑的笑话。说许多鸭子脑中都是全聚德思维,说的就是你。”

“全聚德何典?”

“额,是个特别有名的烤鸭店,日售烤鸭两万只。”

“我竟没听说过?”小朱狐疑道,“该不会也是三百年后的店吧。”

薛蟠掐掐手指头:“一百年后。”

二人同瞪了他一眼。

琢磨着慧安道长大抵也没心思掺合京城的热闹,薛朱二人干脆不惊扰她。小朱想了想,兵事复杂、瞬息万变。可巧近日东南风刮得甚猛。他便乘船北上,一日千里。

听罢经过,张子非眉头微动:“改姓之事竟是卢遐提出。”

小朱道:“我也惊异得很,倒是四当家一副自然而然的模样。哎,你俩,是不是时常瞒着我和慧安什么?”

“有。”张子非直白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必赞成。主子犯法与奴才同罪,慧安则多半反对。你得看利害,不相干懒得管。”

小朱权衡片刻:“罢了,我依然不管,随你们闹去。”重新扫过案头九宫格,指第一张画像,“此人也许是个宫中太监。”

“何以见得。没胡子?”

“因为他们需要太监通风报信。且必然是个要紧太监。不见得是大红人,但身居要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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