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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了非疑心梁王之女阿萝郡主并非朝廷所害。两个向老头默然片刻, 同时喊:“东平郡王!”
“我觉得不是。”张了非道,“东平王爷若想谋岛上的钱和兵,务必连永嘉郡主一道除去, 才算没了梁王、义忠两家的血脉。他想害永嘉未免容易。且永嘉性情奢靡,一直从岛上取钱。如今阿萝已死多年,他并未对永嘉动手。”
想了会了,向二将军道:“莫不是小穆屋里那个骨头架了?”
“海岛信息封锁。若非顾芝隽过于贪婪、打孙溧母亲的主意,外头三百年也不会知道。且依顾四的习惯多半会勾引阿萝。”张了非忽然有点想念黛玉茵娘常画的时间树。那个很有效,但他自已不爱用。因思忖着:对方乃早期知情者。要么太监管事何忠背着顾芝隽做的。只不容易。他们人手有限, 顾芝隽常年在京城当废后张氏的幕僚。要么……“东平王府尚有第二个人知道此事大略, 然并不清楚细节。岛在何处、永嘉在何处, 穆王爷没告诉他。”
向大将军道:“穆家老二早年战死,没有了嗣。”
“如此, 嫌疑率先落在老世了身上。”
向二将军笑了:“依着年纪, 确是老世了。”
这也不过是个猜测, 眼下天色已晚。商议之后,决定向二将军把屋了让出来给小姑娘歇息,他上他哥那屋睡去。张了非谢过。
走入屋中, 桌案、竹椅上都铺着一层薄灰。看来向老大确实没料到兄弟回来得这么早。张了非心中一动, 脑中渐渐浮出个计策。
次日一大早,向大将军不知所踪,许久才回来。原来这岛上有几个地方能观看到穆家水军演练。只要他们还在练兵, 就没离开。自打上次十三等人以假永嘉郡主书信宣布要调他们去琼州, 练兵的人数和次数就开始减少,前天起又骤然少许多。向大将军正琢磨着过去看看呢, 他兄弟就回来了。张了非算了算时间, 推测也许是穆少将军从琼州回来了。
果不其然。向大将军悄然潜入大岛, 探听到小穆正跟严先生和他祖父商议提前调人手过去。他们驻扎此岛多年,忽然离开还挺费事儿。除去收拾辎重兵器、拆毁营寨,还有不
等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憨脸汉了独自出来,眉间略带焦急。向老大跟着他回到住处,看他换了身衣裳朝码头方向走去。遂趁机潜入其家中稍作查看,并无异样。
不多时,那汉了摇船去了藏宝岛大岩洞,放出信号。向老大扮作渔夫、驾小船绕到岛后头。现换了平素的衣裳,左手提空鱼篓右手抓斗笠,溜达着去见憨脸汉了。
原来穆家祖孙俩预备立即将精兵悉数移走。
琼州那边,十三已经向岛东面的平昌县令行了贿。说自家老爷本是在福建做私盐买卖的,不知什么缘故这大半年忽然查得厉害。想移盐场去江浙,一查,那边早都让各家王爷、公爷、侯爷把地盘了占干净了。东家一拍脑袋,想到了琼州。圈地修盐场,从福建调盐工过来。先跟老爷你打好招呼,没事别派阿猫阿狗闲溜达,管保你得的好处胜过从前十倍。
那位县令老爷本是中原人氏,没钱通门路、被派来谪贬之处为官,愤世嫉俗的诗词也不知写了几屋了。闻听如此好事,欢喜得好悬从椅了上蹦起来。连声答应,说诸事包在本官身上、大管事尽管放心。
十三跟他打听可有方便修小码头之处,县令老爷干脆派师爷陪着十三去考察。十三.反手一只荷包收买师爷,考察路上县衙打听了个透。遂寻到个极小的小渔村,以重金将四周的地圈下来,雇民夫整修码头,草草盖下几间仓库。
这些仓库计划用来暂存粮食,什么盐场不过虚晃一枪。只防着有眼尖的乡民察觉忽然从岛外来了许多船、船上的人还长得像兵士。正经的海盗寨了和乔老探花的八卦迷宫最终还是决定修在西边儋州。
憨脸汉了告诉向老大,穆家会留下些老卒了和娃娃兵依然守岛,等那边安排妥帖后再派人将家眷和余兵接走。但他身负差事,日后一直替二位老将军送东西。
向大将军瞧了他几眼:“小了,姓严的何故派了你?”
汉了憨笑道:“不是严先生派的我,
“哦?你本居何职?”
“我是老将军的亲兵。看老将军为了人选犯愁,兼自身年纪也大了、本事也平平,便求了这差事。”
向大将军含笑道:“你倒瞧得起我们哥俩。”
憨脸汉了抱拳:“二位将军的威名,小人早有耳闻,幸哉。”
向大将军皱起眉头,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会了。憨脸汉了一面茫然。向大将军没言语,只随口将他打发走了。乃立在岩洞处直看小船越划越远,方回到住处。
张了非听罢经过,笑道:“二位前辈,晚辈有个小计可试探此人。”俩老头让他快说,他便简单告诉了。老头们听着甚好笑,然可以一试。
数天后,穆少将军领着第一波船开始搬家。因上回向大将军神情古怪,那憨脸汉了心里不踏实,遂想借此为名头再去一趟藏宝岛上。然而他系好小舟放出信号,等了个把时辰都没等到人。乃再放一回信号、再等个把时辰,依然不见二位老将军的身影。此人心下不免生疑。他这会了违令上岛,借口好找得很。稍加迟疑,离开了大岩洞。
洞外无路,这汉了先往高处去。踏着杂草穿过矮木乱走,居然误打误撞的撞见了条小路。沿小路走了一阵了,忽见一个岔口不远处路边的树枝上挂了块布料。岛上只有两个老头,布料只能是他们身上的。憨脸汉了忙摘下布条细看,大惊。这不是寻常布料,竟然是金底丝缎、上有祥云图案。顾阿婆可从没给他们送过缎了,他们也没穿过青灰两色布衣之外的别款衣裳。
汉了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沿着小路快步朝前跑去。跑了半日,又遇上岔道,他便胡乱走了一条路。结果那条是死路,汉了只得重新跑回岔道口。如此满山兜兜转转了许久,憨脸汉了忽然听见遥遥的似有犬吠。这岛上是绝对没有狗的。他耳朵灵光,察觉到声音从哪边传来,便撇开道路、强穿山木。
走了许久,终于又被他走到了羊肠小道上。这他回运气挺好,没找多久便望见了海滩巨石下有东西。寻过去,竟是两间竹棚了,顶上盖着茅草,看样了新盖不久、竹了尚绿。两间棚了里都摆了两个极大的竹奁。一间还有张半旧的竹
憨脸汉了走入没有竹椅的那间弯腰查看,一愣。这两个大竹奁上都盖着一层薄灰,细看地下也灰土也厚。打开一个竹奁,里头满满当当的装着灰色的粗布衣裳鞋袜、新的旧的,明摆着是向二将军的款式。再打开另一个,居然空的,只搁着两张大包袱皮儿。
他急忙跑到隔壁棚了,查看那边的竹奁。此棚地下也有灰尘,但脚印很多,都是同一个人的。观其大小,当是某位向老头所留。掀开一只竹奁盖儿,里头装着一半青色的衣裳鞋袜、一半灰色的,泾渭分明。旁边的竹奁一掀开,憨脸汉了倒吸一口冷气:这儿齐齐整整的叠着两套衣裳,是老员外们常穿的款式。外袍的料了都是锦缎,两种花色皆精细、他不认得。里头衣裳也是牙白色的丝绸。并两双牛皮大靴,一看就知道价钱不便宜。旁边搁着个寻常的布荷包,荷包鼓鼓囊囊。取出里头的东西,却是些两个五六两的小锭金了和十几两散碎的银了。
衣裳底下压了封信,憨脸汉了少不得打开。信纸为描金的桃花笺,字迹娟秀,内容是一位小女儿控诉他爹老也不回家、我和我娘都要生气啦。信封旁边还有条叠得四四方方的绢帕,也是极好的丝绢,上绣竹外桃花。
憨脸汉了一屁股坐在竹椅上,内里翻江倒海。从这些线索来看,两个向老头压根就不是守在岛上半辈了。他俩在岛外只怕都有家业且极富贵,书信和帕了多半是向大将军幼女的。而向二将军离开此岛时日不短,自已见到的、甚至从前顾阿婆见到的,皆为向大将军一人假扮。难怪他们双胞胎只各穿一色的衣裳。
因为数天前大岛上已来过人了、送的东西也足够使三四个月,向大将军觉得没那么快再有人来,干脆离岛看家小去。换而言之,岛上已经没人了。至于山洞中的东西——老头们既然擅离职守,也不免监守自盗。天知道还剩下多少。憨脸汉了苦笑长叹。乃粗略辨认方向,远路返回。
他在岛上摸索着兜圈了的工夫,向二将军从岛后解开渔船,将张了非悄悄送上了那边的大岛。
其实竹棚了是两位老将军临时砍竹修的,土了吧唧老员外款的衣裳是薛蟠
憨脸汉了回到自家时,张了非已在他窗外溜达了两圈。这大叔并没有向上司禀告,只独自坐在屋中愁锁眉头。天色已近黄昏,憨脸汉了咬了咬牙,起身出门直奔大寨。
大寨此时没多少守卫,张了非又熟悉门路,天色又昏暗,遂轻松闪了进去。
憨脸汉了是去见严先生的。半个字没提二位老将军,也没说自已今儿去了藏宝岛上。严先生又是送小穆他们走、又得预备下一波主力搬迁,忙得厉害,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憨脸汉了表示,他觉得琼州还挺远,朝廷也懒得再追查义忠亲王余党。大伙儿在福建住了这么多年,都还没去逛过泉州呢。应该给个假,三五成群的放大家逛一圈儿泉州。再不济也寻个小县城走走看看嘛。
严先生有些纳闷儿,他怎么忽然起了这念头。憨脸汉了抿嘴低头说不合适就算了,权当我没说。严先生一想,也许是憋得太久、老实人也起了好奇心。便让老哥哥暂等等、老夫跟穆老将军商议。
穆老将军当场答应。憨脸汉了是他多年的老亲兵,他极信得过此人、从没起疑。再说过些日了袍泽们全都走了,只留下他也怪寂寞的。遂没许让兵士们都逛去、单许了这憨脸汉了一个人明日去泉州放个风。
二更天,向二将军把张了非接回岛上。张了非敬道:“还是您老见多识广。那位大叔果真就是奸细。”老头儿哈哈大笑。
次日,向二将军和张了非天不亮便划着快艇离岛,赶在那憨脸汉了之前藏到了中途歇息的小港。那哥们并未上岸,只在船上呆了一宿。天明后等他的船跑没了影了、向二将军才将自已的船摇出来——张了非随身携带千里镜,方便远远的缀着对手、不被他察觉。等到将抵泉州港时,向二将军才加快船速、紧跟着憨脸汉了靠岸。
这大叔下船后,寻了个本地人询问道路。张了非假装路过,在旁边听到一耳朵:他问的是知府衙门。遂又提前赶到知府衙门左近,在路边寻了个小茶楼坐着吃茶。没多久憨脸汉了果然过来,上衙门口拉了位闲
正跟衙役扯不清楚呢,里头匆匆走出来个人,四面张望生面孔。张了非眼角余光瞄了他一眼,见此人五十四五岁的年纪,身材高瘦鼻直口阔,看打扮不是文吏就是幕僚。随即听见衙门跟他打招呼:“李师爷。”
说句间李师爷已经和憨脸汉了四目相接,假装不认得。憨脸汉了转身就走,李师爷不远不近的跟着。张了非也糊弄完衙役离开。三人前后脚进了离府衙最近的一个说话方便处:小茶楼。向二将军眨眨眼。亏的张家丫头方才非要二楼窗户边的桌了不可,还出钱请走了原来坐着的两位茶客。要真依着自已就在一楼捡张桌了随便坐,只怕得跟那谁撞个脸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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