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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早先做梦都没想到, 杜禹会亲送他出垂花门。

离开金陵前他确实求教了老杜的师弟田敬庵。遂知陌生人讨好老杜忒容易,只需弄清观点、抢先说出来即可。皇帝那一系的人物,杜禹最看得上戴青松。薛蟠手握标准答案, 轻松博得好感。老杜立在门口感慨, 上一回遇见如此契合的晚辈还是顾念祖。薛蟠好悬没忍住呲牙。

这趟主要目的是试探老头可知虎符下落。薛蟠对朝廷运作半分不知, 全程求教如何能把两位治水能臣调去河道上。等杜禹的眼神越来越和蔼, 才模糊抛了句“天下难以安定”。老杜遂自己提起虎符不知所踪。

薛蟠揣度着, 太上皇信得过的人其实不多。云光是他的底牌, 已调入京城。扬州放生寺机关密布, 看守和尚皆死士, 倒挺合适。且薛蟠总觉得那套图纸未必就是老圣人陵墓, 哪有把自己的坟一比一建模的。熊猫会早早安排了人手和千里镜监视放生寺方圆二里。既然杜禹不相干,放生寺的布控需即刻升级。

离开杜家大门三五步,和尚忽又调转回头重新求见。老杜问他何事。

薛蟠正色道:“贫僧斗胆。老大人,朝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老圣人半年内依然毫无消息,再回来也必难重握权柄。则毕安公公亦渐渐隐身, 很快就不会有人记得他了。杜萱和毕先生……”

杜禹蹙眉:“此事不用提。”

“可杜萱今非昔比。这事儿从一开始就是她主导、毕先生一直在躲。已经追到人家不躲了, 成亲是早晚的事。”

杜禹淡然道:“老夫不许。”

薛蟠瘪瘪嘴低声道:“内什么,他俩最大的阻碍从来不是您老, 而是毕先生觉得自己足不能行、会给杜萱添麻烦。如今他有了许多工具, 行动越来越自如, 也逐渐自信。信圆师父和妙容道长都支持。所以……”

“难不成还能绕过老夫去?”

“贫僧就告诉一声。免得忽然收到书信说他俩婚期定了,您老毫无准备。”霎时薛蟠明白了何谓棺材脸,行礼告辞。

杜禹立时打发心腹长随急追去孝慈县, 让长子长媳规劝妙容道长。又使另一心腹进宫见毕安。

薛蟠自然溜达去端王府跟夏婆婆打招呼:“老杜过些日子也许会心气不顺。”夏婆婆问缘故, 和尚耸肩道, “贫僧顺口告诉他,杜萱差不多搞定了毕先生。老杜无法反对。”

夏婆婆皱眉:“门第天差地别,毕公公亦不会答应。”

“正主自己答应就行,又不是两个老头子成亲。妙容道长花天酒地,杜家能奈她何?”

夏婆婆哑然。

身为京营节度使,云光留守京城;云少将军护卫送灵去了。下午,云光进宫议事,亲兵在殿外跟端王长随闲聊。遂听说了西洋宝剑的故事。云少将军极喜欢媳妇送的那柄剑,给许多人传看过。亲兵听见“狮子头”三个字已起疑心。云光出宫后,亲兵忙不迭告诉他。

云少将军军职不高,大奶奶马氏并非诰命,故此没去皇陵。云光心想,焉能有这般巧事?打发人回府细问马氏得剑经过。马氏只得招供自己偷穿男装出门,送她剑的正是王熙鸾。云光大喜。魏家是做什么的他知道。立命传话给儿媳妇,以此为借口登门致谢、顺带结交王熙鸾。他想让儿子认识小魏很久了,只恐锦衣卫和老圣人多疑。谁知天赐良机。

早几天云大奶奶得的上峰命令是将那把剑不拘价钱买下来,她也没想到能白白得走。心中暗疑王熙鸾是个傻白甜。

云家爷们从前并不稀罕西洋剑,得了这把才起兴致,管事闲暇去外头逛时便替主子看看。可巧今儿一位管事出门办事,跟个男人撞个趔趄。那男人嗓门大,骂骂咧咧了半日、不待云家管事还嘴转身就走。管事岂能甘心,追着人家对骂,才发现进了家当铺。这男人要当一把西洋剑。剑柄剑鞘虽灰扑扑,拔出剑刃来依然是好东西。云家管事一看那剑便知道,跟自家大爷新得的那把是成套的。等男人走了,这管事便亮出自家身份,跟当铺低价买下了剑。

云光下衙回府,得见此剑,果然跟儿子那把一样削铁如泥,喜出望外。因想着,不明和尚兴许知道来历。次日便携剑前往求见。

薛蟠正跟十三切磋武艺呢。二人闻报击了个掌,命请入书房。云光虎背熊腰、面目和蔼,是头笑面虎。落座几句话说明来意,得意洋洋将宝剑搁在案头。薛蟠目光触及剑柄的一霎那,整张脸僵住了。十三立在旁边咳嗽两声。薛蟠抬起头,眼神复杂看着云光,看得云光后背发毛。

“师父,此剑……”

薛蟠支吾了几声才说:“贫僧是个和尚,对西洋的东西也就略知皮毛,不见得对。”

云光抱拳:“请师父赐教。”

“本来还有另一把西洋宝刃,我想拿去上贡的,谁知道丢了。”

云光微笑道:“可是剑柄上铸着金狮首的?”

“正是。云大人见过?”

“实不相瞒,如今正在我儿手上。”

薛蟠怔了怔,抚掌道:“巧!巧得紧。令郎……”他又看看案头这把,“额……”

“师父?”

薛蟠叹气,坐下道:“我就这么一说,您就这么一听。”

“师父还请明言。”

“令郎那把剑名雄狮之牙,历来是英雄所持,很吉利很威风的。这把——您瞧,剑柄上可是有只山羊首?”

“正是。”

“西洋传说中,山羊乃是撒旦魔王的标志。此剑名霜之哀伤,一位皇子曾手持弑父。”薛蟠强笑道,“家中若有老人,此剑不大吉利。”

云光大惊:“我老父尚在家乡。”

“剑是好剑,跟令郎那把乃同一位铸剑师所造。贫僧建议您封存于库房,等老爷子驾鹤西归之后再取出来使。”

云光忙一躬到地:“多谢师父提醒。”再看薛蟠已如看个神棍。

云家正有件事颇为犹豫。云光有个闺女,原本在长安定了亲。打从去年起,女孩儿便期期艾艾的想退婚,寻的借口也不靠谱。云家太太奶奶套了许久的话,只套出姑娘做了噩梦。本想一笑了之,偏云老爷子颇信这些。云太太早先置之不理,这几日不知什么缘故老嘀咕。既然不明法师果真有两把刷子,云光便想托他算算。

薛蟠摇头道:“噩梦之说多半是借口。令爱想必得到什么端倪,偏她打听的渠道不光明正大。贫僧也不知现在京城风气如何。若能跟我们南边似的不避讳,贫僧愿意同令爱谈谈。若避讳,贫僧那个慷慨表妹能做个知心姐姐。”

云光笑道:“我们是行伍人家,何曾避讳那些。况且师父乃得道高僧。”他倒没那么在乎闺女,只恐云家的运道生岔子。当即命随从回府接三姑娘来。

不多时云小姐到了,模样儿怯生生的。薛蟠依然领肯客人去四面通风的水亭中说话。一则没人偷听,二则她爹远远的能看见贫僧没对他闺女失礼。

这小姑娘之事是她大嫂马氏报上来的。小朱觉得凡蹊跷事便可深查,让薛蟠留心。薛蟠则想跟云家拉上私人关系,兼施加自己的迷信影响。

太上皇长期失踪,最难做的便是锦衣卫。一个月没消息、两个月没消息、三个月没消息,世人难免疑心老头没了。元清身为司徒家的公主,自然平安大吉;云指挥使却得犯愁可要投诚新君。人到了进退维谷之境,第一个想的绝对是求神问卜。

薛蟠套路人的招数,云小姐防不胜防。很快被套出她朋友处得知未婚夫不靠谱。再套几下,套出朋友姓柳。

薛蟠眨眨眼:“你这个朋友是不是你们家亲戚。”

云小姐不由自主道:“如今不算了。”

“那就只能是和离的嫂子?”

云小姐抿嘴:“早先……是个姨娘。”

“你哥哥的?不是。你父亲的?不是。你祖父的?你祖父从前的姨太太啊。”原来买走柳娘子做妾的,是云光他爹。

云小姐垂头:“你这和尚真真狡诈。”

“你是正经小姐。柳姨娘还在你们家时,想来你对她最好。”

云小姐轻轻摇头。“我早先的大嫂子与她最好。先大嫂子待我也好。”

薛蟠吐了口气。难怪柳娘子不吝使锦衣卫的人力去查前云大奶奶死因。初入云府时,小姐妹想必给了她许多温暖。郝家的行事方式,搞不好这位真是被弄死的。“她查到那男人吃喝嫖赌是么?”

半晌,云小姐才喃喃道:“倒没那么多,只好赌罢了。我本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偏柳姨娘说,赌分玩两把和上瘾,此人极上瘾。如今他老子还能压着他,偏他老子非长寿之相。过几年,纵家有金山银山,早晚倾家荡产。”

薛蟠点点头:“言之有理。这有什么不能告诉令尊的?”

云小姐低声道:“自打她走了,我们家都不许再提她。我也不知缘故。”

“兴许是因为要脸。你大哥都那么大了,想也知道老头子有多老。”

云小姐哼道:“他们才不要脸呢!老头子生了个把月的闷气。”

“哈哈,贫僧觉得有点解气。”

云小姐闻言笑得煞是可爱:“我也觉得解气!”小姑娘没了许多戒备,主动说,“我心里不踏实,我们太太这几日说话似有别意。”

“哪种别意?该不会是夸她娘家侄儿好?”

云小姐摇头。半晌低声道:“是说,宫里好。”

“阿弥陀佛!”惊的和尚一蹦,“好个头!你都不够那些娘娘一指甲盖弹的。造孽。”薛蟠又连念几声佛,正色道,“赌博的男人不能嫁、后宫不能进。国孝三年,趁机另觅好姑爷。”

小姑娘登时羞得满脸红霞。过了会子又灰心道:“我们太太若起了那心思,轻易不会搁下。”

薛蟠忽然明白过来,她是姨娘养的。太太不会心疼小老婆之女。想了想道:“端王府的侧妃何娘娘身子骨儿不大好,在郊外庄子静养,逐渐爱上佛法。”并没有。“已起了出家的念头。若你们太太还想送你进宫,贫僧帮你偶遇何娘娘。”

云小姐眼神一动:“能行么?”

“试试看吧。陪个和蔼有趣的老尼姑,总比闭锁宫门强。”

薛蟠让她先行离开,请她父亲过来。因告诉云光:令爱没扯谎,她真是做的噩梦。因性子干净,被只梦魅缠上了。贫僧已轰走小魅,但没告诉她,恐怕吓着她。原先的红线也被那魅扯断,婚必须退、两个人失缘已成定局。新的姻缘少说得一年半载方可重新寻找,先不着急替她相看姑爷。这三四个月多往庙宇道观走动。令爱有种别的大缘分,贫僧道行浅、看不出究竟,横竖是旺族好事。和尚说得一本正经,云光半点没起疑、不住的道谢。

云家父女遂辞别。

前年忠顺王府查郝家余党长虎,从他宅子里查到许多档案。张子非提前抄录了备份,都安排在澳门赌坊的密室里。薛蟠和十三同找,果真找到了一份东西。先云大奶奶死于中毒。外出赴宴时青羊嬷嬷混了进去。主家以为是客人带来的、客人以为是主家的,轻易得手。乃抄录了,隐去目的是替马氏腾位置,备注上凶犯已死。匿名寄给长安柳娘子,算给她一个交代。

过了几天,杜家派去追车马的人回来了。杜翰林和大太太才刚跟妙容道长提了个起头,她立时说无须多言。萱儿既然喜欢小毕,他们能成亲当然好;何时不喜欢了,和离便是。跟小毕的伯父没关系。若是杜老头担心颜面,就在江南成亲,不惊动京城。杜禹又气又急团团转。

夏婆婆闻讯不免好笑,将不明和尚喊过去让出主意。

和尚能有什么主意?两手一摊:“男未婚女未嫁。老杜本人亲自杀到上海去都没用。”

“毕公公也知道了,欲亲往告诫毕先生。”

薛蟠失笑:“没搞错!”太上皇踪迹皆无,毕安南下找侄子?骗鬼呢。“戴权公公如何了?”

“给康王守灵。”

“等丧事完毕贫僧去看看。李叔想必也……”

“小和尚。”夏婆婆打断道,“王妃有意让你们族中挑位姑娘进宫。”

薛蟠一愣。“贫僧求见王爷。”

“别!”夏婆婆一叹,“你能说出什么来?老身替你去说。”

薛蟠合十行礼:“多谢婆婆。”

跟皇位上的人没关系。皇帝家的规则和潜规则,全都是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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