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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恋雨姑娘徐徐降落,整个鸳鸯楼爆发出热烈的喝彩生,有人手中折扇落地,有人喝茶烫了嘴,二楼的徐太安也忍不住高喊了一句“精彩”,然后伸手向盘子里拿了个果子,朱无量更肆无忌惮,站起身来,努力挥舞着手,大声地喊道。

“恋雨姑娘……”整个鸳鸯楼都向这边看过来,只见一个身形臃肿的华服胖子高高举起手挥动,一那幅景象要多傻有多傻不杀人斜眼相看,只觉得这胖子真是太过碍眼了,污了这场期待已久的演奏,若不是认出了他是跟在徐太安这无赖的狐朋狗友,早被破口大骂了,徐太安三人中,唯有刘云州面色祥和,饶有兴致地观看着。

那位被徐太安掳上楼来的少女也逐渐地被在场的气氛牵引,秋波涟涟中闪烁着美丽的光彩,这事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出神入化的表演,特别是从天而降的红衣姐姐给了她视觉上的冲击,心底翻腾浪涌,整个人痴痴呆呆地观望着,生怕惊扰了这一切。

台上,一袭红衣轻轻蹲坐,古琴于双腿上平躺,眉目眺望着台下的人,然后开始了她的弹奏,随着她的琴音渐渐响起,台下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生怕惊扰仙人,台上四十名白衣舞女也跟着徐徐动了起来,徐徐合起,如同纪律严明的军队,庄严肃穆,围绕着舞台走动,也变化着阵型,四十人的队型加上长袍衣袖的配合,终于看清了阵型的雏形,是那以牢固著称的金甲阵,金甲阵是军中闻名六十四阵的阵型之一,此阵型多用于固守战场,再加上那低沉起步的琴音,众人也都猜出了曲名以及作此曲的词人。

自古以来皇朝更迭相替,出现了许多令人缅怀的故事和悲音,孟晚舟出身北齐,他面对北方夷狄南侵,他极力出征北伐,然而北齐国主一心只想求和,在当时主和派章太炎等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屈辱答应了求和盟约条件,最终盟约再次撕毁,北方夷狄一再推进,北齐国主最终放弃了半壁江山,过秦淮。晚州好,晚州悲,晚州好悲,据说那晚他独自游于梦兰亭,感于天上孤月,田田荷叶中徐徐吹来的风,悲从中来,借住月光写下了《过秦淮》,然后投河自尽了,被

人发现时,古船上只留下一纸悲词。

恋雨姑娘似风雨中浇淋的残花,如贫病交困的孤女,满眼的无助,坐在枯柳树下,伤心随时哭泣一般,弹起了这零鸦也悲的曲调,同时也用婉柔的嗓音唱起了词。

“千万甲士齐丢甲,千家儿女遍地伏,风儿急急如秋风,雨儿匆匆如秋雨,风也来雨也来,残象破chu雨剑风刀割草芥,沟壑红水溉荒田,山河飘零水自流……”

座上徐太安已经没了先前的那勃勃兴致,只是双腿依然盘坐,没有再吃果子,两手撑着腮帮。痴痴地看着那个弹琴唱词的女子,他身旁的朱无量坐着没说话,低着头,拨弄着他的手指,刘云州一直保持着坐姿,徐太安身旁的女孩眼睛泪雨连连,没有去拭去眼角的泪水,应该是完全沉浸在了令人哽咽的曲调中,在场众多人也都被这曲调打动了,仿佛自己已经进入了那个朝局动荡的时代,北方夷狄南侵,北齐兵甲且战且退,最后溃不成军,退了一里又一里,城池也失去了一座座,众多黎民百姓陷入战区,每天刀悬脖子上,面对烧杀掳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烟火冲天,尸体横街,于是有人死了,有人活着,活着的人有的去给人提屠刀,然后帮他们挥下罪恶的刀锋,有的人选择上山去,有一顿没一顿地过着,草木为兵吃不饱饭,却还是去拼命,他们觉得那些逃窜的甲士有一天还会北归的,他们会成为迎接秦淮南边国主北归的功臣的。

“柳姐姐,你看这恋雨怎么就不知趣,这么多青年才子,豪商富贵公子齐聚于此,都是为了她这头衔而来,多数人肯定是希望她能够多奏几曲春风和煦之曲,供众人消遣的,而她自己则擅自弹奏这么一曲亡国之音,事后定是要引来不少人不满的!”三楼是个环形的环廊,很多姐妹都在一楼或二楼陪客人吃酒,只有少数人于三楼观看这场哀音宴会,鸳鸯楼十只花中除了花魁恋雨和几个在楼下陪伴贵客喝茶的几人,其余的几个都在三楼,许锦麟望着整座沉迷于其中的众人,然后对身旁的柳毓秀说道。

“许丫头,我看你是因为苏公子这才这么说的吧!”柳毓秀看着许锦麟的

目光和表情然后说道。

“姐姐,你胡说什么呢?苏公子可是个知名才子,抬手就能写出《邀客清风》的公子,我怎么会有痴想呢?”许锦麟虽然如此说,脸面却已经潮红,被柳姐姐揭开心底的秘密,她没有嗔怒反而带着微微甜蜜的喜意,苏公子可是个儒雅风趣之人,她曾经有幸和他共坐一桌闲聊闲事,既被他俊郎外表吸引,也被他的才气折服,那日苏公子在桌上写下的字句还在她闺房里珍藏着,不止是那首词,还有很多苏公子很多的诗和词,都是她私底下打听来的,有的甚至是她托人买来的苏公子的亲手笔记,如今都积赞在小盒里,薄薄的一沓,被她视作珍宝,其中就有著名的《邀客清风》,可惜不是真迹。

许锦麟在一旁花痴地想着她的心事,柳毓秀也没有再调笑她,而是看着那正在弹琴的恋雨,其实她对于恋雨有些羡慕和妒忌,虽然琴棋书画她也在行,可是和恋雨相比她却逊色许多,能够和恋雨相提并论的也恐怕是她的舞了,也是她能够跻身于十只花花中仅次于恋雨的唯一依仗,恋雨的舞姿飘逸柔弱,常被人称作“海紫苑”,而她则相反,她的舞姿继承于正统的塞外,无论是舞姿还是风格处处都透露着野性和霸道,所以她的风格和恋雨截然相反,被人冠以“黄秋英”之名。

鸳鸯楼各姐妹对外都是报团姿态呈现,相处平和,又在,十支花间也都各有各的骄傲,平日里相互说话也多多少少有些针对之意,她柳毓秀虽然没有明面上和谁过不去,平日里也都保持着相互来往的关系,正是她和每个姐妹都有些话说,所以她也清楚不少姐妹各自的性子,恋雨是最为淑静的,功利心不重,平日里若没事宁可躲在屋子里读些闲书,她细细地留意过,那么多次让顾客欢腾的奏演都是嬷嬷的要求,能够轻松完成的她不推辞,恋雨觉得不宜出演的,拧不过嬷嬷的要求她也出演,她柳毓秀对她是有些妒忌,可是这运道偏不占她们这边。

“姐姐,什么时候我才能够胜过你们,才能有这么多人为我捧场啊!”许锦麟眯着眼睛,脑袋微微抬起,撑着腮帮,不知道在痴想什么。

“锦麟已经在鸳鸯楼已经位列十支花,有多少俊俏公子都是奔着你来的,你是怕苏公子瞧不上你这丫头么!”柳毓秀看出了她的心思,苏不群确实是不错的,家世好,又才名在外,若让这翩翩公子单系一树相思应该是不太可能的。

许锦麟没有羞涩,继续畅想着,既有来之期盼,眉间又浮现几抹淡淡的忧愁,心里念念。

“是啊,苏公子可是完美之人,怎么会看上我呢,我只是躲在人群里的一只小猫而已,别的不敢多想,只要他能够多看我几眼就已经很好了……”

宽阔的舞台上,四十名白衣女子演绎着兵败如山倒之象,常常袖子不断翻腾,如五月秦淮水翻腾出的白浪,恋雨如于波涛浪尖上奏演,时而隐现,哀音由急而缓,由快而慢,变得缓慢而绵长,宛若夜幕秋风里,孤林中倚树相和的吹洞箫者,其声呜呜然,如泣如诉,余音了了,不绝如缕,众女子阵型在变,此时站法各不相同,如常人,皆于自然,同时目视北方,含泪眼望,浓情难舍。

元符三年终建炎元年初,新任北齐国主赵康南渡秦淮,此时舞台上四十名舞女演绎的正是南渡时的情形,草青青,人北望,马蹄南去,尘飞扬,满眶血泪,已是山河破碎风飘絮,何时大雁北归人还乡,妻子仍可安?稚子可侯门等父归?南归将士不熟南方音,不适南方地,更有家人等北归,千百相思絮随水东流势,水悠悠,望明年马驹饮水北还。

如林中远去洞箫声,断断续续,最终终了,只剩余那舞台上众人演绎,舞女归阵合一,恋雨姑娘收琴而立,和众人稽首打了礼,这才退去,现场早有人泪流,情绪低落,如溃堤流水,收不住泛滥,喝彩声没有先前那般激烈。

“今夜过后,恋雨姑娘恐怕就要流名胜往昔了!”苏不群倚着柱子,手中扇子轻拍手掌,那余音似犹在耳旁鸣响,最后断续的琴声不似忽没了,更像远逝人耳不可闻罢了,作为有幸听者,苏不群倍感有幸,而一旁的叶蜚离叶才子竟然偷偷抹泪,真是丢尽了男子汉大丈夫的脸面。

“今我生于魏国盛世,处处可闻闻歌弦舞,只愿如今魏国

可安享盛世,江山社稷永不凋敝。”叶蜚离掩面抹了眼眶,然后轻声说道。

“叶兄,北齐已相去甚远,如今我魏国正当绿树常春,何苦伤春悲秋的呢?”苏不群说着拉着叶蜚离上楼去,通常姑娘奏演过后,都会邀请一些青年才俊共谈俗世,人称会友会,当然多是以诗交友,闲聊诗词歌赋的心得等等,如今人人自恃才高的青年争相前去,希望能够得恋雨姑娘青睐。

“安哥,咱要不要也去争个热闹,说不定能够得到恋雨姑娘高看一眼,亲自点名,要安哥你单独共邀明月呢!”朱无量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所以说能够有个亲近花魁的机会,那么现在便是最好,不过门槛极高,谁能够像那苏不群,不仅家世显赫,而且年纪轻轻便做了《邀客清风》,轰动一时,就连那个伏隐书院的寒门子弟叶蜚离也是个前途无量的才子。

“安哥,要不咱们大闹一场,干脆直接闯进迎来居,还看她有什么高架子,我看她也奈何不了咱们,嬷嬷最多也是唠叨,大骂咱几句下流东西的话,也不会有实质损失。”朱无量约摸是觉得自家安哥确实没有那个才气,所以又转说道。

“虽然如此说,可今日鸳鸯楼来的不是青年才俊,就是富贾名流,虽然人家忌惮徐少,明着不敢做什么,可是背后捅刀子的还是会有的,这些人若只是一人两人还可,这可是豪门子弟,就怕众人成虎……”刘云州并不像朱无量这般没头脑。

“就我这纨绔子弟,还是算了,她若想请我过去,我还不一定乐意呢,你们都该怎么玩就怎么玩,若要闹事也别把事闹太大,我家大业大的,我可不怕什么,就怕你们家老头子不乐意!”徐太安摆摆手说道,朱无量见徐太安没有兴致,而且安哥来鸳鸯楼这地方从没主动参与过这会友会,每次只是见几个寻常姐妹相陪,调情过过手瘾之类的,只当是安哥自己没有什么才名,不像自己这般脸皮厚实,所以和刘云州先去了。望着两人入人群,徐太安准备回去了。

“走,跟小爷回家去!”说着一手搭在这位被自己抢过来的女孩肩上,有些亲昵地说道,一手揽过肩头往自己怀

里一撞,柔弱的女孩只能顺从,女孩先前看戏听曲哭了,脸庞的泪痕没干,新的泪珠就又要落下,不过只能任凭徐太安揽着下楼,途中和几个相识的姑娘相互调笑,徐太安夸姑娘脸蛋又漂亮许多,顺手摸摸他们的小手,姑娘也柔声嗔怒,怪徐太安有了眼前姑娘就忘了她们,女孩听着这些话眼泪急地落了,姑娘们一个一口妹妹的叫着,给声安慰,只是当徐太安半靠着姑娘下楼之后,那些姑娘眼里多少多些厌恶之色,更为那被徐太安欺负哭了的姑娘感到悲哀,怪只怪命不好。

整个鸳鸯楼变得闹哄哄的,呼喊着恋雨姑娘的名字,生怕恋雨姑娘点名时忘了自己,虽说是以恋雨姑娘的名义邀友同欢,共谈诗论赋,却有几个姑娘和恋雨姑娘相伴,恋雨姑娘站在台上望着台下多兴致盎然的众人,择友共聚实是为难的事,每次最多七八人,她的目光刚好扫掠过徐太安,徐太安虽然说是跋扈,而且听闻许多陪同徐太安的姐妹都说那徐赖子花样极多,按一些古怪规则,扮演不一样的人等,总让人难以招架,只是每次他来或许会看看鸳鸯楼十支花的演出,却从没有主动参与过这会友环节。

“公子!”刚出门就已经有三人在等他了,一位和他同龄,面目同样清秀,一袭青衫,只是身材略显薄弱,看着干练如风,名卫阶,还是他给改的名,其余两位一老一中年,都是父亲派在身边护他周全的人,老的阳三春,精通算学,信奉道家一脉,参读道家典籍无数,故得阳谷子一称谓,中年的名叫吕秋塘,善使剑,在江湖上也是个有名的人,徐太安也听过他的事迹,三虎拦江,一剑过后,踏浪过横塘,滴水不沾身,这段事算是很有名的。卫阶在这里不奇怪,阳谷子和吕秋塘在这里侯着,看来那个老爹还是怕他横死街头。

“你们都在这里侯着做什么,不就是出来一趟么?”徐太安看了三人然后说道,不善言语的吕秋塘一手握剑直挺挺地站着,卫阶看着徐太安勾肩搭背的姑娘,先前听说公子将那凌州知州长子打断了腿,丢出了鸳鸯楼,还抢了谎称的小妾,看来便是这位了,身子薄弱,一身暖黄衣裳,两

眼泪花莹莹,如烁烁星星。

“山主担心,让我等跟在少主身边!”阳三春花白胡子微微抖动,然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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