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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张知涵手中一闪。张云山本是一脸坦然接受的神情,但片刻之后却变成了一片愕然。因为张知涵的焰刃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落在了他手上的符咒绳索之上。
“你……你这是何意?”
面对张云山的疑问,张知涵却道:“三叔,杀鸡儆猴虽是立威良策,但对张家却是百害而无一利。”
张云山闻言一声冷笑,道:“我可是害死了你父亲的元凶,你若此时不动手,只怕日后可就再无机会了。你……可要思量清楚!”
张知涵却道:“我知道,其实二叔的事情在您的心中始终都是一个过不去坎。其实不光是您,这件事在父亲的心中也是如此。他甚至……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也早就告诉过我们……不予追究。”
随之,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张知然的身上,道:“父亲还说过,如果知然哥哥想做张家之主,我等兄弟姐妹必当全力支持配合。”
张知然却笑道:“我可没这个想法,我轻松散漫惯了。让我顾及这么一大家子的人,还有阴阳池那个天大的责任,我可不行!”
然后他又对张云山道:“三叔,当年大伯之所以要送我去中央总会也并非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而是为了遵循父亲的遗愿。”
“你父亲的遗愿?”
张云山激动地道:“你父亲是被张云海骗到了阴阳池密室里当了祭品,这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明白吗?他怎么可能会给你留下什么遗愿呢?只怕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这一生可以说是一如所愿,唯一的遗憾莫过于那段时间我竟离家外出游历。若是我能在家中,哪怕是能提二哥去死也是好的呀!”
“我一开始也曾如您那般想过,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父亲留给我的东西,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三叔,阴阳池密室之中的确存在献祭之能,但条件是……被献祭者完全自愿地完成献祭仪式才行。”
“你……你说什么?”
张云山一副难以置信地样子,道:“完全自愿?他……怎么可能是完全自愿的呢?他那般天纵奇才,怎么会甘心为他人做嫁衣呢?他一定是被骗了,一定是……”
“因为他病了。”
张知然的眼中有些微微泛红,继续道:“因为他得了与知难哥哥一样的绝症,而大伯父带父亲去阴阳池不为别的,正是希望通过献祭自己来为他医好身上的绝症。只是……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三叔,其实一直都是我们误会大伯父了。而大伯父又始终愧疚于心,不肯解释,这才……”
张云山却冷笑道:“那你又安知,你手中的东西确是你父亲之物,而不是他人别有用心呢?”
张知然道:“东西启用的是灵幻科技的血脉秘钥,除了我父亲之外其他人绝不可能,这一点三叔大可放心。三叔,您也可以想想看,这么多年来,大伯父可否真有过什么不当的行径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云山不由地沉默了。别说是什么不当的行径,其实仔细想来自己在修真界能有如此的地位,大都也是靠着大哥扶持的。只是他心中始终存着芥蒂,无法正视罢了。
二哥出事之时张云山并不在身边,这成了他一辈子无法释怀的愧疚。愧疚滋生了仇恨的种子,这颗种子又在张云海的不解释中愈发的成长,才酿成了如今的结局。
张云山道:“既然大哥都已经料到了一切,为什么还要在如此紧要的关头来寻我护法呢?”
张知涵解释道:“父亲曾在此前说过一句,有时候人活着就是为了赎罪,而死亡,则是最终的偿还。其实当时我也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现在想来,父亲应该是心中早有准备而来。”
“所以……其实大哥出事之时,你第一个怀疑到的对象就是我,对吗?”
听闻此话,张知涵也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道:“没错,除了你,别人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但我是从心里希望这个人不是你,因为是你我便不能杀,不能杀,心中还有恨,这便是祸根。”
张云山却道:“你大可杀了我,不必忌讳,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再活下去的必要了。”
可他此话才落,身后的张知谦就冲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呼喊道:“爸!难道您连我都不管了吗?您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啊?爸!”
一声呼喊过后,他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道:“爸,到此为止吧!既然大姐无意执行家法,一切就到此为止吧!实在不行,咱们爷俩远走高飞,离开张家也行啊!对,我们可以离开张家的!”
说着,他转身面向了张知涵深深叩首,道:“大姐,我们可以离开张家的,绝对不会成为您所谓的祸根!还请大姐信守承诺,网开一面,放我父子二人离去!”
张知涵却是微微一叹,道:“知谦,你安心吧!我一定会信守承诺,绝不会为难你们父子的。”
说着,她却将焦点再次落在了张云山的身上,道:“三叔,你就是不为自己考虑,是不是也得为知谦考虑一下呢?”
张云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儿子,脸色难免有些动容,于是道:“此事当真与知谦无关,整个过程他也确实都毫不知情。罪首只我一人,我也愿意伏法,希望……你不要为难知谦就好。”
张知涵却道:“三叔,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张云山道:“那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张知涵道:“我仔细查验过,虽然父亲的死你有责任,但他的直接死因却并不是出于你这儿。我想知道,这件事的背后推手到底是谁?也就是说……到底是谁激发起了你心中郁藏多年的愤恨之情。”
听到张知涵的话,张云山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于是急道:“不好,他们的目标是阴阳池!我真是糊涂,若不是你的话,我险些成为张家的千古罪人!”
“阴阳池?”
张知然皱眉道:“难道您的意思是,那些人的目标是阴阳池?”
张云山却道:“来不及解释了,小涵,快命人将外面的宾客都请进来。你且信三叔这一回,三叔虽然心存不善,但却也不愿意做张家的罪人!”
张知涵闻言并未多话,而是让人将礼堂之外候着的诸人都请了进来。大家看到了眼前的这番景象便不难猜出,看来张家的争端应该是已经有了眉目了。
但令他们不可思议的是,刚刚在外面时明明感觉到了强大的灵气波动,但与这件事有关的几个人竟然都好像是一副屁事儿没有的样子。
尽管如此,心思细腻的人也都发现了一些小小的细节。比如张云山周围散落的符咒绳索,这便足以说明,这场内部斗争的胜利者应该不是他了。
白淼不由一声冷笑,道:“你们张家不愧是东北修真界首屈一指的龙头大哥,我们好歹也是前来吊唁的来宾,竟然就被你们这般的无端戏耍。这要是传出去了,只怕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吧?”
张云山厉声喝道:“你住口!”
“该住口的人应该是你吧?”
白淼也毫不示弱地回怼道:“当初是谁求着我们前来帮忙主持公道的?可现在呢?我们倒是如约地仗义执言了,你们张家人又是怎么对我们的?难不成现在连你都要拉我们出来抵罪了吗?”
说着,白淼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王语坤的身上扫了一下,道:“你是真以为我们白家和王家都是你们张家可以捏来揉去的小玩物了吗?是不是有点太拿大了啊?”
虽然白淼那副阴险的嘴脸方元看着就不爽,可这毕竟是人家张家的事儿,又与张知奕无关,所以他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而此时的张云山都已经快被气炸了,指着白淼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道:“你……你……你这小儿,当时明明是你来鼓动我的,怎么到头来反倒是我去求的你呢?你……你……你……”
“我鼓动你?”
白淼笑道:“你们张家的事儿与我何干?我有什么立场可以去鼓动你呢?”
顿了片刻后,白淼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明白了,该不会是干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张家容不下你了,你要把祸水引导我们两家的身上?这如意算盘打得,是不是有点不太合情理了啊?”
王语坤下意识间就与白淼站在了同一阵线之中,开口附和道:“就是呀!你们张家的事儿我们本可以不插手的,就算是插了手,又能让我们得到什么好处呢?还不是为了整个东北修真界的安危着想吗?”
当时确实是张云山主动找到的他,并承诺事成之后推举他担任陆水商会中的一个要职,这他才愿意来趟一趟这滩浑水的。所以他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张云山想要找他们当替罪羊了。
此刻张云山自然没有闲心去理会王语坤这根搅屎棍子,只是指着白淼道:“你这个小王八蛋,究竟居心何在?白家也是东北的修真世家,难道阴阳池失守,你们还能得了便宜不成?”
在场的其他人听到张云山的话都是云里雾里的感觉,但却有几个人的心里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张知涵和张知然明白了张云山所说的那个威胁阴阳池的人应该就是这个白家的新家主没跑了,张知谦也明白了这个白淼就是将自己父亲引入迷途的坏人。
而方元则是明白了白淼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原来他的目标竟然是阴阳池!不,不应该说是他的目标,应该说是尸铜的目标,竟然是阴阳池!
张知涵的脸上露出了略显玩味地一笑,冲着白淼问道:“所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淼闻言一滞,随后轻轻拍起了手掌,笑道:“好!好啊!你们张家可真是一派上下和睦的好家风啊!闹了半天,就我们这些外人不是东西喽?”
白淼说着,还点了点头,道:“可以,谁让你们张家是东北修真界的第一大家族呢!我们白家打不过,我们躲总行了吧?”
言罢,他便大手一挥,招呼着白家的人准备离场。可张知涵和张知然又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
“且慢!”
张知涵冷声道:“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你们谁都不能离开这个礼堂半步!”
这时,却不知从哪个角落之中发出了声音:“这就不合规矩了吧?白家是来吊唁的,又不是过来应征的,你们凭什么不让人家走啊?”
接着,便有附和之声响起:“就是就是,难不成就因为你们是最大的家族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要都是这样的话,还要陆水商会干什么呢?”
随着躁动的声音越来越多,张知涵一声冷喝道:“我说不准离开就不准离开,这里是张家,在这里我说了算!你们若是敢踏出这礼堂半步,杀无赦!”
然而就在张知涵的声音才刚落,一条如同灵蛇一般的绳索便从人群中某个不易察觉的角落里腾然钻出,竟从张云山的胸口贯穿而去。
依稀间,方元看到那条绳索灵动的影子之时不由心中一颤。因为那条绳索的感觉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可它明明应该不会再存在了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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