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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新疆的时候,陈岁还惦记充电宝那事,临走非把自己的充电宝塞给夏耳。
夏耳不要,陈岁沉着脸硬塞给她,最后夏耳在他怀里哄了他半天,才勉强把他哄好。
他被搞得没法,不?想笑也绷不住,还是被她哄笑?了。
在机场安检口黏黏糊糊,难舍难分,终归是要分开的。
夏耳看了眼时间,跟他挥挥手:“我?去安检啦!”
“嗯。”陈岁不?舍地把手收回来,“快去吧。”
夏耳在队伍末尾排了会儿,一边排一边回头看陈岁,每次回头,陈岁都会跟她挥挥手。
夏耳嘴角的笑?容掩也掩不住。
眼看马上就要检到夏耳,她见陈岁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安检口外,高挑出众的帅气模样,想着可能会有几个月见?不?到他,她心里突然涌上一抹难过,顾不上检票柜员那句“你好”,她转过身,奋不?顾身扑冲出安检区,扑进了陈岁的怀里。
陈岁没想到她会突然折回来,即使做好准备张开怀抱迎接她,也被她撞得后退了两步。
机场安检口突如其来的情?侣分别戏码让不少人暗暗侧目。
覆盖整个机场的广播一遍一遍地播报航班信息,行李箱滚轮在地砖上发出辘辘声响,停机坪的飞机滑行起飞,一切声音都成了背景音,夏耳什么都注意不到了。
她知道自己正在被人以那样的眼神注视,可她太害怕分别了,每次跟陈岁分开,下一次都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她不想,不?敢,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分别,她完全顾不?上别人怎么看,也不?在乎了。
她就是喜欢他,舍不?得他,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怎么取笑?她,那就随他们去。
爱情本就是破格的情?感不?是吗。
她紧紧抱住陈岁的腰,劲瘦,紧实,那么有安全感,她隔着衣物感受他的体温,用力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
“你要每天都想我,陈岁。”
“因为我也会每天都想你的。”
“当然。”陈岁抚上她的背,穿过她细软的头发,抱住怀里娇小的女孩,“不?止是分
开,见?面也会想你,比如现在。”
“我?也是。”夏耳声音闷闷的,“好奇怪哦,我?明明在抱着你,我?却在想什么时候能再见?面,我?的心里脑子?里都是你,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把你自己从我脑子?里抽出去,我?现在既痛苦又幸福,这?好折磨。”
“如果我?有办法,我?就不会一直想你了。”陈岁摸了摸她的背,“快点,去安检,再不?去,我?就不让你走了。”
夏耳抬起头:“我?有点后悔,怎么办。”
“不?许后悔。”陈岁低头在她唇上碰了一下,很轻,是不沾任何欲望的安抚,“你好好赚钱,然后回来包养我。”
夏耳被他说得啼笑皆非,什么忧愁的心都没了,她从他怀里退出来:“好吧,我?会努力的。”
陈岁在她屁股上拍了下:“去吧,再不?去安检,等下整个机场都知道你没登机了。等下人家一看,喔,原来有人不登机,是在这里谈情?说爱。”
“我?不?管别人,我?就要谈。”
“好好好。”陈岁妥协,“快去吧,从安检口到登机口也要走很久。”
好吧。
夏耳捏着登机牌跟身份证,跟陈岁挥挥手。
“你回去开车注意安全。”
“你也是,落地平安。”
-
夏耳正式加入自己的电影项目组,项目最终定名?《乌苏》。
为了向电影靠拢,她还没定下来的书名,也跟电影保持一致,都叫《乌苏》。
乌苏是新疆的一个市的名?字,也是一种?新疆啤酒的牌子?,因为她的新书讲的是动物保护的故事,地点在新疆,于是名字就定成了这?个。
进项目组后,夏耳每天都在开剧本会。
关于预算,开机时间,还有制作时间等等,这?些都在开会中定下来。之后的剧本会,关于怎么提炼剧情主线,保留哪些情?节,删掉哪些情?节之类,导演提了很多意见。
夏耳初次写剧本,有很多一头雾水的地方,她买了一些工具书,白天开会,晚上学习编剧技巧。
她每天抽空会跟陈岁发一些消息,互相分享生活,吃
了什么饭,做了什么工作,有没有想对方,虽然很少能够及时地聊天,但打开手机就能看到来自对方的未读消息,就已经很开心了。
然而恋爱的快乐对于繁忙的创作来说只能算是生活的调剂,事实上,贸然转行对夏耳来说,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顺利。
小说是作者创造世界,然而剧作却是各方共同努力的结果,夏耳情况稍好,她是改编自己的项目,大方向上已经定下,不?像其他项目需要一遍又一遍开会确认方向。
然而她却需要照顾导演的个人风格,比方说某一场戏,夏耳更偏向塑造人物与人物之间直接的冲突,导演却更追求氛围,用光影和场景去展示冲突。
类似的磨合有很多。下会后,导演告诉她:“小夏,你的思路没问题,但我?们拍的是青春电影,不?是商业大片,所以我才会更注重情?绪表达。别灰心,你的剧本写的很好。”
虽然有导演的鼓励,但是翻来覆去的改稿仍旧让夏耳身心俱疲,忙起来的时候经常没时间回消息。
她愧疚得不?行,晚上回到家忙完之后,她坐在飘窗前,给陈岁打了个视频电话,专程道歉。
“对不起哦,白天一直在开会,导演说有几个地方分场不行,需要重新想。我?头都想痛了。”
“你们导演这?么有想法,他怎么不?自己想?”
夏耳扑哧一笑?,一条腿踩在了坐垫上,下巴垫着膝盖:“因为他是导演啊!人家是专业的,我?要听他的。”
“你是原著作者,他更应该听原著的,是他不?对。”
听见陈岁这?样偏爱自己,夏耳却并不?怎么开心。
她瘪了瘪嘴,眼睫低垂,小小声诉苦:“每次很累的时候,我?都有点点后悔,我?不?应该跟你分开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陈岁在走廊的窗边,他把手伸到窗外去,修长手指弹了弹烟灰:“很累的话,说明你正在上坡。走下坡才会轻松,不?是吗?”
他这?样柔声安慰,更让她想要扑进陈岁怀里,好好地抱抱他。
只是抱住他。
可惜距离让他们无法在最
需要彼此的时候相拥。夏耳孤独地抱住膝头,微微偏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好想你,陈岁。”
“嗯,我?也想你。”
得他这?样的一句甜言蜜语,夏耳那些短暂的难过一扫而光,又开心了。
陈岁:“这?阵子我?也在忙,可能没法像以前那样找你说话了,但我?有时间一定会跟你聊天。”
夏耳想了下现在的时间,问:“是不是灌木柳长好了?”
“嗯。最近正忙着检验存活率,考虑补种问题,还有牧民的奖励金也要发放,事情?赶一块儿了。”
“真好,那河狸呢?”
“还在统计家族数量,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增加。”
“肯定可以,大家都做的那么好。”
“阿狸还记得我?吗?”
“记得,我?每天都在跟它说,它说它跟我?一样想你。”
陈岁哄得她开心,她觉得在爱情面前,所有的烦恼都不算烦恼了。
她看了眼时间,让他早点去睡,陈岁嗯了声,挂视频前还不?忘叮嘱。
“让那个男的离你远点。”
夏耳想说,什么男的,转念一想,明白他说的是钟彦,觉得陈岁怎么这?么记仇。
她说:“我?很久没跟他见?面了,平时都在开会,很少见?到的。人家是老板,不?是保洁阿姨诶。”
“那就行。”
-
之后的日子,夏耳时刻记得陈岁说的那句话。
当你感到很累,撑不?下去的时候,记得自己是在上坡。
她秉着这?个信念,在项目组一遍遍的返稿中,终于把剧本初稿定了下来。
但是因为双方都太忙碌,联系一天天变少,从开始的互诉思念,到最后只有简单的早安晚安,还有每天做了什么事,寥寥数句,有时候随便一屏的聊天,其实是两天的问安内容。
她觉得这?样下去恐怕会不?好,但她的生活被工作充斥,能分享的都是工作上的内容,她又不想把工作带到感情?中去,最后只能继续维持现状。
她只能告诉自己,即使联系变少,也没有什么的。
初稿定下来后,整个项目组都松了口气
,开始申请影视立项。
进度反馈到老板那之后,老板也很高兴,大手一挥,请整个《乌苏》制作组吃饭。
夏耳也去了,连日来的劳累,确实需要吃一顿好的犒赏自己。吃饭的时候不?可避免地需要喝酒,她尽可能地推拒了一些,但也有一些推拒不?掉。
她多多少少也喝了些。
《乌苏》的导演喝得最多。他是有经验的导演,三十二?岁拍文艺片出道就拿奖,之后的几年拍的电影有好有烂,因为都很小众,票房称不?上好,但技术是有的。
要说没成就吧,他身上带奖;要说有,确实不?是什么特别牛逼的成绩,所以他身上有种?年少得志的狂妄,又掺了些郁郁不?得志的颓废。平时不喝酒客客气气一文青儿,喝了酒就把两种特质放大得特明显。
《乌苏》是他从文艺片转型的作品,风格文艺,但又面向市场,他对这部作品抱了很大期待,所以席间他喝多了,好几次过来搂夏耳的肩,跟她道歉,说他也不?想那么严格,但他拿不准,就想在剧本上多试试几种?可能,可能折腾了点儿,希望她别介意。
听见导演这?么说,夏耳心底那些改稿的不?快也少了很多,心想,都不容易。
钟彦把导演扯开了,他挡在夏耳身前,说:“人就一小姑娘,哪喝得过你这?老酒鬼,差不多得了。”
其他人见钟彦开口,就把导演拉走喝酒去了。
夏耳脸喝的红红的,说:“谢谢钟总。”
钟彦:“没事,女孩儿在外还是少喝点酒。”
夏耳觉得钟彦很好,是个很有风度的老板。
聚餐过后,不?少人已经喝晕了,于是清醒的人就负责送不?清醒的回家。
大家互相报了住址,顺路的就直接把人带回去。
夏耳报完住址后,有两个同事说:“哎?我?们刚好顺路,一道走吧。”
这?么晚了,夏耳也担心一个人打车不安全,就说:“好啊。”
有个清醒的同事开玩笑说:“我?记得钟总顺路,不?如钟总送我?们吧。”
其他人一下子?兴奋了起来:“真的吗,我?能有荣幸坐
一下钟总的保时捷吗?”
没想到钟彦居然同意了:“可以,走吧。”
夏耳来华瑞才几个月,跟其他同事比起来,她跟钟彦之间的上司下属情?显然没有那么深,还是比较不?好意思坐的。
可先前答应了一起,现在又反悔说不坐,好像在针对老板。
反正人多,也没什么。
这?样想,夏耳也就同意了。
夏耳跟其他人一起坐在后排,副驾驶是另一个男同事。
钟彦滴酒未沾,他开车送大家确实是合适的,而且这?么晚了,海城打车有点贵,有车蹭,大家都很开心。
期间,陈岁给她发了个微信,问她在做什么。
她不好说钟彦在送他回家,陈岁肯定会吃醋,于是她撒了个小谎,说自己在跟程可鱼一起回家。
陈岁问她还有多久回家,她说快了。
陈岁让她注意安全。
不?过夏耳没想到,别的同事的家陆续到了,车里最后就剩下她一个。
她坐在后排,好像钟彦是她的顺风车司机一样,怪尴尬的。
不?过钟彦只是寒暄了几句,问她在公司待的怎么样,剧本写的开不?开心之类的,夏耳也说了些场面话,感谢钟总赏识云云。
到了她小区门口,她让钟彦在路边停下就好,钟彦说现在夜晚不?安全,怕小区里出现什么坏人,最好把她送到楼下他才能放心。
夏耳感谢钟彦的贴心,就同意了他送到楼下的提议。
到了楼下,夏耳从车子里出来,背着包跟钟彦摆手。
“谢谢老板送我?回家。”
钟彦降下车窗,英俊面容温和地抿唇微笑:“你安全到家就好,上去吧。”
“再见?。”
“再见?。”
夏耳目送钟彦开车离开,转身准备走进单元门,忽然注意到单元楼的阴影处,有个人影在那抽烟。
他刚好在光影的死角,影影绰绰见?到个人影,却看不?清脸。
夏耳的心吓得猛地一跳,这?个人好端端为什么要站在这儿?她有些不?敢上楼,怕这?个人会尾随。
于是她抓紧包带,假装住在另一栋,等过一会儿再
看看这?人有没有走。
夏耳佯作淡定,转身就走。
不?料刚迈出两步,身后突然传来疾步的脚步声,她走得更快了,身后的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的心脏瞬间一缩,刚准备叫。
一只手从背后捂住她的嘴,她整个人都陷入到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已经是冬天了,这?人身上很凉,他冰凉的手指触到她脸上肉嫩的肌肤,她被冰得一颤。
他手指上沾了些烟草味,因为走得过快,身上味道被风吹散了很多,闻起来淡淡的,很有男人味。
让人害怕,又让人着迷。
这?人在她的耳边低声告诫:“别叫。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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