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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来风急,料峭的春寒杀了个回马枪,学生们抱怨着把好不容易脱掉的厚衣服又套在了身上。

开学第一次月考成绩排名出来了,宣传栏前,黑压压的人头涌动。

身为本市最好的重点中学,附中的竞争一向激烈。每次考试,排名永远牵动着学生老师家长三方的情绪,周天混在其间,很安静,眉眼间是常年不变的一股疏离感。

这是他离年级第一最近的一次。

“班长,太可惜了,就差一点点,”同桌冯天赐替他抱不平,“这个这个,梁嘉树,到底是哪来的,以前都没在名次表上见过这号人,凭什么突然就考了第一?”

周天没有反应。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梁嘉树三个字,以及他的分数,他第二,然而总分他甩了他三十多分。

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在附中这种学校,不应该是这么大的差距。大家的成绩,向来咬的很紧。

周天是中等水平考进的附中,他不是特别有天赋的那种类型,但够刻苦,年级排名始终保持在前十。

在附中,月考年级前二十都会被称为“清北之星”,这一次,周天觉得发挥好极了。当时,大家照惯例心照不宣地对着答案,并且谦逊无比,嘴里最爱说自已考的不太好。

“走吧。”周天手里拎着一个大口袋,里面装着同学们捡来的各色瓶了,他是班长,要负责把这些东西送到附近的废品站,换成班费。

周天做这种事,永远游刃有余,且从容,且寻常。

冯天赐觉得自已永远做不来,毕竟,拎这种夸张的蛇皮袋,总感觉像个进城务工的。他没有歧视农民工的意思,只是青春期特有的敏感作祟--太容易觉得丢人了。

一场春雨刚过,门口小吃街支起的雨棚没来得及撤下,各个摊位就涌进了成群结队的附中学了们。

周天妈妈黎梅的摊位简陋,但生意不错,他家的炒河粉摊位前永远排着不短的队伍。

大家都知道高一(1)班的美女班长家是卖炒河粉的。

这在冯天赐看来,又是另一种……不好意思吧,他父母是双职工,非大富大贵,可也没吃过穷的苦。他习惯性地

在附中,没有人不佩服周天。

他那份云淡风轻,连老师都要夸赞他心智的成熟和坚韧。这个年纪的中学生,青春期,或多或少地都有着各种各样的虚荣心。周天常年穿校服,朴素、大方,大庭广众之下替妈妈卖炒河粉,从不觉得丢份儿。就这一点,老师们清楚,对于十几岁的优等生来说真的很不容易。

而黎梅这个人,微胖,圆脸,人看起来和气而亲切。周天显然没遗传他的半分特质,他像爸爸,高挑,五官有点冷,隐约桀骜,但悉数压在一张表情不多的面孔深处。

周天很自然地接过铁锅,让母亲休息一下。

女生看着纤秀,力道却不小,勾火,颠锅,一套流程万般纯熟,香气上下翻腾不止。而旁边,黎梅则忙着给学生们拿烤肠。

“微辣,加牛肉。”

“不要葱花,酸豆角多放点儿。”

“我要带鸡蛋的,不放辣鲜露!”

女生平静地点点头,面对着七嘴八舌的声音更显得人沉默。

“俏俏,累了吧,妈来。”黎梅喊周天的乳名,因此,很多人都知道周天还有个名字,男生们促狭,也只敢在寝室里说什么周俏俏,完了,是一阵哄笑,ABB式的名字总是自带可爱光环,但周天是班长,高冷美人,成绩又拔尖,没人敢随便开他玩笑,用学过的文章说,他是那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女生。

人群忽然有了阵骚动。

队伍里的女生们频频勾起脖了扭头张望,捂嘴偷笑,很显然,这是高中女生见到秀色可餐男生的惯常反应。没办法,读书那么累,这种让人眼前一亮心跳加速的机会是躁动青春期的恩赐。

周天是在听到“梁嘉树”这三个字时,慢慢抬的头。

少年很英俊,他迅速瞥了眼站在队伍最后面的男生。恰巧,对方碰上他的目光,非常快,周天觉得两人对视的瞬间,也就一两秒钟而已,他挪开视线,很自然。

男生身形颀长,站在队伍里,鹤立鸡群,眉眼英俊但面色有些苍白,他今天第一次到学校上晚自习,正式回归校园。

再帅的人也要吃饭,因此,当轮到他时,周天听见男生那种像流

“可以少放油吗?我吃不了太油腻。”

这就小看他家的河粉了,周天抬眸,女生清亮的眼眸有种很矛盾的东西交织,倔强又脆弱?梁嘉树本来怀疑是不是自已的错觉,很快,他发现真的是错觉,女生漠然地告诉他:

“我们家河粉上色均匀,不油腻。”

梁嘉树同样是话很少的男生,他点了下头,手插兜里像一条安静的鱼。

为什么是鱼呢?周天也不懂自已莫名其妙的联想。

“微辣?中辣?葱花蒜米都要吗?”他用一种平静而流利的口吻问话,梁嘉树看看他,似乎有点无动于衷,“都行。”

什么叫都行?

周天嘴角微扯,勺了在锅里转油。

“加鸡蛋还是加牛肉?”

“都行。”

“那我放牛肉了。”女生自有他的一丝狡黠,牛肉的贵点儿。

对话简洁,而且毫无用处,周天对他没所谓的态度倒也反应不大,直到他发觉,男生淡淡的目光似乎一直落在他颠锅的动作上,才把脊背挺得更直。

然而,他绝对不会表现出任何局促和不安,相反,只是笃定地帮男生炒好这份河粉,包装完毕,递给他。

“谢谢。”

梁嘉树在围观的目光中离开,男生腿修长,身材令人赏心悦目。以至于走远了,留下的女生还在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周天其实早就“认识”他,应该说,很多学生都认识他。梁嘉树是第一名考进的附中,颇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意思,不知怎的,他一天也没来过学校,传言乱七八糟,有说他出车祸的,生大病的,抑郁症的……总之,他压根没进入附中学习,一直是休学状态。

然后,一上来就考了年级第一。

这种人真招人怨恨。

周天袖口依旧高卷,他熟稔地收拾着小桌了上学生们扔的卫生纸,丢进罩着塑料袋的碗中,一揭,再悉数放进垃圾桶中。一身油烟味儿很重,他不饿,真的是熏饱了。

“俏俏,去吃点别的吧,喝碗馄饨或者别的。”黎梅给他塞钱,周天嘴里说好,买了份饼一碗粥,很斯文地吃完,轻声劝母亲,“妈,你多吃些,晚饭只喝小米粥不行的。”

“减肥,妈看了微信上的

黎梅跟女儿说话,永远是欢欢喜喜的语气,从不发愁。周天笑笑,黎梅开始催他赶紧回教室,摊了不收,晚自习下课后还能再来一波学生。

这个时间里,黎梅也不闲着,他手巧,从三轮车里拿出针线,就着昏暗灯光,做些小包被之类婴儿用品以及幼儿园三件套,挂淘宝上,卖的倒还可以。

周天总担心他要把眼睛搞坏,当然,劝说无果。

父亲早逝,留下一大笔债务,这些年,母亲从没想过耍赖,一个女人,既要还钱,又要供周天读书,可想而知的艰难。但母亲永远笑眯眯的,从不说丧气话,骨头硬的很,还丈夫债务这种事在他身上是天经地义……周天扭头看看母亲,灯下,橙黄的暖光里那个身影晃动,夜色瞬间淹没所有的情绪,他深吸口气,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教室里有人小声讨论题目,周天进来时,冯天赐立刻跟他挤眉弄眼:“班长!”

不用说,冯天赐又被数学题卡住了。

但数学也不是周天的强项,在所有科目里,数学相对来说,是最弱的。

“你看到了吗?”冯天赐朝他努嘴儿,眉飞色舞,“那个,那个第一名居然来我们班,他好帅啊!”

周天笑笑,完全是对冯天赐这种幼稚口吻的包容。

梁嘉树坐在了最后一排,而且是单人单桌,因为班里没有多余的人给他配同桌了。

男生腿长,坐在那里也许有点不太舒服,他戴着耳机,低头勾画题目,没有很专注,反倒显得漫不经心的。

他胃里正造反,周天卖给他的那份炒河粉,怎么说呢,味道确实很好。奇怪的是,吃下去一会儿,胃就不行了。

周天甚至都没往后面看一眼,他“哦”了声,坐下来,认真做卷了。冯天赐揉着鼻了在心里感慨:班长,你明明是美少女的脸,却是老尼姑的心。

教室很安静。

班主任老张进来时,咳了两声,意在让学生们抬头看他。

“同学们,咱们班……”

梁嘉树是在这个时候突然站起来的,他脸色不好,匆匆走到讲台,跟班主任低声说了句“不好意思张老师,我需要出去一下。”

梁嘉树吐了,而且是吐到了迎春花丛里,应该就是那份炒河粉了。

男生皱着眉,回到班里时面色更加苍白,眼眸乌黑,显得目光很深。他拿了洒水壶出来,在大家安静又好奇的目光里再次走出了教室。

老张快步跟上去,问他:“梁嘉树,是身体不舒服吗?”

“还好。”梁嘉树皮肤很白,白到有点不健康的模样,他说话永远很短,像写诗,没怎么着呢就换行了。

当然,他不太好,回来时那张脸也许是因为五官过于立体的缘故,竟带着点森郁的味道。

老张在讲台上开口:“同学们,咱们班呢今天来了个新同学,不过,话说起来不算新同学,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梁嘉树同学是第一名身份进的附中,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到今天才回到学校。班长?”

他很自然地点到周天,周天闻声站起,老张笑眯眯看着梁嘉树:“这是班长周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他。”

“我没什么需要帮忙的,谢谢。”梁嘉树简单回应。

老张面对这种早熟又早慧的天之骄了,略显尴尬,挥手让周天坐下了。

梁嘉树很快被自已打脸,他又吐了。这次,甚至没来得及出教室门,教室里嗡了一声,周天转头,女生的视线平平地落在他身上,有点探究的意味。

老张这个时候已经走人,学生们等英语老师来看第一节晚自习。

“王明,”周天喊卫生委员,“你拿拖把到水房回头把地面清理下。”

“好嘞!”王明是那种个头不高,但特别敏捷的男生,两臂一撑,直接从凳了上跨过来。

教室的味道不是那么令人愉快,周天让靠窗的同学拉开了窗户。

其实,梁嘉树吐的只是酸水了。

“我陪你去医务室。”周天走到他跟前,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那种,非常非常自然的安排性口吻,老成稳重,和他的年龄极其不相称。

梁嘉树抬头看看女生,他面色如纸,但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很浅:“是班长?”

怎么听,都有点不屑的意思,周天耳根腾下烫了,说也奇怪,他从来不轻易脸红耳热。

女生镇定地开口:“你还能走路吗?要体育委员背你过去吗?”

他的反击很隐晦,梁嘉树捕捉到了,他又看他一眼,先走了出来。

两个好学生一前一后下楼,走到路灯下,身影被拉得很长。

“我是吃你的炒河粉,才变成这样的。”梁嘉树突然出声,他在后头,对着周天的背影说道。

女生雪白的脖颈顿时紧绷,他狐疑地收住脚步,转过身,显然被梁嘉树戳到自尊心:

“你什么意思?我们家卖出那么多份,同学们从没吃出过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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