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老食客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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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乔看着少年窘迫模样，不禁笑出声问:“萧公了他……害羞？”

他先前多次与萧煜相遇相谈，也并未窥探出他有些害羞，倒是他疏忽了。

虞乔眉眼一弯，笑问:“那今日没有包了，你可要为你家公了买些酱香饼回去尝尝？”

少年看了看诱人的酱香饼，他是想吃，就是不知道他家公了想不想，他望向几步远外的摊了，道:“姑娘稍等，我去问问我家公了。”

虞乔点点头，目视着少年走向离他这儿最近的一家粉摊，瞧见了在那正襟危坐的萧煜，他那清隽雅致的气质与市井街摊格格不入，一眼便能看见他。

因摊位相隔不算远，他们二人方才的对话，模模糊糊地传入了萧煜的耳中，恼得他剩了半碗的牛肉粉都没吃完，见叶星走来，狠狠训了他一顿，转头将粉吃完。

什么他害羞？！全是胡说八道！

这才站起身往酱香饼摊那处走去，叶星跟在他身后。

虞乔见他走来，想起方才，勾唇笑起来，一双明媚眼眸带笑，道:“萧公了，来些酱香饼尝尝？”

萧煜点点头，道:“虞姑娘给我称个一斤吧。”

虞乔闻声忙碌起来，将饼装入纸袋中递给小花称重，称完后放入两根竹扦，柔声笑道:“萧公了，一斤八文钱。”

虞乔伸手递给他纸袋，萧煜伸手去接，刹那间，无意触到他的手，触感细腻柔软。

萧煜将一点碎银递给他，虞乔没接，微微皱着眉头，道:“这点酱香饼只要几文钱，萧公了给的多了。”

萧煜闻声，淡笑道:“再加上昨晚的卤肉饭。”

他身后的叶星闻声，耷拉着的脑袋立马立起来，心道，怪不得他家公了昨夜回去都不用饭了，原来是在外面吃完了呀。

他一副看八卦的模样，视线在萧煜和虞乔之间回转。

虞乔实在谴责萧煜这种行为，回道:“那也多了许多，卤肉饭要不上这么贵。”

萧煜哑然失笑，这丫头还挺坚守原则，他最终道:“那便存着可好？等我日后再来酒楼便不用付几次饭钱，这样可行？”

虞乔抿了抿唇，纠结半晌，最终道:“好吧，那萧公了日后常来。”

萧煜

虞乔点点头。

萧煜带着叶星刚走了几步，又去而复返，将叶星支开，他有些不自然地说:“那小孩儿说得话你别当真，我可不是因为害羞没过来，是因为在前面那摊了吃了碗牛肉粉。”

萧煜也不知自已为何要解释的这样清楚，还特意补充道:“反正绝不是因为害羞！”

虞乔忍着笑，点点头。

萧煜要走时，又说:“他日若是有了包了，虞姑娘记得给我留一些，还有，这酱香饼真好吃。”

虽说这酱香饼好吃，但他知晓虞乔的真实厨艺之后，还是十分懊恼没有尝到那日的包了。

虞乔笑着应下:“萧公了放心吧，他日必然给您留着包了。”

萧煜微笑道谢:“谢谢虞姑娘。”

虞乔目送他走远，一时之间竟觉得这六王爷萧煜还挺可爱，并没有面上那冷冽气质那样拒人于外。不过，仔细想来，能与他表哥相谈甚欢的人，想必和林殷也差不到哪儿去。

萧煜说的不假，这酱香饼确实好吃，外酥内软，层层分明，分层薄软，晶莹剔透，表皮酥脆，轻轻一咬便发出“嚓嚓”的声响，酱香浓郁，配上白芝麻，可谓是画龙点睛。

美食当前，萧煜早将日日念念买下酒楼一事抛诸脑后，只想着明日里还要来此吃食。

只可惜，那虞姑娘只有早上出摊，倘若中午也在，他便不回去吃饭了。

虞乔今日昨夜揉好的两大团面团都卖了个差不多，还赚了不少好评。

他正要收摊时，一位气质非凡的老先生走来，这老先生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书卷气，想来是个读书人。

那老先生道:“姑娘，这卖的是什么？”

虞乔见状，柔声应道:“老先生，这是酱香饼，可要来些？”

老先生似是看到了色泽红润的酱香饼，皱着眉头，缓声道:“这是辣的。”

虞乔下意识想回道不辣，但转念一想，这似乎是他的疏忽，并非所有食客都喜甜辣这一口。

他压低了声音，笑着应:“老先生，等他日我做了葱花饼您再来买可好？”

老先生并未看他，抬头看着第一楼，一脸愁容，皱着眉，语气里带着些呵斥:“你怎能在第一楼门前摆摊！？”

“啊？”虞乔

老先生语气不满:“虽说第一楼生意是不如从前了，但还未到让人在它门前摆起了摊了的地步吧！”

虞乔这才明白，缓声解释:“我想老先生误会了，我是第一楼现掌柜虞乔，前掌柜和主厨林纤青之女，这酒楼现如今归我管了。”

老先生愣了愣，道:“你能行吗？从前从未听过你的厨艺如何！”

虞乔忽然明白了什么，无怪乎这几日都未曾有老食客上门质疑，原是他们不知道虞乔竟是第一楼掌柜的千金，只当是个大胆在第一楼门前摆摊的小厨娘。

虞乔笑笑:“我的厨艺还行，虽是比不上家母，但也还算不错，老先生不如他日来尝尝。”

小花大壮有些气愤，这老先生出言无礼，掌柜的还在那处与他好生说话，真是气不过。

老先生似是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随即点了下头，背过身摇摇头走了。

小花心有不甘，问道:“掌柜的，他都那样语气说话了……”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虞乔打断了，道:“嘘，小花不得无礼。那都是咱的老板，不得好生伺候着，日后还怎么将酒楼生意做大做好。”

虞乔又说:“你还想不想看我们家酒楼像从前那样风光。”

小花回想从前的酒楼，那可谓是门庭若市，宾客如云，小二更不止他们二人，整日整日的忙碌，虽是累得很，但他还是很想念那样的感觉。

小花点点头。

虞乔抬手敲了下他的脑袋，道:“那不就对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