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路与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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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孟天正激动不已的时候，剑九则暗自庆幸起来，还好还好，幸亏当时没出手，真是惊险，差点把荒天帝的引路人给咔嚓了，不知道石昊没有了大长老的帮助，还会不会走上以身为种的道路。

要知道，石昊之所以能走通这条断路，除了那个天地胎盘的功劳外，就数孟天正对他的影响最大了，不仅领着他踏上这条路，更是将大半生的经验以及收藏都给了他。

不知道现在他俩见过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自己刚刚是不是差点改变了命运？？算了，想改变的没改变，不想改变的差点就改变了。

果然自己也是个非酋吧，不过记得上辈子的运气挺好的呀，除了那次车祸以外。难道穿越重活了一次耗尽了他全部的气运？开玩笑，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挥手将孟天正扶起，对于这个人，他还是很佩服的，心志坚定，有大气魄，大气运，无私奉献，为振兴九天十地付出了自己的所有，甚至包括自己的后人。

“不知仙王大人今后有何打算？可愿回归九天，再次镇守天渊，抵御大劫？”孟天正恭敬地问道。

“不了，我有自己的打算，此外，如今我已涅槃再生，虽突破血脉限制，开得道途，可终究失去了一身修为，我们平辈论交，叫我道友或是九公子吧，免得把我叫老了，明明我还没你大呢！”剑九摇摇头说道。

“这?”孟天正有点迟疑，倒不是在意称呼的问题，可能是在担心好不容易有个大腿，还是个瘸的？？

“不知九公子如今还剩几成修为？何时才能完全恢复？”孟天正有点忐忑的问道。

“如果我说一成都不剩了，你是不是很激动啊，哈哈哈！”

都是几万岁的人了，剑九还是这么孩子气，这难道是他在修道途中一路高歌猛进的根本原因？还是，可能，也许，只是因为一直有人宠他的原因？？

孟天正有点无语，性情如此跳脱，甚至是堪称恶劣，仙王在他心中的伟大形象已经破灭了一大半，之所以没有完全破灭，可能只是因为之前的通天剑意还印在心底，历历在目？

“不过也莫要过于担心，如有不朽扣关，我自会出手，吾虽不曾有何修为，但后手总有那么几个的，灭几个不朽还是可以的，自信点。”剑九不知道他已经打碎了仙王在孟天正心中的形象，当然，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在意。

“公子，，”孟天正有些语塞，转言道“不知九公子欲去往何地，可需天正陪同，天正愿为公子护道。”

“无需，无需”，剑九打断道，“无需如此，一切皆有缘法，我们日后注定会再相见”

“如今你可有弟子？”剑九问道。

孟天正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认真回想了一下，回答道，“尚且没有，公子如果需要，我可以马上去收一个弟子”

“无妨，无妨”，剑九忙道：“我只是想毕竟你也是我重生后见到的第一个人，还是仙古的后裔，心里高兴，值得庆祝，如果有弟子话就给他点见面礼，给你的话倒是略显怪异”

看来石昊大概率还没有上无量天，进入天神书院，只是不知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最好是剧情还没开始的时候，这样自己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恢复和布局了。

孟天正直接懵了，脑子中完全只记得“弟子”“见面礼”几个字，一尊仙王的见面礼，啊啊啊啊，不行，回去就马上收上几个天赋绝佳的弟子，振兴九天的重任有接班人了。

剑九看着孟天正走神的样子，顿时明白他在想什么，直接打断他的胡思乱想，说道：“打消你心中的鬼主意，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头发都白完了，还这么厚颜无耻。”

孟天正知道剑九的性情顽劣，倒也没在意他的嘲讽，不过也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剑九见他回过神来，倒也没怎么介意，转身对他说了一声“跟我来，相见便是缘，到真不能让你空着手回去”

孟天正连忙低头跟了上去。

剑九也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观你曾走过以身为种的道路，想来应该是失败了”，说完看向孟天正还背在身上的大弓，弓内，有真灵孕育，有血肉衍生。

继续说道：“不过却不知你得到什么机缘，竟能另辟蹊径，斩出部分真灵以育神魔道胎，走出一条新的道路，待魔胎成熟之际，二者相容，以阴阳相济之法补全断路。不错，当真不错”

“不过，你可知这条道路并不圆满，甚至可以说有很大缺憾。”

孟天正闻言顿时一惊，他倒是不奇怪剑九为何能知晓他的打算，只是震惊此法到底有何缺憾，赶忙说道：“还请前辈赐教”

剑九微微一笑，道：“仙古时期我也曾和无终等人研究过这条路，得出了一些结论。以自身为道种，并非是不可能。只不过条件苛刻罢了。”

顿了顿，剑九继续说道：“我们之所以选择阴阳种，世界树幼苗，宇宙雏形等种子，就是因为他们天生为道。而以身为种，就是要让自身达到比肩甚至是超越大道种子的地步，要做到两个方面。”

“首先，便是要在肉身和灵魂的强度上达到极致，真正的极致，那是一种远超自身境界的极致。只此一条便能刷下天下九成九的天骄。”

“你很不错，在法则不全的世界能达到标准，已经堪称惊艳。不过，这还只是第一个方面，史上也曾有达到你这种程度的，甚至比你更好，可他们和你一样，也失败了。”

“这就要说到第二个方面，窥道与承道。事实上，在达到第一方面的时候，你已经可以算是一枚残缺的种子了，第二个方面则是让你真正达到比肩甚至是超越大道种子的关键，关乎未来的潜力。”

“要知道，每个生灵生来就含有“内道“，发展到极致甚至可对抗大宇宙乾坤，但出生之际却仅仅只是一粒种子，需要去学习，去模仿，去进化”，

剑九便是这样想的，要知道遮天时代也都是以身为种，却成就不一，想来便是每个人所窥之道，所承之道的方向与多少的不同，当然第一方面的体质和灵魂也很重要。

“以身为种和炼化天地道种的最大区别就是在这儿”

“天地孕育的道种只会无意识的模仿天地的法则，如若天地残缺，自然发展会收到天地的限制，而且达到天地间的极限极时，因何天地间联系太过密切而不利超脱。这就是炼化道种的弊端”

“反观以身为种，虽不会有如此大的弊端，却也有不小的缺陷，那就是‘内道’自身的弱小，因没有参照物，发展初期很容易落后，严重者甚至会错过修炼的黄金时期。”

“因此，以身为种者在为自身种子筑基时，第一次所窥之道、所承之道甚至会影响自身的潜力，尤为需要重视，不可轻选”

剑九说完，转身看向孟天正，“这就是你和那些人为何失败、甚至身死的根本原因”

孟天正有些疑惑，不是说第二方面只是关乎潜力么，无非是潜力强弱而已，为何他们会彻底失败。

不由得抬头看向剑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