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卍解初曲：无尽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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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灵压冲天而起，那是枫夜释放卍解之后所爆发出的灵压，轻松就跨越了普通队长级的层次，达到了超队长级的领域！

队长级的灵压强度各不相同，倘若碎蜂的灵压波动为10点，那么队长级的底线就是30点，上限则是50点。

30点、40点、50点，这分别就对应了弱队长级、普通队长级、以及强队长级之间的差异，看上去似乎差距不大，但很多队长终其一生都只能停留在30点的领域，无法达到40点和50点。

日番谷冬狮郎的卍解就只有30点。

而京乐春水的卍解、百年后的浦原喜助的卍解、瞬哄形态的夜一……这些都能达到50点的灵压层级，虽然不至于碾压普通的队长级，但对上普通队长级都能占据极大的优势。

凌驾于这些之上的，就是超队长级，这个层级的灵压区间大约在60点到90点之间浮动，卯之花烈的灵压波动是70点，而总队长山本元柳斎重国则能达到80点以上！

听上去似乎差距也不是很大，但实际上却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弱一点的灵压对上强一点的灵压，或许体现不出来太大差异，但如果灵压的差距超过了一半甚至一倍，那就是两个概念了。

山本元柳斎重国卍解之后，即使站在原地不动，任由那些普通队长级进行攻击，都难以打破他的防御，因为灵压强度差距太大！

并且。

区分队长级和超队长级，还有一个很明确的点，那就是即便到了夜一这样的程度，灵压也无法令整个尸魂界的灵子都震颤，但超队长级的卍解则是整个尸魂界都能感应得到！

枫夜卍解的那一刻，静灵廷内部，一番队、四番队等队舍内，山本元柳斎重国以及卯之花烈几乎都是在同一时间霍然抬头。

“谁？”

山本元柳斎重国神色露出少许的震动。

他很清楚这个灵压的强度，已经完全超过了一般的队长级，从灵压的层次上来讲，已经有了与他一战的资格。

“感觉上不会有错。”

一番队的副队长雀部长次郎眼眸中带着一丝震惊，道：“这个灵压是——旗木副队长的卍解！”

枫夜在得到斩魄刀的当天就掌握了卍解，轰动整个静灵廷，那时候他也记下了枫夜的灵压，现在这个灵压的强度虽然远比那时候要强大了太多，但的的确确是枫夜卍解的灵压波动！

“仅仅半年他就到了这个程度了吗？”

山本元柳斎重国略微垂下头，微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灵压层次能达到这个程度的人，千年来并不是没有，反而是很多，尤其是在千年之前，护庭十三队的初代队长们几乎有一半以上，灵压都在这个层次，远比现在这一代的要强得多。

所以他们才能击溃那时的友哈巴赫与灭却师。

但这些存在，无论是卯之花烈，又或者是前不久晋升零番队的曳舟桐生，在实力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创造了斩魄刀的二枚屋王悦以及呼和尚兵主部一兵卫，这些都是两千多年前就已经存在的古老人物，远比他还要更古老，而除开这些人之外，千年以来没有任何死神能够超越他。

但。

枫夜的存在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判断。

得到斩魄刀的当天就掌握卍解，短短半年时间灵压强度就达到了超越一般队长的层次，这已经不是有天赋就能做得到的。

枫夜的来历早已被他派人调查了多次，他很早就已经推断出了枫夜最早出现的地点，是南流魂街的第78区！

再结合如今枫夜的表现。

此刻山本元柳斎重国几乎能够确定了，多年前逼迫卯之花烈使用了卍解，震动整个尸魂界的那个人，多半就是枫夜！

“烈……”

山本元柳斎重国吸了口气。

卯之花烈不可能分辨不出枫夜的身份，但却一直没有说出来，说明卯之花烈是有意隐瞒枫夜曾经与她战斗过这一事实。

此时去找卯之花烈质问也没有意义，因为卯之花烈无论是保持沉默还是大方的承认，他都只能接受这一事实。

真正令他费解的是。

在卯之花烈的汇报中，枫夜明明是个异人，而且之前卯之花烈卍解时，也的确没人感知到过枫夜的灵压，可现在的枫夜为何变成了正常的魂魄，还轻松的掌握了卍解？！

现在去说枫夜是个异人，那是几乎没人能相信的，因为枫夜具备一切正常的死神所具备的特性，根本没有任何异人的形态。

……异人。

山本元柳斎重国在心中低喃一声。

实际上他对于种族之间的偏见并没有那么大，就像他丝毫不歧视和排斥隶属于人狼一族的狛村左阵一样，他对异人也并不歧视。

如果不是异人一向与他们合不来的话，一位实力强大的异人愿意担任队长，他也并不会特别抗拒。

想到这里。

山本元柳斎重国重新睁开眼睛，他的目光恢复了平静。

倘若枫夜的立场的确是守护静灵廷与尸魂界，那么即使是异人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凭借能力与实力，他甚至不会阻碍枫夜升任队长。

作为护庭十三队的总队长，

千年以来的最强死神，

他有这个底气！

千年之前他敢力排众议招揽卯之花烈加入护庭十三队，那么千年之后他也不担心枫夜会在护庭十三队内作妖……倘若枫夜真的有对尸魂界不利的念头，违背法理，那就由他来亲手处决掉枫夜！

……

流魂街的某处。

看着已经虚化了的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蓝染眼镜下方的面孔带着温和的神色，道：“看来队长级，能够完全保持住形体，不会在虚化的过程中直接毁掉人类的外形。”

“也就是说成功了啊。”

市丸银站立在蓝染的旁边，眯着眼睛开口道。

蓝染声音平和的道：“不，并不算成功，他虽然打破了虚和死神的界限，进入到了虚化的状态，但他完全无法保持意识，这说明他的虚化是不完整的，而且层次也很低。”

“这样啊……”

市丸银眯着眼睛看了看虚化之后，正在无意识的嘶吼着的六车拳西，道：“不过把一个队长弄虚化了，护庭十三队那边马上就会有所行动了吧。”

蓝染从容的将自己的斩魄刀收入鞘中，用很是平和的语气道：“嗯，我的确还需要更多的实验素材……咦？”

话音刚刚落下，他的眼眸中忽然闪过了一丝异色。

在他身后的市丸银、东仙要两人，也几乎都是形体一顿，齐刷刷的抬起头，齐齐往北流魂街的方向看去。

“这个灵压……”

市丸银一直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一小半，露出了一双带着一丝震惊之色的眼瞳。

错不了！

这个灵压是枫夜的卍解！

枫夜和四枫院夜一应该在蓝染的设计下，去了北流魂街之外的荒凉地区征讨豹人一族了，在那么遥远的地方释放的卍解，他们在这里居然都能清晰的感知的到！

这已经不是一般队长级能达到的程度了！

蓝染在露出少许异色后，那双温和的面孔第一次出现了变化，他的半边面孔被阴影覆盖，嘴略微张开，露出了一个看起来令人心悸的笑。

“果然，他并不简单。”

“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多年之前逼迫卯之花队长使用卍解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了。”

蓝染抬起左手，望向北流魂街的方向，轻轻的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道：“能够打破异人和死神之间的界限，完美的转化为死神的形态，并且还掌握了卍解……你的秘密越来越让我心动了。”

如果不是对死神虚化的研究一直都有进展，最近更是有了重大突破的话，他或许会对枫夜打破异人与死神界限的力量更感兴趣。

但现在的话。

他更专注的还是死神的虚化以及虚的死神化。

……

北流魂街之外。

深红高地。

枫夜卍解之后达到超队长级的灵压，与曾经在真央灵术学院初次卍解时的展现已经有了截然不同的视觉效果。

他那浩瀚的灵压，已经凝聚成了肉眼可见的光束，除了背后那一盏金色的巨大时钟之外，光芒映照的四面八方的天空，隐约都似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虚幻的时钟影像！

“这个灵压……”

豹人王奥尔格警惕的盯着枫夜，他从枫夜身上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尽管不清楚枫夜使用了什么能力，但他知道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他往具备轮回眼的那名豹人族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发出一声震撼峡谷的咆哮，刹那间向着枫夜扑了过去。

而于此同时。

那名豹人族也睁开轮回眼凝望向枫夜，眼眸中一股瞳力涌动，再次释放出了刚刚禁锢住四枫院夜一的瞳术。

“轮墓·边狱！”

四个白色的轮墓影像刹那间生成，然后向着枫夜扑了过去，一下子抓住了枫夜的四肢，将枫夜按在了原地。

而奥尔格的攻击已经带着狂暴的灵压侵袭过去，那硕大的兽爪上蕴含着一抹漆黑色的灵压，似乎要将一切都撕碎，比起之前重创夜一的那一击还要更强大！

奥尔格的目的很明确。

不能给枫夜发动什么能力的机会！

枫夜的能力也许会非常糟糕棘手，所以要利用自己这边的能力，直接一击干掉枫夜！

“结束了！”

奥尔格巨大的兽瞳中散发着凶光。

无论枫夜有什么能力，来不及释放都没有任何意义，只要被他的攻击命中，受到和夜一一样的致命伤，那么一切就结束了！

“……”

夜一正脸色苍白的看着枫夜的方向，她也看到了奥尔格的攻击，察觉到了枫夜似乎也受到了和她之前受到的一样的诡异招数的禁锢。

她想要提醒枫夜当心，但她的体内的生机已经快要流失殆尽，连意识都已经逐渐变得有点模糊起来，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碎蜂也看到了这一幕。

但在枫夜以及奥尔格两人对撞的汹涌灵压之下，她能抱着夜一跪坐在地上就已经竭尽了全力，根本也无法提醒枫夜，更无法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只能看着事件的发生。

而此时此刻，在她的眼中，枫夜已经是最后且唯一的希望，是在地狱中还残留着的，能照亮她的最后一抹烛光！

面对奥尔格的攻击以及轮墓边狱的束缚，枫夜神态十分平和从容，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也不去用力挣脱，只轻淡的开口。

“刹那永恒，初曲——无尽轮回。”

无声无息。

奥尔格的巨大兽爪落在了他的身上，但却在接触他身体的一刹那，硕大的躯体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连同那些禁锢他身体的轮墓边狱的影子，也都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消失的奥尔格并非直接不存在了，而是诡异的退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就仿佛时间一下子向前跳跃了一段，回到了几秒之前。

“怎么回事？！”

奥尔格的瞳孔轻微收缩，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就仿佛做了个梦一样，梦中他与拥有轮回眼的豹人族配合，攻击到了枫夜，兽爪已经拍到了枫夜的身上，但下一刻梦醒了，他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发现自己还停留在原地。

“是……我下意识模拟出的未来吗？”

强者之间的战斗，的确有时候会在战斗中，提前预想到下一步会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提前演变出一个战斗过程。

奥尔格深吸了一口气，往拥有轮回眼的那名豹人族的方向看去，与他对视了一眼后，猛然间一声虎啸，向着枫夜扑去。

那名豹人族尽管也感觉到不对劲，但触及了奥尔格的目光后，还是立刻做出了同样的配合，望向枫夜，眼瞳中瞳力涌动。

“轮墓·边狱！”

唰！

四个白色的轮墓影像刹那间生成，然后向着枫夜扑了过去，一下子抓住了枫夜的四肢，将枫夜按在了原地。

奥尔格的攻击带着凶暴的灵压，凝聚在硕大的兽爪上，狠狠的向着枫夜拍了过去，要将枫夜的身体彻底撕碎。

“结束了！”

他巨大的兽瞳中闪烁着凶光。

但。

诡异的一幕再次发生了。

他那硕大的兽爪落到枫夜身上时，再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视角一下子突兀的变幻，发现自己依旧站在之前的原地。

前一次还能说是战斗中出现的幻觉，下意识的在脑海中模拟出的未来画面，但连续出现两次这种情况，那显然就不是这一情况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奥尔格巨大的兽瞳中神色震动，死死的盯着枫夜。

枫夜握着自己的斩魄刀站在那里，神态平和的道：“我没有对你做什么，我只是……为这里带来了无限循环的时间。”

“11点23分45秒的下一秒，是11点23分46秒，再下一秒是11点23分47秒，但再下一秒，会回到11点23分45秒。”

枫夜左手轻轻的抚摸斩魄刀的刀刃，道：“历史宛如滚滚的车轮前行，但在这里，却变成了固定的风车，这很有意思不是么。”

刹那永恒的初曲，这就是它的能力，将一切都带入这里。

这里是——

无尽的循环，轮回的中心，时间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