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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松谷外的清晨,难得有几分宁静。
面对怀草诗和宁初的好奇,木青快速解释了几句和朱雀的关系,便护着众人快速离开。
虽然慕容隐离开时相反的方向,木青却没有放松警惕,灵识朝身后散发了出去。
持续一晚上的灵气风暴才消散不久,山坡上的黄松东倒西歪,地面上的杂草石砾散落一地。
直到之前的沼林进入视野,木青才肩膀一垮,吐出一口浊气。
“呼——”
他这一声悠长连绵,本是想吐尽一声疲惫,没想到心神一放松,眼前一黑差点倒下。
众人行进间一直保持的沉默,怀草诗走在队伍前方,听到木青的声音,脸上浮现担忧,她还记得木青被偷袭伤得有多重,示意众人原地歇一歇。
“还好吧?”
众人听到怀草诗这么一问,都将目光朝后往来,木青一愣之下摇头说道:“没有问题。慕容隐他们没有跟来。”
怀草诗抿着嘴,无奈地翘起嘴角,走向木青时,先将一直捧在怀里的寒玉盒小心地交给宁初,才抓起木青的手腕,探查起他的伤势。
木青感受着大家目光里诚挚关心,周身沐浴在早上渐暖的阳光里,疲惫的脸上带着一抹暖意,说道:“师叔,我没事,慕容隐没有没有跟来,我们还是先回万花谷再说吧。”
“哼。”怀草诗一双纤眉越蹙越紧,“真气倒是充足,但气血亏损这么严重,还能是没事?”
怀草诗示意来个人扶着木青,许左这个时候扶着妻子陆凡柔,宁初捧着寒玉盒,只有白嘉禾空闲。
她没有犹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木青身侧,抬起木青一条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
“别!我没这么娇气。”木青立刻就想拿开胳膊,却被白嘉禾双手抱着小臂。
怀草诗此时还抓住他一只手,眼里有些感慨,嘴上一叹:“你别把所有事情都压在自己肩上上,这样做只会让大家觉得自己很没用。”
木青一时呐呐无言,眼里光亮一闪,正要开口。
白嘉禾好似心有灵犀一般抬起头来,淡然道:“师兄是不是想说男女授受不亲了?”
宁初在一旁颇觉有趣,但也不太满意木青如今的客气,故意板着脸道:“师叔说得没错,大家能做的已经很有限,你再找借口,那不是客气,那是根本没把我们当自己人。”
木青苦笑一声,“哪有那么严重,我只是真地自觉还没到要人扶着走路。”
怀草诗松开木青的手腕,脸上有些感慨,木青一路以来都放出灵识戒备着身后,实在是尽心尽力,叹道:“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慕容隐杀个回马枪的意义不大,把灵识都收回来吧。”
怀草诗的话提醒了木青,他眼里有些警醒。
“这到底是我太过谨慎还是受到了孟章的影响?”
当结束向孟章借力,木青心里的那股焦躁感就一直没有消失。因为身前都是自己人,所以他总在担心,离开的慕容隐会不会在下一刻就从身后跳出来,打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劳师叔关心,我确实有点紧张了。”
怀草诗轻声道:“那些外门弟子,可能今晚就会回到万花谷,不知道还会不会生出什么乱子,所以今天回去后,大家都先好生休息,特别是你。”
木青暂时压制住心里对被偷袭的担忧想法,扫视一圈,微微一叹。
大家的脸上,将黄松谷抛在身后的那股轻松和庆幸早已经被疲惫取代。
木青十分庆幸近来发生之事没有夺走谁人的性命,但大局倾覆之下,山雨欲来的阴云明显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想到这里,他不由看向宁初怀里的寒玉盒。
木青的心思寄托在了寒玉盒上,怀草诗细心地发现了这一点,沉吟道:“越是重要的事越不能急。”
木青点点头,说道:“这是自然,不如等师叔和师姐你们都休息好了再说。”
他听张芍药说过,救治怀风花之法是怀草诗结合经年所学自创的一种方法,其中除了最重要的地灵根之外,还需要用上万花心经引导药效。
怀草诗笑着点头,“这是自然,到时候你可以在一旁协助我们。”
木青点点头,脸上充满期待,低头对身旁的白嘉禾淡淡一笑,“前面的沼泽你还没走过,还是让我在前面带路吧。”
白嘉禾说道:“这连半柱香都没到,师兄多休息片刻也不迟。”
木青摇摇头,白嘉禾无奈地放下手臂,众人便又行动起来。
沼林里的水汽过重,阳光落下来时被阻隔在毒瘴迷雾之上,泛着一层奇怪的金光。
万花谷最不缺的就是解毒丹,专治毒虫毒丹,宁初拿出身上常备的毒丹,每人都服下一颗之后才进入了沼林。
木青当先越入沼林,凝目四顾,瘴气和迷雾交织,天光一层层渗透下来,到处都是昏蒙一片,像是黎明与黄昏来了个倒转,那些倒伏在腥臭黑色淤泥里的枯枝在厚重雾气中藏着一部分躯干。
感觉走在了旁晚无人的树林,还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黑色阴影,木青心里对被偷袭的担忧又冒了出来,一边带着路,一边放出了灵识。
不过这一次,跟在他身后的宁初很久就阻止了,奇怪道:“你怎么回事,难道还担心慕容隐他们突然出手。”
说完她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昨晚放走那人叫什么名字?”
木青一愣之后,反应过来,说道:“她叫谢恨荷,以前担任过我们的教官。”
两人说话的声音在沉寂的沼林中很是清晰,跟在众人之后的怀草诗有些好奇,问之前出了什么事。
木青已经在反省借力后受到的影响,虽然收回了灵识,但依旧是一边警惕着周围一边将昨晚在沼林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怀草诗听完之后,有些感慨,说道:“你救人时不留性命做得不错,但既然已经出手杀人为何要放走一个?”
木青有些讪讪地把自己拉人入伙的事情讲了出来,没想到怀草诗眼前一亮,对木青此举大是赞叹,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憨直的性子,看来也会拐弯,怎么你在面对慕容隐时却又意气了些?”
木青摇摇头,没能给出一个可以概括出能让他自己满意的回答来。
直到现在,他自己也说不准,到底是慕容隐对隐杀几人的掌控力度让他感到了压力,还是想起了那些死在训练里死在如现在这般环境里的小伙伴便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绪。
“师叔,你放心吧,就算我打算脱离隐谷,也要等你大家都能安离开时再说。”
木青一时感慨,竟然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反正这里没什么外人。
怀草诗却有些担心木青会莽撞行事,想起从慕容星那里听到的慕容家秘事,轻声告诫道:“做事之前要多想想,你如果信得过大家,可以找我们商量着来,隐谷,不准确来说,慕容并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师叔是想说那位闭关不出的谷主,还是那位代号慕容的隐杀中人?”
怀草诗听到木青能够说起这些,脸上的担忧少了一些,说道:“你能考虑到这些是好事。”
转而声音一凝,有意告诫木青道:“那位谷主其实很难出关,后面这位才真地值得忌惮。”
木青也多了几分好奇,问道:“师叔知道那位慕容的真正实力吗?”
怀草诗沉吟道:“慕容隐的修为藏得很深,想来应该不弱于其它人。”
木青身形突然一顿,脑子里有一道灵光蹦现,转头看向怀草诗,忍耐着心中获得秘密的煎熬,认真说道:“师叔,我说的是隐杀中的那位慕容。”
怀草诗嘴角微微抿起,也知道哪里除了问题,眨眨眼问道:“难道不知道隐杀中的这位慕容便是慕容隐?”
“怎么可能?”木青眼里充满惊讶,低呼道:“他怎么可是隐杀中最神秘的那位?”
说着木青自己也是一愣,苦笑道:“这样一想,他明面上是隐谷掌律,恐怕没人能想到他便是那位慕容了吧?”
“看来是朱雀骗了我,人心实在难测。”木青想起那个一身红衣看似单纯的女人,脸上多出了几分晦暗不明的神色。
“她骗了你什么?”怀草诗有些好奇,不过也是告诫道:“隐谷这些人,特别是慕容一家的都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你确实该小心才是。”
木青把自己从朱雀了解到的信息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怀草诗听罢,摇头一笑,“这么说来她也没有骗你。”
“他其实已经在另外一个秘密上提醒了你。”
木青有些不解,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怀草诗。
怀草诗徐徐说道:“相比慕容隐确实很少在她们四人面前出手,她不知道慕容隐的真正实力也并不奇怪。”
“至于她到底知不知道慕容隐就是慕容,你下一次有机会还可以拿来问问。”
“嗯?”
见木青有些被搞懵了,怀草诗轻声道:“朱雀不是说了么,她叫慕容静,朱雀那张面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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