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真相和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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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中，大雪还在下着，不多时就积了厚厚一层，活动室里一时间有些静寂。

“怎么回事？到底是哪里看错了？没道理啊……”

正当觉得自己能赢的时候结果却输了，已经被激起好胜心的汉库克咬着嘴唇，十分不甘心的嘟囔道。

……

“那是什么……？！好漂亮……”

一直在上面飘来荡去的克尔拉，双手按在身前的泡泡上，小脸紧紧地贴在上面，看着下方纷纷扬扬的大雪，惊讶地屏住了呼吸。

这是克尔拉的人生中，第一次看到雪……

一捧雪花被涌动的气流卷了过来，就在克尔拉的眼前，六棱柱状的冰晶扑在泡泡上，自然造物之美纤毫毕现——

六出的【未央花】，在克尔拉的瞳孔前极尽美丽的绽放。

下一瞬间，长长的眼睫毛颤动，克尔拉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雪花已经消融不见，绽放和凋零全都是转瞬即逝……

“埃尔文，把我放下来~！我要下去~！”

“那是雪。”

塔塔托特瞥了一眼克尔拉身上的碎花小连衣裙，又看了看还露着肚脐的索尼亚和玛丽，一点也不顾她们高昂的情绪，丝毫不留情面的向她们下达了命令。

“想要玩雪就回去加衣服，索尼亚、玛丽，你们也是。”

克尔拉乘坐着泡泡，直接沿着天花板划过，向门口飘了过去。

“这就是【雪】……”

小女孩喃喃自语了一句。

“诶——”

回过神来的克尔拉在泡泡里扭来扭去，不乐意地喊道。

“可是我一点也不冷~！埃尔文~！”

“……”

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烦躁的在那里踱步的姐姐大人，索尼亚和玛丽瑟瑟发抖的挺起了胸膛。

“海上战士也不会冷！”

不过看着活蹦乱跳的克尔拉，下面亦步亦趋的索尼亚和玛丽，还是搓着手臂小声对她惊叹道。

“克尔拉……你好厉害……”

不明所以的克尔拉愣了一下，随即高兴地大声宣布道。

“我好厉害~！埃尔文~！”

“没用没用没用！说什么也没用！你们几个，都给我回去换衣服！”

晃晃悠悠的泡泡，坚定不移的缓缓飘了出去，只留下克尔拉恋恋不舍的声音。

“埃尔文，你要等着我！我还会回来的——”

而另外的两个小家伙，面对塔塔托特自认为气势十足的【老虎发威】，只觉得可爱的索尼亚和玛丽对视了一眼，嘻嘻哈哈的跟随着克尔拉跑了出去。

“咦呀！”

活动室外，三小只惊叫的声音渐渐远去。

“好热！外面好热！大家快跑！！”

“……”

不远处百思不得其解的汉库克抬起头来。

“好热？”

她几步迈出就来到了门口，把一只手臂伸出门外，指尖顿时触及到了一阵热流。

“……”

意识到了什么，汉库克扬了扬眉毛，活动了一下脚踝，轻轻掂了掂脚。

弹指的时间过后，汉库克的右手食指已经戳进岩石里勾住，整个人在天花板上固定不动，明显感到一股温暖湿润的气流迎面扑来，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

“埃尔文！”

没等落地，还在空中的汉库克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是涡流！没错吧！”

“没错，就是涡流，汉库克，恭喜你，你猜对了。”

塔塔托特点了点头。

“可恶！怎么会！为什么没有注意到！我明明一开始就发现了！”

汉库克恍然大悟，双手用力抓在自己的脑袋上，如瀑秀发被她挠得一团乱。

“我不是说过了吗，就差那么一点点。”

塔塔托特笑了起来，特意抬起爪子，把他说的一点点比划出来。

“……”

盯着塔塔托特爪尖微乎其微的距离，汉库克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受到了安慰。

但最后也只能一同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叹了一口气。

“埃尔文，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么……最后一堂课……”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看你一副……那么不服输的样子，为了防止你回去后越想越不甘心，影响今天晚上的睡眠质量……”

看着汉库克脸上的表情，塔塔托特刻意慢吞吞的说道。

“况且，我现在还有一些时间，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

汉库克的眼睛亮了起来，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

不远处，不知何时已经合拢了嘴巴，纽婆婆不发一言的静静旁观。

“既然如此。”

塔塔托特拍了拍爪子，笑着说道。

“那就多做一道附加题吧。”

……

塔塔托特跳上桌子，用尾巴扫掉一片积雪。

“如果说，不谈其他，纯粹力量的话，净重100克的玩偶，填充了一只海蛞蝓后，以道力值计算，差不多应该是01道力。”

一边说着，塔塔托特把水杯放回原位，微微蹲身蓄力，一爪子猛地拍在桌面上。

“看好了！汉库克！没有霸气，这就是我现在的全力！”

很没有礼貌的，桌子连晃也不晃一下，只有塔塔托特刚才用过的杯子还算给面子，杯底残留的浅浅一层水痕微微荡起涟漪。

虽然是情理之中，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汉库克怔住了，但不等她开口，塔塔托特就毫不停歇的继续说道。

“无论是我传授给你的，大海上流传最广，最为完善的海军六式，还是巨人的【威国】，鱼人柔术和空手道、乃至于奥义为【战斗保拳】的地翁拳。”

“我接触过的所有体术，不管理念为何，只要还和战斗有关，究其本质，都是为了百分百的发挥出自身的力量而创造。”

“当然了，即使再高明的体术也不能无中生有，【百分百】只是一个理想，即便能代代传承，不断改进，也不过是朝着无限接近【百分百】努力罢了。”

说到这里，塔塔托特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汉库克已经欲言又止好几次了。

“你想说什么？汉库克。”

“埃尔文，你教我的【六式】不是超越人类体能极限的体术吗？就像【铁块】，让原本脆弱的防御住枪弹和刀枪，不论怎么看，这都应该超过【百分百】了吧？”

“汉库克……你把人类当成什么了？天生腕力只有鱼人十分之一的低劣种族？那可是多里安过去的黑历史，你难道当真了？”

“怎么可能！”

面对塔塔托特奇特的眼神，汉库克不爽的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坚持道。

“但我说的都是真的吧！”

“唉~”

叹了一口气，塔塔托特用一副很让人火大的，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她。

“汉库克，你还没明白吗？所谓的人类，到底拥有着多么巨大的潜能！”

“即便是号称【超人体术】的【六式】，能超的也只有一条人为划定的线！只要体能达到标准，看一眼就能学会【六式】的人，这片大海上可是大有人在。”

“真该让你和夏洛特·玲玲认识一下，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纯种人类】的优秀代表，哈哈哈哈！我还真有点好奇，要是把你刚才的话讲给她听，她会怎么说……”

嘎吱——

她的牙齿发出了奇特的声音。

“嗯咳！好了，不开玩笑了。”

看着汉库克的眉毛不住地跳动，塔塔托特收起笑容，先是小心的屏蔽了小蛞的意识后，才开口说道。

“无论海蛞蝓、电话虫，还是和之国的智慧田螺，这一类生物的诞生，毫无疑问是人工干预的结果，虽然确实具备一些奇特的能力，但本质上其实是一种目的明确的工具，自然谈不上拥有什么潜能。”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刚才那一拳，就算不是【百分百】，也至少挖掘了这具身体里百分之999的力量，但也就是单挑一只老鼠的程度而已。”

塔塔托特望着汉库克的眼睛，认真问道。

“汉库克，你要是我，你觉得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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