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我要是死了，你俩没有一个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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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武由镇的时候已经年关将近，武由镇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年底将近一些生意人还有外出归家的人还是在年底忙碌了起来，小海师徒二人顺着官路回武由镇，路上碰到了些认识人。

小海和师父的名声在武由镇可真是一点都不好，一个整天调皮捣蛋连私塾都不好好上的，一个不务正业天天带着个孩子到金寡妇家混吃混喝的。

路上的行人有认出这爷俩的，但是只是礼貌的打招呼，甚至有些赶车的也并没有让爷俩上车的意思。爷俩根本不在意，眼看就要进真镇子了，镇口的牌坊上挂了一拍的打灯笼，镇口的一些店铺也是热闹非凡。

小海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撇下师父快速的往家里跑，师父在他后面呵呵的笑其实脚下的速度一点不慢。

家里本来就离着镇口不远，眨眼间就到了家里的那个巷子，刚刚拐过巷子口，小海便看到了刚从自己家里出来的一个美妇人，一身普普通通通的素衣，没有带任何的首饰却依然显露出自己独特的优雅与高贵，妇人往那里一站甚至冬日的阳光都显得更加的暖。

金婶儿看到了小海，笑了，这一笑小海的世界晴天了，但是眼泪也决堤了。他快速的跑到金婶儿面前，哪里管的上那些繁文缛节，双膝跪倒然后一头扎进金婶儿的怀里。

金婶儿眼泪也止不住了，抱着小海的头，轻松说道：“乖了，金婶儿在呢，不哭了啊。赶紧起来，回家说，在街上成何体统。”

小海抱着金婶儿说道：“娘，这两年我在外面非常想家，非常想您。”

小海的情绪在也控制不住了，小海这次出门，第一次杀人，第一次受伤，第一次在鬼门关外徘徊了一圈，又在遇到于笑钱季长达这样的高手，要不是有师父在他已经死过几次了。

小海只有在金婶儿面前再回变得真实。那么所有的辛酸与委屈也变得真实。

金婶儿将小海扶起来，小海站了起来，金婶儿给他擦了擦眼泪。这时候才发现，小海已经快有她高了，而且比以前白了好多，也好看了好多。心里高兴，然后又留下了泪水，终究是错过了陪小海一起成长的两年。然后看到师父笑呵呵的走来。

金婶儿赶紧转头擦擦眼泪，然后给师父抛去了一个开心的笑容，师父乐的更开心了。

说道：“小海这两年想家想坏了，而且也非常想你，当然了我比他更想。”

金婶儿一听脸一下子红了说道：“少在那胡说八道，你要是有小海半点良心我都会相信你的话。”

师父乐呵呵的跟着娘俩进了院子，师父突然说道：“我良心不都被你吃了吗！”金

婶儿气的不搭理他，但是金婶儿拿着鸡毛掸这给师父身上掸了掸灰尘，然后说：“小海药澡的药，我买好了，我猜你们应该这几天回来。你的衣服我给你做了新的，一会儿换上吧。小海的没想到孩子长这么快，衣服我做小了。得改改一会儿送过来。”

师父笑着对金婶儿说道：“真贤惠，要是每次出门回来你都这个态度那我和小海以后经常出门好了。”

金婶儿气的给了师父一拳打在胸口，师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然后说道：“要去你自己去，你看小海这次回来都委屈成啥样了！又瘦了，在外面肯定又吃不好，睡不好的。”

小海在旁边装作更委屈的样子然后说道：“我委不委屈都好说，但是你俩要是把我腻歪死，你俩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金婶儿气的瞪了小海一眼。现在时间尚早，让小海和师父休息，自己去准备晚饭。

小海时隔几个月终于安安心心的泡了一回药澡，一身的疲惫瞬间爆发出来，小海也从来没有感觉这个药澡可以让自己如此的舒服。泡完了药澡小海裸露上半身准备穿衣服，这时候房门突然打开来，金婶拿着一沓衣服走进来，小海也不避讳继续穿衣服。

但是金婶儿突然说道：“小海，等会。”

然后金婶儿走到小海面前，看着小海的上半身，前后都看了下，然后泪水又留下来了，她终于知道小海为什么刚回来就那么的委屈了。

她知道小海心智异于常人，遇事情冷静的吓人，只有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才会做回孩子。回来的时候孩子哭成那样，定然这两年在外面经历的太多的事情了。

看着小海身上大小几十道伤疤，她都明白了，她心里能不痛吗，小海是自己亲手带大的，自己从来不舍得打，小海在外面竟然被人欺负成这样吗！小

海看金婶儿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疤的心疼哭了，然后赶紧安慰到：“娘，您放心吧，我这都是皮外伤，我师父说了，等过段时间我随着我身体长大都会消失的。您就看不粗来了。”

金婶儿听完之后立马擦了擦眼泪，然后大喊了一声：“洪一良！”

小海知道坏了，偷偷又给自己一个嘴巴，又是自己多嘴。果然不一会儿师父也来到小海的房间看到小海上半身衣服刚穿到一半，他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然后搓这双手满脸赔笑的走到叉着腰的金婶儿面前说道：“哎呀，小海练功的时候太投入了，受点小伤是难免的，他都练到第三重了，一般人伤不了他的。放心了啊。”

金婶儿气呼呼的说道：“小海身上的伤，交手的至少有十几个人吧？明显伤口都不一样，而且左边肩膀这个剑伤怎么回事儿？再往里半寸经脉都会断！”

小海挠挠头说道：“亲娘哎，那些都是喽啰都无所谓，要不是他们人太多，我站着让他们砍半年他也伤不到我的，这个伤势一个前辈刺的，一场误会。人家手下留情了。”

师父在旁边说道：“是季风。”

金婶儿诧异道：“那不奇怪，确实是手下留情了，不枉你当前帮助他离开恶人谷。那些人呢？”

小海骄傲的一拍胸脯：“都被我杀了！”

金婶儿脸上突然一变，大声斥责道：“杀人有什么可骄傲的？”

小海立马吓的不敢说话了。

师父在一旁也耷拉个脑袋不敢说话。

金婶儿转身冲着师父说道：“洪一良，你是改不掉在恶人谷杀人的习惯吗？”

小海赶紧解释道：“不是的娘，你听我说，我和师父真的没有随意杀人，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若非大恶之辈我们也不会刀剑相向的，真的娘你信我和师父啊。”

金婶儿气的不说话，自己坐到椅子上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摸了摸眼泪。

爷俩在在旁边耷拉着到脑袋也不知道该说啥，小海捅了捅师父，师父一张苦瓜脸摇摇头。

这时候金婶儿开口说道：“老洪，我知道这是为了孩子好，但是以后还是不要让小海去冒这种险了，小海敢做这些肯定还是因为你在身边，我怕小海将来如果染成这个习惯，将来又自己一个人他。他。”金婶儿话没说出口便又自己偷偷的抹眼泪。

师父赶紧上前一步柔声说道：“枝，咱俩也不能陪着小海一辈子，孩子迟早要长大的么，早点接触这些东西终究是有好处的，他受的这些伤多半都是没有经验造成的。现在吃些苦，将来来会成为他的宝贵经验的。而且我们都是先礼后兵的，没有随意大开杀戒，该报官的都报官了。”

金婶儿擦了下眼泪起身说道，我去准备吃的，回头把详细的经过都跟我说说。金婶儿出去们的一刹那，爷俩都松了口气，小海鄙视的看着师父一眼。

师父回了了个鄙视的眼神说道：“你将来比我也好不哪里去！”

到了晚上金婶儿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还给老洪准备了一壶小酒。小海高兴的帮着端菜，然后给扶着金婶儿坐下，一家人其乐融融。小海一边给师父倒酒一边给金婶儿讲她这两年的经历，赵家庄一人战群寇，一人战群狼。海边将第二重罡气融会贯通，然后扬州一人战群寇，崇州富居园一人战群寇！

金婶儿听完脸色立马就难看了，师父脸色的更难看了。

师父咳嗽了下说道“为师也是有功劳的好吧，不是给你观敌掠阵了么，再说没好几次不都是我出手相救么。”

金婶儿气的说道：“你就打算让小海一个人野蛮生长嘛，以后这活我也能干，你别去了。啥也不是。”

师父一脸委屈，赶紧喝口就压压惊。

然后为了找回点面子突然说道：“你养大的猪在外面拱白菜了奥”小海嘴里一口饭喷了出来，金婶儿突然方下手中的碗筷，笑呵呵的看着小海问道：“谁家姑娘？咋不带回来呢？”

小海吓的差点碗都没拿住：“娘，人家是尚书大人的二女儿，再说了洪老头你别瞎说啊，我俩就认识一天，萍水相逢而已。”

师父笑呵呵的对金婶儿说道：“唉别听小海瞎说，那可不是萍水相逢啊，小海那一夜英雄救美，原本还有芥蒂的二人终于在月下解开了心结，彼此许下了对未来的承诺。”

师父这边说道绘声绘色，金婶儿听的笑的花枝招展。小海这边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不知道怎么说，毕竟好像都是事实。

小海最后筷子一拍说道：“那是尚书大人的女儿啊，咱家什么条件能娶人啊。再说了啊我们就是萍水相逢，那个姑娘不想让家人知道自己被绑架，让我送她回家仅此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不要在那添油加醋的。你要是想要互相伤害，好啊，洪老头。扬州我去青楼后院打探情况，你直从正门进去的，中间至少一个时辰，你干嘛去了？”

师父一听一口酒喷了出来，金婶儿也表情严肃的看着师父。小海得意的笑。

师父说：“小海，你个小王八蛋不要胡说八道啊，我不是给你放风去了吗，要不你走哪里我都知道。枝儿，这你得信我，我的对你那是天地良心日月可鉴的，吾之所爱隔山海，山海之端若为卿，则山可平海可渡啊！”

金婶儿脸一红，拿筷子打了下师父：“爷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吃饭。”

可是小海长大了嘴巴看着师父，这小嗑一套套的啊。

师父看小海不吃饭，桌子下踢了一脚小海，说道：“跟老子斗，你还差远了！”

小海刚要还嘴，金婶儿骂道：“有完没完，不吃滚出去，刚回来一天就惹我生气！”

爷俩乖乖低头吃饭。

金婶儿突然柔声的跟小海说：“小海呀，那个姑娘怎么样？长得好看嘛，人品如何？”

小海感觉饭是要吃不下去了。说道：“娘哎，好看又怎样啊，京城大官的女儿啊，想想都可怕。”

金婶儿一拍桌子道：“怕什么，只要你喜欢就行，咱家的条件可没那么差，再说了我家小海这么有出息，将来谁看不上谁海不一定的。”小海咧着嘴也不说话了赶紧巴拉饭。师父在那边已经笑的前俯后仰的，金婶儿打了他一下说道：“还笑，小海也快成年了，你也不好好考虑考虑，不行你就去京城一趟问问人家什么条件。”

师父还是忍不住笑，一边笑着一边说：“你别看小海长的丑，这次出去没发现他还真挺有女人缘的，那赵大友的妹妹也喜欢小海喜欢的不得了呢，而且去了白驼宗了，将来也是个女侠客，这个跟小海更般配。”

小海筷子一拍：“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

金婶儿赶紧说道：“好好，先吃饭，等会你说白驼宗！”

师父点点头，然后边吃饭边将这两年的经历如实的讲了一遍。金婶儿听完之后诧异道，原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然后刚想问什么，师父突然说道：“过了年再说吧，让小海好好休息下。后面的事情咱俩真的好好的商量商量，不急于这几天。”

金婶儿说道：“嗯，武由镇最近也不正常，有些生面孔，来着不善。”

师父诧异的问道：“来历知道么？”

金婶婶儿说：“像是翠云山的青龙寨的人，也有陌生人。来镇子上采购东西，但是翠云山距离我们这里一百多里，没有道理到我们这个小镇子上采购，我觉得事出无常必有古怪。”

小海在那大口的吃饭并不关心这个，在家，特别是在金婶儿面前他做好乖孩子的使命，金婶儿最疼她了可不会想师父那样老让自己出主意。

果然师父看着小海：“彦大侠，没有什么想说的？”金

婶儿就斥责道：“小海刚回来，你让他干啥，我在镇上老走动我注意观察就是了。还有啊小海，最近出去玩儿别惹事儿。看到不对的你也别管啊。”

小海狠狠的点了下头，然后坏笑的看着师父。

师父没好气的自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