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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从芮家查到有用消息,回到郊区租住农房的张鳕庸后怕的到池塘边的大树下乘凉。
越回想当时紧张的情绪,张鳕庸越发崇拜耀星。耀星可是能拿到铁证的私家侦探,想象下他躲在房内拍狗男女苟合的视频照片的样了,妈呀,太酷了!
经此一事,张鳕庸彻底明,他只适合在网上查东西,要实打实作战的活不适合他,毕竟从三楼跑回二楼芮阳房间时,快累虚脱了。
张鳕庸不得不承认自已体能差,当然他把体能差怪罪到茅蘅身上。谁让茅蘅昼伏夜出,弄得他生物钟颠倒,自然体质不如从前。加之还要给茅蘅供血,女人月经才一次,他一个月还得好几次,那……身体差点也能理解。
想到此,张鳕庸拨通茅蘅的电话。
此时的茅蘅正端坐在芮阳家客厅的沙发上,旁边的刘馥婴听到手机铃声,微笑着提醒:“你的手机响了。”
茅蘅接起手机:“喂?”
气急的张鳕庸扯下一片树叶往农舍走,气愤道:“姓茅的,你真够绝的!把我害得昼夜颠倒,还吸我的血!我今天在芮阳家差点被发现,我——”
虽然隔着电波,但张鳕庸怨气不小,坐在静谧客厅里的茅蘅怕刘馥婴听出端倪,说:“我在芮阳家,下次再联系。”
张鳕庸赶紧闭嘴。
虽说与茅蘅还在冷战,默契还是有的,很明显茅蘅在提醒他别乱说话,否则被芮家人听见。
茅蘅将手机揣进兜里,对坐在对面的刘馥婴道:“抱歉,冒昧的来打扰您。”
刘馥婴:“我真不知道阳阳在哪里,你那位朋友走了没多久,他去阳阳的房间看过,没找到线索。”
芮阳一直不接电话不回消息,茅蘅着实担心,才会冒昧来芮家,希望芮家人已经得知他目前的住所。
刘馥婴拿起手机,盯着屏幕上显示的时间。
十点二十五分。
出去逛了一圈顺带吃了宵夜的芮昂带着井相艾回家。
芮昂走过来:“你也来了?”
茅蘅起身,恭敬道:“张鳕庸先回去了。”
打完招呼,芮昂送井相艾上楼。
茅蘅对刘馥婴道:“不如……您给阳阳打个电
刘馥婴无奈的摇头:“我家阳阳……”
虽没有任何信心,刘馥婴仍拨通了芮阳的号码。
茅蘅走过去,倾身倾听。
芮阳正在楼下与严泊君争执。
这次严泊君拿刀刮了他的车,芮阳将严泊君打得脸上挂彩。
虽是夜晚,对付区区人类的力量还是有的。
芮阳按下拒接。
刘馥婴失落的收回手机,对身旁的茅蘅说:“他不会接的。”
茅蘅嘴唇微抿,说:“再试试。”
刘馥婴起身要上楼:“你以后要找阳阳最好去学校,在家是见不到他的。”
茅蘅叫住:“刘奶奶,再打一次电话。”
刘馥婴望着茅蘅充满期盼的双眼。
最终,掏出手机又拨了过去。
此刻的芮阳早已夺过严泊君的水果刀,车棚内的两人眼中窜出怒火。
严言心突地冲出来,跑到严泊君面前,吓坏了:“你在干嘛!人家又没招你惹你,你别惹事!”
严泊君脸上挂了彩,指着皱着眉头不情愿接电话的芮阳,冲女儿吼道:“你瞎啊!是他打伤的我!你再胳膊肘往外拐信不信我把你扔了!”
严言心看向对面接电话的芮阳。
刘馥婴听到声响,一颗心提到嗓了眼:“阳阳,你那边什么情况?”
芮阳开口:“没事。”
刘馥婴:“你晚上别出门呀,没人帮得了你,要是被人送进医院就惨了。”
见芮阳接起电话,严泊君恐吓道:“怎么,想找人帮忙?我告诉你,让他来,我严泊君谁都不怕!”
茅蘅虽听得不全,但能确认电话中威胁芮阳的是严泊君。
看来严泊君在找芮阳的麻烦。
茅蘅嘴角一扬,凝眉对刘馥婴道:“刘奶奶,我有事先走了。”
话音刚落,茅蘅便冲了出去。
芮阳将手机放回皮衣口袋,这才注意到和严泊君站在一起的长得乖巧懂事的女孩。
严言心对眼前的芮阳有印象,那日医院收了一个晕倒的老奶奶,芮阳似乎是他的家人,送药的时候见大热天还穿得厚实,便多看了一眼。
严言心拽住要奔到芮阳面前的严泊君,劝道:“爸,你别去。”
严泊君一把推开严言心,冲到芮阳面前,要抢回自已的水果刀
严言心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
芮阳并不想与更多的人起争执,毕竟刘馥婴的话言犹在耳,夜间情况下出任何意外都没人帮得到他。
芮阳按住严泊君的肩膀,一把将男人甩到不远处的地上。
严言心怒了:“你为何这样?”
芮阳头也没回的离开车棚。
——
严言心家住一楼。
茅蘅稳了稳情绪,敲门:“我是茅蘅。”
听到敲门声的严言心以为自已产生了错觉,他搬走数日,怎会回来?莫不是回心转意?
嘴角有止不住笑意的严言心开门,对上茅蘅急切的目光:“刚才与你父亲起争执的人住哪里清楚吗?”
严言心还在发懵:“喔,他住你以前的屋了。”
茅蘅:“谢谢。”
等严言心反应过来,才明白他不是来找自已,失落的回屋。
——
芮阳刚回家,门外响起叩门声。
以为是严泊君上来找茬,芮阳没搭理。
却听门外的茅蘅道:“阳阳,我是茅蘅。你刚才和严泊君起争执,有没有受伤?他向来不分青红皂白,不会因为你是女生不和你计较,你开下门,让我进去。”
是他?
芮阳心下犹豫是否要开门。
没听到回应的茅蘅又敲了几下门,耐心道:“阳阳,我和张鳕庸以前住在这里。”
良久,芮阳开门。
刚进门,茅蘅便在芮阳身上打量,被看得心里发毛的芮阳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茅蘅如实交代:“你没被伤着吧?”
芮阳:“他伤不了我。”
站在一旁的茅蘅不知该做什么。虽是熟悉的房间,但已是芮阳的居所,自是不能像往常那般随意。
一时间,茅蘅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芮阳催道:“你可以回去了。”
茅蘅定在原地,关心道:“哦,你和严泊君是怎么发生矛盾的?他比较记仇,你独居在此,我担心他会一直找你的麻烦。”
芮阳满脸不屑:“跟你有关系么?”
茅蘅自知不受待见,想如他的意走,又担心严泊君找事。
芮阳失去耐心,推开房门,转头盯着杵在客厅的男人,嘴里道:“如果其他人知道我的住址,特别是我的家人,我会认定是你说出去的。”
茅蘅抿
话音未落,站在门外的芮阳被藏在门后的严泊君一把扯到屋外,匕首直直的插入胸口。
绿色鲜血溢出。
严泊君惊呆,张嘴大呼:“怪物!怪物!”
见他疯了似的,茅蘅快速拦住严泊君的去路,将男人抵在墙上,掐住严泊君的脖了,茅蘅墨黑色的瞳孔瞬时变得火红炙热:“你什么都没看见,不许再针对芮阳。”
严泊君傻乎乎的愣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眼前,呆呆的下楼。
茅蘅管不了其他,抱着芮阳回房。
芮阳一直用手捂着胸口不让他查看,茅蘅不安的将芮阳放置在床上,见他额头渗出汗渍,茅蘅焦急道:“阳阳,这种情况我应该怎么帮你。”
芮阳撑起身体,脸色煞白:“我没事,伤口会自已愈合。只是若要减少痛感,我需要鞋油。”
“鞋油?刷鞋的那种?”
“对。”
话音未落,茅蘅消失在眼前。
茅蘅来到楼下不远处的小店铺,走了进去。
店老板认识他,客气的打招呼:“好久没见你,搬走了?”
茅蘅走到货架前,拿到鞋油,走到老板面前:“对,搬出去了。这个……我……没有钱,能够暂时赊账给我吗?”
老板皱眉。
很明显,不可以。
茅蘅着急芮阳,无奈之下一双发红的双眼盯着老板,嘴里念叨:“你愿意赊账给我。”
老板立即笑脸盈盈:“行,赊账就赊账,便宜货,没事你拿走吧。”
茅蘅神色自责,转身之际,低声一句:“对不起。”
拿着鞋油回家,芮阳拧开盖了,将鞋油挤出来。
茅蘅以为他要抹在伤口上,却不想芮阳将鞋油吃进嘴里,而且明显吃过两口后情况好转。
茅蘅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芮阳将鞋油放在一旁,说:“谢谢你。”
茅蘅盯着他胸前仍在流着蓝色血液的伤口,问:“真的不管吗?就算会愈合也得想办法止血。”
吃过鞋油精神好些的芮阳说实话:“止不住,只能靠自已愈合。如果是白天当场就会愈合,现在是晚上,会慢很多。”
茅蘅喉结滚动。
他一直在克制吸血的频率,即便张鳕庸多次询问是否需要,都会压
但此时,半月未吸血的茅蘅抵抗不住鲜血的诱惑,手不受控的要去扯开覆盖在伤口上的衣服。
芮阳慌乱的错开身,睨一眼:“你要做什么!”
茅蘅眼中一闪而过一抹红色血丝,当即起身往外走:“对不起,我不想的。”
芮阳本以为他要看他透明的胸腔。
见他眼神闪躲自责的走出去,反应过来是否要吸自已的血。
芮阳起身,走过去:“你是不是想吸血?”
茅蘅想也没想的使劲摇头:“不,不可以。”
芮阳:“你帮我赶走严泊君,又买了鞋油我应该表示感激,别人看到绿色的血只会骂我是怪物,而你……至少你不会对我露出害怕的表情,甚至你喜欢我的血。”
茅蘅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不停的跳动,他攥紧拳头,努力克制。
芮阳接着说:“我不喜欢欠人人情,你如果想吸,给你就是,两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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