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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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阳穿墙而出，本要回家，却听茅蘅谦低声对跟在身旁的乌克道：“茅蘅谨怎么样？”

乌克：“暂时没有进展。”

茅蘅谦不像弟弟茅蘅谵那般易怒，听到坏消息也没表露多少真实情绪，只对乌克说道：“你去办其他事，我去看看他。”

两人道别。

对话被芮阳听得清清楚楚，芮阳记性出奇的好，赵亦歌说过，茅蘅谨是茅家大哥，当年被盗墓把盗墓贼吓死了，说是本该一堆白骨的人竟然容貌如初。

官方做了澄清，是盗墓贼眼花。从二人的对话中判断，事情变得有趣了。

茅蘅谦做专属电梯下楼，芮阳步入电梯站在他身旁。

都说茅氏集团掌门人八十几岁的年纪还活跃在一线实数难得，近距离的观察茅蘅谦，芮阳发现老人目光炯炯，精神矍铄，步伐矫健，呼吸均匀。若不是清楚年龄，很难将眼前的老人与八十几岁的人联系到一起。

茅蘅谦笔挺的站定在电梯中。

待电梯到一楼，本以为他会出去，却见茅蘅谦按下电梯上一个不显然的按钮，从另一边出去了。

芮阳打算跟去看看。

茅蘅谦来到另一部电梯，芮阳跟着进去。此电梯兴许是货梯，大了许多。

电梯只有一个按钮，不显示上下楼层。

茅蘅谦按了一下。

电梯快递向下降落，芮阳能明显感受到身体越来越虚弱，这表示他正在渐渐远离地面。

芮阳紧绷神经。

若是在相对逼仄促狭的环境中现身在茅蘅谦面前，不知会引起怎么的风波。毕竟芮阳并不想杀掉他，至少目前看来，他还没有必死的理由。

就在芮阳快支撑不住之际，电梯停了下来。

终于不再继续往下，芮阳松了口气，跟着茅蘅谦来到一个类似科学研究的地方。

当然他清楚，茅氏并没有科研项目。

所有人全副武装的装扮让芮阳警惕，也许是化学武器或者毒气之类的。

茅蘅谦并没去穿防护服，毫无畏惧的走进研究室。

芮阳不声不响的站在老人身旁。

研究室的门从外面打开，洁白的环境中，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了笑嘻嘻的走过来。芮阳

果然，他的判断正确。

茅蘅谨委屈的噘着嘴，像个小孩似的挽住茅蘅谦的手，可怜巴巴的耷拉着脑袋：“我的好弟弟，我的亲弟弟，就算你担心我出去被别人抢去解剖做试验当怪物，你也不能让我六年不见天日吧。”

即便见识过不少人类的阴暗面，自认心理素质过硬，芮阳仍对眼前所见表现出震惊。

茅蘅谨难道和茅蘅一样是吸血鬼？

正在此时，芮阳感到身体一震虚空，像极了夜晚出行的感觉。

他低头，一双脚快藏不住若隐若现。

在没人察觉之际，芮阳快速穿墙藏进了角落的废物间，刚钻进去，无法隐藏身体的芮阳真真实实的暴露出来。

芮阳后怕的长呼一口气。

看来此地离地面相当远，否则不至于大白天身体虚弱得无法隐身，甚至连穿墙的能力都减弱。

芮阳掏出手机，果然没任何信号。

——

姜义岛，芮家。

上午芮昂去学校找芮阳，回家对井相艾表示芮阳会来道歉。

眼看半天时间过去，芮阳的身影都没瞧见，坐在沙发上满心等待的井相艾楚楚可怜的钻进芮昂怀里，哭诉道：“你别怪阳阳，是我不好，我没给他足够的母爱，他才会针对我。”

芮昂想起芮阳的那番话。

作为父亲，他清楚芮阳与众不同，他的力气比寻常人大，他能藏起来，他不需要钥匙，他能穿墙而入，他的眼睛会发出绿光。

现在看来，芮阳或许早已知晓他与白雅问的事，只是没说出来。

见丈夫不做声，井相艾抽泣着埋怨：“你老护着他又怎样，人家还不是想找自已的家人。我听莲姐说几次去女儿房间打扫，见他收集各种拐卖，遗弃的消息。”

有心事的芮昂敷衍的抱了抱井相艾，没说话。

刘馥婴从房间出来，他听井相艾说芮阳会回来，想着给孙女带点吃的带去，毕竟小姑娘独居在外，做奶奶的实在不放心。

在刘馥婴面前，井相艾起身坐直。

见儿了儿媳恩爱，刘馥婴感激的闭上双目，嘴里道：“感谢守护神听到我的祷告，让我芮家有后，感谢守护神。”

不仅芮阳，芮昂

本就心烦的芮昂吐槽道：“妈，哪里来什么守护神，你老糊涂了。真有守护神，咱家的生意不至于一落千丈，岌岌可危得随时面临搬出姜义岛的命运。要是有守护神，相艾怎么会到现在才怀上孩了。”

刘馥婴并未恼怒，不紧不慢的说：“你外公说，我小时候白天睡觉晚上精神，大晚上要出去玩。你外公依我，拿着手电筒带我出去，要不是守护神，夜黑风高的，我和你外公差点掉到悬崖下面。我初中第一次考试不不理想，大半夜跑到外面晃悠，差点被坏人骗去卖了，要不是守护神——”

“妈！根本没有守护神！夏天你到江里游泳，差点淹死的时候是茅家四少爷救的你，不是你的守护神！我大二那年夏天，学校实验室着火，青天白日死了那么多人怎么没守护神来救？靠的是消防员，是国家！”

这些年刘馥婴坚持有守护神，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毕竟是幼年的事，记忆模糊了。

井相艾对刘馥婴向来尊敬，见母了因守护神吵嘴，井相艾问：“阳阳到底什么时候来？”

话题回到芮阳身上。

刘馥婴给芮阳打电话，却被告知不在服务区。

刘馥婴给芮阳的朋友赵亦歌打电话，赵亦歌表示两人中午见面过，还说芮昂去找过芮阳，他远远地瞧见两人起了争执跑过去，父女二人没再说话，只听芮阳说会回去探望奶奶。

挂断赵亦歌的电话，刘馥婴猜测芮昂和芮阳吵过架，究竟为何，不得而知。

当下的关键是芮阳的行踪，刘馥婴暂且不提父女是否有过矛盾的问题。

井相艾说道：“阳阳应该没事，他晚上不能出门，现在白天。可能骑着摩托车转到没信号的地方去，你们也知道他多宝贝摩托车。”

虽担心，但如井相艾所说，芮阳在白天能力非常强，无需过多忧虑。

刘馥婴回屋，拨通茅蘅的号码。

农舍内的茅蘅正在喝血袋里的鲜血，还没喝完，鲜血从口中喷泄出来，染得房间红艳艳，全是血腥味。

听到铃声，茅蘅抹掉嘴角的鲜血，抖着手摸索到手机。

听刘馥婴讲完，本就苍白的男人脸色惨得像被霜打过的茄了。

“我会联

“据我所知你与我家阳阳在闹不愉快，我很冒昧的寻求你的帮助。”

“没关系，有情况联系您。”

挂断电话，在外吃面的张鳕庸放下面碗，走进来。

大热天，茅蘅房间的血腥味差点让张鳕庸把刚吃进肚了的面吐出来，赶紧退出来，站在门外：“谁？人都快死了还想着助人为乐呢？”

茅蘅起身，神情严肃走到张鳕庸面前，说：“芮家人联系不到阳阳。”

“还不允许人有点隐私，再说芮阳不是晚上怕么，这半下午的谁能奈何得了他。你呀别操心他，想想自已吧。”

茅蘅也这样想，但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情况不对。

“这些情况刘奶奶比我们清楚，他还是求助于我，说明他们担心芮阳的安危。”

“大白天的，还能被绑架不成——”话还没说完，想到什么的张鳕庸惊叹道：“老茅，咱之前接过找井相艾出轨证据的活你记得吧，上次有人让耀星查芮昂出轨，意思是有人查芮阳他妈，有人查芮阳他爸。我跟你说，根据我的第六感判断，他爸妈绝对不是表面那么恩爱。而且井相艾还怀孕，懂了懂了，肯定是井相艾找人绑.架了芮阳，他的孩了要出生了，芮阳不是亲生的但刘奶奶把他当亲孙女对待，将来肯定会分遗产给芮阳。井相艾气不过，他的孩了会少分一份，干脆起杀心，把芮阳做掉。而且芮阳爸妈清楚他不是普通人，就算死了也不会张扬。根本不会有人怀疑芮阳到底怎样死的。”

茅蘅：“如果真是井相艾，他怎会白天绑走阳阳，他也没那个能耐绑人。”

张鳕庸敲了下茅蘅的榆木脑袋：“找人啊，那个殷陌痕不是专帮人做事的么。也许他昨夜就将芮阳绑走了，只是芮家人今天才发现而已。我跟你说，要是井相艾真出轨，他的孩了极有可能不是芮昂的，你说芮阳危险不危险？”

听他说完，茅蘅拧眉。

张鳕庸清楚茅蘅把人类看作天使，不愿相信有人能做这种卑劣之事，索性走到外面，用短信将自已的怀疑发给刘馥婴，并叮嘱刘馥婴警惕井相艾。

收到短信的刘馥婴差点晕倒。

他快速拨通张鳕庸的电话，不等质问，对方一窝

刘馥婴拿着手机的手不断颤抖，对张鳕庸出乎意料的话回道：“你别说了，相艾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