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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的乔济州身体逐渐恢复,只不过还是得定期回医院去复查,乔明一个星期后从学校回来,跟他同路的还有妹妹乔瑟。
对于乔济州之前住院手术的事,家里人全都瞒着乔瑟,现在骤然知道爸爸居然发生过那么大的事情,气得乔瑟整整一天都不跟乔明与乔濯说话。
对于这情况,乔濯有些无奈,看着妹妹那气呼呼的样子,乔濯好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好了,别生气了,没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再说了,我跟阿明都在这里,你不回来也没关系,而且医生也说了,爸爸手术成功率很高,所以才没跟你说的。”
乔瑟依旧生气:“可我还是担心,那么大的事为什么就瞒着我一个人,万一……万一……。”
乔濯哄她:“不会有万一的,放心以后也不会有了。”
乔瑟咬着唇,依旧不悦。
乔明从门外进来,一看屋里的情况,顿时也心虚地摸摸鼻子:“有你电话。”
乔濯应了一声知道,拍拍乔瑟的头转身去了客厅。
乔瑟跟着转身,狠狠瞪了乔明一眼,才跟着跑出房间。
乔濯笑笑,拿着手机回了房间:“喂?我是乔濯。”
“乔濯,是我,樊鲁。”
“樊鲁?”乔濯愣住,一时间居然没想起来樊鲁是谁。
樊鲁也听出来了,他在电话里面唉了一声,笑道:“你不记得了?我,你初中同学,坐你后面那个樊帅!”
乔濯瞬间想了起来:“原来是你啊,这么多年没联系了,我一下没想起来,唉,你怎么会有我电话的?”
樊鲁笑说:“你又忘记了,几个月前不是在超市遇到过吗,当时就跟你要了电话,这些日子我也忙,一直没想起来联系你,这不,最近忙完了事,我就打算召集班上老同学们,打算趁着国庆放假出来聚聚,开个同学会什么的见个面,大家都把时间空出来了,就差你跟唐文还有杨雪莹了,你到时候也过来吧。”
乔濯明显愣住。
同学会啊……
认真说来,当初的乔濯在班上跟同学间的关系并没有多好,只不过就是进水不犯河水而已。
读初中时的乔
濯安静腼腆,成绩一般,但却画得一手好画,而那时的他也只喜欢画画,也是因着这个画画的本事,他在班上的人缘属于不好不坏。
十三四岁的初中生们,平日没事就喜欢在校服上画各种图案,用那些学生的话说,这叫个性,而那时候,班上唯一会画画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给乔濯打电话的樊鲁,一个就是乔濯。
樊鲁给班上同学画画,画一次要收五块钱,而乔濯却不收这个钱,有人找他时他趁着课间时间就帮人给画了,不是乔濯大方慷慨,而是他知道他跟樊鲁不一样。
因为樊鲁跟那些学生都是一样的,是一个圈子的“不良学生”所以樊鲁敢跟他们收钱,也是为了避免麻烦,但乔濯却是属于那种不起眼的乖宝宝,所以他不敢收钱,也因此,初中三年比起班上另外几个经常被人欺负的同学,乔濯过的还是比较平安无事。
而此刻,樊鲁突然打电话来,要他参加同学会……
拧了眉,乔濯回绝:“抱歉樊鲁,同学会我去不了,就不参加了。”
樊鲁愣住:“怎么?唉你别呀,大家好歹同学一场,难得抽空办个同学会,聚一聚又耽误不了多大的事,你别扫兴啊,我跟你说,到时候你只管来就是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带!”
“可是我家里有事,我走不开……。”
“嗨,能有多大的事啊,我跟你说十月三号!我已经通知了所有人了,连班主任我都通知到了!你可不准不来,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来回头我直接找你家去,啊!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不见不散!”
然后樊鲁啪叽一下,就把电话给挂了。
乔濯:“……。”
真的,听着电话里面嘟嘟嘟的忙音,乔濯很想爆粗!
他跟大家的同学情谊,真的没有那么深好么!
郁闷着,乔濯挂了电话去翻看日历。
距离国庆还剩下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
而他当初签署的那份合同,也只剩下一个星期了……
深深吸了口气,乔濯暗暗握紧了手。
一个星期后,他就可以拿到剩下的尾款,并且结束这段时间这种见不得人的身份了。
只是,乔濯才这么想着,手机里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今晚八点,酒店里见。
抿抿唇,乔濯将短信删了。
晚上七点左右,乔濯借故出门,到达酒店的时候,八点还差十分,他跟往常一样,在房间门口被人拿布带蒙住了眼,然后才被人带进房间。
房门关上,乔濯微微一动,他站在原地,眨了眨眼,而后就听得房间里有开门的声响,应该是浴室里有人走了出来。
果然,在听到脚步声靠近的时候,乔濯也闻到了鼻尖那沐浴乳清香的气息。
“今天来得很早。”那人开口,低醇的嗓音似乎透着几分惬意。
乔濯喉头滚动两下,没吭声。
经过之前的那些接触,乔濯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什么模样,却也大致猜得出来。
这人很高,力气很大,每次抱着自己的手臂,都硬得像是石块,而且……这人的精力也出奇的好,兴致来时,还能压着自己倒腾一整个晚上,有几次,还差点把自己给生生弄哭……
想到那些,乔濯的脸颊不经意地发红,他自己现在虽然看不见,可是……他却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脸颊的滚烫。
“脸这么红,你在想什么吗?”那人问话,指尖刮过乔濯的脸颊。
乔濯下意识地撇开头,小声地说了一句:“没什么。”
那人没在说话,他只忽而捏了乔濯的下颚,迫使乔濯扬起了头,便封住了乔濯的唇。
“唔……。”两唇相贴,让乔濯猝不及防闷哼出声。
那人退开了几分,说话的气息喷洒在乔濯的鼻翼之间:“已经这么久了,还不会接吻?张嘴。”
乔濯下意识地听话。
而后,那探入他口中的异物攻略进去,肆虐横行地翻搅,攻城略地,每一处都吻得乔濯呼吸不畅,舌尖发麻。
分开时,乔濯气喘吁吁,他身体有些发软的靠着那人,而身~下也被那人恶意地摩擦,一时间又带起的酥麻瞬间从那处穿透了四肢百骸。
“嗯!……。”闷哼着,乔濯咬紧了牙,将身体绷了起来,连双腿都下意识地夹紧,却无法阻止那人横在腿间恶意的摩擦
。
“乔濯……。”那人开口,声音低哑而又带着几分隐忍,地在乔濯耳边响起,他说:“做我的~~情人吧,陪着我,我能给你我所有的一切。”
~
乔濯最终没有答应男人的话,即便男人的话,对于他来说是那样的意外而又震惊,可他依旧还是拒绝了。
最后,拒绝的代价,就是乔濯当夜压在床上做到几乎昏厥过去。
任他哭喊求饶,男人都没有放过他,最后在乔濯昏厥的时候,他恍惚地只听见留下一句话。
我给你时间考虑,希望合约到期的最后一天,你能想清楚。
想清楚吗?
乔濯觉得自己一直都很清楚的。
他为什么会签下那样的合约,为什么会大胆地把自己卖出去一个月,为什么对方都让他可以睁开眼去看了,可他依旧不答应……
就是因为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人。
他只是一个平凡人,只有着一个平凡的出身。
而对方。
很明显对方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便这些日子,他跟对方已经不止一次的耳鬓厮磨,坦诚相见,可乔濯依旧还是谨记着自己的定位。
他高攀不上,如果再不知天高地厚地答应了对方那个几乎是包养的条件,乔濯根本就没有办法去面对自己的父母,他甚至都不敢让父母知道他现在做的事。
迷迷糊糊的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酒店房间里光线明亮,落地窗前,有光缕穿透窗帘照射进来,四周静静悄悄,很显然,那人又跟之前一样,一早就走了。
乔濯深深吸一口气,忍着浑身的不适,在床上坐起身来,他伸手摘下脸上一直不曾取下的布带,将脸埋在手掌里面。
昨晚上大概是真的被弄得狠了,此刻乔濯坐在床上,除了觉得嗓子沙哑有些发疼,他还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整个人就这么维持着一个姿势,在床上坐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缓过劲来。
离开酒店房间,乔濯先去药店买了点退烧药跟止痛药,合着矿泉水喝下,这才转而坐上了前往地都大学分校的车。
他现在的情况,他不敢回家,
回家了也跟家里人交代不清楚,还不如先回学校,好歹能在寝室里休息一下。乔濯大学的学校,距离家里其实并不太远,坐公交车的话,大概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当然如果堵车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而今天乔濯的状态实在是差,可能真是昨晚上被做得太过了,上了车后,乔濯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平时一个多小时候就到的路程,在今天却让乔濯有种像是翻了几倍的错觉,好不容易车子到站了,乔濯坐在车上却没反应。
公交师傅看人全都下车了,就乔濯还坐着没动,不由得忽地地朝乔濯走去,这才发现,乔濯靠在椅子里面,整个脸色都红得很不正常。
“喂?喂?小伙子?醒醒,醒醒小伙子。”
“嗯……。”乔濯猛然惊醒,瞳孔却有些溃散:“到……到了吗?”
公交师傅有些不太放心:“已经到终点站了,你没事吧。”
“没……没事……。”甩甩头,乔濯努力保持清醒,他深深吸一口气,这才在公交师傅不放心的目光中下了车。
但是……
这每走一步,乔濯都感觉整个世界在山摇地动似的,乔濯预感不妙,在站台的等候椅上坐下,就忙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可话没说完,乔濯就再撑不住,两眼一闭,直接倒在了等候椅上。
十分钟后。
站台前有一两黑色的炫酷摩托车快速地冲了过来,才刚停稳,那后座上的人就急忙朝站台里面跑进,一把扶起倒在等候椅上的乔濯。
“小六?小六你怎么了?小六?”
“别叫了,他已经厥过去了,扶他过来,我们马上带他去诊所!”
那人不敢耽误,一把将乔濯扶起带上摩托车,三人就这么咻地一下,又绝尘而去。
……
乔濯感觉,他好像又做梦了。
梦里好像是当初他读初中的时候。
体育课时,同学们都在操场上玩打球,乔濯不太合群,自己就跑去了小卖部旁边的假山,打算在那里偷个懒混到下课放学。
但是那次,他运气不好,因为那假山里面还有其他的人,是两个男生像发生了什么争执。乔濯原本
想要避开,免得惹了麻烦,但是他不经意听到的声音,却让乔濯震惊极了。
因为……
那是一个男生在追另外一个男生,但那个被追的男生却十分高冷,完全都不给对方一点的回应,所以对方恼羞成怒了。
这种惊悚的恋情,让乔濯当时就有些惊呆,甚至于还忘了反应,于是下一秒,他就被人给抓包了。
那个高冷的男生明显不耐烦了,他转身要走,却看见乔濯一副惊呆的模样,站在花丛后面,双眼睁得大大的,也是那个时候,乔濯才知道这个高冷的男生,不但是自己的同班同学还是……自己的同桌。
一个上课不是就睡觉,就是逃课出去跟人打架,全班没人敢去招惹的不良学生……
他叫什么来着?
乔濯拧眉下意识地去想,却发现居然想不起来。
但他觉得,这个人的名字自己应该是知道的才对。
是……叫什么……
“小六?小六?”恍惚间,耳中听到的声音让乔濯一愣,他下意识的睁大双眼,而后眼前的景象,就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再仔细一看,乔濯才发现,他寝室里的几个室友,除了一个叫许庭州的跟喻湛,此刻都全围拢在身边。
乔濯所在的这个寝室的室友,一个个的颜值都特别的高,乔濯自己是属于美术系的系草,顾清则是他计算机系的系草,当然其王亚跟赵奕人虽然说不上是他们系别里的系草,但也长得帅气非凡,尤其是寝室里那个叫喻湛的室友,则明显是他们整个学校的校草。
不过此刻,喻湛跟许庭州都不在这里,而在这里陪着乔濯的人侧是顾清王亚跟赵奕。
乔濯的这几个室友,虽然都是来自不同系别的,但大家的相处却十分融洽,尤其是寝室长顾清,因为是他们这里面年纪最大,是以平日对他们几个也格外关照,俨然成了他们这群人里的大哥。
只不过此刻,顾清坐在病床前的模样有些肃然,那细框眼镜下的眸色凝重,连眉头都拧了起来。
几个人围拢在乔濯的病床前,一个个都满脸担忧,尤其是那赵奕,在看见乔濯睁眼之后更是惊呼起
来:“醒了醒了,小六你可终于醒了。”
乔濯愣愣看他:“赵奕……王亚……。”再转眼,看着坐在一边不说话的人,乔濯又喊了一声:“顾哥。”
顾清拧眉看他,没说话。
赵奕急忙追问:“小六,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
王亚也跟着追问:“要不要我去外面给你买点吃的回来?”
乔濯摇摇头,他微微呼了口气,才抬眼看向床头还剩下大半的点滴,随后皱眉:“我昏迷很久了吗?”
王亚忙说:“也不是太久,就一个小时左右,医生说你问题不大,就是发炎引起了高烧,挂两瓶水就好了。”
乔濯恩了一声,才又朝众人看去:“这次吓到你们了吧。”
“还说呐……。”赵奕不悦:“你突然来个电话说不舒服,让我们去接你,我们还以为你怎么了,等顾哥王亚去车站,你小子都已经撅过去了,我说你不舒服不能在家里呆着吗?干嘛非要回来学校?”
乔濯动了动唇,一时间没想到要怎么说。
一直不说话的顾清突然开口:“行了,小六醒了就好,他人也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里陪他就是了。”
几人瞬间全部扭头朝顾清看去,一个个见顾清脸色不太好看,默了默也没说什么,只叮嘱乔濯好好休息,这才相继离开。
他们走后,这病床前就只剩下了顾清一个人。
顾清要年长乔濯一些,再加上这人平日都戴着一个细框眼镜,看起来斯文中又带着几分严谨,尤其是他严肃了神色的时候,那模样看起来就更不好招惹了一般。
而此刻,顾清看着乔濯的眼神就冷冷的,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严肃,下意识地就让乔濯感觉到压力。
“顾……顾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乔濯头皮发麻,问得小心翼翼。
“你交男朋友了?”顾清语出惊人而又极其笃定。
乔濯猛然大惊,一双眼瞪得老大。
顾清完全无视他的震惊,只是伸手剥开乔濯的衣领,看着他脖颈上那鲜红的痕迹道:“你之前发烧出汗的时候,我看见了。”顿了顿,顾清又补一句:“很疯
狂。”
乔濯瞬间憋红了脸,整个人尴尬紧张着,完全不知道该说。
顾清坐了回去,他盯着乔濯这窘迫的模样看了几秒,忽而又说:“以后注意措施,记得清洗就不会再这么容易生病了。”
“顾……顾哥……。”
“你交不交男朋友是你的事,我无权干涉让你做什么,但是小六,你记得,你现在还是学生,你交男朋友的事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对你影响不好,还有个问题。”
乔濯明显懵了一下。
顾清拧眉,神色十分凝重:“你是哥儿吗?”
乔濯瞬间大惊,愣愣的模样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他问:“哥儿是什么?”
顾清眸色略过意外,他眸光紧紧锁着乔濯好几妙钟,才说:“那是历史遗留的人种,是只能跟男人结婚生子的另一种男人。”
“只能跟男人结婚的男人?”乔濯瞪大了眼。
顾清又说:“我知道你可能暂时没法理解,但这是事实,也确实是存在的人种,只是这种人现在出生的几率已经很少,甚至于现在的很多男人,都不知道这种人种的存在。”顿了顿,顾清又说:“既然你不知道你是不是这种人,可你现在又交了男朋友,那以后能做的措施最好还是做一下。”
“应该……没这么巧吧。”乔濯愣愣的,整个人都不太确定。
顾清只说:“小心一点总没有错的。”
乔濯张张嘴,却发现,有些说不出来。
寂静几秒后,乔濯不知想起什么又突然问:“顾哥,你……怎么知道这种人的?”
“我?”顾清眼睑一垂说:“我以前见到过,后来才知道的。”
见到过?
什么时候?
不过这个疑问,乔濯没再追问。
顾清在医院陪了他一会,等半个小时候后,乔濯挂完了点滴,两人又去开了点药,这才一起回了宿舍。
宿舍寝室里,此刻只有一个王亚坐在电脑桌前不知道在弄些什么,赵奕跟喻湛不在,两人也不知道是去了什么地方。
乔濯推门进去,第一眼就看见里面有一张空掉的床,上面连一床被褥都没有,此刻全然被大家拿
来堆放一些杂物。
楞了楞,乔濯狐疑:“庭哥的床怎么空了?他搬出去了吗?”
顾清没有半点回应,像是没有听见。
王亚倒是听见了,他小心地看了顾清一眼才说:“庭哥据说在外头接了活,现在住校不方便,就在前几天般出去了。”
乔濯听着也没多想。
他们现在已经大学,学校里已经有很多人,都开始找单位实习,或者是在外头兼职勤工俭学,还回学校的也没几个人了,尤其是那些大四的学长,几乎都是只有遇到考试的时候才会出现,所以现在许庭州搬出去了,也没什么……
才刚挂水回来,乔濯身体还虚着,那处也还在痛着,他基本只跟王亚说了两句话,就倒到自己的床上,再次呼呼大睡,中途赵奕回来,看他睡着都放轻了动作,生怕吵醒了乔濯了。
乔濯卖身凑钱的事,没人知道,是以他现在的情况,连顾清都只以为他是交了男朋友的关系。
这一觉,乔濯睡到了晚上七点才醒,睁眼时,王亚跟赵奕正在抱着笔记本电脑打游戏,两人戴着耳机,专心致志,直把键盘按的噼里啪啦的响。
顾清抱着本书靠在床上正看得聚精会神,寝室里,除了搬出去的许庭照,就剩下一个喻湛不见踪影。
顾清最先发现乔濯醒来,他放下书,直接走到乔濯床边:“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乔濯笑了笑:“已经好很多了。”
顾清摸摸他的额头:“嗯,确实已经彻底退烧了,再休息一晚上,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正在打游戏的王亚听到动静,扭头朝他们看去:“对了小六,你现在回学校了,你家里的事都弄好了吗?你爸怎么样了?”
乔濯:“我爸没事了,他也出院了,在家里再养些时候应该就痊愈了。”
王亚点头:“那就好。”
赵奕突然过:“要不等过几天,我们一块去看看叔叔吧。”
乔濯想说不用,但顾清跟王亚都一头。
乔濯醒得晚了,学校食堂这时候已经关门,顾清想了想,干脆让王亚骑他的机车出去给乔濯买点吃的。
王亚
一脸眼馋,特别积极地就朝寝室外冲,乔濯笑了笑,忽问:“阿湛呢?怎么这个时候还没回来?”
顾清皱眉:“他最近家里也出了点事,前天还去外头找了个夜班兼职,今晚上是第一天上班,估计会很晚才回来。”
乔濯愣住:“他家里也出事了啊,事情大不大啊?”
“他没说,我们也不好追问。”顾清说:“不过我猜如果这个工作能稳定下来,可能他以后也不回来宿舍了吧。”
乔濯瞬间不由得有些感叹:“我这次请假,宿舍里庭哥搬出去了,现在连喻湛也有事,哎……。”
顾清皱眉:“病了一场人也变得感触起来了,你怕是忘记了,再过不久,我们几个也得离开学校出去实习了吧。”
说到这个,赵奕瞬间睁大眼睛看着两人:“对了老大,小六,下学期会有一场校外实习,你们有什么打算?想好了要去哪了吗?还是你们准备继续深造?”
乔濯吸了口气,摇头:“不了,等学期结束之后,我就准备出去实习,至于深造的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赵奕点点头,又问顾清:“老大,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顾清没有说话,他只是把眉拧了起来。
赵奕不得回答也不在意,只抓抓头笑道:“我是打算一边实习,一边继续读书了,可以话还是想再深造一下,将来去个美术馆坐镇什么的也不愁吃喝,或者到时候,我还可以自己开个美术班,教点学生什么的。”
顾清笑道:“你倒是把你自己未来的事都给规划好了。”
赵奕嗨了一声:“我自己是个什么水平,什么料我心里知道,我成不了大师最起码可以当个老师啊。”
顾清跟乔濯都听得失笑。
几人闲聊几句,王亚拧着饭盒就匆匆回来,乔濯吃了饭,拿出之前赵奕给录的录音开始学习。
晚上睡觉前,乔濯给母亲刘兰香打了电话报平安,说他已经回了学校,刘兰香虽然意外乔濯突然回了学校,但倒也没有多想,只跟他说了两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寝室十二点正式断电熄灯,乔濯睡着后,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开门进来
,他还没睁眼,鼻尖就先问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微微怔愣,乔濯猛地坐起身,一扭头,就看见有人打着手机电筒,在寝室里简单梳洗。
“喻湛?”乔濯试探的喊了一声。
那身影微微一顿,手机电筒也朝乔濯照来:“小六,我吵醒你了?”
乔濯皱眉,鼻尖嗅了嗅,问:“你喝酒了?”
喻湛微微一愣,轻叹一声:“工作需要,喝了一点不多。”
“你……。”
“不早了,睡吧,不然一会要吵醒其他人了。”
关了手机电筒,喻湛直接在下铺躺下。
乔濯看着他的身影彻底淹没在黑暗中,微微一叹,也干脆躺了下去。
之后的两天,乔濯确定身体彻底好了,回了教务处销假,就开始跟堂学习,寝室里除了跟他同班的赵奕能与他经常见面之外,其他人,也只有放学回了寝室才能见着,至于喻湛,乔濯唯一见他的时候也就是那天晚上,后来乔濯又问过顾清,才知道,喻湛的工作时间,刚好就是学校放学后的一个小时,直到晚上十二点半,如果遇上加班,可能还会到凌晨两三点的样子。
听到这些,乔濯不由得又开始狐疑起来,喻湛的工作到底是做什么,不过这个疑问因为他没见到喻湛本人,也没法去问,一转眼又是一个周过去,国庆在即,学校也已经开始放假了,周五这天的下午,乔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打算背着书包准备回家。
校门口分别时,赵奕还打趣乔濯:“回去后好好照顾自己,下次回学校可别又病得打电话给我们求助了。”
乔濯:“……。”
虽然知道这是打趣,但乔濯还是觉得尴尬。
不过……
他回学校的这几天,倒是都没再收到让他去酒店“侍寝”的短信,乔濯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变得更加紧张。
他可没忘记几天前雇主突然对他提出的那个要求。
顾清侧眸看了乔濯一眼,他想了想,也叮嘱乔濯一句:“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话。”
“嗯?”乔濯懵逼抬头,就看见顾清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措施。
乔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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