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痴迷万般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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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宜本打算晚上跟父亲说，让父亲来处理此事，结果到了晚上，赵煊却派人送来了信，有急事，要外出，归期未定。连随身物品都没来得及拿，就直接带着人走了。

赵宜不由得有些不安稳，怎么我要跟爹说那么重要的事，他就恰好有事外出呢？

还归期未定！

不会冥冥中往出事的方向走吧？弄得她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她跟张嬷嬷悄声商量“本来这事想由我爹爹来办，结果他却出了门。咱们自己可要小心些。”

张嬷嬷说“您放心，嬷嬷会留意的。也不会离开夫人，让阿雀也在夫人身边。”

张嬷嬷又跟阿雀交待了一番。

丈夫不在家，陈凤若不必一大早起来，能睡到自然醒，她很是开心。

梳洗打扮后吃点东西，带女儿到侯夫人面前转一圈，再去花房转一圈儿。回来把宋太太叫进来，写写字，听宋太太讲讲书里的故事。

然后午饭，休息，下午起来喝个甜汤，或者她亲自煮个奶茶。喝完去花园走走，回来心情好的时候弄点女红，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日子过得舒心，脸上的笑意，总是刺着侯夫人的眼。

侯夫人看了芳群一眼，那院怎么没动静呢？

绿萼开始是冲动决然的把麝香买了来，接下来是小心藏匿，光怕别人发现。再后来又有些害怕与后悔。现在，却是在找寻各种机会下药。

她偷偷把部分麝香，藏到阿雀的箱笼里，万一事成了。。。替罪羊先备好了。

再把手里的砸成了粉沫，包好了放在荷包里，片刻不敢离身。

这个东西有种怪香，她不知道放到哪里能让夫人吃下去。

自己在屋里，把麝香放在水里，颜色黑黄，尝了一小口，口感很显明的异常，这样不成。

最好是跟安胎药放一起，可让她郁闷的是，陈凤若根本就没喝什么安胎药。

她就这么起起落落的想着，无数个打算又一一否定。晚上睡不着，睡着了又做恶梦。白天总在盘算，每一件事她都要想想可能性。

她太过专注了，没过几天，就感觉周围人看她的眼神，说的话，都有特殊的意思，好像有所指。。。尤其是大小姐和张嬷嬷，眼睛仿佛能把她看透了。。

天哪！她被发现了，她被威胁了！别人已经做好了套，就等她钻呢！她会被打死的。

开始有些神经质了。

这会儿，她正失神的走到主院东廊下，朱嫂子在这里弄了个炭炉，给陈凤若炖些汤水，正干净利索的把准备好的食材洗好切好，放在盅里，再放到砂锅里隔水蒸。忙活半天一抬头，发现绿萼直勾勾的看着她，就有些纳闷。

朱嫂子并不知道这事，所以她笑着问“绿萼？有事儿吗？”

绿萼盯着她看，没反应。

朱嫂子奇怪，大声问“绿萼！你在干嘛？”

绿萼吓一跳，左右看看，袖子里的手捏着荷包，沉声的问“朱嫂子，大小姐呢？”

“大小姐？回房了吧？”朱嫂子看她样子怪怪的，有些纳闷，随口答着，也没停手，引燃了炭火。最后检查了一下，盖上盖子，开始收拾剩下的材料。

“阿雀跟着大小姐吗？”

“应该是。”朱嫂子答道。

“我看着火，你去叫阿雀一下吧，夫人屋里有点事儿。”绿萼也没说叫她干嘛。

“我离不开，蒸的甜水，一会儿还要往里放东西呢。”朱嫂子拒绝了。

“要放什么，我来放就是。”绿萼说。

“绿萼，咱们各自做好各自的事就成了，我这会儿煮东西离不开。你有事自己去叫，或者找别人去。”朱嫂子翻了下白眼，她以为绿萼要与她争功呢，不肯让。

绿萼气的“我是这院里的一等丫头，指使不动你吗？”

朱嫂子一笑“在这院里呀，夫人给我提为副管事嬷嬷了，要说，应该还比你高一点呢呵呵呵呵！”美得很。。。。

绿萼“你！”她手捏着荷包里的东西，出了一身汗，愤然的走开。

然后她悲催的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单独掌管夫人饮食的机会。

去厨房拿饭，阿羊力气大，每回都跟着，三个人丫头拿饭，同进同退，没有落单的时候。她试过两次，想落个什么东西，一会儿自己来拿。结果，阿羊那个实心眼的，不跟厨房核对无误不肯走！

现在每天下午，陈凤若都要亲自煮一次奶茶，所用的牛乳，都是赵三安排的婆子送进来。赵宜每回给的打赏都很丰厚，那个婆子，奶不离手的提进屋里头。她想接下手，那个婆子就要急眼。

下午，陈凤若喝完甜汤，一直到晚上，就都喝白水了。

绿萼所有心思都在这上，做其它事的时候就开始马虎又大意。

这样十多天过去，绿萼都已经很长时间没好好照镜子了，这天早起，紫嫣无意中看了她一眼，吓一跳。

绿萼怎么成这样了？

双眼浮肿，眼袋老大，脑门和脸颊起了包，嘴干的起皮，头发也是凑合着梳起来的，神情恍惚。

紫嫣要问的话就在嘴边，又咽了回去，装做没在意的跟她说着“世子爷也不知道哪天回来，夫人这就要三个月了，胎就要坐稳了，真是顺利。夫人好命啊！世子也不知道哪天回来。。。”

绿萼没说话，两人刚出了房门，正遇到二门看门的王婆子，笑着说“绿萼姑娘，你娘有急事找你，让你出去一趟，现在在二门外等呢。”

绿萼心里头烦，没好气儿的跟王婆子说“你跟她说，我是当奴婢的，是自个儿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吗？”说完狠狠的脚步走了。

那王婆子好心好意的进来传话，没得着句谢，也没打赏，倒挨了句闲话，有心追上去骂几句，看绿萼进了主院，怕吵着夫人受罚，只得掉头走了。一路恨恨的骂着“你还少到处窜啦？！爱去不去，跟我撒垡子！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小贱货，高低，你也是个奴才，跟我面前装什么大头蒜！我呸！”

气哼哼出去，跟绿萼她娘说“您家姑娘可真威风，我看你这做老娘的扒不上去了呢！少去跟人家姑娘眼前招讨厌，人家一不小心当上了主子，有你这个奴才娘，会丢脸呢！我这好心好意的跑腿儿，倒跟我没鼻子没脸的，吃亏上当就这一回！下次打我眼前过，可没那么容易进去出来的！”我非让她脱了裤子查不可！

绿萼她娘一听，满脸通红，连忙塞了一串铜板给王婆子，连连赔不是。

王婆子气哼哼的接了，仍旧不甘的说“人家不愿意来，连去夫人那边儿问一声都没，你也快走吧。”

绿萼娘赶紧去找了儿子，一说，她长子脾气火暴“她这是要翻天哪？！您去跟管事的说，让管事直接报到夫人那儿。”

等绿萼娘找到管事说完，再报到陈凤若这里，已经都傍晚了。

陈凤若也没在意，跟绿萼说“你娘说家里有急事，让你回去一趟。你明天一早回去吧。”

绿萼脸气得煞白，只得应了。

她回到家，家里大哥和她娘在等，她进门就没好气儿，也不说话，往那儿一坐。

她大哥看着她那样子，心里也是一惊，忍了口气，说“这些日子，没少给你使劲。最后说妥了一个，是世子的护卫，家里老爹是咱们山东粮库的一个钱粮管事，在京城里有个五间房的小院，上头有个哥哥已经成亲也在粮库，他是老二，下头还有个妹子，人口整齐，家境也好。这小伙子人挺精神，不少赚银子。跟你说完，娘就去跟夫人说，赎你出来，在家准备嫁妆吧。”

“呵！护卫。。。可真劳你费神了！”她嘴角一撇。

“你这是什么话！”她大哥一听，自己费了这么大功夫，就得着她这么一句。

“什么话？我不愿意！”绿萼瞪着眼说。

“你不愿意？！这事儿还轮得着你决定？”她大哥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瞪着眼不说话。

她大哥看着绿萼，明明以前挺水灵的妹子，现在怎么是这副丑相，眼睛带着血丝，头发乱，气急败坏，跟有病一样。

她大哥说“你就明说，你想干什么？”

她冷哼一声“当初，你们想让我攀高枝儿，你们得益，现在我攀不上了，就嫌弃我了？这么随意打发我？做人就这么无情？”

她大哥这些年事情做的不错，也很有几分强势，听到这话，冷静的说“没错，当初家里是指望你能当上世子爷的妾室。这样，我们能仰仗你，在府里顺当点。但你，更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从哪儿说，也不是让你跳火坑，你自己也愿意的不是吗？我们没害你蒙你算计你。所以，你给我收起这副嘴脸！现在，是世子爷没看瞧上你，世子夫人不愿意抬举你，怪我们？”这话毫不留情。

绿萼听罢，羞得脸通红。

“这个护卫，是我想了半天办法才搭上的，要不是家里爹和我现在府里混得不错，你又是夫人身边儿的大丫头，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凭你一个奴婢，人家还看不上呢！你照照镜子，就你现在这幅德行，像点样的小厮，都看不上你！”

“看不上我？那不正好？我不用你们管！我就不信。。。。”她面目狰狞起来。

“你不信什么？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拖着一家老小去死，我现在就弄死你！”她大哥急了，上来给她一巴掌。

把绿萼打倒在地，她却不怕，在地上狞笑着说“凭你说什么？我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的伺候那个女人。一点差错没有，想把我当泥一样打发掉？门儿都没有！要死一起死！”她吼了出来。

她大哥傻了“你，你疯了吧？！”转身从屋里出来，她从地上爬起来，要跟出来，她大哥一把给她又推了回去，用力过大，她退几步摔在床上。

把门从外面锁上了，她在里面狠拍着“开门！”

“娘，她，她这不对吧？”她大哥跟她娘说着，出了一身冷汗。

她娘在外面也听到了“是，是啊，这是怎么了？！”也吓得够呛。

“会不会疯了？”

“不，不会吧？”

“娘，不能让她回去了，就她现在这样，非给咱们招灾祸不可。”

“不回去能怎么办？就请了一天假。”

“爹回来商量一下，不行就先报了病吧。先关她一天，也别给饭，饿饿她再说。”

“那你先去跟前面管事的说，我病了，让她照顾我两天？”

“成，您可别放她出去。”说完大哥出去了。

她娘凑在门边“闺女，你别闹了，先静一静！”

“我不管，反正我完了，你们也别想好！”她在里面大喊大叫，用力拍着门尖叫。

晚上家人回来，正在那边屋子商量她怎么办，结果关她的那屋突然冒起了烟，大家吓一跳，连忙开门，里面的被子着了，大家吓得要死，七手八脚的灭火。都没注意，绿萼没了影儿。

天已经很黑了，绿萼深一脚浅一脚的狂奔到侯府的二门，要进去。

看二门的有两个人，一个人刚去了厕所，留的那个，恰巧就是就是王婆子。

突然来了个人，王婆子还吓一跳，仔细一看是绿萼，立刻没了好气儿，伸手拦着她“你干什么？”

“我回府！”绿萼说。

“嗬！哎哟，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啊，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王婆子满脸嘲讽。

“你管得着吗？滚一边去！什么脏婆子，把手拿开，你也敢拦我？！”绿萼气急败坏。

王婆子本就对她有气，看她这态度更是愤怒，一口浓痰就吐在她身上“小娼妇！我是脏婆子，你又是什么贱货？！看你这披头散发的骚样儿，是刚去哪儿鬼混回来吧？就你这样，还想回府？脏货，还想回夫人身边儿？我呸！”

讲骂人，王婆子怕谁？

“你，你敢骂我？！”绿萼气疯了，她袖子里有一把从家带出来剪子，抽出来，照着王婆子就捅了过去。

那王婆子没看清她拿的什么，但也在与她推搡，身子在后面，手和胳膊在前，结果手臂上就挨了一下子。

剧烈的刺痛，王婆子才知道她拿了家伙，一下子吓愣了，眼见着她又把家伙举了起来，立刻大叫着“来人哪！杀人了！”

王婆子为人粗俗，胆子也不小，一身肉，力不亏，刚才只是没在意才受了伤。而绿萼，又瘦又无力，小腰一把。王婆子不怕她，受了伤也不跑，上来就与她拼抢。

这时耳边只听得“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来了两个护卫，一人一脚，就把争斗的两人给踹开了，都倒在地上。

两个人晕头转向的抬眼看，世子赵煊领着几个人，正要回府。

王婆子反应快，立刻叫到“世子爷救命，绿萼拿着凶器要杀人呢。”

赵煊冷冷的看着她们，嘴抿成一条线，凶相毕露。

绿萼已经在疯狂边缘了，看着赵煊站在忽闪的灯光下，高大英俊，披着斗篷，穿着到腿肚的鹿皮靴，高贵又帅气，真如在梦中相见。她在地上爬了两步，就要扑过去抓赵煊的衣摆。

赵煊不动声色往后退一步，她没抓着。

绿萼看着心心念念的人，边哭边说“世子爷，您就可怜可怜绿萼吧！绿萼跟着您这么多年，没有任何错处。您不要把绿萼赶走，让绿萼伺候您吧，伺候您一辈子。。。。。”

她这段时间的高度紧张，人已经完全混乱了，哭了一天眼睛脸都肿的，在家里叫嚷半天嗓子也哑了，想讨好赵煊，急于表明心迹，又想把美的一面表现给他，又笑又哭，还扭捏作态。

把赵煊吓一跳，多年的训练让他很敏感，情况不对！

都没听她多说，对护卫一使眼色，护卫一个刀手劈过来，把她打晕在地。

这时那边又跑来几个人，正是绿萼的哥哥和父母，来到跟前，看到眼前的一切，吓得半死，连忙给赵煊跪倒“世子爷饶命，绿萼疯了，我们把她锁在家里，没想到她偷偷跑出来，世子饶命哪。”

几个人哆嗦着。

赵煊吩咐“把她们一家人分别关起来。。”护卫听言，把地上几个人带走了。

又对身边一个人说“审问一下那个丫头。”

他又看着那个受伤的王婆子，婆子流了一胳膊血。

“怎么回事？”

王婆子赶紧跪好，说“天都到了这般时候，绿萼非要从外头进府，奴婢说按规定不许，让她明天再回。她不听，非往里闯，奴婢拦她，她就动了刀！”抬起了胳膊，大口子还在流血。

赵煊说“嗯。”

转头对两个护卫说“你在这儿看着大门，你陪这个婆子去府医那时看看伤口。”

又对王婆子说“你做的不错，赏你十两银子，再休息两天。只是别多话，这事儿跟谁也别说。否则会罚你。”

王婆子听到有十两银子，简直是乐开了花，都顾不得伤口疼了，连连点头。

赵煊看已经陆续过来人了，就进了二门。

到了自家院门口，守门的丫头连忙迎接进去说“夫人，大小姐，世子爷回来了。“

赵煊笑着进屋，陈凤若站起来“您回来啦！”

赵宜喊“爹爹！”

“嗯，都别起来，坐着。今天怎么样？”

“妾身都好。您的事情办完了吗？”

“办完了，挺顺利。你们俩在做什么？”他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笑容满面。

跟刚才那个果敢无情的世子爷，完全不一样。

丫头们连忙上来伺候。

赵宜问“爹爹，您怎么走的这么突然？是急事么？”

“嗯，远郊，出了个神棍，据说很是灵验，聚了不少财不说，还弄了个挺整齐的队伍，都一百多号子人了。当地的官府，一个是衙役拼不过他，再一个可能是怕他真的是神吧？也不敢跟他动真格的。后来去清剿的，也没能奈何他，倒死伤了不少。那天皇上看到简报生了气，抓了爹一个临时差。”

“抓到了吗？”

“抓到了。”

“他灵不灵？”

“呵呵！他脑子常聪明，手里不少人，搜集了很多的消息，所以大多的事情，一说一个准儿。认识了些有钱有势的，串联着帮人办了不少事，信服他的人也越来越多。灵什么？脑子聪明加花银子！跟着他的，也发了财，所以拼命的维护他，他那个队伍的装备，比正规军都不低，待遇比正规军还好。。。。。”

“天哪！爹，比如我想养一些对我有用的人，皇帝同意吗？”

“看规模，看装备，也要看你要干什么？我的宜儿想干什么呢？”赵煊好笑的看着她。

“女儿觉得，多知道些消息，也挺好的。爹，皇上为什么要抓他？”

“他手里有队伍啊！有武器啊！这些是皇上不能允许的。再者，他故弄玄虚引来那么多信徙，规模大了，也是不成的。”

“哦。。。。”

赵煊跟女儿说了一会话，喝了点水。

他说“我到前面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他走到关押绿萼的院子。手下赶紧过来低声说“她又哭又闹，说是您要收她为妾，是世子夫人阻挠，世子夫人要害她。。。。最坏了，她饶不了她。受了刑，也没问出什么，似乎有些痴傻了。从她随身的包里，发现了麝香粉。”

赵煊“。。。。。”

他坐下，让人把绿萼的哥哥叫来，她大哥一见到赵煊就跪倒在地“世子爷，我妹子她疯了。本来把她锁在家里的，结果给她跑了。世子爷，她，她是疯了，爷，饶命啊！”可给他吓坏了，就凭这个，杀了他一家子也没二话。

“怎么回事？？说说吧。”

她大哥擦了把冷汗“世子爷，我那妹妹，一心以为在您院里伺候，是会抬为姨娘的。现在世子夫人怀了身孕，她以为有希望了。而且前些日子打听到侯夫人说要抬了她，却被世子夫人拒绝了。她，她今年快十九了，听到这个，一下子就失心疯了。奴才给她找好了人家，但她不肯，闹得厉害。于是家里就把她关起来，结果，她，她在屋里头放火，我们赶紧灭火，她，趁机跑了。。。求爷饶命，她疯了。我们一家，在府里多年，一直忠心不二，世子爷饶命啊，饶了我们吧。”说完猛磕头。

给赵煊气的“刚她在里面说，要不放过我夫人，她想怎么不放过？她随身带着麝香，是做什么用的？手里还拿着剪子，伤了看门婆子，要是婆子没拦她，她打算拿着剪子干嘛？”

“啊？麝香？这可真不知道！爷啊，爷啊，是她疯了。呜呜，爷饶命。。”他真是要吓死了。真的被她带累了。

赵煊说“刚才你说她要放火，真要是着了火，你们那里住那么多人，会出多大事儿？你一家承担的了吗？”

“爷啊！呜呜！奴才一家子真的关着她的，是真的。。。。”

赵煊哼了一声，调头走了。她大哥瘫倒在地，心里无比怨恨这个妹妹。

第二天早上赵煊照常去早朝，府里却知道了绿萼一家被关押的事。报到侯夫人那儿，“怎么了？”

“只说是昨天绿萼请了假回去，晚上挺晚的要进府，门房没让，绿萼跟门房婆子打起来了，还伤了看门婆子。正巧世子爷回来，看到了，把她一家子关起来了，然后就没了消息。”

一会儿，陈凤若带着赵宜过来请安了。

侯夫人心神不宁，看到陈凤若问“你身边的绿萼请假了？今天回来了没？”

陈凤若并不知道昨天的事“是啊，昨天请假了，后来来信儿说她娘病了，在家呆两天照顾一下。”

赵宜说“娘啊，她要是照顾病人，那就在家多呆些日子吧，别回来把病过给咱们。”

陈凤若说“是哦，一会儿让张嬷嬷去跟管事说。”

侯夫人看她们的样子是不知道实情的，只能一会再吩咐身边人去打听。

下午的时候，赵煊回来，手下把情况跟他汇报了一下。对绿萼用了刑，她更疯了，前言不搭后语，只会尖叫，也没问出什么。

绿萼大哥做事可靠，真的为妹妹找亲事的事情也打听了来，也确实是把她锁在家里，不许她再进内宅的。

赵煊吩咐赵三说“她爹和哥哥还是个明白人，把这一家子调到涞水吧，那里正缺个总管。那丫头杖毙。”

绿萼她大哥虽然被调出去，但好在于给了个不错的职位。在京城，没有突出的贡献，人盯人的，再往上走也不容易。

他心存万分的侥幸，犯了这样错，没把一家子给处理了，还是世子仁慈。

跑到世子书房外面磕了头，一家子走了。

赵煊回屋，老婆正在屋中跟赵宜说话，看他进来，扭脸一笑，满室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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