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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刘楚不用上朝,连续了多日,少见的睡个懒觉,现在还没起床。
刘非一跳三蹦的进了房“老弟老弟,出大事了!”他说。
“怎么了?你怎么又闯到我卧房里来?”刘楚迷糊中醒来,厌烦的看着他。
“怕什么,又没女人!哎哎,我跟你说!昨天叶阁老的二儿媳妇带着闺女去龙泉寺上香,回来的时候,遇到劫道的了!那伙贼人很是厉害,打杀了叶家护卫仆从。正在紧急的时刻,有人大叫一声跳了出来,原来是李啸峰李大将军!”刘非站在当地,眉飞色舞的比划着。
“李大将军,果断出手,相帮叶家。他的身手,那真是不凡!老弟,你是不是以为,李将军会把那伙贼人轻易拿下?”
刘楚烦得“你是不是听书听多了?!”
“万没想到,那伙贼人,真叫厉害,李将军只带了二个人,打了半天,手下死了,他也受了伤,眼见着不行了!说是迟那是快,正巧,定南侯府的家眷路过。其中,就有你那位大小姐赵宜!”他看着刘楚,丑脸上带着看好戏的微笑。。
果然,刘楚一下子坐起来。
刘非得意的还在说“那位赵大小姐,女中豪杰呀,沉着冷静,手持弓箭护住家中女眷,又指使赵家护卫前去相帮李将军,终于把那些贼人拿下了。。。”他激动的比划着。
刘楚皱着眉头想,李啸峰?!
他怎么又跟赵宜碰上面儿了?
怎么又有他?!不是把他打发到西北了吗?
还没走?居然又跑赵宜身边乱蹦跶了,这都没防住!
他。。。。没好气儿的问“后来呢?”
“贼人都死了,一个活口没有。叶家二夫人,受伤过重,也没了。”
“叶二夫人死了?”
“是,叶大小姐伤心过度,所说也昏迷不醒呢!”
刘楚眉头未展,不由又想到上次赵宜跟他说有次看到叶秋繁和刘祺的事。
最近他忙的一塌糊涂,这件事,他也没去查。
啊,上次见她,还是借小兴的时候呢。哎呀,也忘记给她个信儿了。
他一下子下了地“后来呢?”
“昨天一群人接出城,叶家的,赵家的,李家的,在叶家折腾了个通宵。衙门里也去了人。今天估计万岁爷都要知道了,动静可不小。已经开始查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刘楚光着脚,在地板上来回走着,心里老别扭的。
刘非在那里幸灾乐祸,喋喋不休。
————这件事在京城,引起了巨大的震动。皇上知道了,拍了桌子,嘱赵煊跟随官差四处调查,又派荣亲王到府,对叶阁老一家进行慰问。
叶家办起了丧事,派了管事带着礼,到了赵家和李家,谢谢他们的援手,表示等丧事办完,叶大人再亲自上门相谢。
叶大奶奶还特意派了自己的嬷嬷到赵家,她娘家人在关键时刻对婆家伸出援手,她当然底气足了不少,太婆婆和婆婆看到她,对她也表示了肯定呢。
这嬷嬷来了,跟赵家女眷白话了半天,无非是叶老夫人如何说的,叶大夫人怎么说的,要不是叶二夫人死了,她都能眉飞色舞一番。
侯夫人听罢也长吁短叹“叶二夫人,最是心善,平日里与人相处,都是温和有礼的,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真是。。。唉!”
“夫人说的是呢,二夫人跟我们这些下人,也温和的很,从来都是赏赐,而无打罚,府里上下,都哭了一场呢。”
赵宜听了一会儿问“叶小姐怎么样?”
那嬷嬷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二夫人没了,大小姐伤心欲绝,不吃不喝,昏迷不醒哪。。。真让人着急。”
赵宜暗想,别是她不想活了吧?
这可怎么办?
一个长相甜美,才艺出众,做事积极用心,又开朗明礼的女孩子,如果就这么没了,实实有些可惜。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呢?
突然想,要是能跟他。。。。商量一下,就好了。
说办就办,她回去立刻让花朝去给茶馆送信儿,约刘楚见面。
那边儿,刘楚收到消息之前,心底是很有几分生气的。这一接到信,嘴角就不自信的咧开了,笑意从心底浮到脸上,有什么气,都烟消云散了。
到了定好的时间,赵宜带着护卫出门。在二门附近,正好遇到徐氏,徐氏看赵宜要出门的样子,问道“宜儿要出门儿?”
“三婶,宜儿有事,要去舅家一趟。”
徐氏问“身边谁跟着的?”
“花朝月夕都跟着,就去舅母家一趟,二个时辰不到就回来。”赵宜喜欢三叔,对这个三婶儿印象也不算坏,所以很耐心的交待清楚。
徐氏有些不好意思“宜儿别嫌婶婶啰嗦,现在外头还不太安宁,一个姑娘家出门,还是要小心,最好有长辈陪着。”
赵宜笑道“好,三婶,宜儿记下了。今天是有些急事,下回一定注意。”
“那早去早回。”
徐氏看着赵宜着带人,出了二门。
她的丫头说“这位大小姐,真与寻常的小姐不同。”
“嗯,不经事,看不出来。那天又是死又是伤的,贼人也凶残,她却一点不慌,事事都想的周到,这份魄力,果真与寻常姑娘不同。”
她带着丫头走了后,旁边转过一个小丫头,一溜烟的回了赵煖的院子。把这些话跟赵煖汇报了,听到徐氏对赵宜的肯定,她更是又嫉又恨,这个嫂子,还说什么书香大家出来的,简直就是个糊涂虫!
“赵宜又自己出门了?”
“听说是回舅家。”
“哼,你快去,让你哥哥盯着点,看她去了哪里。”我才不相信呢。
赵宜并不知道赵煖派人盯梢,她大模大样的坐车,去了茶楼,茶楼里,已经有人已经在前面等她了,看到她来,极有礼貌的行礼,然后默不作声的带她到了后头。
到了后头的大厅,景王端坐在座位上看东西,听到门开,他站了起来,迎着赵宜走过来。
最近他一直在屋里办事,少见阳光,所以他脸上的皮肤,又细又白。黑色的剑眉,漆黑的眼睛。。。。
赵宜不禁有些恍惚,这双眼睛,似在哪里见过。。。。
哎呀,我怎么这么傻?见他的次数还少吗?怎么还会想这样的傻问题。
赵宜暗恨自己的花痴。
刘楚看着她笑了笑,又转身带着赵宜往地塌上走,到了跟前停住,侧身,向赵宜伸出手。
赵宜脸有些红,悄悄的把小手递给他,这是两个人极少亲近的时候,刘楚的心里,也蹦蹦的乱跳了几下的。
赵宜上了地塌,他也没放手,扶着赵宜坐在矮桌前。
赵宜坐下,悄悄的整理了一下裙子。
这么一会儿,两个人都没说话。
刘楚挨着赵宜坐下。桌上摆着铜炉,煮着水,旁边几样小吃,还摆着盆新开的花儿。
他在看赵宜。
心里突然有点慌,真是大姑娘了呢。
赵宜额头几丝发帘,下面的清亮的大丹凤眼,给这张脸,增添了无穷的生气和灵动。
原来的有些肉的脸蛋儿变长了,变成典型的鸭蛋脸了。
衣裳繁复讲究,连袖子,也镶着花边,熏着好闻的香气。
更别提满身的首饰了。
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赵宜,把赵宜看得浑身紧张。
“殿。。。殿下?您看什么呢?”她有些嗔怪。
“呵呵,到底是大姑娘了,跟刚见你时,不一样了。”
赵宜也知道自己现在穿着打扮十分隆重了“只有这样,我娘看到,才有个笑模样。。”
“我也喜欢。。。。你这样打扮。”他温情默默。。。
“咳咳,殿下。。。您最近很忙吗?”
“嗯,实在是忙。”
“小兴有了消息没?他只来过一封信,前言不搭后语的。我家二叔看了半天没看明白。。”
“呵呵,他做事可清楚得很。不过,现在他的消息,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回去跟二叔说,他的安全没什么问题,只是时间上,还确定不了。”
“嗯。哦,殿下,您听说了叶家的事吗?”
“当然!不就是李啸峰吗?真奇怪,他怎么又出现在你身边了?”脸沉下来。
“殿下。。。。”一提起李啸峰,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脸色。。怎么了嘛?!
“他是不是去找你的?算了,你不用回答我。我不想再谈他,这个狗东西!”
赵宜有些犯呆的看着他,翩翩王爷,出口不逊哪!
一看跟他说不通,只得直奔主题“叶家的事,我怀疑是丰王出的手。”
“他做这个干什么?”
“不是说丰王殿下也要去西北吗?叶姑娘正是议亲的时候,他走了,叶姑娘嫁了人,他或者不甘心?前段时间,他的侧妃的位子空出来一个,是不是就在为这个做打算?”
“你是意思是丰王打算是借这个机会跟叶姑娘拉扯上,把这个事儿定了?”
“有没有这个可能呢?因为事情有些不对,那条路人不少,叶家车队,居然有人敢打劫。。李啸峰出了手都没能制止住。要不是我家路过,事情还不好说呢。。。李将军说,这几个人,不像是寻常歹徒。。”
“嗬,他怎么什么话儿,都跟你说呢!”刘楚阴阳怪气。
赵宜头都大了,这位殿下,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殿下!”赵宜无奈的说。“咱们在说正事儿。”
听到“咱们”,他心里气小了一些。
“那正好,那位如果是这个打算,不如就换个人,直接把叶小姐,许给那位李将军就好了。”
“殿下。。。”赵宜简直无语。
“怎么了?!”刘楚一挑眉毛,很带了几分邪气“叶阁老的长孙女,配他一个,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亲事?怎么,你还替他感觉冤枉?”
赵宜心里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如此蠢的一面?
“殿下,叶姑娘担心自己的事给家里招灾,所以现在不吃不喝,像是一心求死。她大方明理,对人对事都很用心,本身没错,如果得个这样的下场,难免不公。再一个,这事如果是丰王殿下所为,您这里有没有什么想法?这些事赵宜没个主意,所以才来跟您商量。至于李将军亲事,那是叶李两家的事,与咱们无关,是不是?”
刘楚听到这话,感觉哪儿不大顺耳,气哼哼的给赵宜倒了杯茶,偏着头想了想,脑子里乱糟糟的也想不明白“哼,丰王前些年,也算是自持身份,有几分傲气,为人处事,极其讲究。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净走瞎棋不说,手段也越加的低劣。看来,那位贤妃娘娘,没少影响他啊。”
“殿下。也许,现在才是他的真性情呢!以前花团锦簇,所以没什么机会显现。一旦遇到不顺的事,想法和做法,就把劣根带出来了。就算上次刺杀我爹的事是严允自作主张,可这次他对付叶姑娘的手法,他们俩,倒真是志同道合呢。哪如殿下这般,事无不可对人言的风清月朗。”赵宜拍着马屁。
这话听着,就顺耳多了嘛!
刘楚英俊的脸,稍稍扭捏了一下,勉强接受了。
赵宜都快笑破肚皮了。。。真幼稚!
“殿下,叶家的事,咱们要不要插手?”
嗯,她又说了“咱们”呢!刘楚这会儿,美的很,所以特别好说话。
“这事儿,听你的吧。”
“叶姑娘,是个好姑娘。丰王跟她说的话,她并未跟家里人说,是担心祖父和父亲和大伯,与皇权对抗,招至灾祸,所以现在报了我死了就一了百了的决心。我不忍心看她这样下去,所以想上门劝劝她。其实,此事真要是说了,叶阁老未必不能应付。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对自己的大臣这样无理。”
“好,你想怎么样,就去做吧。有什么需要我的,直管说。”
“我回去跟父亲商量一下。”
“赵宜,咱们俩的事,我是这样想的,提出来,就不能让父皇拒绝。但现在,一个是父皇有他的心算,宫里,还有个贤妃。他们会想,如果我得了赵家这个助力。。呵呵,那真是睡不着觉了。所以,还需要一个契机。赵宜,你千万别急!千万别让你家,谈及你的亲事啊。我现在,除了公务,就是想这件事。白头发都快愁出来了。。。。”他表情很有些委屈。。指着自己的脑袋。
赵宜笑得像花一样,低声说“这么夸张。。。。哪里有白头发?”
“真的真的,不信你瞧。”他把头探向赵宜,不知道打身上哪儿传过一阵清涩的香味。
赵宜羞了个大红脸。
两个人,在一起呆了一个多时辰,说一会儿话,静默一会儿,两人相视,直感这浓情,在这屋里,像化不开一样。
出得门来,赵宜也无心再去舅舅家,直接回了府。
赵煖派来盯梢的,看赵宜只是来了茶馆,也纳闷的很,大小姐只是出门来喝杯茶?
茶馆装的豪华,连店伙计都跟大爷似的。他这样的身份可不敢乱往里闯,只得又灰溜溜的跟着回去了。
消息报到赵煖这里,赵煖一副“果然如此”的了然样,然后气得在心里直骂盯梢的,为什么不在店门口等等?看看那个奸夫是谁?是不是李啸峰?但这样的话,她一个大家闺秀,肯定是说不出口的。
————赵家侯夫人带着林南和徐氏,赵煖以及赵宜,到叶家吊唁。
上了香,侯夫人跟叶老夫人说话。大徐氏留着小徐氏和林南以及赵煖在小厅说话。
赵宜跟大徐氏说“叶大奶奶,我想去看看叶姑娘。”
大徐氏说“唉,妹妹这几天,都没醒过来。家里也是急的很。。。。”
“我就在外头看看,赵宜很喜欢叶姑娘,只是以前相处不多,颇为遗憾,想去瞧瞧能帮上些什么?”
大徐氏说“你有心了,芍药,你带赵姑娘去大姑娘院瞧瞧。”
叶秋繁的院子静悄悄的,丫头们穿着素服,在院子里愁眉苦脸。大徐氏的丫头芍药,规矩挺好,进院轻声的问“大小姐如何?”
丫头摇摇头“没醒。“
芍药说“大奶奶让赵家小姐来看小姐。。。你去问问方嬷嬷方便不?”
“喛!”
过了一会儿,方嬷嬷亲自过来“赵小姐,您惦记我家小姐,真是。。。”眼圈红了。
“也当不得什么,就来瞧瞧。方便吗?”
“您请进来吧。小娟儿,把小姐没吃的素点心给芍药姐姐拿些,你们俩说会话儿。”
方嬷嬷带着赵宜进了房间。。。出乎赵宜意外的,叶秋繁虽然消瘦,气色极差,但两只眼睛锃亮,并没像赵宜想的那个昏迷不醒气息奄奄的样子。
“叶姐姐。”
“宜妹妹。。”叶秋繁眼圈又红了。
方嬷嬷说“赵姑娘,您坐。”
赵宜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嬷嬷给小姐倒茶去!”转身出去。
叶秋繁沉默了一会儿,按说这话,跟外人说并不合适,但这几天,她害怕惶恐,真是死了都不能放心,终于张口说“妹妹,你。。。。上次牡丹会上,你是不是。。。”
赵宜轻轻的说“赵宜虽然只见过姐姐几面,但印象中姐姐一直是大气稳重,进退有度。那天却是神色慌张,所以心中有所疑惑。还没等走远,就看到那人出来。所以。。。”
叶秋繁“再也没想到。。。。妹妹,我不瞒你,那人身份高贵,气度不凡,对我又这样用心思,如果,我不是叶家女,真的,会感动万分的。。。可是,我的祖父是阁老,桃李遍天下,辅助皇上,建功立业,怎么可能让自己嫡孙女给人当侧室?他这样做,不是给叶家体面而是污辱啊!当时,我虽然慌张,但该说的也都说了。我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
“之前,姐姐跟那人,见过很多次吗?”
“妹妹,我是闺中女儿,出门本就有限。虽然在社交场合,见过几次。可印象中,与那人,说过的话,加上问安都超不过十句。”
“我信姐姐。。”真是孽缘啊。
叶秋繁突然抓着赵宜“妹妹,你说,这事儿,是他干的吧?”
赵宜说“事情没查清楚。。不过,那条路,这些年走过多少次的。你家车队,护卫仆从,按说,寻常毛贼,怎么敢轻易动手?”
叶秋繁绝望的说“我就说。。。。是他,是他!他一个皇子,一个王爷,手段为何如此下作!呜呜娘。。。我害了您。。”
赵宜说“姐姐,不管是不是他,这件事情,还是要跟叶阁老说的。”
“我是担心,家里对上皇权,会有大祸。果然就来了。。我哪里还敢说?”
“但叶阁老是什么人?他所想所做,肯定比你强不是?”
“我想着,我死了。。。局就解了。”她茫然的看着窗户。
“姐姐,你没做错事,为什么要死呢?就算你死了,那人这口气没顺过来,到底算不算完?不能留个迷给家里,他们可丝毫准备都没有啊。”
叶秋繁轻轻点头“我再想想,谢谢妹妹。”
————当天晚上,叶家就传来消息,说叶小姐醒了过来,开始喝粥,能在灵前守孝了。
赵煖再见到赵宜,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终于找了个只有两个人在的机会,凑在她面前说“你跟那个李将军,挺熟络嘛!话儿都说不完。”
赵宜看着她“叶家是你亲嫂嫂的亲戚,出了这么大事,你不说同情关怀,却心怀污龊,妄自恶意揣测他人。。”
“呵!我恶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茶楼,就是去偷会他了!”
把赵宜气乐了“四姑姑,夫人精心培养你多年,从哪儿看,也是个妥妥的侯门嫡女了。可这一身长舌妇的做派,怎么就改不了呢?”
“你住嘴!你是什么好东西?你娘又是个什么好东西?!都让人在贤妃娘娘面前指着鼻子。。”她话还没说完,赵宜扬起手就是一巴掌,用力不大,但声音很响,羞辱性极强。
把赵煖打愣了。。。
脸立刻红了起来。
“你,你敢打我?!”
“你早就欠打!”赵宜轻蔑的说。
赵煖反应过来,急了眼,轮胳膊要还手。赵宜一把攥着她的手腕,往她后面一拧,就把她挤到了门上。赵煖吃痛啊了一声。
“你真要跟我动手?打得过我吗?!呵呵,赵煖,你想让我把你踹倒在院子里,让丫头婆子们看个清楚吗?谁会想到文采斐然又高贵的赵家四小姐,能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哎赵煖,你说,我真要那样做了,会得到惩罚吗?要我说。。。不会,你信不信?”赵宜语言轻挑,表情戏弄。
赵煖心在狂跳,脑子像要炸了一样,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虽然赵宜威胁过她,但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真的动手。。。
她是她姑姑啊!
怎么办?这要闹出来,赵宜冒犯长辈名声有损,可她自己也完了呀,让侄女儿打一顿。。。她的脸往哪里放?
赵宜就是知道这个,才故意的!
她眼泪成串的往下掉,心里又恨又怕,不敢出声,挣了两挣,赵宜冷哼一声“早就跟你说过,别管我的事,你再有一次试试?”
说完把赵煖往门上一推,放了手,赵煖咣当的一声撞上门,她恨恨的盯着赵宜,最后夺门而出,她的丫头在院子里等着,看她出来飞快的跑了,赶紧追了上去“四小姐,您可慢些,小心脚底下。”
赵宜厌恶的拍了拍手,赵家男人都培养的很好。可这四个姑姑,都什么性子?!
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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