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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学习这事,查莉都已经成年了,之前的几年基本是私人家庭教师在教学,如今有时候她也会去哥伦比亚大学听听课。
    到哥伦比亚听课只是想着感受些大学的氛围,因为对于美国人而言,要是没感受过大学教育的氛围,人生似乎会缺了点什么。
    但查理兹-塞隆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去老老实实上一回大学,因为根本不需要,而且上大学对她来说,就是近乎浪费时间。
    查莉享有的教育是适合她的、独特的,不是用来培养社会传统精英的模式。
    那些传统意义上的社会精英们最终只会为她家服务,她学会如何应对那些人,懂得如何控制那些人就成。
    再说了,她早已是名媛、是明星,还不是胸大无脑那种。
    这辈子注定会光鲜亮丽,成众人焦点,犯不着去学校里当个安安静静的学霸。
    按照妮可和珍妮的话,那就是:“你就安安心心当一个内心深沉、外表高贵的星辰公主,主要任务就是陪着你哥混,混上一辈子也就差不多了,怎么高兴怎么来!”
    跟着张楠混,时间长了的结果就是:如今对的查理兹-塞隆对全世界的历史、文物有些研究。
    让她去搞金融不行,最多就是知道如何理财。
    一旦涉及艺术品、文物,特别是欧洲部分,不但较为精通,要是不当明星,将来都能靠这一行吃饭了。
    但这人不是电脑,就算是精于历史,搞古董文物的,忘记某个重要历史人物的具体背景,甚至忘得一干二净也挺正常。
    记忆,如果老不想起那一段,是会淡忘的。
    还有短时间的想不起某事,这也正常,或许过会就又会记得清清楚楚。
    这被张楠说了一句,查理兹-塞隆立刻“反击”道:“一下子想不起来挺正常,我又不是神。
    欧洲古代这个大帝、那个皇帝的多如牛毛,什么一世、二世、七十j、q、k、a世的,我又没你那么厉害,哪全记得住”
    好家伙,张楠说她一句,这连珠炮的还了回来一堆。
    没事打无伤大雅的嘴仗,也算生活小调剂。
    j、q、k,张楠有时候开玩笑时用来代指“11、12、1”的说法,这从古至今,欧洲的国王排过“十世”的真不少,查莉这是用上从哥哥这学来的玩笑说法。
    一口气说太快,喘口气,又道:“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查理曼应该是中世纪法兰克的国王,创立了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那个。
    我们在奥地利找到过他发行的银币,欧洲拿破仑战争之前流行的贵金属货币重量体系,应该都是他的老子想出来的。
    该死的,这家伙应该是9世纪哪一段的想不来了!”
    表情看着有点恼火,就是那种“话就在嘴边,但就是想不起来。”的那种状态,越想越搞不明白那种。
    张楠笑了笑,“想不起来就算了,没事谁去记那个,我都有些忘了,连查理曼发行的银币长什么样也一下想不起来。”
    旁人陷入思维抓狂的状态,如果知道答案,那就告诉她。
    如果不知道,最好打个岔。
    这会就没立刻回隧道内看黄金火车的想法,心很坦。
    李攀峰看到两人斗嘴,已经将剑盒子放在了一边的折叠茶几上,张楠从盒子内拿起这柄单手长剑,都懒得戴上手套,直接抽剑出鞘。
    不就是查理曼的剑嘛,自己连法老的匕首都直接用手抓。
    钢制的剑身上几乎没有锈迹,保存极好,一千多年前的东西,之前必定传承有序,不然不可能有这状态,很难得。
    典型的西方骑士剑造型,整个剑柄同剑格、剑镡都是黄金材质。
    剑镡挺大,两面雕刻着复杂的图案,细看之下能分辨出是个族徽一类的标记,不认识。
    从古至今,这欧洲各国、各家族、各组织徽记多如星辰,张楠就没花过心思在这上头。
    认不全、记不住的,那就别在这上头浪费精力和时间。
    剑柄部分装饰了几道斜十字交叉纹路,纹路中的空白部分密布手工敲出来的颗粒状防滑纹,手握着的手感挺不错,贴手感度极高。
    剑格水平,挺长,两头各有各狮子头造型,剑格中间两面各镶嵌一枚直径能有一公分的红色宝石。
    懒得去分辨这宝石是红宝石、红尖晶还是石榴石,就握着长剑甩了几个西式剑花,感觉这剑重量和长度都挺适合自己的。
    虽然被打岔,但一旁的查理兹-塞隆这会还在想有关那个查理曼的事,这一看哥哥拿着柄杀人剑在那耍剑花,连忙退了两步,大概怕被误伤。
    这不是单纯的装饰剑,她刚才都看到张楠用手指试了下剑刃,貌似挺锋利的。
    张楠看了眼退开的查莉,右手顺着剑花,将剑甩到了自个的脑后,摆了个很怪异的姿势:右手上臂与肩膀几乎平行,小臂90度向上,手心近乎朝前,单手长剑的剑身横在自己的脑后。
    对着查莉道:“对我这么没信心?”
    查理兹-塞隆在那猛点头,实在太不给面子了,有点受打击。
    “看看,我这动作像什么?”
    女孩皱起眉头想了想,到:“傻子。”
    张楠歪歪头,无语。
    顺手结束了右手的别扭造型,拿起剑鞘,将剑收了起来,道:“你不是和阿廖沙他们打过扑克嘛,我这么经典的造型都认不出来,刚才你都还在喊j、q、k、a的。”
    查理兹-塞隆总就是个极其聪明,还是被培养成精通历史的西方人,这脑子转了几圈,道:“每张人物扑克牌都代表一个人,红桃k应该是查理大帝,嗯,查理曼大帝,同一个人。”
    不少国家对扑克牌的叫法不用英文字母的发音,两人一直是在用汉语交谈,对于扑克牌的叫法就用了华夏的习惯性称呼。
    很多人打了一辈子牌,却不知道手上的扑克牌中的j、q、k分别是英语jak(骑士)、queen(皇后)、kg(国王)的缩写。
    更不知道,这12张牌面上印刷的人物,在西方历史文化中是各有出处,分别代表了历史上某个人。
    比如四张k代表着四个国王,或者说是拥有国王权力的人。
    黑桃k上那位是古犹太-以色列王国的首个正式国王大卫,扑克牌上一把大胡子那位。
    如果觉得这位在扑克牌上的形象不咋样,可以参考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伟大的雕塑家、画家米开朗基罗雕出来的,被认为是西方美术史上最值得夸耀的男性人体雕像之一、收藏于意大利佛罗伦萨美术学院里的那个大卫形象。
    红桃k代表法兰克王国加洛林王朝国王查理大帝,这位有个“欧洲之父”的外号,但也就是在欧洲有名,外头几乎没名气。
    至于方块k上的人物,牌面上虽位置偏后,但这位的名气在东方世界要比前两个加起来都大,因为那人叫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
    梅花k上这位更不得了,但要说四张牌上的国王(凯撒虽不是王,但也差不多了。)里谁最能打,那百分百是他——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三世,就是大名鼎鼎的亚历山大大帝。
    短短的1年时间,先是统一了希腊全境,进而开了外挂一般横扫中东地区,又不费一兵一卒而占领埃及全境,再荡平波斯帝国。
    之后大军开到印度河流域,世界四大文明古国占据其三,征服土地全境面积达到了大约500万平方公里。
    亚历山大大帝这是把他那个时代已知土地上的国家和地区几乎打了个遍,据说还是未尝一败。
    要不是有喜马拉雅山和帕米尔高原,这个一贯怼天怼地怼全世界的亚历山大,都可能有想法到华夏一趟。
    然后
    就算他和他的军队能活着过雪山、过沙漠戈壁,再通过一堆彪悍的游牧民族的控制区。
    都不用华夏组织联军,亚历山大剩下的军队,绝对会被已经完成商鞅变法、实行军功获爵制的秦军一顿暴揍!
    可惜,历史没有如果,这个亚历山大死得太早了。
    有点扯远,是张楠想得比较远。
    这时又一辆电瓶车开出来,上头坐着杰瑞-古登考恩。
    一下车,就快步过来,对张楠道:“老板,又是一次重大发现。
    现在开了十来个箱子,我们就发现了不少波兰、古代德意志国家,还有法兰克王国的文物。”
    说着,指了下茶几上隔着的长剑,道:“这柄查理曼大帝的剑不比法国人那柄圣剑差,我记得中世纪的时候,这德意志人和法国人还为各自手里查理曼圣剑打过嘴仗。”
    杰瑞都懒得说那些金砖的事,之前看得太多了,他同里克-贝克尔一样,和那些金砖一起待着的时间比张楠都要长。
    “打什么嘴仗?”
    张楠重新坐了下来,这是要等会再进隧道,这有和熙的阳光,不想这么快就又去当地老鼠。
    示意杰瑞也坐下,这有的是椅子。
    老板不急,杰瑞-古登考恩自然也急不起来了。
    边坐下边道:“就是因为欧洲三大圣剑之一,放在卢浮宫的那柄咎瓦尤斯剑的真伪。
    德意志人说咎瓦尤斯在他们手里,法国人说他们手里的才是正宗”
    欧洲三大圣剑、几大圣枪什么滴,这些个名头的东西张楠是历来不关心,因为搞来搞去都和稣哥一家有这个那个的关系,弄得一个比一个玄乎。
    一想到圣剑,就会想到个上辈子外甥爱看的一部美国进口老动画片里的镜头——一王子高举长剑,一声大喊:“赐予我力量吧!希曼!”
    注意!声音要押韵,最后的名字还要特意读成低沉的加长版“黑曼”,这才有气势。
    所以之前张楠只听说过欧洲有三大圣剑的说法,但压根不了解、懒得去了解。
    这会听杰瑞的话,才算彻底搞明白。
    咎瓦尤斯,史诗叙事诗《罗兰之歌》中,法兰克王国加洛林王朝国王查理曼大帝的佩剑。
    又被称为“黄金之剑“,“欢悦之剑““地球之剑”
    反正怎么赞美怎么来,还传闻剑身颜色一天会变化0次,比变色龙还要厉害!
    至于为什么会被称为圣剑,是因为据称它的剑刃就是稣哥受难后,曾刺入他身体的朗基努斯之枪的尖端部分。
    由于朗基努斯之枪是基督教的圣物,传说持有它的人就可以横扫欧洲、统治世界!
    查理曼大帝倒是真的统治过大半个欧洲,但史书上并没有他在战场上使用咎瓦尤斯的记载。
    那柄圣剑究竟是一把惊世骇俗的兵器,还是一件金光璀璨的装饰品,恐怕只有查理曼他自己知道。
    法兰克王国在公元84年一分为三,简单说就是变成了后来的德意志、法兰西和意大利。
    这德意志同法兰西在中世纪时就为咎瓦尤斯扯过皮,只不过如今知道这事的人不多。
    法国人一贯认为他们手里的咎瓦尤斯是正宗货,还是法王加冕仪式上必定出场的重宝之一。
    那柄剑是法国的王权象征,历代法国国王登基都必须持有此剑才能够作肖像画,比如保存至今的路易14,15,16的肖像画上都有它。
    对此德意志人不爽,他们手里也有咎瓦尤斯,就是传承顺序没法国人手里的那柄那么清楚。
    嘴仗打了几个世纪,后来德意志人觉得没意思,就懒得和法兰西人扯皮了。
    或者说是法兰西人懒得理会那时候乡巴佬一般的德意志人,一边吵着吵着就觉得没了意思。
    听了杰瑞的述说,张楠又抽出这柄咎瓦尤斯,起身,“圣剑?”
    右手握持,往上高举,想了想上辈子外甥拿扫帚把玩过的游戏说的话,嘴巴自顾自轻轻念了一遍。
    嗯?
    没动静。
    圣剑?
    放下举剑的手,对杰瑞道:“是不是查理曼的佩剑我不知道,但这剑绝对不是什么圣剑,就我刷着还挺顺手。”
    杰瑞-古登考恩不知道老板刚才没事玩了把,也没关注什么真不真的问题,倒是道:“如果老板您用着挺顺手,那这剑还真可能是查理曼用过的?”
    “为什么?”这里头会有什么联系?张楠不解。
    “因为据我所知,他和您差不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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