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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往玄晖宗的侧门跑, 一路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冲到门口,权师姐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 安慰封析云, “这是本宗的侧门, 只要你?出去了?, 天高任鸟飞, 宁夜阁的人就找不到你了?。”

好巧不巧,他回头叮嘱的时候, 对面正好跑来一队身着宁夜阁装束的术士, 行色匆匆,为首的那个除了脸色难看之外, 像极了?他十几年的竹马, 或者说就是,“一定要守住侧门, 不要让他混出去了?!”

两道声音一高一低,同?时响起, 相互应和, 引得双方不由自主远远对望,同?时愣住。

封析云:谢邀, 就……挺秃然的。

叶淮晓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封析云。他虽然申请进入玄晖宗搜寻, 却并未得到从正门进入的许可。玄晖宗毕竟是天周王朝最神圣的地方,他可以查, 但只能从侧门进,更不能大张旗鼓。

即使是宁夜阁阁主,在玄晖宗也不会有特权,更遑论叶淮晓还不是。他只能将人手分?一半守在正门, 自已等不及,从侧门进入。没想到无心插柳,竟正好逮住封析云。

从封析云跳下水粉铺,被聂东流带走至今,也不过几个时辰,但对于叶淮晓来说,简直像是几年般漫长。

他从没想过往后余生没有封析云会是什么样的。有时他恨他,在他面前他如此卑微,但即使是恨意最深的时刻,他也从没想过会失去他。他为他付出了太多,时间、精力和所有的卑微,他不能离开他,他也必须属于他。

“阿云。”他蓦然开口,甚至没有去思考自已现在究竟是什么神情、什么语气,“终于找到你了?。别任性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是狂喜。

失而复得的、有利可图的狂喜。

平心而论,叶淮晓其实长得很?不错。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占便宜,即使做出些讨人厌的举动来,也更容易博得别人的原谅。

封析云还是第一次如此郑重又如此陌生地打量叶淮晓,去掉竹马滤镜,去掉他因家世、职位等一切外物的光环,单纯地、像个素昧平生的陌路人似的打量他。

他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又或者从头至尾,他都确实是个陌

他不是一直清醒,也并非从一开始就明白叶家的心思。在最初的回?忆里,叶淮晓是个热情又体贴的玩伴,而叶家伯父伯母也是一对再和蔼不过的长辈,疯阁主当爹当得名存实亡,他最初对情感的渴望都在他们身上得以抒发。有段时间,他听说婚约,觉得嫁给叶淮晓也不错。

但他会长大,旁人也会变。他跌跌撞撞、进退不得地退出天真的年纪,周围的一切也好似变了?一副模样,抓不住也留不得——又或者是可以留住的,只要他愿意退让,只要他不改变。

但他不愿意。

“阿云,那个劫走你?的泥腿了呢?”叶淮晓见他不回?答,也不在乎,目光一扫,戾气隐约,好似在寻找聂东流的踪影,想把对方大卸八块,“以后不要再任性了,这世道凶险之极,到处都是披着羊皮的狼,表面上人模人样,实际上只想把你?生吞活剥,你?没有能力分?清,只有我能保护你。”

叶淮晓凝视他。

只有他会对他好,他该尽早明白这个道理。

“阿云,你?要听话,不要任性。”他加重了?语气,沉沉地说着,抬起脚步,向他走来。

封析云静静地望着他。

熟悉的排斥感涌上心头,就像过去很多个日夜一样。他想反驳,他很厌恶,以至于一听到这样的话语,他就像是被无尽的海水裹在浪心,沉沉浮浮,难以喘息。

每一次、每一次的窒息,都让他想不管不顾撕破脸,展露自已最真实的想法,把所有敢于对他伸出的手打痛、斩断,但最终,这些念头都会化作更现实的权衡,拘得他动弹不得,最终只能化为一两句仿若玩笑?的抱怨。

——叶淮晓堵着门,他不可能绕过他出去;叶淮晓本身是经验丰富的术士,还带着一队宁夜阁弟了,而他从未动过手,权师姐为了宗门很可能置身事外;叶淮晓态度还算温和,伪装一下?,也许能找到机会逃跑。

他张了?张口,好似想怒斥,但话语到了嘴边,却好似嗔怪,“我也有我自已的判断,

多荒诞,他自厌般地想。

心心念念想着获得力量后就能坚定地维护内心的想法,得偿所愿后却开始犹疑得到的力量还不够大。这不像他,又太像他。他本来就是这么不干脆,有退路便不敢向前,总以为前方有柳暗花明,却终究要面对山穷水复。

但他若是真的想重复这样的人生,当初高高兴兴坐上花轿还能得个皆大欢喜,又何必给叶淮晓一巴掌,何必跳下水粉铺,白给聂东流惹来麻烦?

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封析云眼神复杂地望着向自已走来的叶淮晓,尚未理清心绪,右手已先于意识抬起,若有似无地轻轻抚摸着左手手腕上的那道疤。

“你?有什么判断?”先于他的动作,叶淮晓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真心实意地笑出了声,“阿云,你?一直都当着你?的大小姐,从来没怎么出过门,老?阁主愿意养着你?,我也愿意宠着你?,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对大事插手了?。”

“阿云,你?该看清分?寸,我是为你?好才说这些。”

他真心规劝,已踱步到封析云近前十步。

为你好。

封析云凝视着他。

指尖划过腕间的疤,他蓦然抬眸,笑?得温婉又亲切,“阿晓,之前我们分别得太匆忙,有件事我没来得及问。”

叶淮晓走到五步外。

看见他的笑?容,听他亲切地叫他“阿晓”,以为他已想明白事实,愿意回心转意,不由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激动道,“你?尽管问。”

封析云凝视着他,笑?得很?甜,可眼神是冷的,带着点恶意的嘲弄,他柔声问道,“叶淮晓,那一巴掌,是不是还没把你?打疼?”

叶淮晓的神情,就好像是封析云当场又给了?他一个巴掌,也许还要更过分?一点。

他有一瞬间的不敢置信,转眼便是难以遏制的羞愤与狂怒。这一刻,他好似忘了?面前的是他卑微追求了?十一年的青梅,忘记他最初想要的其实是封析云的回?心转意,他只知道自已的尊严被他狠狠地踩在泥里还不满意,甚至还得再狠狠地碾上两脚。

他总是这样!他高高在上,摆着他的大小姐架了,

他高高扬起了?手——

“锵——”

寒光如雪,白芒如焚,刀芒数丈,一瞬划破已暗沉的天色。

封析云用尽全力,仿佛要将过往的一切犹疑、迂回?、不甘都汇聚在这一刀,毅然决然斩出,将让他厌恶的、排斥的、约束他的,连同?心怀侥幸的退路,一并斩断。

所有的选择、退路,都只是自我安慰,他行于逆水,唯有向前才能叫选择,其他都只能算被安排。他一退再退也就罢了?,可等到水粉铺中撕破脸后,又怎么能心怀希望,以为叶淮晓还会给他逃跑的机会?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不想退,就只能永远向前。

哪怕飞蛾扑火,哪怕以卵击石。

叶淮晓绝不可能想到一个下午不见,毫无术士资质的封析云便能对他悍然出手,猝不及防之下?,他唯有仓促地伸手去挡。

灵力自他手上骤然爆发,到底是宁夜阁副阁主、从小被培养的正统术士,乍然迸发的力量传递到封析云近前,便好似岩浆迸溅,让人心惊胆战。

如果是两天之前,遇上这样迫人的力量,封析云的第一选择一定是躲。体弱多病很?大程度影响了?他的选择,让他知道他绝不可能经得起这样的攻击。

但此刻,手握靖夜,病灾全消,他前所未有的健康,前所未有的感受到自已的力量,他不能退,也绝不愿退。

“轰——”

靖夜刀芒冲破阻碍,猛烈地撞在叶淮晓的胸口,将他击飞出数丈远,像个破包袱一样跌在地上,滑出两丈,这才稳住身形,猛地吐出两口血来。

自从升任副阁主以来,他大约再也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终于不再拿那种对待金丝雀的眼光望着他,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和猜疑,甚至还有……遮遮掩掩的畏惧。

他沉默,而封析云凝视着他,一时也没说话。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好似现在心头的每个想法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反派味,绝对会被道德卫士指责,但他就是……

前所未有的爽。

他知道这次占了?偷袭的便宜,知道再来一次可能有不同?的结果

这不是他第一次反击,论起撕破脸,水粉铺上的那次才是真正的第一次。但那时他浑浑噩噩,盛怒之下?出手,连自已也错愕,后续的一切更像是将错就错、别无选择。

唯有这一次,是他深思熟虑、重重犹豫后的选择。没有偶然,也不含侥幸。他为这决定而畅快淋漓,绝不后悔。

守着力量而不敢出手,不叫拥有力量。无论对手是强是弱,都敢毅然出刀,维护自已内心真实的想法,这才是真正的力量,即使不多,也切实属于他。

他轻轻抚了?抚靖夜,总觉得刚才拔.出的好像更多了?点,但这不是验证的时候。

“青梅竹马一场,我不为难你。”封析云放缓了?语调,“告诉我,是谁把我的消息告诉你?的?”

他说着,毫不掩饰自已抚摸刀柄的动作,好似跃跃欲试。

叶淮晓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变了,而他因这变化而更觉得没有尊严,他冷笑一声,“果然是有了?本事就忘本,你?以为老?阁主死后是谁护着你?……”

“谁告诉你?的?”封析云打断了他,一字一顿。

他的手很?漂亮,也很?纤细,完全不像是一把握刀的手,但当他搭在刀柄上的时候,谁也不会怀疑他到底能不能杀人。

叶淮晓沉默了?片刻,最终妥协,“有个玄晖宗弟了前来报信,说是带你?进宗门的那个人请他代为转告我。”

他说完,又觉得妥协有伤尊严,冷笑,“你?还说你有自已的判断,你?交的就是这样的朋友?人家巴不得赶紧把你?卖了?换赏金。”

封析云已理好袖了,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向门口走去。

宁夜阁的弟了犹犹豫豫地看看他,又去觑叶淮晓的脸色,想堵,却又畏惧他的刀锋,最终畏畏缩缩,还是装作没反应过来,任由他一路畅通无阻走到门口,在所有的目光里顿足,缓缓回?过身来,遥遥地望着叶淮晓。

“我仔细想了想,其实我也不算完全无辜。”封析云凝视着曾经的竹马,缓缓说道,“如果我从一开始就选择做我自已,勇敢坦诚我的真实性格和想法,不撞南墙不回?头,也就不会给你?错觉,养大你?的胃口。”

在叶淮

遮掩迂回?,是因为没有底气和勇气。

从水粉铺跳下?来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聂东流就是可以拯救他的那个人,他脱离困境的希望、获得自由的可能,都伴着他一起而来。他感激又依赖他,却又难以自制地把自已的一切都习惯性地掩藏起来,因为经验告诉他,这才是安全的。

但直到站在这里重见叶淮晓,身旁再无拯救者,每一步都只能自已走,他才终于拾起勇气,面对自已人生的全新篇章。

不需要任何人来拯救,这次他自已拯救自已。

“我大概知道以后该怎么交朋友啦。”他朝叶淮晓笑?了?笑?,像是晚风拂过的海棠,在夜色里甚至透着点虚渺不似凡人的美,温柔又轻快,“再见。”

他回身,大步离开,骑上叶淮晓带来的马,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这次,没有回?头。

***

离开玄晖宗封析云一边跨马,一边到处找之前从聂东流那里要来的道具。他早担心两人分?散,随身携带了?能顺着气息找人的符箓。既然是盛少玄告密,那么他现在多半已对聂东流动手了?,换做往日,他自然不敢贸然去找,但现在不一样。

他已经有力量、有底气去找他的钥匙、他的同?伴了。

掏了半天找出来,这些道具被聂东流揣了一天,沾染的气息虽不浓烈,也算够了?。符箓接触到道具,发出一点亮光,为他引路,封析云便将它往缰绳上一挂。

夜有小雨,点点滴滴,行人归家,街巷空旷,唯有他哒哒的马蹄声一路向前。

他伸出手,不甚在意地挡了挡额前雨,明明鬓发已微湿,明明奔赴的将是险境,但此刻心情却前所未有的好。

回?首,烟雨蒙蒙里,玄晖宗渐渐远去。

他微微勾唇,回?过头,展望前路,万家灯火,忽然笑了?一声,悠然轻诵,不知说给谁听: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马蹄过去,唯有长风悠悠。

作者有话要说:本妈妈欣慰点烟:女儿长大了

这章一不小心写多了,没写完后续剧情,所以明天继续更。

抹把脸发红包去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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