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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仙神大多不清楚眼前是什么情况。倒是玄省的七位上仙,在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之后,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损陨的仙身在一刻之间重塑,这是活了万年的他们第一次见,在此之前,从未听闻!而且,一位十八重天的小小司典仙,周身竟然游移着三省仙神的仙力,且大有将这仙力融为自身所有的趋势,更让他们的脚趾头皮通通发麻!
这位女仙,究竟是何怪物?!
整个刑台,除了稀疏的议论与得不到回应的发问,只剩众神的瞩目。
忽然,一道宽广且青紫的刀锋之光从远处的云层间迅速劈出,直直撞向洬雨所在的位置。
“云戈!”君容反应极快,只听他大喊一声,闪身越出檐下。同时,掌中聚力,在半空中拉开一把泛着浅紫光芒的水玉长弓,刹那间三道灵箭破空射出,瞬息击碎刀光又合而为一,直直飞向刀光劈来的方向。转眼间,一箭一神相并飞远。
熙诚一直注意着四周,在刀光碎裂之际随君容飞出。七位玄省上仙相互示意后,有四位紧随熙诚,匆匆飞出。
刑台周围的天兵顿时纷纷握紧手中兵刃,全神戒备。众仙神再次炸了!
“刚、刚、刚才发生了什么?”
“有仙偷袭司典仙?”
“什么情况?为何偷袭?!”
“竟敢在三省公然行刺!这胆子太大了!可有看清是谁?”
“没呐!影子都没见!”
“……”
余下的玄省三仙面色铁青,众仙神乱作一团。没等他们炸出什么浪花,高台上又一阵七七八八的惊叹扯回所有的目光。
众仙刚刚被雷劈了七次的司典仙仙身重塑清醒了??!!!
“……”
“定是本仙站太久仙力不济,出现了幻觉。”
“当真是活久见呐。”
“这还不到一刻吧?”
“……这、这是如何做到的?”
“虽不知到底用了什么阵法,但--司典仙真神人也!可喜可贺!也让本仙觉得,非是在此看了一个时辰的寂寞。”
“本仙要拜师!”
“……小仙今日也算见过风浪了。”
“……”
这一骇一惊紧锣密鼓,众仙神的心情好似过山车般,只觉不吐不快。因此,纷纷三五为团、六七为阵,各抒胸臆。
“洬雨、洬雨、洬雨……”半空中,飞琼既哭又笑,死死抱着灰白的身影激动地只知道喊她的名字。方才那一刹刀锋劈裂符文阵,差点劈上洬雨时的恐惧还在她的心口和头皮悬着。
洬雨的身子仍旧有些无力,整个状态还很虚弱。在第八道神霄雷落下后,她的元神便开始进入阵中,直到方才刀光劈裂符文阵,她的元神才归位。她抬手摸索着抚了抚飞琼的背,轻声道“我在。”
“……”前一句话刚出口,她扶背的动作蓦的一滞。
耳边的喊声不知何时停了,反倒有一片温热渗透衣衫覆上肩头,还有细微的颤抖隔着衣衫清晰地传来。挂在她身上的女仙除了用力地搂着洬雨,安静的有些反常。这样的飞琼,洬雨此前并未见过。
默然间,洬雨的脑海中忽地闪过第七道神霄雷落下的那一刻,又想到自己方才置之死地、孤注一掷的狂赌,不经意间,心中悲意、凉意以及隐隐的寒意交织蔓延。
“恭喜司典仙!”
檐前一声清朗的道贺盖过众神的议论,喧声戛然而止。
洬雨一怔,朝向声音来处。她没听出来是谁,想了一会儿道“洬雨不知,何喜可贺?”
檐前仙笑道“自是恭喜司典仙仙身重塑,且意外得了一身三省仙力。”顿了顿,又道“司典仙今日,真教本仙和各宫仙神大开眼界。我们天界有你这般的翘楚,实是我们九重之幸。”
檐前仙这几句话说的赤诚,又引起一番议论,有仙惊叹洬雨受刑还能白得仙力,有仙细品‘翘楚’一词,也有仙神附和恭喜。
飞琼胡乱地摸了摸眼泪后,就站起身子立在了洬雨一旁,听到这,突然薄眉一蹙,径直怼道“流萤上仙,除了这些,您可还有别的要说?莫不是忘了方才洬雨被偷袭一事?”
檐前站着的流萤上仙哈哈一笑,道“飞琼仙子误会了,本仙自然没忘。不过是实在替洬雨感到高兴,因而先道声恭喜。”说着,敛了三分笑意,微微正色道“此贼敢在玄省公然行凶,如此胆大妄为,他的罪行不止在‘行凶’,玄省绝不会草草揭过此事。殿下,两位仙子,请放心,明诚上仙他们已经随君容战神前去,等他们回来,自会给司典仙一个交待。”
听流萤这么一说,三仙相继道“如此,便有劳了。”
飞琼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玄省才能查清楚,但洬雨的伤势要紧,正要说回去请医仙,流萤的声音又飘了过来,“有一事,本仙想问问司典仙。”
洬雨道“上仙请讲。”
流萤道“从那刀光所带的灵力来看,此贼所习乃是雷云术法。司典仙方才意外所得的灵力,瞧着与此相同。本仙冒昧,想问仙子,除了三省众仙,可有在别处见过习此术法的生灵?”
洬雨目不能视。隔着一层白绢,在一片黑暗之中听完这番对话的她,望着声音来处一动未动。过了片刻,她握住飞琼的手臂,带着飞琼落到地面。
一落地,香禾便稳稳扶住了洬雨。
四下里没多少声音,似乎都在等她回答。
其实,众仙心中各有心思。高台上发生的一幕幕就像颗颗炸弹,早已沉沉地爆在了众仙心口。有的猜测一个两万岁的上平仙是如何修得这般仙力?有的疑惑这位素来深居简出的女仙是如何招惹了此贼,逼得对方乘其之危痛下杀手?
站在众仙里的女仙,一袭灰白衣衫,身姿高挑纤细,体态飘逸清寒,瞧着,却与往日甚是不同。似水轻柔的衣衫上腰腹间皱褶明显,衣领处潮湿大半还印着几滴血迹,挨过七道雷击的后背,饶是被一头乌黑湿濡的秀发遮掩了大半,依旧难掩斑驳刺目的血痕,而由白绢半遮的面容上除了,除了气血亏损的苍白和万年如一日的清冷,瞧不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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