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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还是作出了到楼上第三个房间去走一趟的决定。这所别墅的将近二十个房间的钥匙都由我保管,除了子影的卧室之外。而实际上,我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些钥匙将每个房间都打开看一下。这种规模达到二十房间之巨的别墅应该不是那些小影视明星所轻易拥有的资本。我一直都不明白的是当初他们家为什么要建造一片如此规模的房子——几乎相当于一家小旅馆的规模。从这所别墅的二楼阳台上一眼望去,对面就是xx海峡。海洋之桥就矗立在别墅的左侧。每当太阳西下的时候,总是能在阳台上观赏到附近最动人的风景。可是,这毕竟还是个决定——因为说是最终决定,实际上也仅仅是个话语而已。

如果我能够穿越时光,在两个孩子还没有死亡的时候就来到这里,或许视野中的风光会更美好。我是个无神论者,在我看来,世界尽管是被生命及死亡所轮流主宰的空间,但死亡总是黑暗的深渊。如果有一天您在夕阳下变得多愁善感时,你才知道自己已经变老了。玫瑰实际上在我来到周家之前实际上只是极其普通的花卉品种而已。只是在人文主义的旗帜引导下,玫瑰才拥有了自己的花语体系。

而更有意思的是,在这所别墅的阳台上,竟然能够以本地通讯网的概念使用相邻两个省域的手机卡。如果一不小心,本地的手机卡就会自动进入跨越省界的漫游模式。海风总是与附近原始森林发出的涛声交相辉映。别墅的位置选择的特别优秀。一面是大海,一面是原始森林。这种别墅如果按照现在的价格每平方五万都会很轻易抛出。我一直都不明白一个仅仅只是在本省有名气的女舞蹈家从哪里来的资本来购置这所房产或地皮。即便时间再向前推移二十年,仿佛也没什么商人有能力去建造这么一所独立的别墅去居住。

在逻辑上,一个有能力购买这块土地的商人及投资者在这里建造一个中型小区没有问题。所以,当与浩最终由楚紫的项链没有丢失所作出的非谋财害命的决定明显有些过于草率。那么一串项链与这块地产的价值相比,简直无法相提并论。我一开始并没有想把这一切思考的这么复杂化。但是,我作为一位具有五年工作的程序师,谨慎而高强度的归纳与推理的思考习惯,使我将这一已经定义为自杀案件的命案转向更加横向的复杂思考。关于这一案件,逻辑上不能解释的东西太多了。子影在孩子死亡之前就已经办好出国定居的手续,可是如何处理房产这件事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决策。子影又是如何情况下获得澳大利亚居留资格的——甚至包括澳大利亚那个神秘的男人又如何作出了这个决定——这些都是有待于被揭开的神秘密码。仅仅那一束神秘的玫瑰为什么会有血迹,到目前为止与浩也没有明确的答案。物理手段已经通过毫无漏洞的力学实验,无情的证明了这个自杀案件的成立。可是,3d模拟系统却怎么也模拟不出这朵玫瑰为什么会有血迹,也无法模拟出子影到底在那段空白的时间里作出了那些举动。另外,传说中的那个神秘老太太又是什么身份?她留给我的印象不仅只是古怪不堪,并且是那种冷漠到空气的女人。她可以随意质问子影原先的红玫瑰为什么会变成白玫瑰。

与浩目前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去对子影进行笔录式的调查,因为她明显已经不是嫌疑人的身份。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她可以被道德法庭上被审判,可是,我们连这个证据也没有。楚紫刚刚考取了音乐学院,至少从这点来分析,子影爱她的孩子,也为孩子的健康成长付出了富有成效的努力。她可以说是一位完美的母亲。而至于当我们去怀疑她亲手杀害了她的孩子时,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个念头。

西方国家的推理侦破作品《无一生还》曾经花费了很大的精力与篇幅去营造了一个关于道德审判的离奇故事。可是,实际上这本小说在逻辑的布局方面完全是出于违背逻辑的荒诞不经。所有来到这个荒岛上的人都死了,无论是执行道德审判的人,还是接受审判的人最后都死了。可是整个小说都以目击者的口吻出现。这是个极其严重的错误。一个优秀的作家应该有能力营造一个足够吻合逻辑条件的话语者来完成故事的叙述。而另外,每当小说中的其中一个人死亡时,都会有明显的人为暗示物或语言出现。而我们这部小说没这种来自任何方面的暗示元素,我们只能在黑暗中寻找真正的答案。而且必须是一个具有特别严谨意义的答案。我们目前所能做到的,从这些毫无关联的寻找他们可能存在的逻辑性及联系。

那些只是经过系统还原或者说恢复系统过程处理的硬盘应该保存着那些计算机以往使用的文档纪录。也就是说硬盘即便被格式化之后,也能够永久性保存那些被格式化的文件。我是一个程序师做这些文件恢复的事情简直轻而易举。但是与浩说,有些秘密还是让他永远被尘封被锁定可能是最大的理想化状态。与浩曾经想通过恢复硬盘文件的手段去探究楚紫电脑背后的储存秘密,但是又很快的否定了这个决定——实际上,只是在恢复到桌面的玫瑰图像时,他才终止了自己的操作。

如果楚紫是被迫自杀的话,绝对不会亲手去格式化所有的文件,因此,他所删除的那些仅仅是不希望别人知道的个人。山戊是编程出身的it工作者,怎么会不知道回复那些格式化的文件是件极其容易的事情。但是,对于楚紫这位音乐学院毕业的学生来说,以为还原了系统就解决了一切问题。因此,对于死者来说,尤其是已经被定性为自杀的楚紫来说。我们现在所需要做的,不是解开那些格式化文件背后所隐藏的秘密,而是如何让子影继续坚强的活着并生活下去。案件发生后,我是这个案件的组长。有权决定某些细节性的侦破工作。实际上,我们在当天凌晨就得出了玫瑰血迹的dna光谱,证明是楚紫的血液。

但是,从力学方面来鉴定的话,两个孩子割腕自杀的受力方向属于自身所为。没有任何外部环境促使他们必须去死亡。我决定继续说服与浩去恢复那些被格式化的文档资料,与浩说,我只是现在决定不恢复这些文件,并不代表以后就不会对这些文件进行恢复处理。至于什么时候恢复,我必须要等一个结果。至于要等待那件事情的结果,与浩没有告诉我。与浩说,在案件被确定为自杀案件后,我把电脑就还给了子影。但是,我还给她的笔记本,硬盘与原来的笔记本硬盘进行了调换。而实际上,子影也不会去恢复硬盘上的这些文件。凭借她的电脑常识,她至少也不会想得到用这种恢复文件的办法去修复这些文件。——所以,我放心的将那部已经被调换硬盘的笔记本还给了她。我们曾经怀疑电脑是楚紫及山戊以外的第三者还原了楚紫笔记本的系统。但是,经过指纹鉴定及最后键盘留下的操作痕迹确定,电脑系统还原纯属楚紫个人所为。另外,如果我们想知道这个系统还原的具体时间也非常容易。除了最后的电脑开机时间,网络资源的使用等特征,很容易判断出这个系统的还原操作到底是在哪个时间发生的。

最终促使我放弃文件恢复的决定实际上是在看见子影的泪水分别滴到两个孩子面颊的一刹那。那是个万劫不复的时刻。两个孩子平静的遗容让我当时联想了很多。将来,我们每一个人都会从这里步入天堂,这是我们与生命的终点站。高耸如云的烟囱,滚滚的烟雾,是我们留给世界的最后镜像。无论是荣耀,抑或是耻辱,无论是高贵,抑或是卑贱,无论是死的安详与死的残烈,最终都在耀眼的极光里随风飘散。当骨灰盒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两个孩子的遗相依然是那么阳光灿烂。他们在世间仅仅停留了不到四分之一的时间,可是他们却永远停留在那个黑暗而冰冷的世界。唯一留下的是由人性组成的情感纽带,让生者牵挂注视着他们。

当我护送他们的骨灰到达周家时,已经是残阳如血的时光。太阳的余辉从晚霞的间隙喷薄而出,既意味着一个轮回的开始,又意味着上一个轮回的终结。这种由大自然缔造的人文景观让我们变得肃穆而庄重。毁灭是不幸的,但是没有毁灭就没有新生。在这情绪沉浮不定的瞬间我才知道,生与死的界线竟然如此模糊。大自然的夕阳自然景观启蒙了人类生命与死亡的价值思考。但是,大自然却永远不会让人永远去产生拥抱死亡的联想,所以在第二天又以朝气蓬勃的崭新形态出现在我们的视野,给我们温暖,给我们光明。

在那个晚上,我梦见自己和两个孩子成为最好的朋友,我好想拉住他们的手尽量不要跌落死亡的深渊,可是,我却永远追不上他们。他们时而跳跃在云端,时而畅游在山峦,而我却只能在平地追逐,到现在我才知道,生命的脚步永远追不上灵魂的飞跃。当我因为追逐的太久而极度疲倦时,我才知道,灵魂是不受地球吸引力控制的东西。她是失重的生命,是没有躯体的幻影。毁灭是如此的悲壮,他会将一个充满活力与青春的男孩变成一阵烟雾而不再具有牵挂及思想。

灵魂飞翔的诱惑只能让我们产生变成天使的美丽幻想,而实际上,当我们真正变成天使时,实际上就是永远告别了深沉而美丽的大地。每一个天使其实都是生命死亡的果实。在残阳如血的时光中,我忽然发现,残阳如血的自然景观实际上是一个关于死亡的诱惑,它是死神的诱饵,它是虚无缥缈的旗帜。在梦里,生命的毁灭竟然会变得如此的绚丽他们一路飞翔,一路向人间撒播艳丽的玫瑰花片。他们在整个和我相伴的路程里一再催促我加快前行的步伐——我曾经想挣脱的重量及束缚和他们一起飞翔。

可是,直到我不小心碰触到的警官帽子的时候我才感觉这种关于死亡的美丽联想是多么的可怕。我是个警察,是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尽管我们在推理案件时会有唯心的假设,但那毕竟是一种逻辑思维之内的唯心思考。从我考进警察学校的第一天起,我就已唯物论及理性思维方针规范我的思考方针。这也是为什么我由一位农民的孩子迅速成长为一名优秀警官的主要原因。但是,我非常严密的逻辑思维却无法描绘那朵神秘的玫瑰是怎么沾染血迹的。其实,只要我向子影做认真的调查,她或许会透露,或许根本不会透露,因为她可能真不知道其中的奥秘。实际上,她是否知道都不会轻易回答我的问题。

终于,当我意识到这是他们向我释放的死亡及黑暗或深渊诱惑时,我才深深的知道,人只有在活着的时候才是最美好的状态。我不知道夸父当年追日的时候看见夕阳他会怎么想。或许,他就根本不知道夕阳的存在——因为他始终保持着与太阳恒定的距离。

不知为什么,经过这么多天的纠缠,我竟然怀疑起两个孩子死亡的真实性与否。总感觉他们依然生活在我们中间。在我将骨灰盒放进车里的时候我竟然产生一个想法,他们仅仅只不过是两只盒子而已,与死亡毫无联系。而实际上,当面对一个你从没有见过他活着时候是什么样的人来说,他的死亡对于您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他仅仅只是一个单纯人的概念。因为您始终所做的思考是关于他活着的时候做了些什么,而不是关于他死亡之后做了些什么的联想,所以,没有诞生就没有死亡。

骨灰盒暂时被安放在客厅里,子影说,等过了头七,再决定把他们放在哪里。我和子影一起点燃了蜡烛及香炉,分别安放在两只骨灰盒的前面。黑色的镜框与白玫瑰交相辉映着,让人顿时产生着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记得头七那天晚上,子影在客厅里撒下一层大米——据说,这些头七回家的幽灵会在大米上留下自己回来的脚印。当这一切都做完的时候,海洋之桥已经是灯火灿烂。铁塔上的路灯,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玫瑰花。当我驾驶着警车驶入着灯光的海洋时,那些宛然玫瑰般盛开的路灯,一会结伴向我涌来,一会又向潮水般向后奔流而去。海洋之桥也应该是两个孩子经常开车经过的地方。

海洋之桥下边的公路整个路段两旁都是玉兰树。我想如果玫瑰也是树的话,那么这里的公路绿化也一定是玫瑰盛开的海洋。因为海洋之桥的灯饰就是玫瑰的形状。或许是某种意义的巧合,更确切的说是一种不谋而合的结果。因为在向前走一段路程的话,就要经过一个叫白玫瑰的酒店。我们的故事从发生到现在为止,似乎是一个与真正的答案永远只差一步距离的情况。可是,当这个答案即将浮出水面时,可是逻辑又无情摧毁了我们作出结论的计划。使我们不得不放弃这个被逻辑性击破的临时性答案。本来,很多东西只不过是一句话就能表达清楚的事情,可是,这句话在这里并不实用。

这是个人类头脑的发达与文明同时进化同时飞跃的年代,如果仅仅只是凭借现场的某一实物就展开想象的翅膀,那对推理于小说家或侦探来说真是特别的简单扼要。实际上,我们这部小说的实物也无处不在,可是您展开想象的翅膀了吗?包括花罩里的玫瑰,神秘老太太,上传到网络媒体的现场录像,子影在案件发生的当晚,演出迟到,甚至迟到的时间都已经精确到分秒,布满灰尘的钢琴,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可是我们却依然无法作出任何实质性的推理——包括被格式化的硬盘,随时随地都可以恢复原先的文档资料,可是,这些明明白白的东西明明白白的摆在我们面前又能怎样?

我一直没有去楼上的第三房间实际上有许多的顾虑包括在内。或许里面一直住着一位神秘的人物,或许两个孩子的骨灰就放在里面,或许里面什么都没有。所有的房间我几乎都去过了,就是子影的卧室和这神秘的第三个房间。另外就是,我甚至怀疑第三房间的钥匙是一把假钥匙,根本打不开。我不知道第三房间在我真正进去会发现什么样的秘密,也不知道背后所隐藏的秘密带给我如何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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