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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是蛇。”
钰哥儿捏着宁为邦的胳膊抬头看去,恐惧被打散许多。
说罢两人拿出自己腰间的香囊,将香囊奋力一按,
一股气味直冲鼻息,两人掩鼻看去,
刚才还朝这方爬来的蛇,一遇这气味,溜得飞快,一会儿便退出了屋子。
两人长呼了口气,
钰哥儿捏着香囊,想起四姐说过,
这个香囊内有乾坤,外面药物驱虫避蚊,里面包着一味药,若是捣碎两者合一,万虫皆避开。
看着香囊的模样,钰哥儿镇定起来,四姐说遇事不慌,自己是大孩子了,可以救自己的。
门口那人叼着细草,悠闲坐在椅子上。
手朝地面划去,一激灵,手指间有些湿润,摩擦一下好似没感觉,这是下雨了,
那人朝地上看了一眼,大喊一声,动作惊的连跳三下,
满院子蛇布满,朝门外溜得飞快,仿佛身后有豺狼虎豹,连着自己这么大人都不咬一口。
这,不对。
转身踮着脚朝屋内看去,两小人儿的四个眼珠子直愣愣的看着自己,配上这阴沉的屋子,竟有些瘆人。
啊呸,怕啥,
自己是来吓他们的,竟被这些小孩子吓到,要是同行知道,要被笑死的。
看着院中蛇虫消失飞快,屋内娃娃也不恐慌,想来这俩娃娃身上有些避虫之物。
算了,暂时不追究,吓傻便是。
踢开门提着俩娃娃脖颈飞奔一处,
俩娃娃挣着眼睛看着地面很是振奋,
“叔叔,再高一点好不好,真好玩。”
说完扯着那人衣领渴求到,
那人皱着眉头,这小娃娃真麻烦,不过一会儿不是傻就缺胳膊断腿,就当送他一份伤前礼物了。
男子朝上跳去,惊的宁为邦很是害怕,靠着偶然一倾斜,连忙转身抱着那人脖子,
钰哥儿吐了吐舌头,
“四哥真胆小。”
那人被这一抱,三人差点摔下去做了摔下鬼。
听着钰哥儿的话连忙附和着,
“对,你这娃娃还比不上一个小娃娃,白瞎了宁国府名声。”
宁为邦停这话很是羞愧,连忙低下头,只是手上帕子随风掉了下去,竟有些粉末随它一起飘走。
那人啧啧一声,这宁家公子,不过如此。
提着力朝山上奔去。一会儿功夫,三人来到悬崖边。
那人将宁为邦两人扔在地上,朝着那悬崖看去,
不错,能看着底,想来扔下去应该能活着。
此人眼神一转,笑得猥琐,朝俩娃娃走去,
抓着两人的后颈朝悬崖将要扔去,突然四肢无力,身体支撑不住瘫跪在地上。
捏着两人后颈的手也是一松,两人连忙爬了起来,朝这人走去。
钰哥儿糯糯的声音传来,
“四哥,这人动不了了,四姐的药真有用。”
宁为邦捡起一旁的棍子,看着此人眼神中的凶狠,目光一凛,一棍子朝此人敲过去。
忘记适才吃了些清神醒脑的药丸,中的药性还没消退,这一棍子力气缺乏没把此人打昏。
那人被敲得生疼,浑身无力,只能轻喊一声,咬牙等着疼痛过去,顺带恶狠狠的瞪了宁为邦一眼。
一旁的钰哥儿摸了摸自己的衣袖,将一瓶药递给了宁为邦,
“四哥,这是四姐说以后入学要是有人欺负我,便用这瓶药。”
说完狠狠的瞪了此人一眼,不准你瞪我四哥。
宁为邦不做他想,将这药撒到了此人身上,
那人开始还有些害怕,过了好一会儿没啥反应。
呵呵一笑,此药毫无用处,还挺舒服的,就是有些热。
一旁的宁为邦两人眼神瞪的出奇大,这人全身红肿,整个人肿出了另一个自己,好生丑陋。
宁为邦挑了挑眉,四妹的药不应只有如此,
想法还未说出,那人便开始哈哈大笑,一直吵着痒,浑身无力不能抓痒,只能靠着笑声的力气在地上轻微摩擦。
啧,这药好大的威力。
宁为邦看着宁为钰躲在自己身后,很是好奇的看着此人乱动。
想了想,钰哥儿这个年纪拿这药是不是不好。
算了,先回府,不然母亲会着急的。
也不知自己做的标记他们可看到,何时才能来救自己。
另一边,宁梓溪几人靠在马车边上,等着侍卫的消息。
“主子,少爷不见了。”初一传音入耳,
宁梓溪神色一紧,摆了摆手让其继续寻找。
低头看着脚上的绣花,自己并不是好人,不想让两人受伤,但也不愿两人安全回来。
刘姨娘此人心狠手辣,若是请人将两子杀害算是正常之举,母亲失去最有出息的亲生儿子,宋姨娘失去自己唯一的儿子。
两人定会悲痛,
那悲痛之后,母亲还有两子,即使没有四哥优秀,但放在京中也是佼佼者,继续培养也是能继承宁家的,以后日子不过是纪念想念四哥罢了。
宋姨娘丧失钰哥儿,自会悲痛欲绝,伤心好久。
一年后,或者几年后,还会有孩子,钰哥儿也不过和四哥一样成为回忆的对象。
但若他们傻了或者缺胳膊断腿回来呢。
母亲姨娘自责,定会好好照顾他们。
和其他健康的哥哥们相比,他们或残或缺,带着这份自责母亲姨娘都会将大多数精力放在这两人身上。
两人又并非只有一子,母亲仍需照顾内院,照顾大哥二哥。
姨娘仍需照顾自己,他们的时间被照顾充斥得满满的,
所以子嗣两人几乎不可能再有。
如今边关安稳,祖父父亲回家,祖父自刘姨娘进府便多照顾,碍于身份,多托付于祖母。
若母亲姨娘都忙于此事,何人照顾父亲,何人继续诞下子嗣,祖母自是帮着刘姨娘。
顺了一圈,宁梓溪终于想通了,
说到底尽管祖母只有两子,未曾应付于妾室。
却依旧喜欢子孙满堂,也不知祖母可会想过,若她的婆婆在她病后自主给祖父纳了妾,可会难受。
女人何苦难为女人。
更为可笑的便是,明明知晓自己儿子不喜刘姨娘这类女子,却打着感情牌逼其收下,让其行房事。
这刘姨娘到底是何人,非得她做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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