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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坤殿,萃英堂。
正是弟子来往之处,半空中虹光不断,无论男女皆衣带飘飘,神光满面,行走间携云驾雾,霞光重重。
赵莼御剑而来,本以为分玄修为在此绝不够看,却见周遭不乏实力逊色于自己之辈,连凝元境界者都有不少,她颔首略作思忖,不多时便有了答案,只怕这些来往于宗门内外的人,并非是弟子之流,而是以仆役居多,是以境界并不高深,偶尔见得入门弟子,更是一副恭敬姿态。
得坤殿统管弟子事务,择选功法术式皆在其中,另又有分配任务、接取悬赏,以及领取俸禄、功绩换宝等功能,其中部分须得弟子亲临,另外的琐碎杂事,倒是无须亲力亲为。
不过赵莼眼下是为一门秘法而来,且取得此法也并不容易,是以不曾遣派他人,而是选择自己来此。
萃英堂乃是接待之处,其间有弟子值守,来者只需将自身所求告知于他等,就会有仆役上前为其领路。
赵莼踏入堂内,先环视一周,见作值守弟子打扮的,修为皆高于自身,虽探查不出具体境界,但应当也未入真婴修为。出关这段时日内,借着稳固境界平复气息的功夫,她亦是对昭衍主宗加深了了解。
自问仙谷入门的弟子,素来偏好于将主宗之内称为内门,而无论是从何处进入内门的正式弟子,都必须在宗门挂名任职,三殿一山一渊一楼仍如在分宗所见那般,不非山与镇岐渊分别为执法、征伐之地,博闻楼藏书录史,得坤殿、鸿青殿、九渡殿各司其职。
以上不非山与镇岐渊门槛最高,其内弟子三十六载一选,博闻楼清贫无事,油水不多,弟子大多不愿往那处去。九渡殿承祭祀典礼之事,只在诸如珲英、亥清这等人物设宴时才有费心之处,其余无事时俸禄也十分丰厚,是以入选其内的弟子多以身家背景雄厚为主,或为各大洞天门下,或是长老高徒,亦或者出自修真大族,总之身份不凡。
而鸿青殿为长老所在,所需弟子并不多,每逢更替时皆定数招收,若想进入其中也必然要先行打点,与其中弟子互通有无,以抢占先机。
是以最后剩下的得坤殿,虽事务不比以上地界轻松,但类属三殿之一,俸禄较高不说,往上更有升迁之处,便成了多数弟子挤破头都进入的去处。因着不入这些地方,就只能去伏兽堂、采药司等零散部门,既事务繁重,又得不到更高的报酬。
赵莼现前虽拜入亥清门下,但因为修为未至归合的原因,尚不到分配任职的时刻。而以师尊镇岐渊执掌的地位,她日后无论是去何处都比旁人容易,只是九渡殿此类蒙得荫蔽,虚度岁月的地方,终归不是她所想。
何况亥清向来刚正不阿,便是当年的斩天,也是靠着一身实力才选入镇岐渊中,若为她自己而折了师尊的颜面与气度,赵莼更深以为耻,倍觉忝列门墙。
这番思索着,她也走到了值守弟子跟前,便先循规矩,将命符取出递与面前人一看。
对方似是有些年岁了,颌下蓄着短须,而面皮倒是紧绷,作出严肃的姿态,对前来此处的仆役之流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此刻见赵莼只分玄境界,便接了她手中命符相看,神识才沉入片刻,就见“真阳上清洞天”几个篆字映入脑中。
他呼吸略微紧促几分,当即心思回转,知道了眼前女修身份非凡,遂赶忙松下眉头,亲切道:“原来是赵小友,还未恭贺小友拜师之喜,免贵姓王,小友可称一句王执事,这得坤殿上下事务贫道都还算清楚,只不知小友今日来得坤殿,是欲寻个什么?”
亥清与掌门乃是同一辈分,赵莼为其亲传弟子,更是辈分甚高,只是大千世界向来以实力为尊,门中若真以辈分实打实来论,反而会乱了套,正如掌门首徒秦仙人,其不管是年岁资历还是修为境界,尽皆在亥清之上,两人亦因此不以师叔侄相论。
故而今日称赵莼一声小友,倒更适合些。
赵莼见他表露出亲近之意,也是不好作出生硬姿态来,索性笑着将来意言明,道:“在分宗时,就曾听闻上界有一门《太苍夺灵**》,此番入了主宗,自要见识一番,烦请王执事费心了。”
“这……”他口唇微张,倒是没想到赵莼的来意在这门秘法之上。
莫说昭衍,便是在大千世界内,《太苍夺灵**》都算是闻名四方,与太元的《逍遥分神术》、一玄的《万剑汇一经》等秘法齐称正道十宗最难修行的法术之一。
王执事任职得坤殿一百五十余年,见过不少弟子慕名而来,最后通过考核的却寥寥无几。
他心下一叹,复又觉得赵莼能入亥清门下,资质必然远甚旁人,便不曾言那些劝阻夸大之辞,点头道:“赵小友既然是为着这一门秘法来,想必早已知晓此法是以《汲灵术》为基,除此之外,还要受门中长老考核一番,以判定能否修行。
“得坤殿现有五名长老,这一甲子乃季长老理事,他老人家现还在洞府之中,贫道便帮小友传话过去,应当个把月的功夫就能请长老过来,你看如何?”
通神长老们很少管底下的俗务,王执事此番也只能做到分内之事,赵莼微笑颔首,道一句“劳烦执事了”,才在萃英堂另选了一处清静之室打坐等待。
她自然不知,季长老季宏儒生得一副火爆脾气,每逢他坐镇的那一甲子,得坤殿上下皆提心吊胆,生怕惹其不快。
传话之人到时,季宏儒正查阅完门下弟子这一旬的功课,面上阴晴不定,再闻听有人来禀,言道又有弟子欲要修行《太苍夺灵**》,便冷哼着负手起身,道:“皆不知自身是几斤几两么,怎的又来麻烦本长老。”
他从前也抱着期望之心考核那些个弟子,只是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来来回回上百遭,竟是一个也不算合格的。
到后来莫说仔细考核,便是粗浅看上一眼,季宏儒也能知道弟子的底细如何,如此一来不由更为恨铁不成钢,连带着态度都严苛了几分。
“可知道此回那弟子姓甚名谁,有无师门?”
见他发问,传话之人连忙应声:“叫赵莼,是真阳上清洞天的弟子。”
话音方落,便见季宏儒头也不回,风风火火地夺门而出,不多时连影儿都瞧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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