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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夫妻还未开口,后面那个长了胡须年纪稍大些的男人已经跟了上来,不满地看了男子一眼。他也开口道,“三叔三婶是要想吃蛋糕了吧,侄儿方才来的路上正好路过甜品铺子,已经给你们买了,都是您二老喜欢的口味。”
说着献宝似地将手里的竹盒打开,露出里面的两个奶油蛋糕。
一个草莓的,一个蜜桃的。
“我们有事,你们回吧。”
老先生不耐烦地敷衍了他们两句就准备走,两人却都默契地拦住了他们的路,充满戒备地瞧了旁边的井甘和茬子一眼。
年轻些的男子认出了井甘,有些惊讶地道,“你是不是……甜品铺子的东家,井家的二小姐?”
井甘没有回答,只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两人。
从方才几句话便可猜出,年纪稍长的那个是老夫妻的侄子,这个年轻点的是他们的侄孙。
两人手里都提了不少东西,应该都是用来讨好两夫妻的。
侄子视线狐疑地在井甘和两夫妻身上扫了几遍,开口问道,“三叔三婶,你们和井二小姐认识?”
“刚认识。”老妇人脾气稍好些,虽然不耐烦见到他们,却也没有表露在脸上。
“井二小姐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这回两夫妻一个都没回答,井甘自也不会主动多嘴。
侄子和侄孙都瞧出了不对劲,警惕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还是侄子阅历更广些,已经猜到了某种可能性,见他们都不说话,主动试探道,“不会是来看房子的吧?”
老妇人一下子转头看他,侄子心里瞬间咯噔一下。
之前大哥还说三叔三婶好像想把房子卖了,当时他还不信,没想到转眼买家都上门看房了。
“你们怎么能卖房呢,卖了房子你们住哪?当年你们三兄弟好容易打拼建下这房子,是我们在城里的根,绝对不能卖!”
老先生瞬间摆起脸,看着面前的侄子,怒哼一声,“这房子现在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是我的事,你们管不着。”
侄孙也明白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房子要卖了以后他们只能一直住大杂院,这可万万不行。
他们三天两头地在老人家面前殷勤讨好,就是为了以后能把这大房子变成自己的,绝对不能让他们卖了。
侄孙便跟着劝道,“是啊三爷爷三奶奶,你们可不能冲动。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坐下来一起商量,一起想对策。”
老先生又是重重的鼻哼。
商量?
商量着怎么把他们的房子瓜分成自己的吧。
要不是他和老伴没了孩子,哪儿轮得到这些白眼狼在他们面前嗡嗡乱叫。
“我还没死呢,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们做主。就是大哥二哥还在世,也管不着。让开!”
说着不客气地直接一把推开侄子,拉着老伴走到井甘身边。
“井姑娘我们走吧。”
“不许走,这房子坚决不能卖!”
那侄子现在也顾不得要讨两老人欢心了,强硬地挡在几人面前,不让寸步。
他拿两老人没奈何,就转而炮轰井甘。
“井小姐,这房子是我三叔三婶养老的房子,你最好别撺掇,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井甘笑了,“你想怎么不客气,打我一顿还是骂我一顿?”
茬子此时已经站在了井甘面前,以一副提防的姿态紧盯着面前的人,一旦他有什么危险动作,一定要保护好主子。
“我是来买房子的,不是来解决家庭分歧的,更不是来受气的。”
井甘说着,看都不看那男人,只把视线转向两老人,认真问道,“你们到底是否真心想卖?”
老先生紧握着老伴的手,浑浊的目光满是坚定。
“卖!”
“不能卖!”
可井甘根本没理会男人的话,对井和道,“大哥,麻烦你跑一趟县衙报官,请官府来判一判这事。老人家自己的房子,还没权做主了?”
井和也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甘甘妹妹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转头就要跑,那男人当即急了。
“你别想那官府吓我。”
他强装镇定,拔高嗓门,反而泄露了他的底气不足。
“官府就是解决纠纷,为百姓调解矛盾的地方。我们解决不了,就让第三方来判断,最公正不过。”
这井二小姐的大名他也是听说过的,能赚钱,能帮县衙破案,还能预测地动,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而且她与县衙的人相熟,衙门肯定会帮着她那边,闹到县衙里根本占不到便宜。
双方就这么僵持住了,右边小道上突然走来一个人,背上背着个背篓,里面装着各种刚摘的草药。
那人在一边看了一会,像是确定了自己没认错人,这才大步走了过来,恭敬地行了一礼。
“井小姐,您怎么在这,是来找师父的吗?他老人家这几天正念叨您呢。”
井甘循声回头就看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可可爱爱的,右眼却戴着一个眼罩,降低了几分颜值。
井甘认出他,是白眉神医的小徒弟决明子。
井甘笑了笑,“你师父找我什么事?”
决明子犹豫了一下,看周围人不少,便打了个哈哈,“自然是好事,您亲自去见他就知道。”
说着又瞧眼老夫妻和他们的侄子侄孙,问道,“你们这是……”
井甘笑而不答,重新看向侄子,道,“官府的人应该很快就来,不如到屋里坐着等?”
侄子现在哪儿还坐得住,小心瞥眼决明子,嘴角直抽抽。
旁边庄园里住了个白眉神医他是知道的,多少高官富户捧着银子求他看病,他理都不理。
派头之大,脾气之古怪。
没想到这井二小姐与白眉神医都那般熟稔,能得神医徒弟如此尊敬的态度。
惹不起,当真惹不起。
侄孙没主意地看向自家叔叔,两人都没辙,又没胆子面对官府,最后只哼了一声,不甘不愿地走了。
提来的东西也原封不动地提走了。
该走的人走了,井甘和两老人也往县衙去。
决明子着急地提醒她,“井小姐,师父有事和您说,您可别忘了。”
“我等会去找他。”
决明子这才笑起来,朝着井甘离开的背影行了一礼。
井甘也算县衙里的人,手续办地利落,很快李子园边的大宅子便落在了她的户口下。
她同时当着县衙官差的面将存了二百两的钱庄对票给了老夫妻俩,这桩交易便算顺利完成了。
井甘瞧着俩老人相依离去的背影,对茬子道,“他们回乡时你亲自送一趟,确保把人安全顺当地送回老家。”
茬子应了一声,“主子真厚道,跟观音菩萨似的。”
“不必老拍我马屁,马屁听多了也会嫌烦。”
茬子呵呵地笑了两声,应了声是,而后沉默了会,突然走到井甘面前,郑重其事地跪下给她磕了个响头。
“主子,我想好了,我愿意签身契,为奴为婢,终身跟随您侍奉您。”
“这么快就想好了?”
“主子宽厚仁德,待下人也极好。跟着您这样的主子,我安心。我从小无亲无故,孤苦伶仃,想要的其实不多,就想有个安安稳稳的生活,不用终日流浪,有牵挂,有依靠,像个正常人一样。”
井甘看着眼前那双坚定的眼睛,动容地道,“你信任我,我自也不会亏欠你。以诚待人者,人亦以诚待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找房子的事茬子办得很好,井甘便将买人的事也交给了他。
等说完正事,茬子走了,井甘便让井和推着她去李子园,结果走在街上居然正遇到准备回家的阿兰。
井甘惊喜不已,还以为他要晚上才能回来,没想到现在就回来了。
不过她瞧了瞧阿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居然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街上走。
井甘脸色当即有些阴沉。
“阿兰,怎么就你一个人,没人送你回来?”
阿兰是和武馆的人一起去的省城,回来自然也该一道先回武馆,他怎么会自己出现在街上。
阿兰一听见她的声音就笑了,阳光洒在他洁白如玉的面颊上,细腻地几乎能看到细小的绒毛,干净极了。
他迫不及待地在她轮椅前蹲下,拿下肩上的包袱,从里面摸出一个攒盒。
转开盖子,里面装着各色各样的糖果,五颜六色地很是好看。
他将攒盒放在她的掌心,微仰着头,冲她温柔地笑着。
井甘心里像是已经尝遍了每样糖果的甜味一样,突然很想他。
她放任心中的想法,伸出双臂,轻轻拥抱了他一下。
不过她身体软在轮椅里,中间空着不小的距离,侧边看起来倒像是她努力伸长胳膊拍了拍他的背。
“没受伤吧?”
阿兰在她的臂弯间笑得更加开怀,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而后拉过她的一只手,在她掌心写下一笔一划——只是想你。
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井甘舍了牛车,三人步行前往李子园。
阿兰接过了推轮椅的重任,井和欢快地甩着双手,不时摘摘野花,抓抓蚱蜢。
不算近的路途也变得轻松起来,似乎一转眼就到了。
决明子早就给自己师父打了招呼,所以井甘一来,白眉神医就迫不及待地跑出来迎接她。
却是一句话还没说,就抢过轮椅推着她进了院子。
“天大的消息,你听了绝对高兴地飞起来!”
白眉神医满头银丝都透着喜意,眉眼的皱纹也欢快地跳动起来。
“我就是再开心也飞不起来,我看是你想把我推飞出去。”
井甘紧抓着轮椅把手,认真盯着眼前的路。
白眉神医呵呵地笑,直接将她推去了自己的试验室。
这里寻常可是禁止人进入的,除了他的徒弟决明子,井甘是第二个进来过的人。
阿兰一直紧跟在井甘身后,成了第四个。
白眉神医不讲究规矩,决明子却是乖觉地给井甘上了茶,而后懂事地退了出去,还警觉地将门关好。
白眉神医已经从他那乱七八糟的试验桌上找出一个白瓶,炫耀似地在井甘眼前晃了一下,立马又捂在自己胸口。
那模样宝贝地不得了。
“你猜这是什么?”
这老小孩,还和她卖关子。
井甘可比他沉得住气,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吹了吹手指甲里的灰,漫不经心地道,“爱说不说。”
白眉神医本是想和她炫耀,见她这态度,那哪儿忍得住,不客气地直接搡了她两下。
“你倒是猜啊,是你最想要的东西。”
井甘瞥了他一眼,故意逗他,就是不猜,“是吗。我想要的东西可多了,你说的是哪一样。”
井甘不接招,白眉神医自己反倒急得额头血管突突直跳,跳了两下脚,最终还是忍不住,自己脱口而出。
“鬼门关的解药,你还想不想治好你小情人的伤了。”
这一刻,井甘伪装的冷淡和不以为然终于烟消云散,脸上瞬间有了别样的神情。
“此话当真?”
她下意识是转头去看阿兰,却没想到阿兰比她还要镇定,知道所中之毒有了解药,脸上竟没有多少惊喜。
“那还不快给阿兰服下。”
井甘伸手就想要拿那白瓷瓶,白眉神医却捂着瓶子往后退了半步,笑嘻嘻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心虚。
井甘眯了眯眼,“你这什么意思,想出尔反尔?”
白眉神医只是嘻嘻笑,什么也不说。
井甘抿了下唇,沉吟片刻道,“你说吧,什么条件,只要不太过分我都同意。”
白眉神医还是不答话,眼角的笑容越发僵硬了,半晌才咽了下口水,慢腾腾地开口。
“其实……这只是初阶段药剂,还没有完全炼制好。不过我已经有了思路,相信很快……”
他急于解释,可话还没说完,一把草药就直接朝他砸了过来。
“臭老头子,找死啊!你是再也不想有医书看了是不是!”
井甘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觉得草药砸得还不过瘾,还想找东西砸他,阿兰顺手将她还未动过的茶杯递过来。
井甘当即抓在手里就要砸过去,白眉神医惊叫一声。
“你想砸死我,我死了你的小情人就再也别想开口说话了。”
井甘举在头顶的茶杯,终究还是安安稳稳回到了茶几上。
“你是故意耍我的吧,浪费我感情。没炼制好还炫耀个屁啊!”
白眉神医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刚刚还一副小大人样的小姑娘怎么突然变成了泼妇,真是可怕。
又忍不住小声劝诫,“女孩子不能说脏话,不漂亮。”
“我说了又怎么样,你打我啊!”
井甘瞪着一双大眼睛,转着轮椅就朝他近了两步,反倒是他吓得急忙后退两步。
惹不起惹不起,生气的小姑娘真是惹不起!
“以后再拿阿兰的事和我开玩笑,我就把你这试验室烧了。”
井甘这话可不是恐吓。
白眉神医一个活了几十岁的老头子,愣是被个小姑娘吓得像鹌鹑一样,连连点头,表示再也不敢了。
要是他徒弟决明子瞧见,定要下巴都惊掉在地上。
自家师父在井小姐这真是一点脾气没有。
白眉神医也会感叹一句,不是没脾气,是不敢有脾气。
她要不给医书给他看可怎么办,他好容易打开了新世界大门,正亟待源源不断的养分呢。
井甘两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本来确实是个好消息的,结果被老头子那么一番玩笑,心情反而更沮丧了。
井和看甘甘妹妹心情不好,将自己摘的一大束野花送给她,冲着她开心的笑,还扯着她的嘴角往上提了提。
“甘甘妹妹不要不开心,大哥送你花花,好不好看?”
井甘被他的笑容感染,也自主勾起了笑容。
“好看,大哥送的自然好看,我很喜欢。谢谢大哥。”
“甘甘妹妹笑了,笑了就表示很开心,甘甘妹妹开心我也开心。”
说着笑咯咯地又一蹦一跳往前面的野花丛跑去了。
井甘抱着花,握住轮椅手柄上的那只手。
纤细、白皙、却布满伤痕。
“别太难过,白眉神医性子虽不靠谱,本事却是真的。他说了有了思路,想来离制出解药也不远了。”
阿兰并没有不开心,反而嘴角始终翘着。
想着方才她为了自己大骂白眉神医,气得说脏话的样子,心里竟像吃了颗奶糖一样甜。
他停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奶糖剥开糖纸,摸索着喂进她嘴里。
他的手指带着微微的凉意,自脸颊一侧摸索到她唇边。
触到她柔软唇瓣的一刻有片刻的失神,一股麻意自指尖传遍全身,猛地收回了手。
阿兰推着井甘回家,半路上井甘却改变方向,说去观音庙一趟。
阿兰有些奇怪,但也没意见,三人就又去了观音庙。
井甘和井和昨天才在观音庙闹出那么大动静,又是观音像消失,又是掉进放生池,之后观音像又突然出现。
所以今日的观音庙比昨日还要热闹一些。
而前来上香的香客们一瞧见井甘,全都态度一致的恭恭敬敬向她行礼。
井和跟在妹妹身边,愣愣地看着周围的人自动给他们让出路来,同时朝井甘弯下腰。
井和奇怪地问道,“甘甘妹妹,他们为什么给你行礼?”
井甘笑了一下,“或许因为他们觉得我说话灵验,是仙子转世。”
井和听着欢喜地鼓起巴掌来,“甘甘妹妹是仙子,最漂亮的仙子。”
他声音不笑,带着天真纯洁的笑意。
周围香客们看向这边的神情不由更加恭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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