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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生有些惊讶,连忙上前与井甘见礼,井甘也客气回礼。
“我来看武举比试,刚才跟着学生来教室里避避风,打扰您上课了。”
“井先生客气了。”
井甘拱了拱手,“那我先告辞了,先生请上课吧。”
准备要走,学生们一个个满是不舍。
井甘笑了笑,“改日有机会,我再为诸位学子解答疑问。”
说完,便潇洒走了。
这时各教室都开始上课了,到处静悄悄的。
井甘准备去找萧千翎和井长青,比试已经马上开始了吧。
接过走到一处拐角时,突然瞧见隐秘的背光角落好像藏着两个人,悄咪咪的样子不知在干什么。
两人一个穿着官府,一个内侍打扮,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眼睛还不停观察着周围。
井甘反应很迅速,立马折身回去躲到了墙后,同时利用耳塞,认真倾听。
顿时角落里两人地对话清晰地传入井甘的耳朵。
一个粗厚的声音道,“号数都记住了吧,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立马去,千万别弄错了。”
另一人道,“您就放心吧,绝不会出差错。”
从声音就能轻易辨别出谁是谁。
说完两人就立马分开了,各自离去,井甘这才从墙后出来。
今天这个日子,在国子监内穿着官服,显然是负责武举的某位官员。
不过怎么会有内侍在这?
这两人方才那简短两句对话,却明明白白透露出一个信息。
他们准备在武举中作弊。
井甘眸色渐冷,武举乃天下武人出人头地的渠道,为大熠选拔杰出武将,绝容不得这些肮脏。
井甘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抬步走去了比武场。
此时所有武举考生整齐排成两排站在比武台前,接受负责武举的兵部尚书的训话,无非是讲讲三试规则,再警告诸考生一番,不得作弊、犯规等等。
萧千翎作为一个参观者听得很认真,井甘的注意力却在兵部尚书身后的诸位官员身上逡巡着。
很快,她就认出了站在靠后一排最右边的一个男人。
井甘眸子眯了眯,眼神往那边看了眼,问萧千翎,“认识那些官员谁是谁吗?”
萧千翎也不知道她具体问的是谁,跟着扫了兵部尚书身后那十来个官员一眼,摇摇头。
“不认识。”
井甘本也没抱太大希望,京城官员何其多,看那人站的位置,可见也不是多么高的官阶。
不过认得那人的脸,知道他那人是兵部的就足够了。
她现在更急迫地是要找那个内侍。
内侍出现在国子监,应该很显眼才对,不过井甘到现在都还未见到一个内侍。
她想去找找,刚好兵部尚书训完了话,突然话头一转道,“皇上也关注着此次地武举,还特意派遣宫人给各位考生送上了皇室佳酿,鼓舞大家发挥实力,赢得满意的名次。”
宫人。
井甘脚步当即一顿,视线再往大厅投去,果然见一行内侍自大厅内鱼贯而出,朝比武台边的考生们走去。
没个内侍手中都端着一个托盘,盘中盛着一盏皇室佳酿。
井甘迅速扫视着那些垂着头的内侍们,辨认着谁是方才藏在角落的那个人。
奈何宫里规矩大,这些内侍走路都习惯了腰弯得很低,脸埋得很深,根本瞧不见长相。
井甘心里有点急,更急的是这些皇室佳酿中,可能会有问题。
眼见着宫人们都已经一对一站到了主位考生前,考生们都激动地等待着命令便要一饮而尽。
井甘突然扬声喊了一声,“尚书大人!”
这一嗓门清脆响亮,一时间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来,包括猝不及防的萧千翎和井长青。
萧千翎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压低声音,“你干什么呢?”
井甘拉开她的手,站在隔离外,笑望着兵部尚书,朝他行了一礼。
兵部尚书自也认出了她,眉心不由微蹙,“井先生喊本官有何见教?”
这进行着武举比试,她突然这么一嗓子喊,自然是有事说,否则便是惊扰考场。
即便她是官,也不好这么无缘无故地影响人吧。
井甘笑道,“见教不敢,只是想着比试前饮酒,难免影响比试成绩,所以多嘴一说。”
兵部尚书脸色不悦,当即有些冷沉,“此乃皇上御赐的御酒,乃皇令,莫非井先生连皇令都要质疑?”
井甘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微臣万万不敢质疑皇令。”
她犹豫片刻,依然越过面前守卫的禁军,朝兵部尚书走去。
禁军本拦着她不让进,武举场除了相关人员,任何人不得进出。
但这井先生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那些禁军有些犹疑、忌惮。
井甘也不为难那些恪守职责的禁军,而是询问地看了兵部尚书一眼,眼神表示自己有话要走进与他说。
兵部尚书犹豫一下,表情虽十分不满,但许是忌惮着她在皇上面前的受宠程度,一抬手,还是让禁军放行了。
井甘走到兵部尚书面前,朝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放低声音道,“皇上下令时下官正好就在旁边,皇上只言能够进入三试的考生都是兵法娴熟、武艺卓绝的好男儿,未来的疆土卫士,国之脊梁,故赐御酒,激励考生们忠君报国。
皇上可一句未说要在比试前让考生们饮尽,比试后再赐,鼓励考生们再接再厉,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要轻言放弃,这寓意岂不更好?而且若是有哪位考生酒精过敏、甚至酒量欠佳,因此影响了比试成绩,岂不是有失公允?”
井甘这一场段话所用音量不大不小,兵部尚书和他身后站着的几位附属官员都能听到,但远些的比武台边的考生和内侍们都听不到,比武场外看热闹的人自然更不必说。
兵部尚书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他性子有些迂腐,所以对于这个官袍加身的女子其实并不看好,也有些抵触。
但圣心难违,他也说不出什么理由反对,便随大流地不发表意见。
虽然对这大熠女官有偏见,但有一点他是非常确定地——这个小姑娘是聪明的。
若不聪明,不可能讨得皇上的信任和重用,甚至被册封第一女官。
若不聪明,不可能说服得了国子监那一群傲气监生们,还有满朝的狡猾狐狸。
她聪明,所以绝不会无缘无故在这么严肃、郑重地场合突然冒出来说这么一番不合时宜的话。
每年武举皇上都会赐御酒,哪次不是在比试开始前赏赐下去,激发考生们斗志,哪儿有比完了再赐下去的。
比完后赐下去算什么,安慰酒?
所以她那番话很可能另有深意。
兵部尚书沉默着许久没接话,井甘又凑近些,“大人若信微臣,按微臣所言便是,有什么后果,我但着。御酒就在那,还能跑了不成?”
最后一句,她特意加重了声音,让兵部尚书瞬间反应过来她话中暗示之意。
拿御酒……莫非有问题?
此时井甘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尚书大人可要小心了,鬼祟出没,切莫被蒙了眼。”
此话的暗示一直已经再明显不过,兵部尚书表情瞬间冷肃
谁敢在他手下耍花样,非得给他好看!
同时兵部尚书心中也是一惊,井甘暗示所言若真,当真是御酒和手下人出了问题,若影响了武举,自己作为负责人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皇上能文能武,对武举十分重视,要是出了差错,自己难辞其咎。
井甘及时提醒拦下,阻止了事情发生,是帮了他。
“井先生所言有理,御酒便先撤下,等比试过后,再赐予重考生痛饮。”
兵部尚书一声令下,领头内侍诧异又为难地看过来,犹豫着想说什么,视线落在井甘身上,最后还是沉默着,将众内侍们都呆下去了。
这等小事,还是莫要计较了,没得得罪人。
比试正式开始。
井甘知道兵部尚书明白了她话中暗示之意,也不怕那小官和内侍跑了、或者串通,大步离开了比武场。
却不是朝萧千翎两人走去,而是径直走向了另一个方向,最后在一个女子面前站定。
仇翡看着微笑着站到自己面前的女子有些惊愕,愣了半晌才行礼问安。
井甘微笑着让她起身,熟稔如好友般随意道,“仇东家也是来看武举比试的?这国子监里少见女子,一眼便瞧见了你。”
仇翡脸上表情十分僵硬,扯动了两下嘴角,嗓音有些紧绷。
“井先生眼力好,这人来人往的,民女倒是方才瞧见您。”
井甘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接话。
两人沉默半晌,仇翡想告辞,井甘抢先开了口,“仇东家是有什么亲朋在参加比试?”
仇翡摇了下头,“没有,只是听说武举三试在国子监举行,便进来看看。我们是开镖局的,对武艺比较感兴趣。”
这倒是个好借口。
“国子监最是规矩多,仇东家初来京城,看来生意做得很不错。”
仇翡眉毛一抖,国子监不是寻常人随随便便就能进的,井甘这话是意有所指,虎威镖局结识达官显贵,来京城不久却已获得宽广的人脉,可轻易进出国子监?
仇翡背心微微有些冒汗,谦虚道,“一点卖苦力的薄利罢了,和井先生不可比。”
井甘是做生意的商女出身人人都知,她的生意可做得不小,稍查查就知道。
仇翡有些呆不下去了,她不动声色地擦了下鬓角冒出的虚汗,借口告辞。
“我出来许久了,站得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井先生慢看,民女告辞。”
仇翡屈下身行礼,井甘却不让她走。
“这比试才刚开始,来都来了别急着走啊,怎么着也得看看这些考生的身手,猜猜最后谁能中状元。而且我们好容易碰上,正好说说话,我今日也无事。”
说着就唤了一个不停朝她这边打量的学生,那学生突然被叫,有些惊惶羞赧,激动地脸都红了。
井甘选了个最佳地观看位置,请他找几张椅子来坐坐。
那学生热情地立马跑了,很快就带着几个同学一道搬了椅子来,还送来了一壶热茶。
这待遇非常周到。
井甘道谢,拉着仇翡坐下。
“有座有茶有武,啧,安逸!”
舒服地叹一声,还恶劣地侧头寻求认同,“你说是吧?”
仇翡现在心里火烧火燎地,却根本走不了,表情僵硬到扭曲地扯了扯嘴角,低低应了一声,“是。”
井甘把仇翡困住了,还不忘将萧千翎和井长青招呼来,与他们耳语一番。
井长青边听眼睛边往仇翡那边看,眼中有挣扎和纠结。
井甘与他说完,拍拍他的脸,柔声说了一句,“去吧。”
井长青这才头也不回地和萧千翎一脸严肃地跑了。
仇翡远望着井长青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收回目光。
想着井长青方才看自己的眼神,心中越发不安。
她心中焦急,但不敢表现,更不敢动不敢跑,袖中的帕子都快扯烂了。
井甘瞧她一脸失、忐忑,注意力全然没放在比武台的精彩较量上。
“真精彩,不愧是武举三试,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你说是吧?”
又一声捉弄般的反问,仇翡精神都有些浮躁了,不耐地应了一声,不看她一眼。
井甘得逞地继续磕着瓜子看比武,知道井先生在外围坐着看比武后,不少学生陆陆续续又给她找来不少吃的,此时自己怀里抱满了,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过了约有一个时辰,王澧兰带着几个亲兵突然出现在了国子监比武场外,引起了不小骚动。
但王澧兰并未做什么,只是怡然地走到井甘身边,瞧着比武台上的较量,像是寻常地来看热闹的一样,那些骚动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井甘悠悠然坐在椅子上吃东西,听周边人叫王澧兰,脖子吊在椅背上,后仰着瞧他一眼,懒懒地打招呼。
“来了?”
王澧兰应了一声,自然地拿过她怀里的吃食,兀自尝了两口。
将甜腻的点心塞还给她,抱着米花抓了几把吃,咬得咔嘣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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