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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正派的我怎么成了魔皇正文卷136~137.娇妻或剑魔?死亡倒计时当!!

雌剑被挑飞。

几乎没有半点间隔,再响起一声金属脆鸣。

雄剑也被挑飞了。

此时,芥子世界里树妖已是极多了,各色都有,花妖自然也有。

看到剑被挑飞,小花妖们带着可爱的表情,笑嘻嘻地飞射过去,抓着半空的剑,又交还到了那白袍道姑的手上。

虞清竹伸手接过,同时好奇地看着这些小花妖。

小花妖阳光自信地露出更大的笑容,以及一口的细密锯齿般的瓜子獠牙。

虞清竹如触电般接回了雌雄双剑,往后警惕地倒退几步。

这个地方太诡异了。

小花妖们不以为意,凤雏姑娘曾告诉她们“老爹说:不要活在别人的目光里,你是谁你自己说了才算”,小花妖们从来都认为自己善良和美丽的,所以才不会因为这“退几步”的动作而受伤呢。

她们扑朔着羽翼,如蹁跹的蝴蝶,笑着围绕在那魁梧而安静的身影周边。

“还来吗?”

嘶哑而平静的声音从那男人口中吐出。

虞清竹垂下头,将雌雄双剑插在地面,她已经几乎被榨干了所有力气,。

夏极瞥了她一眼,也不安慰,随手丢开硬木树枝,从怀里抓出大部头古书,背靠在这参云的古树下看了起来。

他在看的是“物质解析”类的部分。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任何存在只要不小心都可能被抹杀。

而他想做的,就是通过建立一个又一个项目,进行一次又一次研究,来加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住珍视的人。

否则...

武当会灭。

生母养母都会死。

他谁都保护不了。

认为热血爆种就可以拯救一切,实在是孩子的想法。

他,蜕变之后,仔细思索了禁忌的存在...

所以,在他捧着的大部头古书上,他亲手添加了一句话:不可称量,不可窥探,不知因果。

这是禁忌的属性,今后也是他的。

刷...

书页翻动。

阳光从树隙穿过,洒落在他身上。

他看的很专注,眸子里皆是思索之色。

虞清竹双拳捏紧,头发凌乱,激烈的运动使得她双颊潮红,身为符修却试图运剑去破关,本就属于被逼无奈。

那个银发小女孩的力量太强了。

所以,她才存了从这里突破的念头。

可是,这一位的变态程度却丝毫不逊色。

事到如今,她也已经明白这位对她十有八九不存恶意,那么...究竟有什么渊源?

她深吸一口气,迈着长腿走上前,可是才迈了两步,却发现腿已经发虚了,颤颤地抖着,伴随着的是一种突起的抽搐感,肉一张一合着,紧紧收缩。

她瞪大眼,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往边上摔倒。

但是,她砸到地面的触感并未传来。

因为那男人提前站在她身侧,伸手担住她的身体。

如猛兽捧住了娇小的美人。

然后放到地上。

“你累了。”

“你到底是谁?”

“故人罢了。”

“故人?”虞清竹好奇地看着这男人。

可是,太上珍藏的人皮面具太过精妙,即便如此近距离也无法看出作伪。

虞清竹看了几眼,只能作罢。

“我认识的故人里,没有...没有你这么厉害的,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重要么?重要的是你要变强,然后出去,不是么?”小山般的身影温和地说着话,“这里灵气充沛,修行起来,事半功倍。”

虞清竹不说话了。

这男人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我有急事要去皇都。”

“皇都?”

夏极停顿了下,“我来帮你传信吧?”

“这...”虞清竹别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很悲伤的事,胸口微微起伏着,眸光和睫毛都低垂下来,泪痣如洗不掉的泪水,永远地留在双颊。

“抱歉,让你伤心了。”

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虞清竹有些诧异地抬起头,雪白的脖颈如高舒引项的天鹅,秋水般的眸子里闪烁着好奇。

她似乎没想过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会说出这么温柔的话。

她可不会觉得这男人会突然就喜欢她,那么...他的温柔只是一种习惯么?

夏极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喝酒伤身,要喝茶吗?”

他的声音带着令人心静的魔力。

“不...我想喝酒。”虞清竹坚持着,她想要去体验过去他体验的滋味。

夏极道:“有什么心事,能说给我听吗?说出来,总会好一些。”

虞清竹用沉默做了拒绝。

夏极不以为意地笑道:“遇到不明白的,尽管去请教那位银发的前辈,她会教你的。”

说着,他起身,捧着书继续坐到了阳光下。

虞清竹沉默良久,道:“那个...可不可以帮我带封信去皇都。”

夏极放下书,托了托眼镜,温和道:“可以。”

虞清竹道:“帮我告诉珍太妃,清泉子...清泉子死在了武当,被妖魔杀了...”

她很艰难地说完这句话。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里摇落,泣不成声。

夏极愣了下,从怀里掏出丝巾递给她,然后问:“若是珍太妃问到传信者是谁,我怎么说呢?”

虞清竹道:“我是他师姐...师姑...也是...也是恋人。”

她心底想着,人都死了,她这么说也没关系了。

这段时间,她于黄粱一梦里经历所得的平静已经彻底没了。

或许,她无法在清泉子活着的时候去坦诚。

但,清泉子离去了,她自然也不会逃避这份感情。

至少这么说,能够让清泉子地下有知不那么孤单吧?

恋人?

夏极再度愣了愣,他和小师姑什么时候发生的这种关系?他怎么不知道。

于是,他温和道:“我听说那清泉子没有恋人...”

虞清竹垂下眸子,轻声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她想对面前这位自称和她有着渊源的前辈来倾诉。

将她黄粱一梦中所见的,以及她对那位师弟的一切感情,都告诉他,也算是在这世界上留下证据。

“前辈能否听我说一些往事。”

夏极露出笑容:“乐意之至。”

他泡好茶,停下看着的书,在树下和这娇美女子盘膝对坐。

虞清竹道了声谢,然后抬头看向这芥子世界的天外浮云,幽声道:“其实,是我一个人的单恋...

我喜欢他。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因为我在最绝望的时候他拉了我一把。

我在最伤心的时候他送了我果糖。

我本身就不爱说话,也不喜欢人多,心里能装着的人就更少了。

...

...

后来,我在黄粱一梦里和他结成了夫妻,还生了孩子,很幸福。

可是他身体虚弱,先我而去。

我将他葬在了武当后山。

然后我和孩子们说,等我死了也葬在他身边。

...

...

黄粱一梦的时候,我并不知道那是梦,醒来后却发现已经过尽了一生。

可让我开心的事,我再回去时,他却还是好好的,还是那副模样。

我想,这一世只要能守护好他,守护好武当,那么久知足了。”

虞清竹说话都戴着蜜糖般的笑容。

可是...

这些笑容越是甜蜜,之后的伤心就越是刻骨铭心。

浩劫已至,谁都无法阻拦。

过往的力量在这浩劫的冰山一角里,就成了笑话。

而她最心爱的男人也死在这浩劫之初。

笑声,终于变成了恸哭。

这娇美的道姑握紧双拳,低着头,咬着唇,泪水刷刷地留下,无力,倔强,可终究只活了二十多年,又怎么可能比肩那些禁忌里的怪物呢?

又怎么有能力去挽回失去的爱人呢?

恨!

好恨!

恨自己没用。

可最恨的是,即便知道,却也无力改变。

夏极听完面前女子的心思,无奈地挠了挠短发。

要不要让她知道真相呢?

要不要拥抱她呢?

正想着的时候,却见虞清竹已经捏起了拳头,满含泪光的瞳孔里射出坚毅的光芒。

“所以,我一定能突破自己,然后走出这里,我不想再失去了...”

“嗯。”

夏极对她露出鼓励的笑。

...

...

午后,

夏极来到芥子世界的东方区域,尝试着以《傀儡术》中记载的“物质分析”之法,去解析黑龙鳞。

本来黑龙鳞这种东西是坚不可摧的,但夏极拥有着超高温的黑炎,就使得解析成为了可能。

时间飞快,不觉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分析并不很顺利,但却也有进展。

阿紫完成了记录。

而在分析实验的同时,夏极的身体自动地运转着【炎魔焚域经】。

他开始逐渐了解这功法的作用了。

简而言之,从可能存在罗睺类异火的地方提取异火,并且收归己用。

之前,他从太阳里提取了“罗睺吞日炎”,现在他又要从这芥子世界的神秘太阳里提取新的火焰,从而往四境四阶踏进了。

...

...

入夜。

夏极取出先天八卦镜碎片,仔细凝视着。

如今已近夏末,距离珍太妃出现并且死去,时间已经近了。

算算时间,该试试这夺来的祭品了。

如果是真的,

那么...

这个世界的危险程度,还真是要上升无数倍啊。

因为,当他在预估着未来的同时,也会有旁人在预估未来。

而之前,他的“先天八卦镜”不过是一次性的,而在他观测后,可以确定这个碎片是永久的。

...

碎片浮空。

夏极感到大量真元之力正被飞速吸取...

然后...

一重卦景才展现出来。

自明的信息在他心底浮现:

对于同一则信息只能卦算一次,且卦算时间长度仅有两三个月,而远远比不上完整的先天八卦镜可以卦算的时长。

这一次,他要救珍太妃。

在黑龙泰山上,他已经完全确认了“珍太妃确是龙出手所杀”,起因则是“皇都秘使以这碎片为祭品,而要调查什么肉蟠桃之事”。

那么...

“开始吧。”

...

夏极很快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

他出现在卦景这彻底拟真的世界里。

一种惊叹感从他内心浮出。

难怪秘使说这是最珍贵的宝物。

只是这么看来,难不成自己所有签到的物品其实都是这个世界真是存在的?

自己只不过获得了某种一次性完整使用权?

他看向远处的阿紫,太上,还有另一边的虞清竹。

在这卦景里,她们都完全是真的。

这让夏极忍不住觉得这是“平行宇宙”之类的想法。

或者说,还是“先天八卦”太过强大了吧?

既然是在卦景之中,

他也没什么顾忌。

远远看着虞清竹,他揭开了面具,然后又压缩了魁梧的体型,而恢复到原本的身形。

他从后走近。

虞清竹听到脚步声,回头。

两人对上目光。

虞清竹先是一愣,旋即压下激动的情绪,警惕地看着他,一如之前在后山的雾气里见到他。

夏极抬手摘下一片灵叶,闭目轻轻吹了起来。

悠扬曲调散开。

恰是那一首落定。

虞清竹神色有些激动,可却不敢彻底放下警惕。

而夏极的周身已经开始显出浩然正气的光,然后用温柔地声音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愿意听么?”

虞清竹点点头。

...

...

许久之后...

...

阳光温和。

照耀着相拥的两人。

花妖们都害羞地捂住了眼。

虽然她们的身体却诚实地遵循着八卦的本能,而飞在半空,看着树下的老爹和那个女人的缠绵。

终于,她们被树妖们伸出枝干,给拖开了。

阿紫瞪大眼,悄咪咪地看着。

太上看着夏极的身形,只觉好壮硕。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而在这相拥之中,虞清竹忘情地发泄着心底之前所有的情愫。

一夜过后。

美人如画卷。

她软软地躺在夏极怀里,无力的长腿舒展开来,斜倚着茵茵灵草,脸颊贴在男人胸膛上,如沾染雨露的桃花,格外水润娇美,脸上犹然挂着满足且疲倦的笑容。

夏极揉着她的头发。

而她愣了下,低下头,害羞地将脸埋在少年胸前,不敢看他。

芥子世界里,春色满园。

似乎是得到了满足,这份感情某种程度上也近乎圆满,虞清竹居然在芥子世界里建造了小木屋,一副要长期居住这里、不再外出的样子。

她脸上带着幸福的神色,如新婚的娇美新娘,每日都会在修行过后期盼夫君的回来,然后过着没羞没臊的夫妻生活。

两人既有夫妻之实,一切心思自也是坦诚,过往有关师姑师姐的回忆就成了可以调侃的过去。

这过去调侃多了,就好似成了前世。

虞清竹开始知道越来越多的有关夏极的秘密,也越来越放心夫君......可同时伴生的还有一丝自卑。

自卑的种子种在她心底。

逐渐地,她对修炼没那么热心了,因为她明白即便再怎么修炼,也没什么用,帮不了夫君的忙,也无法对付浩劫里的那些存在。

所以她开始帮阿紫的忙,一是煮饭煮菜煲汤,二是协助进行实验记录,这些事倒还得心应手。

看上去,一切都很圆满。

虞清竹没有了武当掌教的身份,没有了背负着的沉重担子,而且还收获了情郎,并且让这份相思和痴情得以圆满。

从今往后,她只需要如同一个小女人,生活在这芥子世界里就好。

她的生命里只要有夫君一个人,就足够了。

可是...

夏极的记忆里,还有她在之前的某一次轮回里成为“真武剑魔”的模样。

显然,虞清竹的天赋非常高。

而在成为“真武剑魔”的那个轮回之中,虞清竹背雌雄双剑、带真武金身、锁妖塔,一人行走大江南北,于白骨妖魔沧桑人间里,亦是无畏无惧,何等的惊才绝艳,何等的一步一瞥皆如惊鸿。

换句话说,夏极甚至感受到那时候的虞清竹拥有了“异”,拥有了踏步通天之川的资格。

那时候,她是真武剑魔,是一只真正即将翱翔天宇的凤凰,而不是一只藏在男人怀里撒娇的猫咪。

要知道,那一次轮回里,虞清竹不过是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就达到了这样的地步...

这足以说明她的隐藏天赋是何等恐怖,恐怖的离谱。

也正是这个原因,夏极才做出将她带来芥子世界,逼迫她提升的决定。

感受着娇柔美人在他臂弯里再度疲倦地睡熟,夏极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

看着这张美艳却已经失去独立灵魂的脸庞...

她就如一朵娇艳的花,在过了人生的春天后,注定枯萎,注定看不到更高处的风景。

这样...

真的好吗?

“夫君~~~”

昏暗的屋舍里,轻柔的嘤咛呓语传来,颀长身形的美人拉了拉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侧身拥着他,而继续沉睡。

...

次日。

虞清竹穿着宽松睡衣,长发慵懒地耷拉着,铁锅里正炖着清香的白米粥。

她不时看看远处那树下正在看书的身影,露出满足的笑容。

...

饭时...

四人同时用餐。

夏极忽地问:“清竹,你这样过的开心吗?”

虞清竹脸红了,娇嗔地剜了他一眼,道:“现在还问这些干什么呀。”

夏极想了想道:“若是我告诉你...原本你可以达到更高更强的境界,甚至能够匹敌妖魔的力量,你是否会后悔?”

虞清竹愣了下,美目流转着秋波,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家男人,柔声道:“不会。”

夏极道:“若是...我能活千年万年...你却顶多只能活上凡人的两百年呢?若是我百年后,依然容貌不变,你却已经白发苍苍呢?”

虞清竹:......

夏极道:“如果能够重来,你想怎么做呢?”

虞清竹道:“我想陪你到天长地久。哪怕...哪怕不能立刻在一起,哪怕这过程艰辛无比。”

夏极温和地看着她:“我知道你的心意了...那么,如果能够重来,我等你。”

“夫君...”

...

那天之后,虞清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努力提升实力。

然而,失去了独立和动力,她也失去了开启那恐怖潜力的资格。

无论她如何奋斗,都无法再现之前“真武剑魔”的惊才绝艳。

似乎只有心中残缺了,出剑才能圆满。

夏极则是利用这“额外增加的时间”阅读着傀儡术,同时借助着太上的人际关系和对外投出树妖,以了解着周边的风吹草动。

他掐算着时间,开始等到珍太妃那辆火车的到来。

珍太妃注定会在初秋到来。

然后,死在过山隧道里。

再过一个季度,她会出现在姑获城,但那时...她已经死了很久了。

问题的根源在于“皇都秘使所传递的肉蟠桃丢失”的事件。

出手的存在毫无疑问是龙,是否为龙亲自出手夏极并不清楚,毕竟...龙似乎在沉睡,否则之前那两个神秘盗贼根本不可能逃出黑龙泰山。

问题的指向则是珍太妃,而珍太妃的头颅之所以会被割开,夏极猜测又可能与“提取记忆”类的能力有关。

虽然他不知道有没有这种能力,但见到的奇奇怪怪的事多了,思路自然开阔。

那么,解决问题也对应着三个办法。

第一,在路途之中挡住这必杀之局,但这意义不大,因为躲过一次,第二次呢?

第二,让龙不出手,或者让皇都秘史再来一次,撤回请求,但这似乎都不可能。

第三,让珍太妃消失,珍太妃身为太妃,掌握了许多资源,也明白许多事,自己不过是她从未谋面的儿子,根本没有资格做出让她消失的决定。

这一次,他不过是为了解决“自己消失”而带来的后遗症,使得事情能够上正轨,能够不带来后续因为自己消失而导致的亲人死亡。

斩断之后,一切就会回到他预设的正轨——返回武当签到,或者更改至黄粱山福地。

......

时间一天天过去。

外围的信息战时刻在进行着,苏太上控制的庞大势力悄悄运转着。

树妖们也被一棵棵种在了铁轨旁的林子里,天天睁着可爱大眼,日以继夜地盯着铁轨方向。

黑龙泰山上祭品失窃一事,极度诡异地没了后续。

原因可能和夏极第四身的消失有关,但暂时无法证实。

秦淮早就走出了泰山,然后坐着火车往东而去,看方向应该是返回蓝海洋城去学校了。

长腿美妇,阳伞少女等人也纷纷从泰山走出,相继离开。

只不过,夏极注意到这些人在离开后,就变成了普通人,他甚至让苏太上的人刻意安排了冲突,但那些人的表现完完全全就是普通人,而根本没有在泰山时候的那种强大力量。

这和他不同...

他似乎是永固的。

而这些人似乎在离开泰山后,就没有了力量。

原因很可能和信仰程度有关,夏极的第四身是黑龙顶级的狂热信徒,因为特殊原因,其狂热程度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那么,他所得的祝福也是前所未有。

其他人不过是普通信徒,只有在进入黑龙泰山区域才会得到祝福...

只不过这一点暂时也无法证实。

火车的时间表很快也被送到了夏极手上。

他确定了四班列车。

其中一班为运货列车,并不载人。

即便如此,夏极却也得到消息,那些由皇朝工部特设的运货列车拥有着搭载贵族的特殊车厢。

夏极之前在轮回里见到珍太妃死去的地点乃是一节车厢...

简而言之,所有列车都过去了,但就那一节车厢消失了一个季度。

所以,无法确认是四班列车里的哪一班。

三班列车的间隔为一周。

运货列车却是在九月偏中旬,隶属初秋,却近中秋。

夏极决定通过提前一站上车的方式,来寻找珍太妃,如果珍太妃不在车上,那么他就会在姑获站下车。

至于那搭载贵族的特殊车厢,自也有苏太上的势力帮他安排。

...

...

第一辆火车,没有珍太妃。

第二辆也没有...

根据时间的先后,下一辆则是运货列车了。

夏极以某个权贵公子的身份登上了这辆列车。

他左手抱着大部头书,戴着眼镜,小山般的体魄呈现出男子的健壮和雄伟。

这是一个糅杂着强大与知性,散发着不动如山气魄的男人。

任何人都不可能无视他的存在。

但因为贵族车厢的保密协议,他是和其他贵族车厢区分开的,且车厢和车厢之间并不具有联通性。

他进入到贵族车厢,

奢华的厢内装潢,超强的隔音效果,平稳的车厢地面,还有一些可以提供做乐子的服务单列表则放在精美的金丝紫檀桌上。

夏极随手抓起服务列表,看了看。

他的目光穿过这列表又看向窗外。

窗外,月明高悬,已近满月。

这一路他已经经过了许多遍了。

从这里到黑龙泰山隧道会有三个时辰。

简而言之,他需要在一个时辰内确认珍太妃在不在车上,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来与珍太妃进行沟通。

现实里,他和珍太妃从未见面。

这里也依然不是现实。

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那身穿朱红华衣、被钉死在长椅上的美妇模样。

那就是他的生母...也是会因他而死的女人。

这是他“金蝉脱壳”的后遗症。

他必须解决了。

否则,此心此世难安。

此时已近午夜,四周皆是旷野,广袤、深邃而透着黑暗的宁静。

小山般的黑影起身,踏出车厢。

他周身毛孔流淌出潺潺的黑色火焰。

这火焰吞噬了所有光,使得他处于不可见的状态。

他走在阴影里,经过了一些列车守卫。

守卫毫无知觉。

很快,他出现在了隔壁的贵族车厢里。

车厢里,灯亮着。

但是当他出现的时候,灯炸裂了。

刺耳的声音撕裂了车厢内的宁静。

顿时,远处传来“哒哒”的轻声脚步。

明显是侍卫戒备。

夏极一步踏出,穿过侍卫。

侧头之间,他看清了其中一个侍卫的脸......

那是如“雕塑”般的年轻宫女,黑暗的降临丝毫没有让她有所动容。

她只是执刀站在黑暗里,好似她本就归属于黑暗。

而这个年轻宫女,正是夏极在之前轮回里见过的死去的宫女之一。

看来这就是珍太妃的车厢了...

不到三个时辰后,珍太妃以及这辆车厢就会从人间蒸发,并且经历某种诡谲难言的事。

随着夏极的走动,这年轻宫女的眸子居然在黑暗里骨碌碌地转了起来...

诡异的是,她的身形没动,只有眼珠在动。

在这个动的过程里,竟然缓缓地盯向了夏极。

只不过,虽然盯了过来,但却还是无法察觉夏极。

罗睺吞日炎的第三种能力是吞噬。

这吞噬可以吞噬一切状态以及存在的痕迹。

这“雕塑”般的年轻宫女能够隐隐约约察觉到他的一点存在,就已经足够强大了。

这让夏极忍不住感慨:珍太妃果然不简单。

想到要见面,他心底颇有一点紧张。

但想到这里并不是真实...

他又稍稍舒了口气。

然后站到了门前。

门是铁门,上了锁...

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停下脚步的打算。

因为,他不需要停。

他往前踏出一步,意料之中被铁门挡下的情形并没有出现...

因为,铁门已经被他的火焰给熔化并“吞噬”了,就好像这里从没有门一样。

他幽幽地站在门前,好似他就变成了门。

屋内,一个朱红华服的美妇正坐在窗前,眉宇间藏着愤怒和忧思,双瞳里闪烁着深沉的思索,正出神地看向窗外那飞速倒退的黑色风景。

忽地,车厢内出现了诸多雕塑般的年轻宫女的存在,她们察觉了不对,因为...屋内的光亮明明可以照清门扉,可此时却不行了。

光亮能够显出墙壁,却无法显出门扉。

那门,成了纯粹的黑,透着难言的邪异,在周围暖色的衬托下,更显出一种突兀的尖锐的恐怖感。

刷刷刷!!

一道道身影,如电光落地,迅速结阵。

年轻宫女们手执寒芒烁烁的利剑,对准门扉方向。

珍太妃看到这异变,也迅速回眸,平静地看向那一扇黑色的诡异的充满了凡人不可理解的门,一种曾经沧海的冷静气度铺展开来。

气氛紧张压抑到了极致。

剑拔弩张之间,似下一刹那就会爆发厮杀。

然...

一声幽幽的叹息从黑暗里传来。

“娘......我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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