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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方觉脑袋一般大时,“月亮”终于停了,方觉还没松口气,“月亮”旋即消失不见,世界豁然开朗。
方觉发现自己竟立于一众雪山之巅,身穿太空服,右膀子上有一块绿色臂章,上半部印着字母“hdec”,下半部是熊猫坐着啃竹子的图样。
天上悬有一大一小两个太阳,山下的陆地呈现大片向下龟裂的斜坡,远方是无边无际的淡蓝色山脉,与雪山的海拔接近,那般雄伟壮丽前所未见,方觉不由两腿发软,心中感叹人类真是太渺小了。
那山脉慢慢变矮,貌似正在远离,方觉定睛一看,那哪里是山脉……那是海拔!那是一波与雪山齐平正缓缓退去的巨潮!!简直要把天和地重新粘合到一起!!!
与此相比,穿越一事着实算不上稀奇了,方觉的大脑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核爆,不亚于牛顿发现了万有引力,诸葛芬芳巧遇王司徒,他想起方君左之前说的话,“山崩地裂,沧海倒悬……”
山体忽然一阵剧烈晃动,方觉一个失足滚下山峰。没滚几下,他便感头晕目眩,内脏挤成一团,胃里翻江倒海,不由吐了一头盔,紧接着臀部撞到一块横突的岩石上,整个人被弹了出去,下半身直接麻了。
空中,他看见绵延数百公里的雪山山脉同时坍塌,即使身穿太空服,他仍能听见那震耳欲聋的巨响,失重感顿时将他拉向万丈深渊,绝望如同白蚁一般掏空了他的血肉。
他的头盔被飞迸的山岩撞破,周围压力倍增,冰冷刺骨的狂风灌进头盔里,脸上的肉被刮得生疼,耳内剧痛无比,脑袋似乎快被挤扁了,逼得他双手疯狂乱挥,随着两声耳膜破裂的脆响,血渗出七窍。他感到喉咙一阵苦涩,视线变模糊,很快什么也看不清。
自知必死无疑,他心中反而生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不断默念道:“老子不想死!翅膀……翅膀……快给老子一双翅膀!”
方觉后背竟真的生出一双翅膀,扑腾几下,停在半空中,世界忽地再度陷入黑暗,又转眼回归光明。
场面俨然是陶罐烛火,罐子里的血荡漾如初,没看见玉佩。他慌忙四顾,身旁两人神色依旧,一切恢复如常。
全是幻觉?
好奇压倒了恐惧。
方觉小心伸手入罐中,谁知触及玉佩那一刻,剩余的血被它一口气全吸收了,方觉忌惮着邪灵,并不敢撒手。
过了一会,见玉佩不再有动静,他才捞出来,样貌和方才幻觉中所见一样,月亮斑纹,微弱的荧光,好在没有膨胀变化。
什么天地变色、狂风呼啸、电闪雷鸣之类的场面统统没有,连蜡烛火苗都纹丝不动,真是逊毙了。
“认证通过,绑定守玉人,开始第一项考试。”
慈悲玉又冷不防开腔,吓得方觉差点脱手。
他晃了晃脑袋,画面并未改变,似乎不再是幻觉,身旁二人还是没有反应,刚才的声音好像只有他能听见。
“别的妖怪都好唐僧肉,这位邪灵大人倒好,就爱摆弄成人高考,来嘛来嘛,大不了再去学个挖掘机!”方觉心里嘀咕道。
这时方君左起身立于香案左侧,神色庄严,道:“方觉,您是否愿意成为第二百五十五代守玉人?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坚定履行守玉人的职责,永远守护慈悲玉,直至生命尽头?”
方觉琢磨这套说词也太耳熟了点,道:“玉佩要是弄丢了,你们会不会打我?”
“侄儿不敢。”方君左道。
“那我愿意。”方觉道。
方君右露出憨笑,道:“叔叔不必担心,里面的东西要是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守玉人吃掉,不烦我们动手。”
“你个臭小子怎么不早说?!”方觉道。
“谁让叔叔不早问。”方君右道。
方觉眼睛瞪得像铜铃,道:“你还真会挑时候抖机灵啊!”
慈悲玉自发生出一圈黑绳,自发挂到方觉脖子上。方觉屏气凝神,不敢妄动,想着牛顿的棺材板快要压不住了,诶?不对,这时牛顿还没出生。
两兄弟没见过这般场面,一时都傻了眼,他们私下对邪灵一说也曾犯过嘀咕,这下可都深信不疑了。
方君左让方觉背对香案,兄弟二人朝方觉并排跪下,道:“拜见守玉人!”
那阵势极易让人产生错觉。
“平……起来吧!”方觉道。
“慈悲玉一事为我族绝密,十三叔万不可泄与外人知晓。”方君左道。
方觉点头称是,心道:“老子可是变戏法的,最擅长就是保密。”
三人随即出了密室,关上底座。才走到大门后,忽听得村里的狗纷纷吠开了,外头一片乱糟糟,三人赶忙躲到门板后面,透过门缝窥看。
好家伙!不知哪来的上百号贼寇浩浩荡荡开进村子。
他们一手持家伙,一手举火把,发式甚为怪异,前额至头顶剃光,露出头皮呈半月形,两侧留发,身材大都仿若十二三岁的小孩,草鞋或赤脚,单衣单裤,带着一股海腥味。
“这帮削了皮的矮冬瓜是什么来路?”方觉小声问道。
“除了倭寇还能是什么,趁我大明内乱,又死灰复燃了。”方君右道。
“嚯,冤家路窄。”方觉的太奶奶曾被侵华日军抓做慰安妇,他心想此时手下要是有个二营长就好了,大炮开兮轰他娘!
三人随着倭寇行进移步侧窗,只见倭寇们三五一伙,分闯各户,抓出青壮男子。
“奇怪。”方君左道。
“怎么了?”方觉问。
“以往倭寇犯境,只知烧杀掳掠,行事无章法,这伙倭寇却行动有素,只抓青壮男子,不图其他,实在蹊跷。”方君左道。
“逼良为寇?”方觉道。
“我只听过逼良为娼。”方君右道。
这时五个倭寇回身朝祠堂走来,方君左盘算着若回密室,一旦被发现不好施展,于是从袖中甩出一条百练索抓住横梁,用力一拉定死,踏柱上梁,两兄弟合力将方觉弄上来,最后是方君右,凭他那股利落劲,上辈子至少是个二级保护动物。
梁上一片漆黑,三人伏在上面,十分隐蔽。
倭寇踢门进来,果然没注意到梁上三人,他们一番搜查什么也没捞着,竟将神龛里的神主抄落一地,这番行径无异于刨人祖坟,他们受身材所限,碰不到最顶上那块神主,并未发现密室。
方觉心中暗骂:“这帮狗日的,根上就不是东西!”
方君右满头青筋暴凸,恨不得立刻跳下去,拧下他们五个的脑袋串一串糖葫芦,方君左摁住他的肩膀,瞪住他不许妄动。
敌众我寡,硬拼确非上策。
下面五个倭寇越发放肆,对地上的神主或踢或踩或吐口水,或捡起来互相丢着玩,一人立起一块神主,一刀两半如同劈柴,他们叽里呱啦满嘴鸟语,笑声狂妄。
好死不死的,一只不嫌事大的蜘蛛落到方觉后颈上,方觉生来只怕三件事,一怕死,二怕婚,三怕虫子。他忍住没出声,迅即拨走蜘蛛,不巧正落到劈柴倭寇的天灵盖上。
那倭寇缓缓仰头,方君左眼疾手快,迎着他眉心甩手就是一针,同白天一样,他当即面色青黑,僵死原地。方君右跳下横梁,飞脚踢死一人,顺势大棍横舞再毙一个,可惜倭寇们分得太散,没法一次搞定。
三对五的局面,眨眼变成了三对二,如果方觉也勉强算一个的话。
面对方君右这等虎背狼腰的八尺猛汉,剩下那两个倭寇居然毫无惧色,抽刀便战,个头虽不大,胆子是真肥,怪不得后代那么膨胀!
他们使刀较白天的官兵凌厉许多,且攻守配合得当,时而上下齐攻,时而左右夹击,交手七八个回合不落下风,但他们不知道梁上还有人。
其中一人使出翻地滚躲开方君右的棍击,方君左趁机祭出百练索,抓住那人的脖子,百练索末端是带机关的铁手,越拉越紧,直至活活掐爆,死状无比痛苦。
另一名倭寇自知不敌,不敢再恋战,掏出两颗丸子,捂住眼睛,往地下一摔。
方君左也急忙闭眼,同时捂住方觉眼睛,道:“弟弟闭眼!”
丸子爆出闪光,白烟滚滚,像十九世纪的箱式照相机,方君右不及反应,两眼被晃得一片白茫茫,那倭寇趁机开溜。
要让他跑出去,这波就完了。
方君左一摸腰间,银针已尽,而那百练索本是攀爬工具,无法远程收回,仓促间他只得掷出折扇,正中那倭寇脚踝。那倭寇脚一崴摔倒在地,刀也脱手,半天爬不起来,张大了嘴巴喊不出声,从衣服里掏出个哨子,看样子是个哑巴。
方君左再无东西可掷,火速翻身下来,捡了把刀赶过去。
要说有些事书生还是不如跑江湖的有经验,方觉不假思索,脱下鞋子扔过去,好在他这个十八线魔术师套环扔得还算准,赶在哨子入口前,给哑巴倭寇嘴巴呼上一鞋印,撞飞了哨子。
方觉满脸兴奋,暗道:“太奶奶,孙子给您报仇了!”
尽管这时他太奶奶还不知在哪呢。
哑巴倭寇捡起刀,方觉遂将另一只鞋也扔过去,把刀碰掉,方君左急得满头大汗,总算及时赶到,他一刀斩下哑巴倭寇的头颅,血溅了他半个身子。
方君右缓过来,憋了一肚子火,斗性大起,道:“妈的,敢晃我眼睛,今天非要叫这帮臭鱼烂虾求爷爷告奶奶不可!”说罢便要冲出去找贼众杀个痛快。
方君左拦下他,道:“我等身负家国重任,凡事当以大局为先,不可图一时之快。”
方觉从梁上下来,道:“傻小子,咱就三个人,能占到便宜就不错了,你还想搞个百人斩不成?”
方君右一脸不甘,道:“嗐!算这帮孙子走运,下回定要杀他们片甲不留。”
大门外无人,但为防万一,三人仍选择翻窗出去,贴着祠堂外墙摸到村口,眼看就要逃出生天,不料前方哨声突响,原来这伙倭寇在村外还留了巡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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