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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活动楼比校内图书馆、科教馆要小很多,就在体育馆后面,接近学校西门。
焦然对实验西门那一带挺熟悉的,因着那边有一家专门面向学生的电影院,票价很便宜,通常是三十九块九,办一张会员卡充钱就是二十九块九。
这家电影院去年上半年下来,排的所有片子,焦然一部不落的看了个遍,最高纪录是一天看了五部电影,每一部候场时就在大厅等待的间隙写电影观后感。
那家电影院的老板都认识她了,经常让服务员看到她就给她送一两份鱼蛋可乐,去年暑假,她去电影院应聘,老板轻易就点头答应了,她在那儿做了一个半月的兼职。
后来……
大致搞清楚电影院行业操作之后,焦然就辞职了,再也没去过。
焦然顺着指路牌,打了个弯儿绕着篮球场的围网走,很快便看到了体育馆后的活动楼,很小,只有三层,外部建筑设计像是乡下郊外小别墅一样,掺和了一些绿色碎花小设计,很普通,不起眼,像是城中村的社区医院一样淡雅。
虽然学校医务室确实也在活动楼旁边。
“班长?”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焦然循着声源看过去,任千帆在医务室门口排椅上坐着。
夕阳西下,远处的余晖照耀在她身上,非常的惬意。
“你怎么了?”焦然走过去。
“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任千帆脸色不太好,嘴唇发白,却还是努着嘴唇对她笑了笑。
焦然探出手,拂开她的刘海,摸了摸额头。
很烫,灼热一般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手太凉了。
她收回手,说:“发烧了。”
“三十八度六,刚吃过退烧药。”任千帆坐在排椅上,仰着头看她,“现在好多了,在等我妈妈来接我。”
焦然个子高,排椅又矮,她这头仰的挺吃力的。
焦然‘嗯’了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须臾,她说:“我进去看看有没有退烧贴。”
说着,焦然就进了医务室。
她没说完就开始行动了,还没等任千帆回答。
任千帆偏头看过去,只勉强
捕捉到焦然进入医务室时,被风刮起飘曳的校服衣角。
半晌,焦然便从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两样东西,一个退烧贴,一个纸杯。
纸杯里乘着热水,递给了任千帆,退烧贴在她手里。
焦然撕开了外包装,跟刚才一样拂开了任千帆的刘海。
一粘,推平了四角,动作一气呵成。
“多喝热水,多穿衣服,你穿得太少了。”焦然说。
任千帆笑了起来,道:“这口吻像我妈一样。”
“这种话谁都会说,但都没你妈劳心劳肺真情实感。”
“确实。”任千帆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焦然在她身边坐下来,将两边敞开的校服外套拉上拉链。
医务室门口朝南,恰好今天吹西风,每秒刮四五米,门口的这条门廊便吹了一条过廊风。
“感觉实验的校园生活怎么样?还能习惯吗?”任千帆偏过头看她,眉眼温和地,将纸杯端到嘴边吹了吹,白色的烟雾袅袅直上。
实验的校园生活?
习惯?
这个问题,其实她这几天有频繁的被问到,包括班主任,年级主任,以前在二中的班主任,年级主任,还有班里的同学,包括薛靖西和施彰他们。
面对相差无几的问题,每个人的答案,她都给的不一样。
“还行吧。”焦然垂着眼睑看着外面的草坪,小声絮语道,“大环境之所以是大环境,就是能被很多人所承认和接受的,很多人都可以适配,我没道理不能习惯。”
她没表达这个环境的好与不好,但对她来说,两者本质一样。
任千帆尝试着喝了一口热水,含糊问道:“那在你看来,二中和实验,哪个给你感觉更好啊?”
焦然想了想,道:“也没什么不同,都是公立,一个教育局管着,教师资质和体系总体来说都是差不多的,本质来说就是一个加工厂,二中有的实验也有,真正不同的是人,人的内在,核心不一样,进去那里的人的脑子,确实普遍都好一点。其他的,专门老师帮忙调试不良等等,大家都有,实验的也很不错。”
“非要揪点什么出来说,那就是教
育局禁止学校开小卖部,二中听话的关了,但咱们实验的连锁超市还在,然后就是食堂的承包商,二中是外包的,早中晚宵夜档都很丰富。”
任千帆怔愣一瞬,彻底感到困惑了,迷惘地看她。
“那……如果没什么不同,你为什么还要特地转学来实验啊?”
医务室只是校园内犄角旮旯的一个小平房,正面对着活动楼门前的空地。
有个人正从楼里出来,三两步下了台阶。
他个子高,周身被倦怠缠绕,下台阶时,手巴掌捋了捋额前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似想撩到脑后,可柔黑而凌乱的头发压根不听使唤,手一松开便扒拉回来。
江御走路飞快,大步流星。
他身后的不远处,隔了几米的大门,窜出了一个女生。
女生白白净净,披头散发,发圈就卷在手腕上,校裤快要拉到小腿处,目光和脚步都在紧追着前方的江御。
不一会儿,两人都消失在了视野范围中。
焦然看得一个恍惚,双眼渐失神,迅速地低下眼睑调整状态。
任千帆一直偏头面向着她,丝毫没注意到前方,见她如此便会错了意,顿时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巴,慌张失措:“哎,别这样,我就只是随口问问啦,其实大家都挺好奇的,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回答可以不说的,对不起啊……”
焦然轻轻地摇头,不知道该回什么,随口‘唔’了声,敷衍了事。
斜阳隐没西山后,余晖退尽,天色渐暗。
十几分钟后,任千帆的妈妈来了,匆匆将人接走。
焦然在医务室门口坐了一会儿,今天加入社团的想法悄悄地被冲淡了,她站起身,原路返回往教学楼的方向走,打算拿上书包就回家去。
操场上,薛靖西他们已经没再打比赛,几个人站在空旷的水泥地上,有说有笑的。
一群少年打球的时候把校服外套脱了,此刻只穿着为运动准备的宽松背心。
江御也在,臂弯夹着球,压在侧腰处,背对着这方,身姿挺拔,看上去似乎清减消瘦,却瘦的并不嶙峋,肩宽腿长,发育的相当不错,手臂线条流畅而粗粝。
这种条状肌肉只能是从小保持运动才会如此线条流畅,成年后才开始健身的手臂肌肉大部分是块状的,就显得不那么好看了。
焦然步伐未停,循着半圆的围网走弯道,直到走到操场入口,围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灌木丛时,视野豁然开朗,薛靖西终于发现她的身影,高喊了一声:“焦然!”
焦然仍没停下,侧过头去看了一眼,才慢慢减缓步速,杵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着薛靖西,右手懒散地抬了起来对他们那边晃了一下,便放了下来。
那个跟在江御身后跑的女生也在,此刻就坐在阶梯上,托着下巴颏看江御的方向,又以江御的目光为转移到焦然身上。
薛靖西转过头,飞快地跟身边几个男生说了几句话,然后朝她飞奔跑来。
“你要回家了吗?”他的声音过于波动情绪化,听上去是开心的,爽朗的声线和雀跃的表情,与他身后迤迤然走来的少年恰恰成了极致的对照。
“嗯。”焦然转正身子来,左右前后地看了他俩一眼,最后落在薛靖西脸上,“还是你又想学习?”
焦然是不会刻意去学习的,她一向跟着学校的安排走,在校一天就认真学一天,完成学校布置的作业,剩下的时间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同样,有人想学,她无所谓陪不陪。
那意思就是陪也行,不需要,她就去干别的事情。
没什么,就是闲着。
“啊,”薛靖西哀哀地看她,回头看了江御一眼,又转过来,他摸着肚子说,“至少,先吃点东西吧……”
“你可以拒绝的。”焦然忍俊不禁。
“还是不了。”薛靖西苦着一张脸,摇摇头,“辛苦你们一直想方设法拖着我往前走,我要是拒绝难免不识好歹。”
平时下课十分钟,焦然那一桌经常是看不见她本人的状态。
她心态好,虽然不见多么好脸色,但班上哪个同学来请教,她都会一一帮忙解答。
有些任课老师固然厉害,但省级骨干级别的教师大多集中安排在高二高三,今年高一教他们班的那个化学老师就一般般,诚然他一个硕士学历
教高一是绰绰有余,但有些人就是天生对‘教书’不在行,会学不会教,班上的学生是有苦说不出,捧着去请教还要被冷嘲‘怎么这都听不懂’,受一肚子气回来。
相较之下,焦然的话简单易懂,说话字正腔圆,横竖都比那个化学老师顺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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