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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学教谕难以置信的掏掏耳朵。
他怀疑昨晚没睡好,耳朵出现了幻听。
毕佐也愣了一下,谢显华怎么这么快交卷?
第一大题还没写完的考生们,听到有人交卷的消息后,全都惊住了!
他们心中一慌,想好的思路,瞬间乱成麻,脑子一片空白!
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考生,干脆“哇”的嚎啕大哭起来。
谢显华听着嘈杂声,犹如闹市的考场,有点心虚……
蓦然,一道年老的嗓音响起,声音充满不悦!
“你这学子,学问不好好做,考试也糊弄了事,真是有辱圣贤书!!”
谢显华:……被骂得有点懵。
要说扰乱考场的罪名,他认!
可有辱圣贤书……莫名其妙!
他气笑了,忍着怒意,反问。
“请问教谕,考场并没有规定,学生不能提早交卷吧?”
“你还敢顶嘴!”陈教谕大怒,看谢显华的眼神,像看一坨扶不上的烂泥。
毕佐听到陈教谕训斥谢显华,知道要坏事!
陈教谕性情古板,一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最大的遗憾就是书读得不好……
他考了几十年,也只能擦着秀才榜单边边,勉强上榜,再考每次无不名落孙山。
考了几十年,人都快疯魔了。
陈教谕家人看这样不行,赶紧找人使了大力气,将陈教谕弄进县衙……
做个品级未入流,最低等级的县学教谕。
认真读书的陈教谕,生平最讨厌,将读书当儿戏的人!
谢显华要惨哇!
毕佐头疼的揉揉额头,相识一场,还是得护一护。
他对陈教谕道:“这人本官认识,刚入私塾百多天。”
毕佐的意思是,谢显华才上学没多久,能进考场已经说明勇气可嘉了,要是对他太苛刻,就有点过分啦!
陈教谕一听谢显华,上私塾连半年都不到,心中更加认定谢显华肯定乱写一通。
不然怎么这么快写完?
没看到其他考生,连一半的题都没有写吗?
就连他最关注的汾通县神童,县案首最佳人选张直助,才刚开始破第二大题呢!
陈教谕眼不见心不烦地,朝谢显华摆摆手:“交了卷就可以离开了。”
谢显华闻言高兴地,朝县令和陈教谕所在的主位,施了个学生礼后,脚步轻快的离开考场。
一直站在毕佐身后,性子比较欢脱的程师爷,早已抑制不住好奇心。
他迫不及待走到谢显华考试的隔间,拿起谢显华的卷子。
程师爷和毕佐来了汾通县后,在季婈这栽了跟头。
他虽然承认,在钱老爷接任青芦村长这事上,他们做得不地道!
可遭季婈无情打脸,里子面子不要的吗?
程师爷实在好奇,季婈这样强势厉害的人,未来夫君到底有什么能耐?
别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他暗搓搓浏览谢显华的卷面,开始找茬。
唔,字迹工整,卷面整洁,字体虽生硬,却规矩有力。
程师爷意外的挑了挑眉。
按照字迹来看,这人刚入私塾百多天,能写成这样,算是有大毅力,用了大量时间练过字的人。
只是光字写得工整有何用?
题答得好,答得妙,才有意义!
程师爷和陈教谕一个想法……
谢显华应该是来走过场,感受一下童生试氛围,等过几年好下场的。
程师爷从小和毕佐穿一条裤子长大,书读得算可圈可点,却不喜做官。
这才跟在毕佐身边,当个师爷度日,卷子答题优劣还是能看出来的。
程师爷漫不经心的审卷。
“文治武功,焕焕巍巍,祖先之风,万世之表……”
卷面上第一句话,程师爷便被吸引住,不知不觉深陷其中。
他边走边品读,直到回到毕佐身旁,才醒神。
程师爷从谢显华的卷中,抬起头,看向毕佐,神色复杂!
一旁的陈教谕看到程师爷,懵里懵气,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陈教谕乐了。
他的视线从程师爷手中的卷面上扫过,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陈教谕一脸同情:“难为你能看他的卷子这么久,是不是写了一堆垃圾?”
“垃圾?”
程师爷眨眨眼,脑子有些迟钝。
他还没从只读百天书的谢显华,怎么会写出这么精辟文章的事实中,挣脱出来。
导致他中邪一般,反口朝陈教谕怼回去。
“你说这是垃圾,你写一个给我看看!”
陈教谕年纪一大把,可以当程师爷爹的人,被程师爷怼得面红耳赤。
他无比震惊的瞪着程师爷,干瘪的嘴哆嗦个不停,难以置信的质问。
“你,你竟说我连垃圾都不如?!”
眼看俩人要吵起来,毕佐再次头疼的抚额,赶紧出声制止。
“好啦,这里是考场,有什么不能事后再论?不就是一张卷子嘛!"
说罢,毕佐从程师爷手中,将卷子抽了出来,拧眉阅览。
“咦?!”
毕佐刚看破题前几句话,眼神马上变了。
他凝神认真往下品读,越读脸上的神情越发惊异!
整张卷子看完,毕佐闭上眼,呼出一口长气。
谢显华答题之缜密,是他从未见过的。
可怕的是,在品读时,会不自觉跟着谢显华的思路走……
毕佐睁开眼,郑重将谢显华的卷子,递给依旧气呼呼的陈教谕。
“陈教谕你看看这张卷子。”
陈教谕可有可无的接过卷子,恶意的审阅。
‘倒要看看,写满垃圾的卷子,有什么好看的!’
他神情不屑,态度轻慢,冷哼一声,抖了抖卷子,一目十行。
早已准备好狂喷台词的陈教谕,速读一遍后……
感觉有点不对?!
他拧拧眉,脸色不好的干咳一声,背过身继续再通读一遍。
这一遍,陈教谕都意识不到……
他放慢了速度,变成逐字逐句赏读!
一盏茶之后……
赏读完的陈教谕,一拍大腿,出声赞叹!
“妙啊!当得县案首!”
他完全忘了刚才还在想,怎么贬低谢显华的事。
一赞完,陈教谕自己都懵了。
再看全场考生,全抬起头,朝他看过来。
陈教谕的心,咯噔一声。
完了,闯祸了!
再看之前被他认定为,最佳县案首的张直助,小脸惨白,大受打击,桌上的砚台都掀翻了去。
陈教谕叹息一声,原以为张直助前途无量,没想到心性如此差……
出了考场的谢显华,并不知自己的卷子,造成了怎样的轰动。
他看着顶着烈日,迎面走来的季婈,眼底柔成一摊水。
“怎么出来这么快?”季婈给谢显华递上一竹筒,冰镇绿豆汤。
“姑娘这还问,肯定是写不出来呗。”有人见不得别人好,以抹黑别人为乐。
“题写完了就出来了。”谢显华神态自若,接过绿豆汤狠灌几口,顿时浑身舒坦!
他牵起季婈的手,无视周围指指点点,向牛车的方向走去。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谢显华抖抖缰绳,赶着牛车,带着季婈,往目的地赶去。
季婈好奇的问:“咱们去哪里?神神秘秘的。”
谢显华闻言扬唇一笑:“你猜?”
季婈嘟了嘟嘴。
她要真猜出来,就不多嘴一问了……
“到了。”
谢显华扯停牛车,扶着季婈下车。
季婈看着周边环境,这里已经是汾通郊外,坐落着一座落了锁的破败宅子。
“昨天你跟我说需要仓库,我便想到了这里。”谢显华走到宅前残破的石墩下,掏了掏。
片刻后,取出一串钥匙,朝季婈晃了晃,庆幸道。
“还好还在。”
季婈扬了扬眉,谢显华匆匆考完,拉着她往这边来,就是为了帮她解决仓库的事?
她的心里五味陈杂,昨天脱口说出缺个仓库,心底却没想过,真要谢显华帮忙找。
“这里?”季婈看着谢显华问,实在这个地方太好了!
靠近县城,运输方便,比较偏相对别人来说,担心被盗。
可在她这并不成问题。
她拿出粮种,不需要放太久,再说守粮种的活,还可以交给大黑熊和小白狼来做。
有它们在,绝对没有毛贼胆敢,过来打粮种的主意。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这仓库的主人是谁?
谢显华将一间宅门打开,院内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和些许破裂的家具。
“汾通以前山匪多,这里本住着一家大户,被山匪盯上,举家搬迁投奔亲戚去了。”
他将钥匙递给季婈,轻声解释。
“我小时候帮这户人家干活,他们走得匆忙,房子没卖,这家小少爷曾告诉我藏钥匙的位置。”
说到这,谢显华看着季婈叹息一声。
“你不想我知道的事,我答应你不会去探查,等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这期间……”
他顿了顿,眼神宠溺。
“你需要的地方,不须跟我客气,但凡能帮到你的,我都愿意去做。”
这一刻,季婈看到谢显华饱满如墨的眸子里,闪耀着执着,深沉似海。
季婈的心,狠狠跳动一下,有点被撩到的感觉……
她张张嘴想解释,可半响却不知说什么好。
谢显华叹息一声,善解人意的主动转移话题。
“我带你看看宅子,如果可以的话,你再通知你朋友,将粮种运过来?”
季婈感激的点点头,谢显华包容的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让她很舒服。
看过宅内的房间后,季婈不得不佩服谢显华的眼光。
宅子看着破旧,里面却没有虫蚁,并且十分干燥。
季婈和谢显华在看,暂时存放粮种库房的宅子时,考场内计时用的香终于燃尽。
钟声响起,等在考场外的家长们,开始伸长脖颈等家里赶考的考生出来。
对自家孩子成绩十拿九稳的家长们,笃定孩子出来时,一定笑容满面。
一个哭丧着脸的考生,出现在陪考家长的视线中。
陪考的家长们愣了愣,不过没有多想,考生那么多,个别考不好的……
很正常嘛!
第二个出考场的考生,依旧像斗败的公鸡,崔头丧气。
陪考家长们疑惑了。
难道今年的题比较难?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耷拉着脑袋的学子,走出考场。
家长们不淡定了!
怎么回事?
“哇——”一个年龄尚小的考生,哭出声来。
“都怪那个谢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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