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2、Chapter 32,吸引定律,睡芒,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关作恒本人的长相是那种在人群中能一眼看见、特别耀目的帅气, 头发很短,五官俊朗但眉眼极精致,有些内双的丹凤眼, 很少有人长这样的眼睛。就这样的模样,但存在感却不高。
或许是因为他太过安静了, 几乎和树融为一体的蛰伏起来了。
在最高学府上学,没有让他飘起来, 反而愈发沉静。
开车经过的时候, 郭宇菁差点就错过他了。
“那个, 小关, 你上车我带你进去?还是你想去其他地方我们坐着谈?”
关作恒指了下公安大门:“里面。”
上午的市公安局, 像菜市场一样杂,年刚过完, 火车站就发生了一起命案。郭宇菁穿过警局大厅,没有带他去审讯室, 只是把人带进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门:“你坐。”
她自己动手冲了两纸杯雀巢,放他面前一杯。
“刚刚你跟我说的事, 是真的吗?你要考虑清楚。”她直接打开录音笔,丢在桌子中央。
关作恒坐在她的对面,稳稳地坐着, 大概有些紧张,手指从桌上挪到了桌下, 眉骨压低, 点了下头。
微表情和微动作,全落在她的眼里:“你堂姐呢?”
“沙溪,我们搬到沙溪去了。她走不开, 家里有老人。”
“知道。”不仅有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还有个精神病的小叔,她都知道,提醒道:“正在录音,尽量以全名称呼案发涉及到的所有人。”
郭宇菁让他继续。
十年前,也就是零七年,两个未成年的小孩蓄意谋杀一个大人。
等他说到防空洞,停下喝水,她才打断:“关强喝醉了,喝了加了农药的酒?”
“是的,不过关强没死。”
“你和关敏心是怎么把关强拖到防空洞去的?”
这不太可能,成年男性喝醉后,那重量不是两个小孩能搬动的。
他说用了板车。
“这个洞什么样,有多大?有没有照片。”
他摇头:“可能十多个平方,窄而深。很黑,洞口是树和藤蔓,平时是遮住的,除了我们,没有人会去。”
他说道,这时有个叔叔来了,他便从防空洞离开,回来后发现关强劫持了堂姐,勒住堂姐的脖子。郭宇菁又问:“这个叔叔是谁。”
“汪文泉。”
查关钧案子的时候,她听过这个名字。
98年初,关钧被边警抓住走-私-麻-古,一大包,夹在燕窝里。但他拒不承认,说燕窝是他的,但麻-古不是。并声称是同时被抓获的走私同伙汪某对自己栽赃陷害。
汪某否认以上行为。
经过检察院的侦查,汪某栽赃的说法证据不足,加上关钧是现行犯,立案侦查后走私麻-古证据确凿,关钧多次申诉抗辩无果,最后,人民法院宣判为特大走私毒-品罪,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她还知道,汪某的妻子就是死于吸-毒。
“你是说,汪文泉经常来看你们,送一些米面油来,并且看见关强对关敏心和张娟实施暴力行为,会出手制止。他还揍过关强。”
张娟是关敏心的母亲。
“每个月都来。村里很多老人都知道。”
这点很容易调查。
让郭宇菁不理解的是,汪某为什么每个月都去探望这对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姐弟,假如关钧指认他,那他岂非恩将仇报?
难道是真的栽赃陷害了关钧,所以出于内疚,非常关心他们姐弟吗?
这点当年保山市检察院已经调查过了,有嫌疑,可是汪某否认了,所以关钧无可抗辩地入狱了。
在没有找到证据的前提下,她只能保持这份怀疑。
接着,关作恒说道接下来的事:“我和关敏心都倒在地上,她手里拿着刀。关强就站在我们面前,背对着洞口。我们当时以为自己会死掉,但这时有人进来了。”
“是汪文泉?”
“嗯,”他双手合拢放在肋间,“他从后面踢了关强一脚。然后关强朝我们扑来,那把刀直接插进了他的肚子。”
“汪文泉让我们不要对任何人说出这件事,他骑着电三轮带走了尸体,不知去向。我们一整夜都在打扫防空洞。第二天,我父亲关钧出狱回家了。”
“关钧回家了?”郭宇菁听说的是,他根本没有回来过,出狱后,随即发生火灾,人消失。
假如是回家后得知事情经过,就能说得通了。
关作恒点头:“嗯,关强的事没有瞒住,关钧离开了,去找汪文泉了。”
一切都串起来了。从关钧出狱——回家——发现案发现场——得知真相——担心事情败露——去找汪文泉——发生火灾。
或许是因为关作恒是高材生,学历高,他讲述这些事并未让人觉得添油加醋,而是让人觉得,他说的就是事实。
但郭宇菁情愿跟一些话都说不清楚的犯人打交道,也不想跟他这样的高智商人类谈话。
她干了这么多年侦查,却无法对他的微表情进行正确分析,看起来关作恒似乎有些紧张,可他能打电话告诉自己要自首,足以说明内心强大。让她无法分辨他紧张背后的真正情绪。
当然,她背后有隐藏的监控,事后可以让专家进行具体分析。
不过意义并不大。
如果按照关作恒的自首供述,事情发生的时候,关作恒十岁,关敏心十五岁。
以零七年的刑法,两人都不构成犯罪。因为社会影响大,警方也不会对外通报。
她觉得关作恒一定是知道这点的。
那他自首的目的何在?
关作恒对她说:“关敏心看见了新闻,很害怕那是关强的尸体。”
郭宇菁点头。
并未告诉他,小台山发现那具的十年陈尸那并不是关强。她上个月就已经让鉴定中心对比过了,尸体不是关强,更不是关钧。
因此自首,倒也不难理解。
关敏心只是普通人,会害怕尸体被发现是关强,从而调查到自己头上。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她学历不高,不会知道,如果没有确凿的物证,这么多年前的事,除了走访相关人员,是很难找出背后的真相的。
关敏心不知道,那关作恒还能不知道吗?
只要两个人守口如瓶,就能瞒过一辈子——但,关作恒还是来自首了,这只能归咎于内心害怕,所以才对自己说出真相。
逻辑来说没有问题。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她抬眼,看着眼前的关作恒,不知怎么,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直觉告诉她,他有其他的目的。
郭宇菁走了程序,立案后,问:“你知道,汪文泉死于火灾吗,就在你父亲出狱后的第十五天。”
“知道,那时很多人来学校闹事,说是我父亲关钧做的。”
他显得平静,似乎这和他无关。可甚至不需要仔细想,就知道当年年仅十岁的小孩,在校园遭遇这种舆论攻击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她沉默了下:“法律层面来看,不是你父亲做的,没有证据。”
但当时的舆论指向,统统都说是关钧干的。原因无他,只因为那天关钧恰好出现在了那栋楼,附近还有目击证人说:“他打听汪文泉住在哪里。”
汪文泉就住在那栋发生火灾的楼里。
目击证人在楼里看见过关钧。
而事情过后,他就消失了,加上关钧和汪文泉有旧仇。所以舆论说是关钧放了火,畏罪潜逃了。在罪恶滋生的边境县城里,这样的事仍然罪无可赦。
明明只是怀疑,却仿佛铁证如山似的,有人上门来找关家老人要钱,有记者报道了此事,有大人去十岁小孩的学校里闹事,有人在白天把那个无辜的小孩关进厕所,往他身上吐口水,把他的书、本子,连带着课桌,一起从教学楼上丢下去,轰然摔成了碎片。
没有一个人对他伸出援手。
关作恒也没有反抗,他应对暴力和歧视的方式是:“你们不怕我爸爸来报复你们吗?晚上悄悄去你们家,把你们的房子点燃,全部烧死。”
学校的同龄人被吓哭了,跑去告状。
老师严肃地告诉关作恒,不能开这种玩笑,然后叫他回家去。
然而真的有个男生,把自己书包点着了,说是关作恒干的。
无论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是毁灭性的。
郭宇菁指尖点了点桌面,问:“你父亲在火灾发生的那天,”她翻看了记录,“零七年六月十三日。他回过家吗?”
“没有。再也没有见过了。”他望着郭宇菁的眼睛,“我有时候觉得,他是不是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开发商的缘故,那栋楼防火措施本就很糟,火势一起来,消防到的时候,整栋楼都被烧没了。
在火灾现场总共发现了六具烧焦的尸体,有一具就是汪文泉的,已经火化了。
其他的五具,也都能对的上号。
因为都被认领了,甚至没有做身份鉴定。
这太草率了,万一有一具真是关钧呢?可全都能对上号……
郭宇菁揉了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思路有些乱,问:“你要在春城待几天?你姐姐能过来一趟吗?”
“我一周后开学。奶奶现在状态不太好,”他顿了下,“不过可以请邻居帮忙照看一天。”
“算了,我亲自过去一趟。”
她还是搞不清楚关作恒的目的。
这本不是她管辖范围的事,可关作恒来她这自首。既如此,就得立案解决,把关强的尸体找到,调查死因,确认自首供述的事实无误后,人民法院宣判免刑事处罚,结案。
春城飞大理只要四十分钟,郭宇菁叫上副手谢小庆,花了半天,下午去,晚上回。
关敏心知道弟弟已经去过公安局的事,也告诉过她会发生什么,但她显然还是很害怕,甚至在发抖,不愿意提起这些。
尤其是这位女警官,还问了一些私事,包括关强是怎么虐待张娟和自己的。
郭宇菁让她尽量说全名。
“我妈妈,张娟,是我们家花钱买的,她是其他村的,有精神问题。”所以被家里人当成工具买卖给娶不到媳妇的男人。
“我出生后,她就嫁给其他人了,后来关强赚了点钱,又把她买回来了,她当时已经不能生育了,精神问题严重到不能自理。”
饶是如此,张娟还是会给小女儿摘花,别在她的耳边。
“我们家是这样,爷爷奶奶住上面的房子,他住下面,中间有个黄土坡,下雨的时候那个坡会很滑。关强不把她当人对待,有一次把她从上面推下去,摔得头破血流。我去叫了村里的大夫,把我妈救回来了。”
郭队的副手谢小庆来之前在飞机上听她说了这些,关强是个施暴者,但突然听见受害人这么讲,还是咬了咬牙。
这男的真不是个东西。
关敏心:“他喝了酒就打人,他喝很多,经常醉得不省人事,所以也不是每天都打人。有时候还要外出去打工,不是每天都在家的。我十五岁那年暑假,关强就把她打死了,她生病了,可是那要不了她的命。因为看病要钱,他就把…把张娟打死了。然后他,就开始打我,把我的头发抓住,往墙上撞,我把头发剪了,他还会掐我。”
她的害怕和关作恒的不同,至少郭宇菁没有发现表演成分,为此产生了很浓的同情心理。
“所以我们……我们就想…那个了他。就是把他……”她不敢说那个字,比了个动作。
后面的说法,和关作恒的说法差不多一致,没有太大出入,没有一模一样到令人怀疑对口供的地步,也没有出入大到让她觉得在撒谎。
只有一点,郭宇菁问她确认人死了吗,她不能确定:“汪…汪文泉把他的…带走了。我不能确定他真的死了。因为我当时…吓晕了,我可能拿不住刀,虽然刺了他,可是,他可能没有死。”
“你能确定吗?”
她摇头,再次重复,汪叔叔把关强的尸体带走了。
郭宇菁继续问:“你知道汪文泉把关强的尸体抛在了哪里吗?”
她还是摇摇头,吞了下口水道:“我们不知道…因为,第二天,我二叔,就是我弟弟的父亲关钧回来了。他刚出狱不久。然后过了几天,我听说县城有一栋楼发生了很严重的火灾,汪叔叔死了。”
“后来你见过你二叔关钧吗?”
她说没有。
“你觉得他是放火的人吗?”郭宇菁问。
她愕然,然后说不知道:“我不了解…二叔是什么样的人。他知道关强被带走,马上离开了,或许……”
关敏心觉得,火可能真是关钧放的,但他没想伤害那么多人,只是错估了那栋楼的消防结构。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被烧成了空架子。
查这种陈年案子,要付出大量的时间去走访询问相关涉案人士,郭宇菁并没有太多的时间。
只不过,当她在二月底,打电话问笠县消防和公安部门,有关当年火灾的事时,意外从一位当年的老协警口中得知:“火灾发生后,不是有记者来采访吗,有个妇女对记者说有个男人救了她的女儿和儿子,她说救了她家小孩的人,就是后来被认为纵火潜逃的关…关钧,对关钧。”
“您确定吗,没记错吗?”她马上把这件事记在本子上。
“没记错,不过我当时只是个协警,听见了,就跟上面说了。也没证据就是关钧放的火,他只是和人有仇,还刚好出现在现场,所以有嫌疑。”
“不过,火灾原因至今没有查明,消防那边判断可能是烟头引起的,但全都烧没了,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现在也没办法查证。”
他顿了顿:“但我听说,那个被认为是纵火犯的关钧,他家里人遭了殃。有人去找他们家索赔,但是他们家哪里有钱啊,老太太都晕倒在我们所里了。”
因为事件持续发酵造成一系列的后续,所以记得分外清楚,问郭支队:“您怎么打听这么多年前的事情?是找到关钧了?”
她没回答:“哪家记者您还记得吗?那个妇女是谁,有印象吗?”
“这…谁还能记得!新闻也没见过报道。不过我可以找找十年前的案宗,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我们公安部门前几年搬过办公楼。”
“麻烦你了孙警官。”郭宇菁又问,“所里有警察知道汪文泉这个人吗,我想看看他的资料。”
那边儿想了想:“火灾里死的那个吧?我去问问。”
郭宇菁的级别,在他们面前就是大领导。
所以笠县的公安速度很快地给了回复:“他有前科,犯过走-私罪,走-私过燕窝、木头、翡翠,因为走-私物品涉案金额不大,认罪态度好,没有坐牢。后来给警方当了线人,破获了一起毒-品走私案。”
“嗯?”
她马上就想到了,汪文泉当警方的线人,和最恶劣的毒-贩结仇,所以实际上仇家很多,又都是穷凶极恶之辈。
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纵火,还有可能是其他仇家。
“他死的时候我们也在查,觉得是不是被蓄意报复,但没查到原因,只知关钧当天去过。”那头,孙警官忽地想起来了什么,“对了,他特别憎恨毒-品。”
郭宇菁嗯了一声:“我知道,他老婆就是因为吸-毒死的。”
“不止,他女儿……”
“女儿也吸?”
“不不不,不是,郭队您误会了,他女儿是车祸死的。死的时候才两岁,原因……是他老婆自己在家吸-嗨了,门开着让女儿跑出去了,他老婆没发现,然后女儿就出了意外。后来汪文泉就搬到县里来,就住在发生火灾那栋楼。他离了婚,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多年独来独往。”
郭宇菁马上想起关敏心的说法,说汪某是突然有一天来的,给他们家送了好多东西,还说:“我弟弟当时小,很恨他,觉得他栽赃了他父亲。不肯要。”
后来就要了,不仅要,还要得很多。
因为那会儿两个孩子不太吃得上好东西,缺营养,长得瘦弱。关敏心说自己问他要糖,钙片,维生素,巧克力,牛肉。然后藏在防空洞里。
她还说:“弟弟喜欢看书,我就让汪文泉买书来。”
他全都买来了。
郭宇菁握着电话筒:“我听说,汪文泉很照顾关钧的小孩,你们有印象吗?”
“是吗?”那头说不清楚这个。
最后。郭宇菁问那边要了汪某协助警方破获的那宗案子的资料。半月后,笠县警方用传真给她发过来了,还把火灾调查的资料也一同发给了她。
“郭队您看下,还有什么问题,您就给我打电话,我知无不言。”
“多谢。”郭宇菁先看了汪某帮助警方破获的那起走-私-毒-品案的案宗。
该贩-毒团伙长期窝藏在缅甸,背靠南部佤邦武装营地,那是缅甸的第二大特区,最大的民族武装根据地,也是金山角最大的罂粟种植园之一。
走-私方式是人体运输,骗国人去缅甸打工,发现这边根本赚不到钱,就让他们人体运输毒-品回国,还告诉他们:“不是毒-品,这是催-情药,给你一颗拿回去跟你老婆试试。”
长了心眼的,都不敢试。不过,走一趟能赚不少,很多老农民来一次不容易,又不懂法,便铤而走险,有些不同意的,不敢的,就被押着关在佤邦不放人。
顺利出关后,沿途从笠县、景洪、途径春城,将麻-古分销到其他省市。
郭宇菁看见关键词。
麻-古。
她叫来副手:“小庆,你觉得关钧是被栽赃的吗?”
“虽然我并不了解这个人,但是……关钧因为走私大量□□,在牢里蹲了十年。老婆和小孩在外面过苦日子,他一定很想早点出狱,可多次审讯,关钧都没供出上家是谁、团伙有谁来获取减刑。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
“当然,我知道有一定概率,关钧是怕被报复,毕竟他有妻儿。”
谢小庆说:“可是汪某这时候在外面,却能当专案组的卧底,帮助警方破获这样一起重大的走-私-毒-品案子。他怎么接触到的?说明他有门路。而且,关钧指认他栽赃的时候,他老婆怀着的,他当然是否认。”
郭宇菁点头:“跟我想的一样。”
可为什么从没人怀疑呢?
直到今天看见案宗,才意识到关钧很可能是真的被栽赃了。
或许,他只是为了给刚出生、身患先天性疾病的儿子赚手术费,前往缅甸走-私了燕窝和红木回国。犯罪、但不至于判十年这么久。
尽管一切只是怀疑,还没有得到佐证,但自己绝不是唯一一个发现关钧或许是被冤枉的公安——
因为这是法律的漏洞,但不是司法机关的错误。级别不够高的,管不了这事儿;级别够的,也不会管一个小人物的死活。关钧在牢里申辩上诉了十年,得到了什么不同的结果吗?
没有人信他的话。
越往下查,底下的秘密就越多。
下班回家,罗航给她往足浴盆里掺水,问:“老婆,关作恒那事,你还在查吗?”
“你这学生,心思太缜密了些,他知道自己没有罪,知道我们不会通报,还跑来自首。”
“我没收过他当学生,我倒想收他呢。”
罗航是法学院高材生,郭宇菁跟他一讲,就全懂了:“这哪是自首,是背后有事儿,要你查。”
如果正常有个人跑来跟警察说:我爸没有犯罪,他是冤枉的。
谁理他?
现在,郭宇菁得查关强的尸体所在,就得调查所有相关的人事物。
透过重重迷雾,她似乎看见了关作恒真正的目的。
为了让自己感兴趣,引导自己往下查。因为她顶上是郭检长,什么都敢查。
关作恒在走出第一步时,就预料到了警方未来的十步——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个点,哼哼不会留案底,没有污点
因为有些宝宝不看悬疑线,故此在标题上做了记号,加了*的可以跳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