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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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季浮舟刚推门进去,就险些被里面一水的粉色和红色亮瞎了狗眼。
服务生站在门口迎接客人,见了孤身一人的季浮舟,朝她微微一笑,递上了手里最后一支玫瑰:“情人节快乐。”
季浮舟一边左右张望着,一边顺口说了句“谢谢”,随即匆匆忙忙走向了里侧。
汪冰绡正坐在角落里抱着杯子喝酒,桌上或立或倒地放着好几个啤酒瓶,还有一小瓶二锅头,边上压着一张便利店的小票。
附近的服务生见了季浮舟过来,暗暗松了一口气,显然先前被折磨得不轻。
季浮舟跟服务生要了一杯柠檬水,在汪冰绡面前坐下来。
汪冰绡已经喝高了,面颊微红,也没看向来人,只是呆呆地看着季浮舟背后的墙壁。
季浮舟往后看了一眼,粉蓝色的墙壁上新贴了粉色的卡通贴纸。
长着翅膀的丘比特张弓搭箭,对准下面一对相拥的恋人剪影,周围还挂了一圈红色的小彩灯,一闪一闪地照着周边的爱心。
一对刚进门的情侣眼睛一亮,指了指那面墙就跑过去请服务生帮他们拍照。
季浮舟:“……”
难怪电话里汪冰绡哭得那么凶。
“砰——”
汪冰绡用力将杯子砸到桌上,满脸的怒气,在余光瞥见桌上的玫瑰之后,顿时又通通化成了委屈,她眼睛一红,又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舟舟。”汪冰绡委屈巴巴地叫了一声,然后就开始一边抽泣一边骂她的男朋友。
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之中,季浮舟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
汪冰绡跟她男朋友算是青梅竹马,也就大学四年去了不同的城市便断了联系,快毕业的时候在高中同学聚会上重逢,毕业后都回到了家乡工作,交往至今已经四年多,眼瞧着就要开始谈婚论嫁了。
周围的朋友也时常打趣他们,也有人私下跟汪冰绡说她男朋友准备情人节跟她求婚。
汪冰绡嘴上不说,但谁都知道她其实也很期待。
所以她才偷偷从会议上提前溜走,生怕迟到。
谁知道到了约好的地点之后,她在寒风里等了
半个多小时都没见到男友。
打电话关机,汪冰绡担心他出什么事,正想去他公司看看,就有人给她发了张照片,是她男朋友和一个女人的合照。
女人小腹微微隆起,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挽着她男朋友的手臂,一副亲亲热热的模样。
背景是一家妇产科医院。
汪冰绡本以为是什么误会,特意去了照片上的位置,却正好看到男朋友陪着那个女人进医院。
“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见义勇为去做好事了,结果……那个女人一口一个老公的叫,那个王八蛋竟然一次反驳都没有!”汪冰绡说着又忍不住拍了下桌子,一边咕咚咕咚地往下灌啤酒,“明明看到我了还跟做贼一样故意躲开!王八蛋!老娘当时就上去一巴掌,直接把他给甩了!”
汪冰绡止住了眼泪,越说火气越大,最后就只剩下恼火了。
“他同事还告诉我那是他部门里新进的女同事,跟他眉来眼去不知道多久了,就我被蒙在鼓里。”
“我可去他妈的卫宴成!”汪冰绡一边咒骂着前男友,一边胡乱地抹着眼角的泪,却止不住。
季浮舟跟汪冰绡是大学室友,同学四年没听汪冰绡爆过一句粗口,也仅有两次当着别人的面哭,一次是前男友跟她表白并说去她所在的城市工作,另一次就是毕业和舍友告别的时候了。
汪冰绡跟她前男友这一路走来,季浮舟也是看在眼里的,她是真的动了情。
倒是她前男友更加深藏不露,看着温柔体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
季浮舟把那一瓶白酒夺下来,将自己没喝的那杯柠檬水推过去。
汪冰绡已经喝糊涂了,根本没注意到,抓着杯子就咕咚咕咚往下灌,然后沉默着流泪。
等到她发泄了一通,情绪平复了一些,季浮舟才稍稍活动了一下指节,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帮你去揍他一顿,至于那个女人……等她生完孩子再说。”
她不打孕妇。
季浮舟说得平静,就好像在说“我去楼下扔个垃圾”这么简单的事情。
汪冰绡却被吓得酒都醒了一半。
她猛地扑过去按住了季浮舟的手
,慌张地劝阻道:“冷静啊!”
倒不是她担心季浮舟把前男友打坏了——她自己都恨不得上去踹两脚。
只是一般人的“揍”跟季浮舟的“揍”不能同日而语。
大学时某个猥|亵|犯夜半闯进女寝室结果被季浮舟揍到主动报警求助的辉煌历史还历历在目。
警察赶到的时候,那个犯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而季浮舟说:“我已经留手了。”
随后她又补充道:“这种事我有分寸,肯定不会真的打死他的。”
全然没意识到后面这句话听起来更显得可怕了。
季浮舟经此一战成名,即便平时看起来只是个平平常常脾气好到从不跟人吵架甚至有些咸鱼的柔弱少女,也不能阻碍她成为一代校园传奇。
那时候猥|亵|犯毕竟是真对女学生动手动脚了,季浮舟还能算见义勇为正当防卫,如今汪冰绡前男友劈腿说到底只是道德问题,万一季浮舟一个不留神说不准反倒会牵连到自己。
汪冰绡用力抓住季浮舟的手,认真地说道:“为了一个人渣,不值得。还脏了你的手。”
男人没了可以再找,她可不能让好友为了自己而受到牵连。
汪冰绡这么一惊吓,早把那些委屈酸楚抛到了脑后,脑子里只剩下了“人渣不值得”几个大字。
季浮舟反倒有些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当年的传闻把她妖魔化到了什么地步,就连好友都把她当成了会被暴力冲动支配的人。
明明自从高中毕业之后她也只跟人动过那么一次手,还是在对方违|法|犯|罪的情况下。
但汪冰绡是好意,季浮舟便没有过多解释。
“如果以后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开口。”季浮舟玩笑道。
汪冰绡连连点头,把最后一口柠檬水灌下去,渐渐平静了下来。
季浮舟见她安静下来,知道她发泄够了,伸手叫来服务生结账,一边对汪冰绡说道:“我送你回家吧,去你爸妈那儿还是……”
她顿了顿,今天来了这么一出,汪冰绡肯定不会回她和男友所租的公寓了。
汪冰绡摇了摇头,揉了揉红肿的眼
睛:“今天不能回我爸妈那儿,我怕他们担心。我能不能去你那儿住一晚?”
她说的有些忐忑,虽说是从大学时代起的好友,也知道好友很好说话,但季浮舟仿佛天生自带着一股距离感,除了刚搬家那阵,她还没去过季浮舟家。
季浮舟没拒绝:“可以啊,不过客房有点乱,可能要稍微收拾一下。回去的路上再去超市买个牙刷毛巾之类的吧,我一个人住,家里没有备用的。”
汪冰绡松了口气。
两人起身准备离开,桌上那支玫瑰被季浮舟顺手递到汪冰绡面前。
“虽然是借花献佛,不过也算是今天的补偿吧。”季浮舟说道,“单身快乐。”
汪冰绡怔了怔,终于露出今天晚上第一个笑脸,接过玫瑰说了声:“谢谢。”
喝醉酒的人有些站立不稳,季浮舟在旁边伸手扶了她一把。
走到门口的时候,季浮舟忽的停住脚步,扭回头张望了一眼。
好像有什么人在看她们。
但并不带恶意。
汪冰绡问了一声:“怎么了?”
季浮舟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余光里扫见一个穿着一身黑的身影站在大门那一侧的角落里,侧脸被刘海和围巾挡着,看不真切。
季浮舟的目光滑了过去,并没有在意。
-
酒吧外。
司机在暖气里昏昏欲睡,直到旁边的车门被打开,他忽的惊醒过来。
正前方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两个从酒吧里走出来的女客人上了车,很快车就开远了。
司机揉了揉自己的后颈,转过头去,就见经纪人哆嗦着上了车,正对着车内的出风口暖手。
外面只套了一件厚风衣的余姐有些错估了c市的天气,跟把自己裹成球的叶听风形成了两个极端。
“不是说c市的平均气温比a市高吗,怎么感觉比a市还冷。还是听风有先见之明。回头提醒我跟观月提一声,让她多穿点过来。”
“c市一月底到二月中旬是最冷的,也就冷这半个月,到月底气温就开始回升了。”作为本地人的司机答道,“程老师不是说到三月才
过来吗,那时候就很暖和了。”
余姐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才惊觉有些不对:“听风呢?”
叶听风平时不爱说话,随便坐在哪儿都安安静静的,以至于她一时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但她也不是任性到肆意妄为的人,没事是不会乱跑的。
司机答道:“叶老师说去见一个熟人,让我告诉你一声,等会儿就回来了。”
余姐有些意外:“她不是没来过c市么,哪来的熟人。”
司机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叶老师没说,不过……”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叶听风就从酒吧里出来了,脚步匆匆地走到轿车旁边,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来,脸色分明又冷了一些。
就连司机也看得出她此刻心情不太好。
明明刚刚还一副很高兴的模样呢。
怎么脸色说变就变了。
余姐直接问了出来:“怎么了?跟人吵架了?”
问完她又觉得不可能。
叶听风这种闷葫芦性子,就算别人当着她的面问候她八代祖宗,她也未必肯多费一句口舌。
像是在自顾自地生闷气。
司机哪壶不开提哪壶:“叶老师见到那个熟人吗?”
叶听风沉默半晌,声音硬邦邦地答道:“……见到了。”
“不会是没认出来叶老师吧,不过毕竟挡得这么严实,而且应该很久不见了吧,在酒吧里也不好相认,叶老师你可以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再私下联系……”
在越发低沉的气压之中,司机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司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那个人不会把叶老师当成骗子了吧。”
叶听风:“……”
比那更惨,连话都没说得上。
叶听风回想起酒吧里看到的那两人亲密的姿态,以及那一支刺目的玫瑰,只觉得心头堵得慌。
但她却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叶听风扭过头去,盯着车窗上的倒影陷入了沉默。
司机有些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嘴,不敢再说什么了。
余姐在一片死寂之中打了圆场:“反正c市也不大,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见到,还是先去
住的地方吧,马上天都黑了,赶紧收拾收拾早点休息吧。”
-
余姐安排的公寓靠近城西的小市中心,生活设施齐全但不过分吵闹。
在小区门口递上通行证,另外做了登记之后,司机才在保安的指示下将车开进了小区。
小区内部绿化做得很好,随处可见宽敞的小广场和喷泉,做得别致精巧,余姐对着朋友给的地图给司机指路。
“十七号楼,八层八零六……应该就是前面那栋楼吧。”
司机在楼下停下了车。
余姐也下车帮司机一起搬行李,往常这种事叶听风从不怎么高兴麻烦别人,这次却坐在车上发起了呆。
“听风?”余姐拖着行李箱敲了敲车窗,示意她赶紧下车,“该上楼了。”
说着她又下意识顺着叶听风所看的方向瞄了一眼。
一抹藏青色的背影刚刚进入门内,想来是这栋楼里原本的住户。
余姐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正想着再催促叶听风一番,就见她突然打开车门下了车。
但她也没立刻朝前走去,而是停在余姐面前,将羽绒服袖子撸上去一些,露出了白皙的小臂。
余姐有些纳闷。
“余姐你掐我一把。”叶听风说道,“用力点。”
余姐瞥了眼叶听风的脑门。
叶听风不爱跟人开玩笑,这时候看人也带着一股执拗劲,而余姐只担心她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需要我给你买点退烧药吗?”余姐关切地问道。
说着她伸手摸了下叶听风的额头,刚下车一会儿,手上温度还没褪尽,足以辨别有没有高烧。
但到底有些凉了,额头上一阵冷意刺得人一哆嗦。
叶听风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明显没到高烧的程度。
没等余姐松一口气,就叶听风摸着自己的额头露出了……迷之微笑。
余姐:“……”
还是找医生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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